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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看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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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距离魏摇光正式入朝还有不足三天了。

    状元府内明着暗着已经彻底清理了一遍,长安被正式确立为管家,何庸枝还留在魏摇光身边,不过已经不大管事了,他基本是只负责传递过来有关魏摇光和姜十七的消息。

    姜十七伪装作府里的花匠,每日里勤勤恳恳的,把整个状元府内的园林打理的相当好,在接近晚秋的时候园内依旧有鲜花盛开,不见一点枯败之像。

    对此,摇光既惊又无奈。

    他在府内的活动魏摇光也基本不管,只是表面上做一下主子的样子,相处习惯还是与他们之前差不多了。

    在临近入朝的三天内,摇光也忙碌了起来,她需要尽快去礼部事务司领回自己的官服,并且还要去一趟吏部进行报备,拿到入宫进翰林院的令牌。

    是了,翰林院是以旧的玉堂殿为基础建立起来的,所以也有一个别名叫做:玉堂署,翰林院的位置处在内朝,旁边就皇帝的思政殿和延英殿,不过另有一道宫门让学士们自由进出。

    每日当值走建章门,建章门朝向西面,有一条南北方向的路从皇宫的西面经过,连接起西内苑和宫城,在宫墙最南边的地方开了一个大门:清平门,翰林院的学士们便是走这条路去当值。

    摇光已一大早就起来了,在雾气稀薄的小径上打了一个喷嚏,自此便觉得呼吸不顺畅,鼻子不通,再等到她从礼部和吏部回来的时候就彻底地昏沉了起来。

    她将官服和令牌以及一大堆册子饰品全部交给霁华,让她拿到紫藤小筑内妥善放好,自己则是扶着晕乎乎的脑袋坐在了花厅里。

    长安眼尖,立刻就吩咐厨房熬好一碗姜汤给端了过来,殷勤地服侍着摇光喝下热腾腾的姜汤。

    这个时候已经下午了,太阳挂在西边一棵桦树的树梢上,一个小厮手里端着一封精致的信函快步走进了朝雾厅,弓腰将信函递给了摇光。

    “大人,刚才盛府递过来一封信函。”

    摇光摆摆手,长安恭顺地走过去接下信函,那小厮弓腰行礼便迅速地离开了朝雾厅,长安转身走回去把信函交给摇光。

    喝下一碗热的姜汤,摇光额头上已经慢慢出了一层薄汗,一手支在桌子上扶着脑袋,一手接过信函看了一眼。

    信函的表面用篆体写了:燕玉衡亲启。

    字体十分端正,透露出一股子拘谨的严肃感。

    就算没有见到过盛白羽写字,也能够猜测到这恐怕是他身边那个腼腆的纳兰瑠莘写的。

    打开信封,抽出里面的信纸,展开后一整张飘逸的字体不客气地钻进了摇光的脑袋内。

    啊!头疼。

    这盛白羽的字还真是……信纸都盛不下的感觉……

    摇光叹口气慢慢看起来。

    信上用词还算客气,大体上表达了以他为首的京城四公子对她这个连中三元的状元郎的好奇与敬仰,又考虑到她入朝之后兴许会很忙碌,所以就拟在明日晚间于琼林楼设个小宴,邀请她前去,作为她正式加入鹿林宴的庆祝宴。

    看完后,摇光捂着头痛不止的额头,将信纸折了起来,收在怀里。

    顿了顿,她抬头冲还没有离开的长安吩咐道:“备一辆马车去东边的栖霞路。”

    长安敛目回答,“是,大人您稍等。”

    “嗯,你去吧。”

    摇光支在桌子上,后来索性就侧着趴在了桌子上面,闭上眼睛昏昏沉沉地等待着长安过来叫她。

    这短暂的一趴她竟然迅速地陷入了睡眠中,一片黑暗的世界里,她的意识得到了更深层次的昏聩,眼珠在眼皮之下混乱地滚动着,明明无梦,就更加难以安眠。

    下一秒,陡然惊醒。

    魏摇光趴在桌子上,混沌着思考是不是最近自己太累了,怎么会突然感冒了呢?

    可是,眼下还有一件事她必须尽快去处理,要不然是会出大事的。

    马车准备的很快,摇光没有换衣服,带着霁华和长安就一起坐上马车前往栖霞路。

    马车内,摇光还是昏沉的样子,靠在车厢边上无力地闭眼休息,一边的霁华这几天都表现得十分安静乖顺。

    她坐在靠近车门的地方,看着摇光难受地时不时吸一下鼻子,霁华握紧了一下掌心,手指捏在裙边,低下脸庞时有一片阴影笼在衣襟上,就像是她一直都有些阴暗的心情。

    似乎是挣扎了很久,其实只是一瞬时的时间,她对着闭上眼睛对她十分放心的魏摇光说,“大人可是着凉了?”

    听到声音的摇光睁开了眼睛,一点生理性的泪水涌现在眼眶边,她眨眨眼睛,看向霁华朝她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声音嘶哑的不像一回事,“无妨,我就是去看大夫的,霁华离我远一点比较好,小心传染给你哦。”

    说不出心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只是觉得有些酸涩,霁华僵硬地点点头,笨拙地递过去一个手帕,迎着摇光疑惑的目光,扯开嘴角说,“用帕子会好一点。”

    “哦,好的。”

    大大咧咧的摇光身上自然是没有手帕这种东西的,她不好意思地接过了霁华递过来的手帕,拿在手心里感受到了上面柔软的触感以及淡淡的皂角味。

    “可能要弄脏了,回去后我再送你一个崭新的手帕吧。”

    霁华点点头,“嗯。”

    摇光清楚这个姑娘戒备心很强,又是一个坚强的性子,做不来侍候别人的事情,不过她也不是要她做这些个事情的,平日里帮她处理一些杂事就好,没什么的。

    如此想着,她便重新闭上了眼睛。

    “我休息一会儿,到地方了记得叫我。”

    “嗯。”

    车厢内重新陷入了寂静,外面赶车的长安听见里面的对话,撇撇嘴,他不喜欢大人买回来的那个丫鬟,长得漂亮又如何,照顾不好大人依然是失职,还有他那个哥哥,这两天就躺在屋里起不来,大人还亲自给他看了病,写了药方,让我们这些人去照顾他。

    真不知道到底谁才是主子啊!

    他虽然有所抱怨,但是依旧下意识地放轻了动作,驾驶这马车轻快地穿过吵闹的街道,走向栖霞路。

    栖霞路“了凡去病”药房门口。

    黄昏的时候,门外边的白桦树悠悠地飘落几片金黄色树叶,灰白色的路面上积累了一层金黄色的落叶,一辆马车慢悠悠地行驶过来,车轮碾压落叶发出沙沙的声音。

    一个穿着布料上乘的小厮坐在最前面赶车马车,他身后青草色的帘布晃悠悠的飘荡着。

    马车最后停在了药铺的门口,那小厮跳下马车,走去后面取出来一个马踏放在地上,之后便恭敬的站在马车旁等候着里面的人走下来。

    一只素白的纤手揭开了帘布,率先走了出来,紧接着是一名穿一袭月白色宽杉的年轻公子。

    年轻的公子长得十分清俊,气质清雅醇和,只不过面色苍白,精神力不足,眼瞧着就是生病了的样子。

    这正是魏摇光三人。

    长安看见摇光走出来,殷勤地递上自己的胳膊,想要摇光扶着他走下来,摇光却谁也不碰,自己拉起衣摆缓步走了下来。

    站在地面上,虚虚地吐出一口浊气,摇光带着霁华走进了药铺。

    一名学徒迎面走上来,友好地询问摇光可有预约,摇光指了指刚走出内堂的李游光,笑道,“没有预约,不过我找他。”

    学徒诧异地抬头看一眼摇光,刚想说话,一个人影就迅速地走了过来,同时声音也传达到了。

    “几日不见,你怎么就病了呢?这么弱不经风?”

    是李游光。

    那学徒知趣地闭了嘴,安静退开了。

    甫一走进门的长安听见了李游光的话,顿时就不开心了,抢在摇光开口之前就怒目而视,训斥道,“你是什么人?胆敢对我家大人如此无礼!”

    李游光挑眉一笑,用目光询问:这是什么情况?

    摇光强撑精神扭头对长安解释,“长安不得无礼,这是我的一个朋友。”

    又回身对李游光解释,“抱歉了,我这边的人可能有些关心过头了。”

    李游光笑笑未说话,长安那边顿时有些尴尬,他还是不大喜欢地瞧了一眼李游光,觉着这人真是不像一个大夫,倒像是一个用毒的杀手什么呢。

    一定程度上长安真相了。

    “是,大人,小的知错了。”

    长安给摇光请罪,摇光这会儿是真的精神不大好,摆摆手没在搭理他。

    李游光带着摇光走进内堂。

    “长安,霁华你们两个等在外面,不要随意进来。”

    摇光扭头冲那两个人吩咐道,“如果有人来了记得通知下我。”

    “是的,大人。”

    “嗯。”

    内堂之内还有一间屋子,李游光带着摇光走进去之后小心地带上门。

    “玉衡,这是你要东西,我已经整理好了。”

    一进去,李游光就从怀里取出几张纸递给了魏摇光。

    那是目前最有可能招驸马的公主名单以及她们的信息。

    魏摇光的鼻子不通畅,说话的声音都是闷闷的,“辛苦游光了。”

    “哈!你这个样子可真是稀奇,可别说自己治不好非要找我才能治好。”

    李游光在给魏摇光沏茶。

    “咳,这不是明摆着的嘛,为了能有一个借口来找你啊,现在我出一趟门也是很不容易的好吗?”

    “行,行!我知道了。”李游光将茶壶拎过来抬手倒出一杯热茶给摇光,“不过,你还真是有够倒霉的,据我所知,目前已经有好几个公主都到了可以嫁人的年纪了,其中还有一个十九公主,她现在非常得宠,她的孪生哥哥是十八殿下也非常得宠,并且这一对儿兄妹似乎与那传说中的十七殿下关系十分要好的样子。”

    李游光停顿了一下,思索了一下有些怀疑地告诉摇光,“那个传说中的十七殿下就是之前的太子殿下,当年可是集万千宠爱为一身的存在,名号也很响亮,叫做:观行太子,如今说被废了就被废了,这几年里压根就没有人再见过这个观行太子了,其踪迹已经成谜了,特别的是当年的观行太子殿下身边有一队影卫名字叫做:铺云,这几年内也是踪影不定,现在的情况就是,观行太子仿佛人间蒸发了一样,但是皇帝陛下的态度也很奇怪,不立太子,不立皇后,不废帝师,这就很让人值得玩味了。”

    “这个时候,如果真要招你作驸马,我寻思着这个十九公主可能性非常大,毕竟要为难你就必定给你出一个最难的题,不是吗?”

    静静地听完了李游光的话,魏摇光扶着额头静默了一会儿,方幽幽地吐出四个字:

    “我太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