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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
第二天下午,陆辞还没睁眼,腰间和某个不可言说的部位那种惨烈的疼痛就充斥了他的大脑。
就好像那两个部位被人给拆了,拆完还碾碎了,然后再粘起来重新组装了一样。
他是偶像出身,当年没日没夜的练舞腰都没这么疼过。
“腰疼?”
赵随揽着他动作熟练的开始帮他揉腰,看着他龇牙咧嘴的模样,语气不自觉的越发温柔,“头疼吗?”
“嗯……”
陆辞揉着太阳穴不情不愿的睁眼,“疼……感觉快炸了。”
“喝点蜂蜜水,能缓解一点。”
赵随拿起床头柜上的保温杯,先往碗里倒了一点,自己试了试温度,觉得可以马上喝,这才倒了多半碗蜂蜜水,一手端着碗,一手拿着勺子,小心的喂到他嘴边,“温度刚好,张嘴。”
用不用心这种事,嘴上怎么说都没用,行为上完全可以体现的清清楚楚。
他这一套动作,满满的都是细节,做得无比自然,仿佛所有的温柔体贴都是理所当然的。
陆辞被他喂了一勺,努力压制着心里那种莫名其妙的感觉,伸手去接碗,“我自己喝就行。”
“还是我来吧。”
赵随笑了笑,依旧坚持着继续喂他,“虽然头疼不是因为我,但是腰疼我是罪魁祸首,就当是将功补过吧,你负责喝就行。”
想想自己为什么腰疼,陆辞脸色都变了,瞬间心安理得,靠在床头跟大爷似的使唤他,“快点喂,喂得都没有我喝的快!”
以前赵随总觉得他这种少爷做派怎么看怎么欠揍,现在却觉得特别可爱,傲娇是真傲娇,但是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总能看出点撒娇的意味,被怎么使唤都高兴,就乐意伺候着。
而且这种感觉并不是最近才有的,最开始的时候估计是几年前了,可惜那时候他认定了自己是直男,愣是浪费了几年的时间。
有些人表面上温柔投喂,实际上后悔得恨不得扇自己几巴掌。
要是早几年开始追,也不至于到现在还没追到手。
蜂蜜水喝完,赵随扶着大少爷躺下,又充当起了揉腰的工具人。
“这个力道可以吗?还是要再重一点?重一点更舒服吧?”
陆辞:……
这几句话为什么这么耳熟?
这是正经话吗?总感觉昨天晚上听……
等等!昨天晚上?!
他从睡醒了就光顾着这疼那疼,现在才断断续续的想起来一些昨天晚上的画面。
我是不是……非得让人背来着?
我还……还要包……还……还让人家暖床?!
细节陆辞记不太清,但是他清清楚楚的记得自己绝对干了这两件事。
卧槽……这是想要我命吧……
这我……我还有脸见人了吗!
对上赵随如有实质的温柔目光,陆辞下意识往边上躲。
“那个……咳……”
他觉得自己该说点什么,但是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是傻b吗!
我以前也不好男色啊,喝多了调戏小姑娘还说得过去,这tm……调戏个男的算是怎么回事啊!
他的状态一看就不对劲,赵随关切的问道:“头还是很疼?”
“啊……对,这个……这个柠檬水啊,它也不管用啊。”
“那是蜂蜜水。”
看来真是太疼了,甜的酸的都分不清了。
“头也给你揉揉。”
赵随挪到床头,拍了拍自己的腿,“枕在这。”
“其实也不是很疼,还是别……”
陆辞话还没说完,脑袋下面就强行多了某人的大腿。
卧室里开着夜灯,一室柔光,两个人待在床上,一个躺在另一个大腿上,就这个场景,想不暧昧都难。
陆辞发誓,他是真的觉得太尴尬了,一直闭着眼睛太过欲盖弥彰,所以才睁开眼睛往上看了一下。
结果这一眼正好对上了赵随带着笑意往下看的目光。
一上一下,一坐一卧,四目相对……
陆辞张了张嘴,还没想好该说什么,额头上突然落下一个轻柔的吻。
卧……卧槽?!
他亲我了?我该说点什么才显得不那么被动?
陆辞愣了好一会儿,最后犹豫着吐出两个字,“就这?”
我的天我在说什么!!!
“我去洗手间!”
大少爷腰也不疼了,头也不晕了,一个骨碌翻身下床,跑的比兔子都快,进洗手间,关门,反锁,一气呵成。
两个人经常睡在一起,但是亲吻这种事,一直都是情到浓时的自然反应,还从来没有过像刚才那样,毫无征兆的突然来个吻。
还是那种特别虔诚特别温柔的吻,吻在了额头上。
那种柔弱的触感,现在回想起来还莫名的有些痒,但不是额头痒,而是心里。
好像是心尖上,跟被羽毛扫过似的,痒得他直慌。
大少爷再迟钝也知道这种情况不太对了,捂着胸口痛心疾首。
我tm不会是要弯吧……
我哥弯了,秦诉早就是弯的了,我是最后的希望了,我还指望着生个小棉袄给她梳小辫呢!
不不不,不可能,不慌不慌,我是直男,我是直男,我是直……我……他亲我!
“陆辞,陆少,你没事吧?”
门口传来敲门声和赵随的声音,慌到乱了阵脚的人差点被吓得从马桶上掉下去。
“我我我……我干正事呢,喊什么喊!”
“那你快点,我给你煮了粥。”
“知道了。”
半个小时后,赵随煮完粥都又回来等一会儿了,才等到他从洗手间出来。
“怎么了?是肚子不舒服?”
赵随的目光在他屁股上徘徊了一圈,“我昨天防护措施做的很好,也仔细帮你清理过,要是还不舒服的话,那就得让私人医生过来看……”
“不用!”
陆辞伸出了尔康同款拒绝手,恨不得在手指上都写上自己有多抗拒,“我没事,我现在非常好,粥好了吗?我饿了。”
“没事就好。”
赵随哪能看不出大少爷就是故意躲着他。
躲着才好,知道躲了,那就说明是要开窍了,满不在乎才是最难办的,现在这样反倒是好事。
“走吧,下去喝粥。”
赵随边说边走到他面前,不等他迈步就把人打横抱了起来,仿佛抱着的不是一米八几的大男人,而是抱着个轻飘飘的玩偶一样,毫不费力的往门口走。
“你干什么?!你……”
陆辞想让他放自己下去,但是转念一想,又觉得这样太过大惊小怪了。
我又不弯,我一个直男怕什么,抱就抱呗,不用我多动还省得腰疼,我身正不怕影子斜。
他单方面给自己做了一大堆心里建设,被放到软垫上之后还有些得意。
看吧,我就说只要我不在意,那我就必不可能弯,更不可能……
“就算是为了让我暖床,你吃点亏,受点累,稍微喜欢我一下行不行?”
“不……嗯……我考虑一下。”
“录个屁音啊,本少爷是说话不算数的人吗?”
“过来,先给你定金。”
“什么定……”
“啵!”
有些耳熟的对话和熟悉的声音响在耳边,陆辞人都傻了,盯着赵随手里的手机一脸懵逼,“这是什么?!”
“录音啊。”
赵随淡定的收起手机,指了指自己的右脸,“定金我收过了,陆少什么时候付全款?”
这tm……
喝酒误事啊!
酒后乱性要不得啊!
以后再也不能喝酒了!
cao!
“我……我不记得了……”
“没关系。”
早就知道他会赖账,所以赵随才全程录了音,“我把录音发给老板,谁是有理的那一方,谁想赖账,老板肯定分得出来。”
听说他要去找顾斯言告状,陆辞不自觉的抖了一下,“不是,你不至于吧?这点事你也惊动我哥?”
“没办法,我舍不得为难你。”
赵随忍着笑叹了口气,“就算你想赖账,我也不忍心怪你,只能求老板帮帮忙了。”
这叫不忍心?!
这叫不要脸!
“he~tui!”
陆辞从心理到行为都狠狠的唾弃了他一遍,“行,我认。”
“多久?”
“什么多久?”
赵随晃了晃手机,“你说你考虑一下,要考虑多久?”
“十年!”
陆辞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说出一个离谱的期限。
“可以。”
??!
这也能答应?
陆辞人都傻了,“我说十年,不是十天。”
“可以。”
赵随盛了一碗粥递给他,“有期限就行,多久都无所谓。”
十年确实长了一点,但是总比现在这样遥遥无期要好得多。
陆辞是傲娇,少爷脾气也大,但是他被顾斯言教育得人品绝对过关。
有人跟他横,那他绝对比那人更横,可要是有人绝对尊重他,对着他掏心掏肺,他也知道要还。
现在赵随对他掏心掏肺的好,忍着他让着他,卑微得跟个舔狗似的,他根本发不出来什么火。
他能跟赵随对打对骂,可一旦赵随深情起来,他根本招架不住,更不知道该怎么办。
就只能跟鸵鸟似的,低着头假装谁都看不见他,一口接着一口的喝粥。
“好喝吗?”
“嗯……还行……”
其实不是还行,赵随为了抓住他的胃,认真跟着顾斯言学了大半年,味道绝对过关。
大少爷口是心非是常事,赵随早就习惯了,看他头越来越低,忍不住开口道:“我尝尝。”
说完就俯身凑了过去。
他跟着顾斯言久了,也学了顾斯言用香水的习惯,刚一靠近陆辞就闻到了那股熟悉的淡香。
他常年喷的一款香水是皮革调的沙龙香,最开始还是陆辞送的。
法布勒斯,这是音译的名字,英文是一句脏话。
当时刚上市陆辞就买了一瓶,到手之后正赶上让赵随接他回家,赵随晚了半个小时才去接他,他为了表达自己的愤怒,就把香水给了赵随,本意是想骂人。
陆辞也没想到赵随一用就是这么多年。
大少爷闻着那股冷淡禁欲的香水味,眼看着男人越看越近,近到两人鼻尖快要碰到了一起,只要一歪头就能亲上。
亲……
一想到这个字,那种柔软的触感和缠绵的感觉就像情景再现一样。
醉酒后的,意乱情迷的……
一个个让人脸红心跳的场景从脑海里闪过,根本不受陆辞的控制。
赵随看着耳尖都红透了的大少爷,轻笑一声,嗓音低沉又慵懒,“陆少,你脸红了,是不是以为……我想亲你?”
“谁……谁以为你想……”
“你想对了。”
赵随快速在他嘴唇上落下一个吻,并没有马上退开,而是保持着可以感受到对方呼吸的距离,勾着嘴角道:“我就是想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