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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直降魔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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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边也不是傻瓜,自然知道这已经是定局,谁都无法回天。这郎心似铁,自己不过是天底下另一个怨妇而已。

    这事倒也算了,知道儿子能在这里有个良好的发展,做娘的也算是个安慰。想着只要照顾好儿子,自己怎么的都行。

    天下父母心,不都是任么可叹可赞的。

    只是这毕霖一离开了老娘,整个心也就无有拘束地骋驰起来,很快就逍遥快活地过上了自己的生活,把当初自己来的那些初衷和用意全抛了个干净。

    本来还勉强给老娘那里打个电话,说点什么,后来干脆连电话都没了。

    那女人忽的就等不到儿子电话,一颗心自然变得焦灼不安起来,她主动给毕霖打电话,不过儿子开始嫌弃她烦,说每天吞来吐去就这些话,没事自己上班去了。

    做娘实属不易,跑了男人不提,跑了儿子可是真真戳到心眼里。那眼泪都变得哇凉,哇凉的。

    她憋着,隔个几天给他去个电话,想着不至于让他腻味。

    就在前阵子她发现电话居然一直关机。她还哪里坐得下,吃得了饭?

    一张机票,直接就降落到了魔都。她揣思着,是该来一趟了,看看这负心的一对父子,还有那狐狸精。

    其实在她的心里,虽然已经离婚,分离了整整快二十年,但是毕宇辰依旧是自己的丈夫,你这个后来的,就是魅惑者。

    儿子怎么就忽然失踪了,定是你们在当中捣鬼,别是那个女人不安好心?

    越想就越着急。

    到了这里还不及找地方住,在机场就给毕宇辰打了电话,电话没接,她拦了辆车,直接冲到了毕宇辰的法院。

    先前毕宇辰正在开庭,庭甫看到手机,也是一惊,慌忙回了过去,不想电话里有人笃悠悠地说:老毕,我就在你法院门口。

    咖啡已经摆到了两人面前。高若涵那丝戚戚的表情一览无遗地蔓延开满整张脸,连眼睑看着都低垂三分,她端着滚烫的咖啡,放在唇边吹了吹,然后又放下了。那心事都成下一场暴雪,阴沉压抑。

    娓娓说道:无极啊,她宝贝儿子忽然失踪了,这个我也不知道,又不是我们把他藏了起来,再说一个大男孩,都已经工作了,还担心什么,说不定找了个女朋友外出游玩去了,值得这样担心吗?不过,无极,我没有孩子,自然是不能体会这当中的滋味。哎……

    蝴蝶点头表示同意,绝对同意。自己当然了解高若涵,绝对不是那边想的那种心眼龌龊的女人,她素来做事磊落,不入俗流。

    高若涵无力地看了眼蝴蝶,接着说:这几日宇辰他一直陪着他前妻,连那个花坞蘋汀都去过了,人家说他近来的确没上班,奇怪的是他老板居然也一时联系不上。哼,我看再找不到说不定就打算报警了

    她忽然讥诮地一笑。

    蝴蝶也习惯性的端起了咖啡,眼前忽然闪过了一丝那日的画面,触目惊心,她凛然一抖,不过很快就倏忽而失了。蝴蝶算半是安慰着说:来了就来了,反正迟早是要见面的。

    高若涵叹了口气说:是啊,这个道理我也是懂,这不,是见上了,就在前天,一起还吃了个饭。

    她嘴一歪,讥诮的意味就更浓了。

    其实她不说,蝴蝶都能猜想出几分,这饭自然是难咽的,这面自然是更不好见的。

    或多或少,蝴蝶从他们你来我往的交谈中,也大致揣测出几分那个北方女人并不是个好对付的角色,似乎脾气还不大好,是个一点就燃的超级爆竹。

    能躲着就已经很不错了,眼下看高若涵是躲不了的。

    不过蝴蝶猜测,那个毕宇辰的日子显然也不好过,这不是陪伴佳人,是陪着一肚子咒怨的前妻,不由替他们两个感到棘手。

    显然,事情坏就坏在这个毕霖小子的手里,没事闹什么失踪?难道真的失踪了?蝴蝶忽然也担忧起来,她从心里也很是喜欢这个漂亮的男孩,那双善睐明眸,看了让人骨头都酥了。

    蝴蝶小心地问:她,她没为难你?

    高若涵晃了下,说:为难?倒是不可能,怎么能为难我。不过脸色不太好看罢了。我想着,不和你计较,再说,宇辰就在一边,若和她计较不显得我太没有气度了吗?

    蝴蝶斩钉截铁地表示认同:对了,不要和她一般见识。你好歹是个大学老师,和她计较不掉了自己的身价?不值得。

    高若涵若有所思地望了望蝴蝶,说:你也这么认为的?我还想,我这处处忍着,是否会让她觉得自己是个软柿子?别到时候得寸进尺了?

    蝴蝶咧嘴一笑,说:高阿姨,这个不会,你放心,毕叔叔是个为人很正直的人,他看的清晰。

    高若涵幽叹一声,心想:到底是未出阁的姑娘,哪里懂得这世间,结过婚的男女之间那个叫纠缠不清,所谓剪不断,理还乱,若是像你想的这般简单,这古诗词怕是一半都写不出来了。

    高若涵的确没有想错,毕霖忽然消失,毕宇辰一方面吃惊担忧除外,另一方面也很是自责,觉得自从和高若涵结婚后,就一直沉迷在自己的家庭生活中,的的确确对自己这个儿子关心甚少,这委实不够,的确没有尽到一个做父亲的责任。

    这些年自己一人漂泊在魔都,毕竟是前妻当爹当妈地拉扯大了孩子,于情于理,自己都说不过去。

    这些时日只知道儿子一直在花坞蘋汀上班,就很少去问问他到底生活的如何,工作的如何,是否有什么需要的地方。果真是疏忽大意过了头。自己就如此沉迷在郎意浓,妾意浓的新婚燕儿中,实属不该。

    所以面对怒气满容的前妻,有些理亏和气馁,硬是让这样一个铮铮汉子软了下来,自然得让着三分,敬着七分。前妻完全得理不让人,就摆出一副大老婆的面孔,认为无论你怎样,我都是受得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