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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眼前这一幕,这只是幻首带来的幻境,但这猫脸老太距离我实在太近,几乎是脸贴着脸了,我能清楚的看见它两只眼睛里的眼珠能朝不同的方向转动,而一半猫脸则满是阴森森的的诡异神色,一半人脸却十分悲哀伤痛,我吓的一阵激灵,直接摔倒在地。
我想,大家应该能够想象到。遇到这种妖怪,不是怕,而主要是惊,因为你从来没见到过,第一次见到,往往就给惊着了。
这一点,遇到惊为天人的美女,同样也会发生。而惊的表现,就是发怔,无法行动了。甚至直接瘫倒在地。
因为我是蹲着查看的,所以,我刚才这一反常举动并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只听施一这时说道:“难怪这猫脸老太运气会差到这种份儿上,这房子竟然是建在养尸地上,这是居家风水上的大忌啊。老太太的命运,肯定与此有关,不过,我说,哥们,你知道这条狗为什么会刨开这无用之土吗?”
苏红儿有些不快的说道:“我这条,呸,我这个可不是狗啊,请你也别这么称呼它。它能听懂你说话。”
不等施一答话,我把话题叉开了,说道:“这个你所说的无用的坑,其实也是原来的埋人处。这猫脸老太死后,就是被埋在了这个无用坑里。到后来,有一只奇怪的狸猫跑过来,挖开了盖在她身上的土,再这之后,这老太就尸变成猫脸老太了。”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啊,方先生?”施一有些敬佩的望向我。
“这还用问,我当然也是听人说起的啊。”
听完我的话,这施一伸着鼻子在空气中仔细闻了闻后,说道:“按理说,只有这狗,哦,不,这兽,在闻到气味后,才会刨开土下的东西。所以,这里肯定是有东西,难不成,这猫脸老太不出去时,就会把自己埋在土层下面?怪不得这么难找啊。”
他话音刚落,一声猫叫赫然便出现在所有人的耳朵里,我们无不大吃一惊,尤其是我,吃惊更甚。因为,此时此地可不是幻境了,一旦猫脸老太出现,则意味着我们之间你死我活的战斗,不过,我还没有做好战斗的准备呢。
而且,目前我也根本也不了解这猫脸老太的弱点在哪儿。
在夜晚的霓虹灯下,这古宅的院墙上,突然出现了二十多双亮晶晶的绿的、黄的小灯泡。每一对小灯泡后边,当然都是一只猫,这些猫不仅颜色各异,而且什么品种也有,以华夏大陆田园猫为主。
其中领头的是一只油光逞亮的大黑猫,个头最大,看上去很是高壮,全身一根杂毛也没有,一双金黄色的大眼睛,甚是怖人。这猫看来是头领,它看了我们一会儿后,竟然跳下墙头,离开了。其他猫,也跟着这头领消失了。
霍根见它们跑了,便随语一句,“这大黑猫,好古怪啊!”
霍根还没说完,我突然发现,在亮晶晶的月光下,突然这院子里出现了一个人影,但影影绰绰的看不清楚,这人的头部,只是黑乎乎的一团,但怪异的是,这人影脸部竟然有两道明显的,像猫一样细长的胡须,这让我心里一紧,开始准备要跟这“猫脸老太”战斗了。
可我仔细又一看,前后左右看遍了,这人影又不见了,好生奇怪啊。
我有点儿不确定,是不是因为我紧张,产生幻觉了,我就问了一下幻首,老虫子很肯定的回答了我,“没错,看到了,绝对没有幻觉。”
“这么说来,刚才除了那群猫,这猫脸老太确实也在我们周围了?”我在脑海中问道幻首道。
“应该是这样的。你可以试着使用一下召唤咒,看能不能召来一些耗子,看看。”幻首建议我道。
虽然召唤术对我而言早已是轻车熟路,但是,我对于特定生物的召唤,还是从来没有使用过。按照我过世师父刘成峰的讲解,这其实是很容易做到的。简单来说,就是在催动咒语的同时,心里想着被召唤动物的模样,于是我照葫芦画瓢,过了很长时间,别说耗子,连根耗子毛都没见到。
看来,在周围方圆几千米的地方,都没有任何耗子存在。
这种情况说明,这座古宅确实异乎寻常,通令城虽然不大,但也是一个比较发达的内陆城市,理论上讲,耗子应该不少,不可能整个城市,一只耗子也没有。如果没有,那可以肯定的说,原因就在猫脸老太身上。
我正在思索着,突然,古屋里传来一阵古怪的“咚、咚”响动,声音不大,但很有规律,好像有人走在楼梯上踏木板的声响。这古屋里,现在除了我们,肯定没有他人。
我们顿时紧张起来,这应该就是猫脸老太了。于是,霍根严阵以待,苏红儿从身上拿下弯刀,施一则将一对银光闪闪的钢爪套在了手上,我牢牢盯着古屋大门。
就在我们所有人都紧盯着堂屋,一点不敢分神的时候,突然,堂屋里火光一闪,竟然有人擦亮了一根火柴,点亮了一枝蜡烛。显然,猫脸老太不可能点火,这应该是人了,至少是巫师。
在这光亮之下,堂屋的整个情况,就印入我们眼帘当中。堂屋正中,华夏大陆北方人常挂观音神佛画像的地方,挂着一幅猛虎图,那斑斓大虫甚是雄伟,不过,这画已经泛黄的不成样子,边缘也毛了起来。画的下方,是一张黄花梨客桌,桌子一边一张椅子,应该也是黄花梨的。左边的椅子上,竟然坐着一个人,烛光下,这人的脸又黄又瘪,看上去人气少鬼气多。
看到眼前这样的情景,我们四个人又有点儿紧张起来,预备着紧急情况发生,反倒大宝和云兽这两只畜生,倒是完全放松的状态。看来,应该没有什么危险。
接着,那张半鬼半人的人脸缓缓起身,走到门口,拉开了堂屋的门扇。我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暗中握牢了铁手的机括,接着,大门打开,她伸出脑袋问我们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来这里都要弄嘛?”
一个苍老沧桑的女性声音,听起来没有什么奇怪的,这肯定不是猫脸老太了,因为猫脸老太不会说话。等这位老人走出来以后,看起来,除了老人正常的苍老肤色外,也没感觉什么不正常。看来,是不是刚才距离过远,再加上烛光的问题,才导致感觉鬼气森森。
这位老太太脸上满是皱纹,已经非常僵瘪。但这也正常奇怪之处,这猫脸老太的屋子,怎么就突然有了一位这么大年纪的老太太,这屋子,起码最近几百年,都没有人居住过。我仍旧紧张着,听老人问话,就答道,“老人家,这里可不是私房啊,您怎么会住在这里呢,何况还是你一个人?”
这老人先是长叹了一口气,对于我们在院子和屋子里挖出这么多骸骨,却也没有惊讶,她缓缓的说道,“我要是真有房子住,也不会到这里来住啊。听你们说话就知道你们几个是外行省人。几个大小伙子,听我老人家一句劝,这里不是你们探险的地方,乘没出事,赶紧走。不然,就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