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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园树荫下如柔听完父王对他的往事讲述“原来娘亲不是爹爹的意中人,妩芙姨母才是爹爹的心上人,这么说来我们的娘亲就差点成了我们的婶婶了。而且重要的是阿奶居然不喜欢妩芙姨。”
“阿奶不喜欢她是对的,判断也精准,像这种目无尊长,高傲自大,自以为是,嫉妒心重,蛇蝎心肠的坏女人,阿奶都算对她客气的了。”备天有些气愤。
“天儿,你怎么可以在背后,口无遮拦地说别人坏话。”
“父王,我可没有说她坏话,她本来就是一个蛇蝎心肠的坏女人,我是在替我母亲愤愤不平,父王你该不会过去了那么久,还对你的心上人恋恋不忘,想袒护她吧?这个女人曾经对你的夫人,我五弟做过什么?您能忘记,我不能!”备天手握纸扇轻摇,亘丘被儿子说哑口无言。
夜诚“三哥,事情都过去了,就别再提起,我已经不介意了。”
“傻!”
看到气氛降至冰点,胡仁连忙跳出来解围。“父王那你是怎么娶到娘亲的?”
“当然是多亏你们的爷爷,私自跟他的义兄把他们孩子的婚事包定了。”
“那就是外公他老人家糊涂了,才会傻傻的把女儿给爷爷当儿媳。”不知怎么的备天听完父母的的故事后就对父亲不满,满满的愤愤不平。
“三弟,外公不是傻,是有眼光。这不就叫肥水不流外人田嘛。”胡义。
“我告诉你们,我此生能娶到你们的母亲,是我之幸、不悔。”
话音刚落,亘丘猛然间想起,几位(狐族的)长老还在狐王殿等着自己,立马站起来,“我都忘了,都是柔儿急匆匆的把我拉过来,长老们还在大殿等着我呢。”就匆匆离去。
长老们并没有一直在大殿上等,亘丘自己也在狐王殿坐了一天,发呆!到了漆黑的夜晚降临时回到了自己的寝殿,同样是沉默不语一个人坐在那里,双手各握着一个香囊,一个是翠荷色的,上边绣着精致的云纹,三条月白色的流苏。另一个是朱颜坨色明黄的流苏,同样是绣着精致的云纹,绣工针法也大同小异。一个是幼时相遇所赠,扶潆母亲绣的。一个是婚后扶潆亲手绣的。为什么没有早点发现?陷入了沉思回想起自己与妻扶潆在一起的每个瞬间,而自己没有好好珍惜的美好:扶潆缓慢的端着糕点进来放下,自己则在案前看书,“你怎么来了,有事吗,这么晚了,怎么不早点休息?”
“夫君,你也不是还没休息吗,天色晚了,夜也深了为妻做了些糕点,你尝尝也好充饥。”
“不用这么麻烦的,我只是在这里看会儿书,等看完了就回去休息了。”
“看书才会饿嘛,一本书要看好久呢,快尝尝这是我做的蝶豆花糕,请夫君给些评价。”
亘丘放下手里的书拿起一块糕点看了看尝了一囗,“味道怎么样?”
“外观精致尝起来有淡淡的花香,甜度适中,香甜可口。”
“那太好了,这就算成功了第一次做,我还以为失败了呢。”
“做糕点怎么会失败呢,无非就是糖度的多少问题,糖多了则甜,糖少了就甜度清淡。”
扶潆拉张椅子在亘丘边上坐下,“这当然有讲究啦,夫君说好则好,夫君说不好则是失败。”
亘丘微笑着望着扶潆“夫人的心意为夫收到啦。夜也深了,早些休息吧,我看完了书就回去。”
“夫君你,看书就好。我陪着你。我在这不会打扰你的,你专心看书,我看你就好。”就这样二人没有多交流。扶潆陪着亘丘直到深夜,不知什么时候,就累的趴倒在案上睡着了,亘丘看到的时候,心里是暖暖的幸福,起身拿起披帛给扶潆盖上。看着她那清秀姣美的脸,换亘丘盯着扶潆看。
自己盯着看了许久,才将人家轻抱起回房。现在回想起来,是多么美好,两个人没有感情基础的人都可以这样。为什么自己当初就没有好好珍惜,亘丘是后悔不已。看着儿子(夜诚)做的蝶豆花糕,他将一个香囊放回了匣子,手里紧握着那个爱妻亲手绣的香囊,悔恨不已,“潆儿,既然你早已知道我们彼此,就是对方在乎的人。为什么你就不告诉我,让我们就这样错过彼此。你是觉得亏欠妩芙吗,可你知道不知道?我们彼此才是深爱对方的人,这样一来,我们两个就都留下了此生无法弥补的遗憾。”
夜诚从小因母亲之死后,与父亲就少了接触少了交流,经过前些日子与父亲大吵后,又因父亲一个小小举动,一番话(记着自己吃鱼会起疹子)有被感动到,虽然对母亲之死还没有完全释怀,但已经觉得没有那么恨了,起码自己愿意经常回家了,像从前那样逃避。
夜诚从凡间回来,一边走一边回想,心里美滋滋的,嘴角洋溢着一抹笑意。
但走着走着在半山腰,看到了一个凄惨的场景,把夜诚原本舒畅的心情,又一次打回了谷底。一个尚在襁褓的婴儿不断的发出凄惨的啼哭,随着婴儿啼哭声的是一片刺目的红色血泊,旁边是倒着的一个花季少女,她割腕自杀了!鲜红的血液浸染了一旁的草丛。
夜诚愕然,不解这是雪山(狐王山)到底是因为什么,让这个俊俏的小妖(姑娘)狠心扔下了自己尚在襁褓嗷嗷待哺的孩子,撒手人寰。
震惊过后,夜诚从鲜红的血泊中抱起孩子,发现在孩子的被褥里有一张纸条,打开一看,上面写着:此生情海苦,来世绝不踏情海。
看着怀中哭闹不止的女婴,夜诚轻声将她哄好,在移目血泊上,心上一酸,缓慢将手中的孩子放下把女婴已经撒手人寰的母亲,找了一个安静阴凉的地方,好生安葬了。并抱着孩子对着坟墓下跪。代替孩子,给死去的姑娘鞠躬也好让她安息。
一切都处理完成,夜诚带着女婴回到了山上。
“小奕儿,叫六舅~”
“奕儿我们是先叫舅舅,还是先叫外公~”
“叫娘亲~奕儿。”
“我们小奕儿,有那么多舅舅疼。肯定先会喊舅舅,先喊三舅舅,备天舅舅~”
“三哥,那也不一定啊,我们的小外甥。不一定先会喊三舅舅,万一巡基舅舅呢。来,奕儿。喊一声四舅舅。”
“你们一下子让我还那么多人,我怎么记得住呀?对吧,奕儿。”胡仁。
“对,所以我就先喊胡义舅舅。”胡义。
翃飞“胡义舅舅讨厌,我先喊爹。对不对小奕儿。”
“行了,行了,都别喊啦把我的小外孙都搞蒙了。”
如柔“还是外公最疼我们小奕儿。”
一群人围着如柔和(敖)翃飞的孩子敖奕,大家其乐融融,挑逗着这个小娃娃。这时候夜诚也抱着女婴回来了。众人看着夜诚抱着一个孩子回来,都迎上来,胡义,“五弟你哪儿来的孩子?”
“我捡的,这个小可怜儿的母亲自戕了我就把她带回来了,我在这个小不点身上发现了这个,也问过山上的邻居叔伯大娘婶婶们,她娘是夕颜。父王您看这该怎么办?不能找到这娃娃的爹?”夜诚将那女子留下的字条,递给父王。
亘丘打开纸条看到上面的十二个字,又扭头心绪复杂的望了一眼夜诚怀里抱着的女娃娃,瞧着她白皙娇嫩肉肉的模样,无辜水灵的大眼睛,一双四处摆动的小手。哽咽道,“也许……可以……”
经过一番排查,亘丘终于找到了小女娃的父亲了,女娃的爹正是自己的侍从,隼俦。
身为狐王的亘丘雪山的一山之主,他把他的侍从找来了。隼俦和一个女人跪在地上,二人不解也战兢,隼俦“王上你找我们有何事?”
亘丘一手拍在案上“隼俦,找你是为什么你不明白吗?夕颜你可有印象可认识?”
“夕颜是谁?她是哪个小贱人?”还没等隼俦回答亘丘的提问,女人就对隼俦一边哭闹一边推打。“你个骗子,你说那个小贱人到底是谁?你不是说此生只爱我一个的吗?怎么又会跑出一个夕颜来?”
“婉儿,你听我解释,我跟夕颜只是有过一段露水情缘,我对你是真心实意的,我爱的人是你呀你要相信我。”隼俦安抚着婉儿,并诉说着自己的真心。
亘丘有被婉儿推闹的场面惊到,便大喊一声“够了,安静!”随后又问女子是何人,女子告诉狐王(亘丘)自己叫婉儿。
“狐王王上,夕颜她是谁,这个小贱人现在她在哪里?”
“她死了,绝望留下此生情海苦,来世绝不踏情海十二字就自戕割腕失血过多而死,遗留下一个尚在襁褓的女儿,撒手而去。”
听完狐王这一番话,婉儿指着隼俦大骂,“你这个大骗子,负心郎!说过此生只爱我,你却骗我,负我!”说完就一头撞在了(狐王殿)的殿柱上,又一个俏丽的女子殒命离开人世。
看到婉儿撞柱,亘丘摆出了一个狐王该有的威严。开始大骂指责隼俦,“你呀,跟在我身边那么久,我干出的糊涂事,造成无法弥补的遗憾你也看得到。怎么还跟我一样犯糊涂,做出这等糊涂事来?”亘丘骂完,背对着隼俦双手背于后,无颜面对既羞愧也无奈。
“王上我错了!对不起,隼俦给你丢人了!”
“你是错了,但不是对不起我,是对不起因你死去的夕颜和婉儿,还有你尚在襁褓的女儿。你让这幼的孩子以后该怎么办?你对不起的是她们,不是我。”
“是,我错了。孩子就有劳王上日后代为照顾。隼俦这就去给夕颜和婉儿两个我都亏欠的女人,赔不是。乞求她们的原谅……”说着隼俦掣出了剑,手起剑落。自刎而卒。
亘丘听了隼俦的话还没反应过来,转过身,已经看到倒地的隼俦。看到这样的场景,心痛。想不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只能吩咐人把婉儿和隼俦抬下去好生安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