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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带好手机就行……到时候跟我说你们在哪里,我给你发附近的餐厅,对了,花也订一束吧?我听星锐说元祁很喜欢花的……”
沈宜言一开始还打算打断贾闰纠正一下,只是贾闰说话又快又急,他一时找不到切入点,这样一等就又听到了后面的话。
元祁是很喜欢花,他一直都知道,高中那会儿她为了能多接触花,还专门去了花店打工,结果比在超市打工还要累。
不过,累归累,她比在超市打工时开心多了。
晃着被花刺过的伤痕累累的手,也要兴奋地跟他描述今天见到了什么什么花,还学会了怎么包装等等。
“怎么跑神了?”
贾闰捣了一下沈宜言,有些不确定的问。
他自己也有些不习惯沈宜言在屋子里也不戴帽子,不戴口罩的样子,以至于连沈宜言的表情他都没办法归位判断了。
这样一想贾闰心中就更不平衡了,沈宜言也太区别对待了,人家女孩子来了就干脆把脸都露出来了,平常对着他脸跟眼都吝啬。
沈宜言被捣了一下便中断了回忆,只是买花的心思还是留了下来。
不过,他想问贾闰的不是这个,沈宜言抬手遮了下额头,“不是……”
他含混不清地先否定了一句,随后接着道,“她还有些不舒服,我需要注意些什么……”
又是这么长一句话,还是这样的内容,贾闰听到后不免感慨了一下,他抬眼见到沈宜言这会儿又放下了遮挡他自己的手,心中也生不出来调侃的心思了,“注意保暖就行了,要是一时半会回不来记得带药出去,你带个保温杯……你要实在不放心也带着体温计……”
见到贾闰停了下来,似是没有其他话了,而他熟悉贾闰的表情,知道他接下来就又要说起别的话题了。
他想说的那些话题可能正是他没办法面对的,沈宜言立刻就点了点头,不等贾闰反应过来就已经出了厨房的门。
“哎,沈丫丫!”
贾闰无语地叫了一声,见沈宜言头也不回地直奔自己房间去了,他耸了下肩膀,这小子今天还真是用完人就丢。
沈宜言回了房间后就开始准备起来。
元祁的大衣还在外面挂着,沈宜言去露台收了衣服,将衣服叠起后他又打开了自己的衣柜。
她的大衣太薄了,估计她也并没带厚衣服,要不然昨天就该换上了,这样想着,沈宜言翻出来了自己只洗过一次还没穿过的羽绒服,比较了一番,拿出了一件相对修身的。
虽然对她来说可能不好看,不过保暖性应该有保证。
然后是药……这要等到她出来才能说了,先不管,接下来是保温杯,体温计……
沈宜言一边想着一边装进包里,就这么些东西,装完后他又没有事情可做了。
外边元祁好像也没有出来。
她也没对他说要出去做什么。
原先想着应该是网上的事情,可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是,沈宜言犹豫了一下,还是带上了自己的笔记本才去了客厅。
往常装了这些就已经够多了,可是现在他还是觉得少了些什么,转了一圈后他又想到了她似乎没有手套,就又过去带了手套,看到手套又想到了他常用的帽子、口罩,他又多拿了一份。
还有什么?
沈宜言又看了一眼自己的包,总觉得还少些什么,可是又不知道要放什么,他正想得入神,忽然觉得旁边有人盯着他看,下意识看过去就对上了贾闰戏谑的眼神,沈宜言不由僵了一下。
贾闰已经从厨房出来了好一会儿,他原本以为自己出来,沈宜言就会注意到自己了,谁知道自己一个大活人在这里站着就光是欣赏沈宜言在客厅跟房间里来来回回转了,还每次都不空手。
贾闰看了一眼那边紧闭的门,往前走了两步,压低声音调侃沈宜言,“丫丫,这样才对,你要好好把握啊。”
“不是这样的。”
沈宜言抿了下唇,摇了摇头,又出声解释了一句,“贾闰,你别再说了。”
“不是哪样子?丫丫,不要告诉我,你看不出来,她也在乎你,如果不在乎你,为什么要一个人来到这里,为什么又要留到这里住,跟你住一块?你难道不明白这是代表什么吗?”
贾闰没想到沈宜言这么积极准备却还想逃避,他有些看不下去了,之前他不知道对方的心思也就不敢乱撮合,可是现在两情相悦,为什么还要放手不抓住?
沈宜言要是再这样下去,能留住人吗?
谁的心能经得起他这样一而再再而再再而三的拒绝呢?
“贾闰,不要再说了。”
沈宜言皱眉摇头,他不想听贾闰说这些,他也不想给自己太多幻想,他自己现在做的这些他也不敢多想是为什么,他也只是想在她住这里的这几天照顾好她,不想让自己后悔而已。
“沈丫丫,你真是……”
贾闰正要再说就听到了门开的声音,他才刚住了口,同样听到声音的沈宜言的手也快伸到了他嘴边。
元祁有些疑惑地看着两个凑在一块的人,沈宜言看起来就像是要摸贾闰一样。
“没什么,你们要去哪里?”
贾闰毕竟经常跟别人相处,情绪立马就收敛了起来,他笑着问元祁。
元祁也压下了疑惑,她看了一眼格外僵硬的沈宜言,只笑着道,“就在附近。”
元祁没有说具体的地方,贾闰也就没有接着问下去,虽然他跟元祁两个人也十分谈得来,可事实上这也确实是他们两个人第一次见面,打破砂锅问到底并不好。
“那你们忙吧,我再呆一会儿就去上班了。”
贾闰笑了笑,侧头试图再给沈宜言一个眼神,可是这人根本就不对上他,贾闰也没有办法了。
所幸元祁还要在这待上一天,先看看他们两个人今天处理什么事情吧,之后的之后再说,这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解决的事情,沈宜言的心结有多重,他这个陪着他走过来的人再清楚不过了,现在看来他还是想得太过乐观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