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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一鼓作气到极冰岛吧。”离痕带着轻快的脚步踏出船舱,“竟然已经有人了?”
“早啊,看起来卷子难不倒你。”宁清和笑眯眯打招呼。
“别提它,脑袋疼”离痕严拒。
“不知道那边还有什么魑魅魍魉等着。”林瑰来打了个哈欠。
“应该不会了。”宁清和眼中带着柔和,“他们的本意不是拦住我们,和别人。”
“是测试人心吧。”芽筱双手插着兜,右手还紧紧握着那颗糖。
宁清和迎上她的视线,缓缓点了点头。
“我还挺没想到,大家的接受能力都这么强。”轻摇指的是殷悦,她居然对琴川的忽悠深信不疑。
瞳挠挠头,看破不说破。
……
正如宁清和所说,后面的路平稳得让人难以置信。
“就这样?”直到船只触碰岸边,离痕依旧充满了怀疑。
“你还想多轰轰烈烈?”林瑰来促狭道。
“不必了。”离痕拒绝。
轻摇第一时间四处张望寻找罂粟。
“你们真打算帮她,不怕出尔反尔?”殷悦冷眼,“那可是千鸟社的人。”
“我对花感兴趣,帮不帮,我说了不算。”轻摇不会察觉不到殷悦若有若无的敌意……似乎还只针对自己。
“我怕阿逢有同样的境遇。”宁清和诚实道,“救不救洛列莱,我无所谓,但我不想毁约。”
“人心是最难掌控的。”林瑰来不可察觉地叹了口气,“若是以前,我肯定希望你毁约。”
宁清和蹙眉:“我救你是想让你活着,不是让你复仇。”
“你能吗?或者苍山和琴川能吗?”
“不能。”一向听任宁清和的苍山先表态了。
“诶你们……”宁清和急得跺脚,她想改变林瑰来偏执的想法可太难了。
“我不会乱来的。”林瑰来偷笑之余有模有样地发誓。
殷悦的问题看起来不了了之。
因为此刻,绚烂的极光在前方炸开……等等,炸开?
“烟花?!”离痕的语气半分怀疑半分失落还有九分全是又气又好笑。
“原来这地方还有人啊?”宁清和觉得似曾相识。
“而且待了很久的样子。”叶柠愣住。
“过去看看?”
“这么莽的吗?”
“走走走。”林瑰来带头莽。
轻摇惋惜地耸耸肩:“没有见到罂粟花。”
尉迟炎指着路边秃了几块的地面:“可能被人摘走了。”
“如果是桑奈就麻烦了。”宁清和有些着急,掌握部分未来的她也不敢松懈。
“别担心。”尉迟炎眨眨眼。
不容她回应,尉迟炎已经追上前面的大部队,叶柠也扯着她的袖子往前跑。
“急什么?”宁清和好笑。
“极冰岛里待那么久的勇士诶!”
勇士是没有勇士的,只有一个白发女孩背对着他们,坐在草席上,看起来有些孤寂。
“你是?”离痕跟林瑰来面面相觑。
“寒酥,极光守护者,你给我的称呼。”她转过身,纯白的瞳孔里倒映出宁清和惊诧的脸,“看来你不记得了。”
“我见过你的,寒酥。”宁清和被自己的语言笑到,“好像玛丽苏文里的对白。”
寒酥起身,若不是精准地朝着宁清和的方向,恐怕所有人都觉得这是个盲女。
白发白瞳,她好像天生属于极北地区,还是个冰雪美人。
“真麻烦啊,再次自我介绍什么的。”寒酥的语速很慢,长期的与世隔绝导致她缺乏交流,但这不影响她倾吐,“我是暗珠的伴生守护灵,暗鹰的化形。”
“守护灵?”
“暗鹰?”
“你怎么是白的?”
离痕的问题总显得格格不入。
寒酥施舍了他一个目光,继续盯着宁清和:“你也有的,灵鸽。”
“?”
“朋友们,我有个大胆的想法。”宁清和声音微颤。
“易相逢……”
“是灵鸽??”
沐长歌和念旧城一前一后搭腔。
“她叫这个吗?”寒酥咬着食指,“我记得,她叫文心兰啊。”
文心兰……
“叶教授早就去世了对吗?”宁清和咬着下唇,“她是谁?”
“也许,你可以亲自问她。”沐长歌动容。
离痕很想问又不敢问,愣是把自己急到了。
“嗯?”寒酥饶有兴趣地欣赏这出哑剧。
“我不记得以前很多事情,阿逢也是,她大概不知道自己是灵鸽……吧。”宁清和差点咬到舌头,好闺蜜一朝之间变成鸽子,属实难以接受。
“我以为我能接受所有玄幻设定了。”尉迟炎抬头,“是我低估这个世界了。”
“别说你了,我也有点懵。”轻摇同样仰望。
“已经彻底从异能变成玄幻了吗?”离痕仄声。
“其实,暗魇本身就挺玄幻的,再看看我,长生不死……这个人和易相逢是不是也……!”林瑰来意识到。
“我是。”寒酥走到叶柠面前,渐渐恢复了语速,“我受到创伤时才化形,被岁杪救了回去,她才知道还有个暗珠,但是当时已经被桑奈捡走了。”
“灵珠将能力传输给我,让我长生不死,但依靠极冰存活,所以我与她约定,烟花为信号,我在这里等她回来。”寒酥的表情有点受伤,“结果你忘了?”
宁清和捂脸,自己怎么跟个负心汉似的?
寒酥将她的那份小盒子交给宁清和:“记忆碎片,还有当年的灵力。”
在宁清和消化期间,寒酥也不浪费:“不过文心兰不是,她活到现在是因为跟清和一样……她姓什么?”
“啊?宁。”
“宁清和,挺好,我还怕她去那边取了个奇奇怪怪的姓氏。”
“是因为家乡的地名吗?”尉迟炎自言自语,“那还好不是在北京上海什么的。”
“那是挺奇怪的。”念旧城点头。
“你们也知道?”
“七七八八。”念旧城没说,其实已经给忘了。
“寒酥,你见过罂粟花吗?”轻摇不死心。
“什么花?”寒酥的表现让她心一凉,很快又激动起来,因为她从小屋里捧了一把的鲜红色花朵,“我看到他们摘这个,觉得不怀好意。”
“干得好。”离痕挥拳。
寒酥歪着头不明所以,但是跟着他们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