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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的陆家人已经在门口等候多时。
“路上遇到了袭击，来晚了些。”沐长歌同他握手时稍作解释。
“我懂。”他点点头，恰到好处地朝其他人弯了弯腰，“在下陆青野，陆家次子。”
“宁清和。”
“林瑰来。”
“离痕。”
“没想到南浔苑是沐先生的，算是阴差阳错了。”陆青野显然不是守护者，对这一圈不甚了解。
“客套就不说了，陆家有何委托？”
“唔……”陆青野犹豫了一下，“你们信鬼吗？”
“信。”宁清和毫不犹豫。
这边说的鬼，其实就是暗魇罢了。
陆青野都做好被盘问的准备了，这些人二话不说就信了。
“不愧是传闻中的守护者。”
“你说的应该是暗魇。”
“我不太懂你们那些说法，甚至对异能存疑……”
看到宁清和手上飘了一个冰球以后他闭嘴了。
“信了？带我们去看看。”
宁清和收回冰球，这个时候就要用最简单粗暴的方法让他们信服。
陆青野带他们走进了一栋大楼，是陆家和罗家合资创办的写字楼，专门供他们办公。
一路上都是问好的声音。
“其实他们对我都没热情的。”陆青野悄悄说，“但是他们知道沐长歌。”
“哦？”
“而且你们敢和白沙岛江家对着干。”
“还不是被迫的。”离痕小声逼逼。
“哈哈，我也听说了一些。”陆青野按下电梯，“白沙岛有侵占风清国的意向。”
“你们这里会有战争吗？”宁清和抿嘴。
陆青野沉默，林瑰来告诉她：“会，但不是人与人之间的战争。”
“那四宫的门主姐姐就不会陨落了。”
自认为作为反派，林瑰来也没法回答她。
“别太高估人性，但也得相信人性。”沐长歌淡淡道，“光与暗并不对立，善与恶自古难断。在极恶面前，个人的恩怨也要割让。”
“叮——”电梯门打开，陆青野最后进入，按下了顶楼11楼。
“暗魇出现在顶楼吗？”宁清和回到事件本身。
“恰恰相反，在地下一楼。”
“那我们？”
“那些见过它的人，我都聚到了顶楼，总觉得还是高一点安全。”
沐长歌托腮：“它？只有一个？”
“一个已经够头大了。”陆青野老实说，“据所有人描述，应该是同一只。”
说话间，电梯停下。
11楼是一整间屋子，中间的沙发上坐满了拥挤的人，有人见到他们后搬来了几个小板凳。
“陆先生。”有人零零散散地叫着。
“今天你们回答他们的话就行。”陆青野自己坐在最后面不予干扰。
那些人面面相觑，沐长歌也不急着问，直到有人断断续续开始说事情经过。
“是这样，其实我们情况也差不多。”其中一个中年男子咳了咳，“地下一楼放了很多材料箱子，所以我们这些人经常要去取用。”
一般来说，地下室总与车库有关，但这个世界它没有小轿车，只有公交车和火车。也许是整个地域不大，容不下那么多车。
所以这边的地下室通常就是材料室。
“我正搬着箱子，突然看见一个白色的身影飘过，而且我看清了它没有脚。”
“你确定？”
“我确定。”回答的是另外一个人。
也有很多人点头。
“还真是鬼？”离痕挠头。
“本质上说也没毛病。”林瑰来侧头，“鬼是什么？人死后变的。暗魇呢？人的执念所化形。”
“它会攻击人吗？”宁清和还在兢兢业业。
“会！”有个人战战兢兢地撸起袖子，狰狞的疤痕遍布整个胳膊，“我要是再跑慢一点，就不只是手这样了。”
离痕吸了口气，颤颤巍巍问：“它只在地下一楼吧？”
“那倒是，一进电梯或者楼梯就没事了。”
“有人看清什么样子了吗？”
“白裙子的女人吧？”
“好像头发还很长？”
“我怎么看到的是个小女孩？”
“嗯？”
齐刷刷的目光扫向那个说小女孩的女人。
“很小的一个女孩子，但是跟你们说的不一样，她就是看着我没有靠近，像个正常孩子一样。”
“那你怎么分辨出的？”
“她没有影子！”
“哦，两个。”沐长歌大致判断出，“单独出现，那肯定是有自我意识的，而且这个执念特别强烈。”
“我倾向于死后的冤魂。”林瑰来几乎断定，“以我多年的经验。”
林瑰来的多年经验可不是说说的。
“那我们下去看看？”离痕蠢蠢欲动。
“这会不怕了？”
“有你们罩着呢，而且我搞了个十字架。”
“……”
“总觉得，我们缺个T。”宁清和托腮。
“啥？”
“引怪的。”
“Jackdaw？”林瑰来意会。
“得，他肯定要咒你了。”离痕认真道。
陆青野好笑地打断他们：“别急……现在太早了。”
“也是，鬼都是半夜出来的噻。”离痕点头。
“也不用半夜……”
“也是，半夜都下班了。”离痕越说越轻。
陆青野还能说什么？
“等你们下班以后吧。”沐长歌决断，“万一真闹出什么动静也不太好。”
“行，今天最晚的下班时间是晚上九点。我在楼里给你们安排一个房间等。”陆青野行动力也是极强的。
他们被安置在了六楼的一间空办公室，对面还有人在工作。
“对了。”宁清和握着转生笔，“我给你们画一笔。”
“现在？”离痕不明所以。
“因为我发现，转生笔是能够维持一个月的。”宁清和目光炯炯。
“让我猜猜，有什么条件？”沐长歌抓住她的手腕不让她往前。
“也就是……消耗些维持的灵力。”宁清和噘着嘴抽回手。
“你没办法负担所有人的生死。”沐长歌放轻了语气。
“但至少现在的你们可以！”
“相信我们嘛。”
轻飘飘的一句话将她噎住了。
“也相信现在的你自己啊。”林瑰来嘿嘿一笑，“你看你现在都能单挑桑奈了。”
“不行，不可以，没必要。”宁清和拒绝三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