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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的人没有一个人不认识祖母绿帝王绿翡翠,毕竟此时项家解石台那边正在解的,就是一块帝王绿的翡翠。
所以当闵希这边的解石师傅突然目瞪口呆愣在当场,而在场所有人也都看到对方手里毛料情况时,就发现,现场竟然出现了第二块帝王翡也就是祖母绿的翡翠。
要说之前那块红翡以及福禄寿,使得人群沸腾的话,那这现场解出的第二块帝王翡,足以让所有人都开始怀疑,是不是身在梦中。
一块帝王翡的开采谈何容易,这类的稀有玉石,开解一块,都是难得一遇的事件,可现在竟然同时开解两块帝王翡!
并且其中一块还是从全赌毛料里面开解出来的!
当解石师傅,手上机械化的用清水冲刷了翡翠界面之后,沁人心脾,浓郁透彻的绿,霎时间映照在所有人的眼中。
这竟是一块老坑玻璃种的帝王祖母绿!
无人不被这一惊天的事实所感震撼,无人不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无人不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然后等所有人意识到,这块老坑玻璃种的翡翠属于谁时,全场更是鸦雀无声,静地连吸气声都听的一清二楚。
红翡!福禄寿!老坑玻璃种的帝王翡!
这三个,任何一个拿出去,都足以在整个玉石圈引起轰动!
而这些,却来自于一个女生,一个看起来不过十六七岁,就敢和项家敌对的女生。
她难道是这几十年一来,继项老之后的又一个赌石天才不成?!
当感受到人群当中,传来的探究震颤的视线时,闵希挑了挑眉,想来事翡翠真容露出来了,效果看样子还不错。
但闵希一旁的程天奕却不悦的蹙了蹙眉,这些人的视线丝毫不加掩饰,恐怕今天过后,来自于外界对闵希揣测骚扰不会少。
同一时间,最受打击的莫属项家一众人等,项俊彦当时就觉得天瞬间塌下来了,一瞬间昏天地暗,要靠身旁几个跟班才能站稳脚跟。
而原本不论发生什么事情,都稳如泰山的项老,手中的拐杖却不由晃了晃,整个人仿佛突然间老了十岁。
老态毕现的项老爷子,目光瞬间浑浊地望向手里的拐杖,好不容易稳住了身形,眼中却依旧充满着不敢置信。
另外,原本在人群当中观看比试情况的项家其他人,项卓夫妇,以及其余玉石工会项老的心腹,无一不被这个结果感到浓浓的错愕。
他们想过,项家会赢的漂亮,也想过项家哪一块帝王翡对付一个女生,事后免不了有人说项家一大欺小,但却没有想过,即使是拿出那块帝王翡的项家,却看着就要败了?
败了这局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项家拜拜损失超过十亿!
更意味着项家的名声将因为此时跌落谷底,以大欺小却被反杀,即使拿出了一块帝王翡依旧无济于事的败绩的阴霾,将一直伴随着项家!
随之而来的,就是玉石工会一干人等的不满,项老代表的,早已不只是项家,还代表着华夏玉石工会,但玉石工会高层人员,却并非全都是项家派系的人。
要说还有其他万万没有想到的人,自然就是刘炳辉以及韩家二老了,毕竟刘炳辉虽然隐约察觉了闵希的刻意伪装,也猜出对方势必有实力依傍,但却没有想到,对方有从一块不起眼的毛料里面,赌出帝王翡的实力!
甚至因此,刘炳辉都怀疑,是不是之前那些从闵希手里头买来的两块极品玉石以及宝石,都是对方凭借着这种惊为天人的赌石才能,赌出来的?
“丫头,你也太神了,你难道早就猜到了?”
当其他人都震惊的无以复加,根本说不出话来时,一边的杨老太太却忍不出询问道:
“杨奶奶你夸张了,毛料里面的情况,连科学仪器都探测不出来,我怎么可能提前知道?”
杨老太太瞪着眼睛,连眼周原本的褶皱都撑开了些,她依旧摇头道:
“那你这手气也太好了吧?”
说完,闵希就突然听见杨老太太问了一句:
“你会玩麻将吗?”
闵希顿时有些哭笑不得,这老太太难道还想发展一个牌友不成?
于是闵希只好无奈道:
“我真的也没想到会是这个情况,也不会玩麻将这些。”
杨丽华面上愣愣地点点头表示知道了,但心里却依旧有些不相信。
闵希能骗得过其他人,但她看的门清,这丫头根本一点也不意外,没想到就连她都看走了眼!
随后杨老太太看了看一旁的韩老,双方对视一眼,都察觉到对方眼中的意外,当然,这份意外一半来自这块老坑玻璃种的帝王翡,另外一半却是来源于闵希此人。
和杨老太太周旋以为糊弄住对方之后,闵希照例看了看程天奕那头的神色,却发现这人依旧丝毫惊讶的神情也无。
闵希心头觉得无聊,该不会是这人天生面瘫,就算意外惊讶也不会表现出来吧?
她总算可以理解之前“烽火戏诸侯”为什么会被一些人传扬了,因为当有一个人和周围其他人不太一样的时候,就总想看看,这个人更啊集不一样的一面。
而现在,她不就是被这个程天奕给勾上了好奇心,当然这份好奇心,也不是没有来自脑海当中那个她明明捕捉住,但却又找不到踪迹的记忆的原因。
切,不意外就不意外,讲道理,就算这些事情是程天奕弄出来的,她没准也很淡定。
想到这里,闵希突然豁然开朗,心想没准她之前之所以对程天奕说过那句“你做什么我都不会意外”的话,是因为她本就很淡定,谁做什么她也不会意外?
可回想起她重生之前的性格,好像还是一个挺盲目从众的人,不想是个淡定非常的人。
“这轮比试不算数!她犯规!对!她犯规了,她那块毛料分明就是从外面拿进来的,我的毛料都是从主会场大厅里挑选的,她那块毛料却是从外面拿进来的,分数不能算数!”
他还没输!是那个该死的女人作弊犯规!他永远不会输!
项俊彦妄图通过这句话,扭转结局,即使这会让他的脸面在众人面前丢光,但也总比让项家损失惨重,名声尽毁的强!
反正这些人都笑贫不笑娼,只要项家赢下了今天这场比试,就算是耍手段又怎么样?
过段时间,这些事不会有人再提起,只会记得项家不能招惹的事实!
项俊彦说的话,让项老爷子的拐杖一瞬间晃了晃,但让人意外的是,一向在外对待项俊彦颇为严肃的项老爷子,这时却没出声制止项俊彦如此输不起的行为,而是假装没听见一般。
这一幕让在场大部分人都若有所思,看来项家这是打算赖账了?
有趣的是,即使一部分人看出项家临场变卦的意思,但却并没嘲讽或者嗤笑,反倒或多或少有些心寒。
这就是资本权势,位高权重的人,最高的权利,是制定规则。而他们这些人之所以挤破头也要往前爬,也正是为了那一份资本以及权势所指引,这些都是他们日后也将得到的权利。
所以即使大部分人心里都有所感应,但正因为项家的今日就是他们的明天,所以他们根本不会觉得项家做错了,反倒更为那一份权势资本着迷,更加觊觎地位背后的权利,所以即使他们现在不是项家,觉得心寒,但他们却盼望着明天能成为项家。
或许他们本就都是项家。
至于这份心寒,是为了他们还没到达项家那样高度的鞭策,也是对此刻与项家敌对,即将被打落谷底的闵希的同情以及可怜。
谁让她和资本权势敌对?年轻人总是要对自己所做的选择负责,而她即将输给项家的天价翡翠,就是她与项家敌对所付出的代价!
感受到来自于人群当中的同情怜悯以及冷眼旁观,闵希却轻声笑了笑。
就听她的语气似乎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道:
“犯规?如果我没记错,好像这场比试一开始,就没规定参与比试的双方,一定要在主会场大厅挑选毛料吧?”
项俊彦却神情激动道:
“没说又什么样?没说就是默认的规矩,你犯了规就得认输。”
闵希却点头道:
“默认的规矩?想不到堂堂玉石工会会长的孙子,也能说出如此没有水准罔顾规则的话来,按照你的话,那国际赛事奥运会也不用制定各种规矩,甚至国家的法律法规也不用制定,只靠大家各凭运气地猜测,一个国家乃至整个世界就能运转?”
这话说的轻巧,甚至语气还颇为乐呵,但这话在身份特殊的韩家二老面前说起,就算是个不得了的内容了。
原本双方比试的时候,规则的漏洞就太多,当然,这也是存在着闵希自身的考虑在里面,毕竟要是给规矩定的太死,她发挥的空间就少,很容易露馅,虽然即使是这样,因为韩老太太的原因,事情不能按照最初的预想进行,但项家方面总算比她更加惹眼。
甚至因为韩家二老,以及刘炳辉的存在,她从刚才开始就有意无意的没收到来自人群当中探究的眼神目光,这些人基本上是瞄她几眼,再瞄韩家二老以及刘炳辉几人几眼,相比她此刻的战绩,会有不少人将其归结在韩家二老以及刘炳辉身上,也算是能帮她挡住一部分的揣测。
假如将她此时的战绩,当成是韩家二老或者刘炳辉暗中相助,结果自然就说的通。
现在项家又想赖账,还十分不要脸的说是默认的规矩,就算是闵希也被对方的脸皮给震惊了。
项俊彦虽说整个人处于濒临疯魔的状态,但好歹还有一丝理智,当闵希提到国家二字时,项俊彦心里就是一咯噔,他知道这话不能随随便便回答,尤其是在有韩家人在场,韩家还明显帮闵希的情况下,自己更不能被带跑。
于是项俊彦当时就阴狠道:
“别想给我头上扣帽子,我说的是今日公盘的这场比试,谁和你说国家法律法规了?”
闵希挑了挑眉,没想到草包还没有理智尽失,这也可以理解,毕竟现在项家不仅得防着她,还得防着韩家,这个时候肯定是不能说一些不太正确的话,给人抓到把柄的。
不过就算如此,闵希依旧像是猫戏弄耗子一样道:
“好,你说的是今日公盘的比试?古往今来,规则制定都站在弱者层面上的双方公正性保护。现在你说我犯规,因为我用了在主会场外面购买的玉石参加比试。”
项俊彦状态一触即发,精神高度紧绷,却不知道闵希绕了一大圈到底要说什么,他当时就沉声道:
“你到底想说什么?!”
闵希啧啧两声,才道:
“我想除非是咱们玉石工会的太子爷,认为自家主会场的毛料质量还没外面那些散客手里的质量高,否则又怎么会如此站出来叫屈?”
这句话一说出口,当场所有人都变了脸色,尤其是一直装作没看到项俊彦和闵希争论的项老爷子。
项俊彦也瞳孔皱缩,想也没想就开口反驳道:
“你放屁!谁说玉石工会的毛料没外面那些毛料质量好?这批毛料的质量大家有目共睹的!”
不论如何,现在玉石工会就是项家的依仗,假如今天过后,外界传来对玉石工会权威性的质疑,那对整个玉石工会都是不利的,更不要说此刻身为玉石工会会长,会因此承受来自工会内部高层的责怪诟病!
闵希见项俊彦急了,反倒笑了,于是就听她道:
“那么就奇怪了,既然主会场的毛料质量比外面高,我一个无名小卒被迫和项家比试就算了,因为担负不起主会场高昂的毛料费用,退而求其次选择外头的次等毛料比试,按理来说还是我吃了大亏。
买的时候项家没说什么,毛料搬到解石台上时,项家也没说什么,等到开出了老坑玻璃种的帝王翡,项家却站出来说我违反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