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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境相?!”
“是的。确切来说应是‘幻境之界’”
“那需要什么钥匙才能进入?”张全德又问道。
简久同神秘地笑了笑,站起身来朝着帐篷外看了看,转身说道:“你现在应该关心的是回家。”说完,走回茶盘前坐下后,继续说道:“如果二位着急,不妨现在就回去。”说完,悠闲自得地喝起了茶。
俩人见状,面面相觑后,又笑道:“不急,不急……”
张全德和李连鹏对穿越之行的疑惑不比简单少,正好有时间能和简久同面对面,不如多陪他聊聊天,或许能解惑。就这样,三人聊天、喝茶、谈天论地了一番。当然,也轮番着到外面小解。
三人打着哈欠,伸了伸懒腰,李连鹏四处翻看着,说道:“有粽子。”然后捧着几个粽子放到燃气锅里煮了起来。
简久同三人正吃着粽子,听到帐篷外有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张全德满口粽子,呆呆地看着走进来的门瑞昌,看了看李连鹏的惊讶表情,俩人又看向仍在吃着热粽子,慢慢喝着茶的简久同。
门瑞昌战战兢兢地走了进来,慢慢地走向他们三人面前,只见简久同抿了抿嘴,用纸巾擦了擦手,又端起茶杯漱了漱口,头也不抬地说道:“站一边去,别碍眼!”
张全德暗想道:“如此叱咤风云的人物,竟然被简久同如此呵斥。”又看向门瑞昌小心地退到帐篷处,规规矩矩地站着。“简老板,我兄弟二人先不叨扰了。”说完,给了李连鹏一个眼色,俩人正欲离开。
“不妨!”简久同示意他俩安心吃粽子,然后走向门瑞昌身旁。继续说道:“行动够快!”简久同嘲讽道。
门瑞昌听后,轻轻地说道:“得到手下……”
“别说些废话!”简久同打断了他的话,严厉地说道。门瑞昌惶恐地往后退了一小步,低着头,双手不禁的捏着衣角……继续说道:“把简单这孩子扯进来了,你倒是给看好了,人呢?”简久同语气缓和了一点,慢慢说道。
“我一直安排人盯着,结果……”
“这段时间,我懒得搭理你,你不仅不收敛,反而更肆无忌惮!”简久同怒目圆睁,厉声说道。
门瑞昌听后,双腿打着颤,慢慢地跪了下去。张全德和李连鹏在一胖看的目瞪口呆,尽量控制住身体,生怕闹出一丁点儿声音。
“起来吧。”简久同叹了叹气,继续说道:“我也没盯住他!”
“啊?!”李连鹏听后,不禁说道:“简单找不到了?”说完,看了看简久同点了点头。继续说道:“那还不赶紧去找!都怪你,把我俩带回来!”
“算了,看他造化吧。”简久同无奈说道。
“对了,这小子肯定在‘困龙潭’。”简久同如梦惊醒,突然说道。然后看向张全德和李连鹏,继续说道:“他之所以安排你俩回来,是一石二鸟之计,一方面是为了保护你俩,另一方面,肯定是要去见我。”说完,瞅了瞅正在内疚的门瑞昌,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至少他现在是安全的。”
简久同对张全德和李连鹏下达了逐客令,让手下护送他们回北京。待二人离开后,门瑞昌小声说道:“爷……”
简久同叹气道:“哎,早就和你说过,暂时不要牵扯上豆豆。”
门瑞昌懊悔地轻声说道:“爷,我知道错了。”说完,犹豫了一下,继续说道:“爷,那边的人有行动了。”
简久同双眉紧锁,听着他继续说道:“上次豆豆回京,不知道去见了谁。但从徐得有那边的消息来看,至少有三路。”
简久同听后,慢慢说道:“那他呢?”
门瑞昌迟疑了下,挠了挠额头说道:“他只劝说大家勿要搀和门家之事。然后又去见了巧巧。”
“巧巧怎么说?”
“在谈话过程中,徐开来往传说上引,巧巧佯装不知。”
“那就好,那就好……”简久同赞赏道,又看向门瑞昌,和蔼地说道:“你也老大不小了,做事要三思后行。”
门瑞昌点了点头,又问道:“爷,您是怀疑徐开来?”说完,看向沉思中的简久同摇了摇头……
......
简单和裴可可站在潭边四处查看着,这时,背后传来哈哈大笑的声音,裴可可回头一看,那和自己爷摸样相仿的少年正向他们走来。
“呦,跟个蚂蚱似的蹦去蹦回地。”简单嘲讽道。
裴可可见他正看向自己,双膝弯曲做了一个揖,然后低头不语。只听他笑着说道:“他俩已经回去了,放心吧。”
“把玄璜还我的。”简单不屑地说道。
简久同哈哈大笑道:“比玄璜更重要的是你的疑惑吧?”
简单听他如此一说,顿时无言以对,生气地看着简久同愉悦地表情。
据简久同所了解,简单手中的玄璜是一块“灵石”,和张全德分析的差不太多,是当年夏后启所佩戴之物,但他们所经历的所谓“穿越”,并非是真正的“穿越”,是一种超自然的记忆片段,“幻境之界”一说,即“境相”。
它与“量子宇宙论”不同。境相里的生灵处于静止状态,一旦有外人进入就会被激活。当然,也不尽相同。境相虽是一个片段,但本还是历史的一部分。境相的产生,是在地球磁场的作用下,结合着超自然气象所形成。有的境相里完好无损,有的境相里残缺不全。无论如何,都不会改变现实世界。
当然,“事在人为!”进入境相的人如果有能力去改变,境相会演变成和现实不同的历史。
据说,先祖为了躲避祸端,将玄璜藏匿起来。半月玄璜虽无方形玄璜有主动开启境相之门的能力,但也有随之进入的效果。
一百多年以来,有人在暗处布防,苦苦地寻找“玄璜”及其他“灵石”,以为凑齐玄璜就能得天下,殊不知是一群无知之徒的狂想而已。
简久同看着疑惑着的简单,笑了笑说道:“在门瑞昌的‘安排’下,打乱了我的计划,第一次看到你时,我故意躲避。第二次看到你返回之时,我手中的玄璜不翼而飞。我猜想你肯定是回老家取出了玄璜。”说完,找了一块石头坐了下来,抬头看了看初升的太阳。又瞅了瞅不远处的裴可可,她蹲在地上正玩弄着小石子儿。
“那你是现实中的还是境相中的?”简单看到简久同笑而不语,又问道:“你在寻找什么?”
“答案!”简久同平静地说完,看向满脸疑惑的简单,继续说道:“那些文物是我的‘收藏’,他们在大肆地‘偷坟掘墓’来寻找‘玄璜’的下落,为了避免文物惨遭盗取,不得已才将文物收集起来,然后给它们找一个最终的‘归宿’。”
“他们是谁?”简单好奇地问道。
简久同摇了摇头,说道:“你昨夜的遭遇只是他们的“小试牛刀”。这样的小场面,跟祖上所经历的‘血风血雨’来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为了查找出近些年一直在暗中觊觎之人,我联合门瑞昌和国家考古队展开了行动。好不容易维系了族人上百年的安宁,或被居心叵测之人闹起轩然大波。”
“他们为什么不在现实中动手?”
简久同看着简单一脸的天真,笑着摇了摇头,说道:“豆豆啊,你心太善良,经不起这样的波澜。”说完,摸着简单的头,和蔼地说道:这就是我不牵扯你进来的原因,不过,也是命中造化,现在想撤为时晚矣!”说完,又摸了摸简单的头,陷入了沉思中。
“有没有可疑之人?”简单问道。
简久同摇了摇头,小声说道:“门瑞昌可以信任,但至于其他人……”回头看了看裴可可。
“放心吧,她不会。”简单肯定道。
“那就好,那就好……”简久同说完,看向正在疑惑的简单,继续说道:“先祖为了避免玄璜落入歹人之手,将它们分布在多处,在迫不得已情况下,我频繁地进出“幻境之界”,对手恐已渗透进来了。”简久同说完,看着眼见的简单,他暗自决定:“如此稚嫩,又无处世经验,现在让他肩负这一切为时尚早,先让他适应一番。”
“你得离开了,我有我的事情要处理,无暇顾及你!”简久同严肃地说道。
“玄璜还我!”
简久同神秘地笑了笑,慢慢说道:“是我的。不过,我允许你再提问一个问题。”
简单一看索回未果,脑中的疑问挨个筛选着,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在地下峡谷处,你们的昏迷是怎么回事?”
“哈哈,听说过‘迷魂散’吗?”
“为什么?”
“这是第二个问题了。”简久同笑着回道。
......
在简久同离开后,门瑞昌返回了北京,此时的他正在客厅内踱来踱去,想到这次与简久同的行动,本以为能引出暗藏的势力,结果发现,在困龙潭处有的只是一些小喽啰,在对其控制后,也没问出个所以然,他们也不知被谁雇佣。令门瑞昌没想到的是,简单的出现会掀起如此大的波澜,他不担忧会被简久同惩罚,而令他感到害怕的是,简单俨然成了众矢之的,一想到简单险遭暗杀,更加懊悔起来。
这时,敲门声打断了门瑞昌的沉思,他慌忙说道:“进来。”
是门瑞昌安排到会所内录制录像的人,他健硕的身体,大步走到门瑞昌的面前,笑呵呵地说道:“哥,我来了。”说完,摘下了口罩。
门瑞昌一看,笑了笑。说道:“巧巧哥,你又黑了。”
肖士杰笑了笑,说道:“老弟啊,你竟安排我一些‘见不得人的活儿’,能变白才怪。”说完,哈哈大笑起来。然后,取出两盒录音带,交到门瑞昌手里。说道:“我还是感觉徐开来有问题,但又说不出哪里有问题。”
门瑞昌听后,点了点头,看向肖士杰,说道:“巧巧哥,让您受苦了。”
肖士杰紧回道:“老弟啊,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也不会个啥,能帮上点忙我可乐呵着呐。”似乎又想起点什么,继续说道:“对了,上次见完徐开来后,我跟踪豆豆了,他去一个小花园见了一个老人,看模样像是一个教授。”
在门瑞昌沉思时,他去隔壁房间搬来录像机等设备,给门瑞昌播放起来。门瑞昌仔细查看着录像,头也不抬地问道:“玄璜还在你身上?”说完,抬头看到肖士杰点了点头,继续说道:“你暂时离不了京城了,他们很快就会来寻你。”
正说着,肖士杰的电话响起,他掏出电话递给门瑞昌看了看,门瑞昌看后,笑了笑说道:“乔大勋!”然后示意肖士杰接电话。
肖士杰顿了顿,打开免提,用陕西方言说道:“乔老板。”
“肖老弟,你在哪儿呐。”
“乔老板,俺在外面买点特产。”看了看门瑞昌,继续说道:“按徐老前辈吩咐,俺早该回去了。但徐得有徐老板又给俺传话,让俺明日再回。干脆出来再买点特产回村分一分,俺还没玩尽兴呐,唉~”
电话那头的乔大勋停顿了一会,难为情地说道:“肖老弟,老哥我有一事相求……”
“乔老板您说。”
“临行前,我想跟你碰个面,那个那个……我和朋友说起你家传的石头能值很多钱,他们不信。我就想拍个照片,给那群无知的朋友看看,免得他们嘲笑我的老眼昏花。”
肖士杰听后,看了看门瑞昌点头示意,强忍住笑,说道:“这也没啥,您说个地方,俺去见您。”
乔大勋高兴地说了地址和时间,在肖士杰挂断电话的那一刻,听到有人说话:“电话挂了?”
乔大勋挂完电话,看了看正在观望的徐得有、汪其章、童泽湛,高兴地说道:“各位,成啦。”说完,兴奋地大笑起来。
“这多亏了徐老板的‘缓兵之计’,愣是将肖士杰挽留在此好几天。”童泽湛看着徐得有说道。
“哪里,哪里!”徐得有谦让道,继续说道:“这多亏与众兄弟的帮忙。”说完,邀请各位回到座位上继续喝茶。
“刚才手下来电,说潘家园那几个娃娃回来了。”徐得有说道。
“那个叫简单的也回来了?”童泽湛紧问道。
徐得有摇了摇头,说道:“这倒没有……”
“嗨,这有毛用啊。”汪其章惋惜道,继续说道:“那俩毛娃子也没啥用啊。”
“是啊……”
“要不去问问他俩发生了什么?”
“不能打草惊蛇,万一对咱们没用,岂不暴露了?”
......
众人议论纷纷,各抒己见后,最终确定一个方案:“盯紧门瑞昌和简单。”
他们所盯住的简单实则是简久同,他们也纳闷,潘家园的一个小小打杂之人,竟然有着如此能力,不禁感叹着潘家园里“卧虎藏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