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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森林中弥漫着淡淡的薄雾,葱油的枝叶上正滴落着露水,林中叽叽喳喳的脆耳声不断,简单打着哈欠,站起来伸了伸懒腰,看了看帐篷内熟睡中的辛女,瞥了一眼那逄新野的族人,横七歪八地躺在原地打着盹。轻轻地走到草丛边,用沾满露水的双手擦拭着脸。四处查看了一番,亦未见到“幽荧”的影子。昨夜,待辛女睡着后,简单对它说了一晚上的话,待简单迷糊了一会儿后,它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简单走到一棵大树后小解着,时不时扭过头查看着帐篷处,待回过头时,突然发现“幽荧”悬空在自己面前,吓得自己连忙后退了一步,看着尿湿的裤子,不禁微愠道:“下次出现能不能吱一声!”刚说完,他朝着简单胸前蹭了蹭,又朝着帐篷处走了走。简单没有理他,走到燃烧殆尽的篝火旁,刚要坐下。草丛中传来“唰唰”声响……
昨夜去传信之人刚返回,他将一块“虎符”形制的牌子交到简单手里,说道:“逄首领召见!”一回头,看到“幽荧”在自己面前,慌忙跑到那人堆里。
“幽荧”靠到简单面前蹭了蹭,简单暗疑道:“难不成它能辨是非?!”随后,自嘲了一番。在将兵器归还至他们手中后,简单二人在传信之人的带领下,朝着东蛮地走去。
三人走了半天后,来到一处平坦的山巅之上,只看见前方大雾蒙蒙,简单边向前走,边四处查看着。突然,被人拽住了衣服,扭头一看,是那传信之人,他给简单使了个眼色,简单透过眼前的“幽荧”,仅差一步,就会迈入深渊之中。简单长吁了一口气,抚摸着“幽荧”小声对它嘀咕着。
那传信之人带着简单二人走到一块巨大的石碑前,让简单将那“虎符”塞到石碑上的空隙处,突然,那硕大的石碑慢慢下沉,简单三人跳了上去,犹如乘坐电梯一般,下沉了大概一分钟左右,石碑突然停下,传信之人带着简单和辛女上前走着。
简单看着脚下的石路,约两米宽,石路下面就是深不见底的悬崖。简单心中暗惊道:“这分明是一座石桥!”又沿着石桥走了半个小时候,浓重的雾气消失不见,眼前豁然开朗,远远看到石桥的尽头有诸多手持兵器的人在把守着。
传信之人将“虎符”交至一个头领模样的人手里,那人疑惑地看着简单和辛女,忽然惶恐地喊叫了一声,守卫们慌忙跪拜起来。简单正诧异之时,辛女笑着指了指“幽荧”。简单无奈地摇了摇头,跟着传信之人继续走着。
简单边走着,边欣赏着这里的风景,这“东蛮地部落”处在一处广袤无垠的山巅之上,晴空万里,太阳高照。周围高山耸立,巨石嶙峋,农夫在肥沃的土地上耕种着,一群孩童在田头欢快地嬉闹着。
前方是气势恢宏的城门,城墙上的士兵严阵以待。城内更是热闹至极,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商贩们的吆喝之声不绝于耳,干净整洁的街道两侧绿树成荫……
这怎会是“蛮荒之地”,分明是置身在“桃花源”之中。
简单在传信人的带领下,继续走着,而简单身后的“幽荧”着实令众人惶恐不安。在走到一处不显眼的民居前,有两个守卫站在门口处,待传信之人上前说明后,那守卫便匆匆进去禀报。
过了不一会儿,听到一阵爽朗的声音,一个年龄约40多岁的瘦小男子正往门口走来,看他精神烁烁,面容慈祥和善。对着简单和辛女恭敬地作礼后,说道:“鄙人逄新野,贵客前来,有失远迎,望请见谅。”
简单上前作礼道:“鄙人李连鹏,小妹效辛女。”
逄新野瞅了瞅简单身后,沉思了一会,说道:“太阴幽荧。”笑了笑,继续说道:“这上古之物却是少见!”说完,便礼让简单和辛女入内。
简单看到这所简陋的民居,又看着衣着朴素的逄新野,暗自赞赏道:“躬身节俭!”
逄新野仿佛看到了简单的疑惑,笑着说道:“人生在世,身外之物切不可奢望过多。”
简单讪讪地朝他笑了笑。还未等简单说明来意,逄新野声音温恭地说道:“简兄早该来了。”
“逄首领何意?!”简单佯讶道。
逄新野笑了笑,吩咐手下给辛女找个地方休息,待辛女离开后,逄新野往简单身边拖了拖椅子,轻轻说道:“简氏一族,对吧?”看到简单没有说话,继续说道:“你是来寻廉方尊的。”
“廉方尊?!”简单差异道。
“噢,廉方尊即是大廉。”逄新野笑道。“我相信他肯定给你惹了不少麻烦。”
“我还是不懂。”简单佯言道,“不过,你的语言竟和我无差异。”
“是的,你会知道的。”逄新野说道。“你知道玄璜环吗?”
“玄璜环?”简单不解道。
逄新野点了点头,叹道:“也难怪,毕竟是历史不同罢。”
“历史不同?”
“你应该在‘天际’里看到过那座废墟之城,那就是我所生活的地方。”
“啊?!”简单不禁地说道,暗想道:“难道真的有两个世界?”
“是的,有两个世界……我来自‘尚国’。”逄新野仿佛能读懂简单的心,紧说道。“‘玄璜环’乃伯益所持有,而我和廉方尊都是伯益的后裔。”说着,他的眼眶里含满了泪水,继续说道:“‘与天作斗争’的上古神话不在少数,本以告诫世人,要有不服输的精神。
“可自伯益后,我的世界的人们贪婪而毫无敬畏之心,不懂大禹治水之‘疏而通’之理。大肆开采不可再生资源,对森林乱垦乱伐,打破了维系几千年的原生态的自然平衡。导致自然灾害频发,大量物种造毁灭,森林濒临绝境,瘟疫肆虐,水源污染严重,人们被迫远走他乡,四处漂泊。”
“而我的家人也在瘟疫中离去,仅剩下我一人……”逄新野边说着,边哽咽起来,简单拍了拍他,“让简兄见笑了。”他擦拭了下眼泪,继续说道:“一百多年前,有一个叫效圡已的人找到自己,说我是伯益一族的后裔,他手中有一个祖传的‘玄璜环’,据他所说它具有灵力。当我听后,一笑了之。科技如此发达的年代,竟然还有如此之谬论。他见我不相信后,便怏怏不乐地离开了。
“大概又过了一年光景,他带来一个人又来寻我,那人便是廉方尊,说我们三人都是伯益后裔,而且他参透了‘玄璜环’之中的奥妙。在他俩百般劝说下,我无奈的答应了。随后,我们三人置之瘟疫不顾,冒着生命危险,四处寻找他所说之地。在苦苦探索了一年后,终于在一山坳处找到了。
“随后,效圡已手持‘玄璜环’,暗自念叨了一番后,在我们三人面前凭空出现一道不可触摸的一扇门,我们三人满脸惶恐地走了进去,结果就来到了此处。
“我们四处查看后,发现此地是上千年前的世界。后来效圡已告诉我,说这里是历史的一部分,是另一个真实的世界,和穿越差不多。又过了几年,我们在这里安家乐业,过了一段太平的日子。可是,好景不长,有一日,廉方尊说发现了一处奇观之地,随后,带领我二人去了‘天际’处。
“廉方尊说古书上有记载,可以携带‘玄璜环’穿入‘天际’内,在我三人尝试下,唯有廉方尊可以进去。而且我俩在‘天际’外,等了他多日也没见他回来,大概过了两年,他携带了大量的你们世界的书籍找到我俩。并将‘太虚幻境’和‘另一个世界’里的事情给我俩描述了一番,我俩听得目瞪口呆。”
“自从廉方尊回来后,整个人的心态发生了变化,他有一个大胆的想法,想‘置换世界’……”
“置换世界?!”简单打断逄新野的话,惊讶道。
逄新野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廉方尊想组织一些能穿过‘天际’的伯益后裔,我和效圡已坚决反对。我告诉他,我们的世界是我们自己人类造成的,不要将我们的痛苦强加到无辜的外人身上。他对我们的劝说不屑一顾,效圡已看他言辞偏激,便怒不可遏,将‘玄璜环’收了回来。在廉方尊劝说未果后,对我俩一直心存芥蒂,便独自离开了。”
“十几年前,我和效圡已四处游荡之时,偶然发现了这鬼斧神工般的地方,我俩合计着,应建立一个部落。我俩想了一个计策,即,将前来狩猎误入此地的人强行绑来,让他看看这片神奇的土气,又令其家人秘密转移过来,来到这里的人们都不想再回去,因为这里有我和效圡已带来的粮食种子。从此往后,‘东蛮地部落’逐渐地发展壮大。
“五年前,效圡已突然称帝,心态渐渐地发生了变化,逐渐变得不可一世,将人的生命视如草芥,骄奢淫逸,暴虐无道。在见我天天进谏后,不胜其烦,便指派我去给他寻一处陵寝之地,而我正好便心灰意冷,准备去寻一处清净之地。
“经过几个月的查看,却在这东蛮地的半山腰处发现了一处洞穴,洞内的岩壁上有大量的壁画,其中还记载着部分‘玄璜环’的内容。我便在里面住了起来。在过了大概三个月后,我便返回了部落中,发现廉方尊也在,在我将这一发现告诉效圡已后,廉方尊想进入查看一番,而效圡已却严令禁止,并命我将洞口封闭,永不开启。
“当夜,效圡已大摆宴席庆祝我归来。席间,廉方尊却暗中下毒,不料被效圡已发觉,廉方尊见事情败露仓皇而逃,却被守卫拦下。效圡已判其死刑,经我百般劝说之下,其念在一同前来的感情上,便放他出了山。怎料,效圡已却安排人在路上暗杀廉方尊,却被他侥幸逃离。
“又过了半年多,东蛮地部落的民众造反之势愈演愈烈,我便劝他改过自新,可他依然我行我素。在民众攻占到皇宫之时,在我的保护下,帮助他潜逃出宫。后来,他便去投奔了已是大廉帝的廉方尊,而廉方尊却强抢了他的‘玄璜环’,将效圡已关了起来。过了没多久,廉方尊便率部落多次攻占东蛮地,只为那洞中的境门。”
简单看到逄新野停止了回忆,问道:“当初为什么不多带一些人进来?”
逄新野苦笑道:“何曾不想啊!如果进出入境相里的人数增多,将打破原有的平衡,会频繁发生严重的自然灾害,最终导致境相破碎!”
“啊?!”简单诧异道,不禁想到上桥村的奇异的闪电……简单一下获知了这么多的信息,这突如其来的意外收获使他心茫茫然,不知所措。
突然“幽荧”在逄新野的眼前一闪,又倚在简单的腿部,逄新野看了看,笑着说道:“所言不虚吧?”
简单尴尬地看了看他,问道:“您如何得知我是简氏一族?”
“廉方尊之前提过简氏一族,也是玄璜的传承家族。他频繁地来回穿梭,估计就是在和你做斗争。”说完,看了了外面的辛女,小声说道:“效圡已一百多年来,到处留情,我怀疑她是……”
简单轻轻摇了摇头,站起来对着逄新野恭敬地做了一个揖。看来,事情明了了,都是廉方尊搞的阴谋,但让简单疑惑的是,两个世界有着不同的历史,这与玄璜会不会有关系?“您说你们的帝王是伯益?”
“是的。”
“我们的是启!”简单肯定道。
“启?!我知道这点儿历史,当年启篡位失败,没当上帝王。”逄新野说道。
“恰好相反!”简单不禁想到了“山海经”中的夏后启一说,暗自揣测着,会不会启和益的历史渊源就是“分水岭”?因为什么才演变成了两个世界?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一切?”简单不解道。
“‘道法自然’!”逄新野紧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