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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南可在?”王北在门外大喊,等了一下,没有人回应。
“进去吧。”王昱谨将门推开。
院内一片萧条之色,似是许久未打扫过的模样。
“不会出事了吧?”王北将手中的物品放到地上忙进屋内。
“公子,快来。”王北大声喊到。
王昱谨进门一看,桌上还放着一盘青菜、两碗稀粥。
“这是有几日的饭菜了,都有味道了。”王北闻了闻,“呕~”差点吐了出来只是这一上午连口水都没喝到,吐也吐不出来。
王昱谨将几个房间都找了找不见人影,家中值钱的东西也都不在,心中暗暗思索:“这王南去了何处?”
“公子,那王南不会已经死了吧?”王北顶着一张苦瓜脸。
心里想还以为来了至少能喝碗茶吃点干粮这下好了,又要饿着回去了。
“不会,若是他死了,那他父母双亲呢?看这桌上的饭菜,该是还未用便离开了,没有打斗挣扎的痕迹,说明二老是被熟人带走。走,去问那老者,何时起不再见过这家人的。”王昱谨想到那老者说有几日未见这家人了。
夺门而出。
“公子,等等我。”王北捡起地上的东西连忙追了出去。
树下老者还在那微眯着,听得脚步声看到两人很是疑惑,还以为会过了午时二人才会来了。
“这么快?唉,这东西咋又拿回来了?”
“老丈,那常锁一家,您是何时起没见他家人的?”
“嗯?哦,我想想,我想想…似是过四月十九…”老者眯起眼敲着额头说道。
“爹”一男一女扛着锄头裤腿上都是泥土,见两个没见过的生面孔在旁边问道“这两位是?”
“大哥,大嫂,我们是来寻人的,只是没有寻到,便来询问这老人家。”
“两位可用过饭了?不若就在我家简单用些吧。”说着就让那妇人进屋去做饭了。自己寻了几个海碗倒了米汤。“公子若不嫌弃可要用一些?”
“甚好,那我二人就不推脱了,行了一路,水都没喝上一口。”王昱谨说完,拿起那海碗咕嘟咕嘟喝了整整一碗。
王北一瞧自家公子都不嫌弃自己还做作什么也学着喝了起来。这感觉真好。
“方才老人家说自十九就未见过那家人?”
“唉,对,平日那家在我门前过,去地里做农活,都与我打招呼,镇上逢一逢五有集,便是那前一日就未见过他们了。算起来这都有了四五日了,他们都不在家吗?”
“是,我们今日去,里面空无一人,若是老者再见到他家人,还要劳烦您告诉他,京都城王家有人来过。”
二人在老者家简单用过饭就要往回走了。
“无以为报便将这些东西留给你们吧。”
王昱谨让小厮将东西都挪到屋内。
“小公子,这可使不得,家中没有大鱼大肉,只是些粗茶淡饭,万万当不得公子如此。”老人家的儿子连连拒绝。
“我们拿着东西还要走到马车处,甚是不便,莫推脱,相识是缘,还要累的大哥去跑一趟,帮我将车修整一下。”王昱谨言辞恳切。
老人家的儿子见他如此,也不再矫情,“行,待我拿上工具咱就去。”
告别老者,三人借了村正家的牛车,去到马车坏的地方,马儿还在树边悠闲的吃着草。
将车修好二人往京都城去。
“公子,你说王南到底去了哪儿,他父母双亲怎也不在?”王北一边驾着马车一边想着王南失踪的事。
“王南到底是真病还是假病还有待思量,那老者最后一次见他家里人就是王南生病归家之时。”
王昱谨,从头想了想,这事儿怕是不简单。
“他若是真生了重病,那他去了何处?可若是没病,又为何将我们都骗了?”王北适时地提出疑问。
突然,王昱谨想到了什么,猛地掀开帘子“那王南病时,是随我去章府,参加晨阳兄婚事之后。王北,那几日你可见他有何异常?”
“他一直随你在外面,我与他不常在一处,并未见有何异常,只不过我曾听人说起…”王北有些踌躇,不知该不该说。
府内禁止下人私相授受,到了婚配的年纪,有的就放出府,有的就让主子指了婚事。
碰上好的,或许还可以问过意见。
“说吧,但说无妨。”王昱谨知他有难言之处。
“曾听其他小厮说起,那王南有一相好,是厨房的小丫头玉秀。”王北还是说了出来。
“公子,您可别生气。”
“我生什么气,这府内,谁还没点自己的秘密了?你可有心怡之人?”嘴角牵起邪魅一笑。
“我?我没有~没有…”连连摇头。
“哈哈哈~有也无事,到时说与我,我给你做主。”一阵爽朗的笑声从车中传出,王北松了一口气。
“一会儿回去,你将那玉秀带到书房,我要问她一些事情。”
“好的,公子,奴才记下了。”
王北到厨房的时候,玉秀正帮着择菜打下手。
听得王北叫她去公子书房,一路上内心都惶恐不安。
公子平日都是有小厮伺候着,再不然还有大丫鬟,叫她厨房的一个小丫头做甚。
问王北何事,王北又只字不提,直说“公子问什么,你就答什么。”
到了书房,王昱谨正坐在书桌前拿了一本书静静的看着。
“公子,玉秀到了。”王北出声。
放下书,看了王北一眼,王北会意,关上房门。
“公子,有何吩咐?”玉秀与王北站在房内等着回话。
“就是问你一些问题,不用害怕,抬起头来。”王昱谨想着王南平常跟在自己身边,向来自诩长的不赖,说以后要娶一个漂亮媳妇儿。
玉秀抬起头,眼依旧瞧着下方,心中更加不安。
待看清样貌“嗯,长的还行。怪不得那王南心系与你。”
一句话吓得玉秀噗的跪在地上。
“公,公子。”
“听说,王南之前与你关系不一般?”王昱谨看出她的害怕。
“回…回公子,奴婢,不…不敢欺瞒。奴婢与他之前确实是两情相悦。他还说会求了公子,为我二人做主。谁知他生了一场病,便再未见过了。”起初是害怕,后来说着说着,呜咽了起来。
“莫哭了,我问你,你回答便是,章府大公子大喜那几日,王南可有何异常?”
“并无异常,只是章府大公子婚前,他送了奴一支发簪,奴婢瞧着价值不菲,便一直放在身上。”说着在袖里掏出一个裹着东西的手帕,拆开,里面赫然躺着一支金色发簪。
王昱谨只远远看了一眼,便知此物不凡,按他平常月例是买不起的。
“好了,这发簪既然是他送你的,你便收起来吧,莫叫有心人看到。你可知他在府中还有何亲近之人?”
“奴婢不知,奴婢知道他有一胞妹常乐,在一富商家做差事,好像是在城南开酒楼的付家,奴婢也只是偶尔听王南提起过。”玉秀那将那发簪用手帕重新包好放入袖中。
“好了,你退下吧。若是有他任何消息,过来禀告于我。”王昱谨扶了扶额,重新捋了下头绪。
王南在章家大喜之前得过一笔横财?不然怎会买的起那贵重之物。又在之后生了一场病,回了家中便不见踪迹。
“王北,你去玉秀说的那地方,找那付富商家问,常乐还在不在府中。”王昱谨思索了一下,觉得应当先在他家人身上着手打探。
“是,公子。”
这一等就等到了夜里。
净室中水汽弥漫,王昱谨眉间有一缕淡淡的忧思,发丝凌乱的批散在肩上,水有些热,将白皙的皮肤泡的微微发红,身上的肌肉,多一分便赘,少一分便瘦。
“公子”王北在外面喊到。
“进来吧。”许是泡的久了,王昱谨声音有些沙哑,磁性十足。
“公子,我今日去那付富商家角门说找常乐,好话赖话说了一遍,我说在角门叫我见上一面,只说几句话便好。那老仆都不替我进去传话,只说东家管的严,不让私下见面。”说着舀起一瓢热水放到木桶里。
“一直等到天黑了,都没见着人。后来我就去了那酒楼找了那掌柜的,掌柜说,那常乐一直在府中,没有出过府。”
“嗯…你找人守在那付家门口,看看那常乐会不会出府,去府上账房取些银子就说我允了的,多找人打听打听,近期有没有人可见过那王南和常乐。”
“哦,还有,有时间你去找那日给王南看病的大夫,问王南的病,无事就下去吧。”
“公子,还有一事。”
“何事?”
“今日在那酒楼,瞧见了章府的三公子,在与一人饮酒,看着像是钟逸钟公子,两人喝的都有些微醺了,隐约间好似听他们谈起初一要去护国寺祈福。”王北恭敬的站在木桶旁,听候差遣。
“祈福吗,可有说四姑娘去不去?”王昱谨睁开迷离的双眼,看了王北一眼,继而又闭上。
“奴才并未上前,也未来的及向章府小厮打听。”
“好,你下去吧。”
王北轻轻的退出净室,将门关好。
“娴儿”王昱谨想到章安娴,呼的一下将头潜在水中。又站起来舀了一瓢凉水,从头顶一浇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