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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讷讷道:“祥嫔娘娘发动之后进了一碗参汤,那参汤里参有麻沸散,娘娘现在昏昏沉沉的,感觉不到疼,也就不懂用力。”
夏新柏毕竟是现代人,哪能眼睁睁看着两条人命就这么没了。
夏新柏:扁鹊,出来救命!
扁鹊:我不擅长妇科。
夏新柏:人命关天,医德呢?
扁鹊:硬着头皮上,不过狗皇帝要是看见我,祥嫔也就不用活了,毕竟我是男的。
夏新柏破例让扁鹊操控她的身体,拉着狗皇帝冲进屋里。
狗皇帝急得团团转,夏新柏抽了接生嬷嬷俩嘴巴训斥:“想要活命,就帮着祥嫔娘娘看着胎儿的动向,提醒娘娘用力。”
说完用嬷嬷的针扎进祥嫔的痛穴叮嘱她:“强忍着,让你使劲就当便秘,往下拉。”
嬷嬷一喊用力,夏新柏就给祥嫔一针,祥嫔就着疼劲儿往下使劲。
狗皇帝瞧着祥嫔和夏新柏都满头满身大汗,依旧是急着团团转没法子,只会喃喃地说:“待朕查出来谁下的毒手,一定弄死她给爱妃报仇。”
祥嫔毕竟喝了太多麻药,又折腾的太久,哪怕药劲儿都过了,也没什么力气了。
眼看着胎儿都不怎么动了,好在已经看见胎头。
扁鹊操控着,划开祥嫔下面,直接揪着孩子耳朵,把孩子扯了出来。
夏新柏倒提着孩子小脚丫,照着屁股两巴掌,把孩子打得哇哇直哭。
狗皇帝这回心疼了,尴尬道:“爱妃轻点儿!”
没好气的夏新柏,直接把脏兮兮的孩子丢给狗皇帝,自己帮祥嫔缝合伤口。
狗皇帝看了一眼,是个皇子,高兴的也就顾不得孩子脏了。
祥嫔寝宫的宫女还在往里端热水,猛地听见孩子哭出声来,慌得水盆一歪撒出来不少。
狗皇帝一脚踩水上,手里的小娃又没有襁褓,滑溜溜的没抓住,大头朝下就栽下去了。
夏新柏缝完祥嫔想回身找水洗手。
顺手扯住孩子的小脚丫,倒提着拎住。
坐在地上的狗皇帝这才长出一口气,挥手命人拿下洒水的宫女。
很显然,这儿有人想要五皇子的命。
夏新柏瞪了狗皇帝一眼,帮五皇子剪了脐带。
虚弱的祥嫔虽然晕,可发生了什么都清楚。
挣扎着想爬起来,是爬不起来,流着眼泪说:“臣妾娘俩下辈子给静嫔娘娘当牛做马报答您的救命大恩。”
扁鹊功成身退,夏新柏弄得是浑身是血。
接生嬷嬷还不想死,赶紧给五皇子洗干净了包裹好,要递给皇帝,夏新柏凶道:“给他娘瞧瞧去,差点把命搭进去。”
祥嫔贴着儿子的小脸嚎啕大哭。夏新柏这才说:“我回去换身衣裳,再给小家伙准备贺礼,这含着金汤匙生出来的孩子,怕是这辈子也就被我狠揍过。”
狗皇帝确定儿子没事,这才轻松地说:“长大了他也得认你这个娘,一辈子都打得,没你他早没了。”
祥嫔也附和:“皇儿若是敢不孝顺静嫔姐姐,臣妾不依。”
夏新柏心说打住,我没你岁数大。
接生婆赔笑说:“娘娘慈悲,谁都明白,五皇子缺氧太久,要是打不哭,就坏了。”
狗皇帝满意道:“老货,今儿个也算你命大。”
说罢开了产房的门,传令到:“羽林卫包围寝宫,所有太监宫女嬷嬷,一律拿了严加审问。”
说完对夏新柏说:“爱妃,朕不放心任何人,辛苦你一下就在这儿等信,凑合着换一套祥嫔的衣裳,顺便照看一下这母子。”
接生嬷嬷知道,她现在出这个门,绝对没好果子吃。
嬷嬷端茶递水伺候两位主子。
夏新柏换了身祥嫔的衣裳,逗着刚出生的人类幼崽。
这小玩意精神不济,不爱动,很贪睡。
倒是不哭不闹。
太后得着消息气得炸了肺,坐着轿撵正往这赶。
狗皇帝拦住太后在耳边说了事情的经过。
太后说句:“祖宗保佑,五皇子保住了,虽说妃位照理是四个,可这俩怎么也得升上来。”
谋害皇子,这在皇宫里可是要命的大事。
很快慧妃就带了人来回话,看见太后直接跪下痛心地说:“臣妾死罪,搜遍了皇宫也没找到静嫔。”
太后懵圈了,直接问:“你找她干嘛呀?”
皇上觉得这话有点意思,不动声色往太后身边靠了靠。
太后顿时明白了,故意挖坑说:“静嫔不是帮皇上办什么学堂吗?有出宫的特权,或许出去了呢。”
慧妃继续演戏:“臣妾不敢说,可又不得不说。”
“祥嫔妹妹发动时,静嫔就不在寝宫。”
随后,祥嫔妹妹进的那碗参汤是从御膳房端出的,只有凌烟阁的宫女小梅去过膳房。
祥嫔发动的时候,静嫔和狗皇帝在没一个瞧见的荷花池边上遛弯,可不是没在寝宫吗?
皇上一听证据又指向静嫔了,忍不住无奈的看一眼太后。
显然太后被气得也努力的憋笑。
淡淡地说:“小梅怎么说?”
慧妃连说:“臣妾该死!”
太后忍不住怼了句:“扯这些虚头巴脑的有什么用?你倒是死去?”
慧妃一惊,狗皇帝唯恐露了底,补充道:“爱妃别怕,太后没想到有人胆子这么大,敢谋害皇子,一时气急了,你慢慢说小梅是死是活。”
慧妃这才说:“等我们发现的时候,小梅就在凌烟阁自尽了。”
狗皇帝“哦”了一声,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袭来。
夸了句:“爱妃办事有效率,先回寝宫休息,没有传召不要外出。”
“这谋害皇子不是小事,所有人的奴才都得经过审讯。”
慧妃告退,房里就剩下太后和皇帝。
太后头痛道:“可怜四皇子,怎么摊上这么一个娘。”
狗皇帝:“母后也觉得是慧妃下的毒手?”
太后:“等证据吧,当初的肃妃,好好的二皇子怎么就能和美人私通。”
“还有皇后到底为什么要以巫蛊之术栽赃静嫔。”
“三皇子和宫女有什么,说到底不是太大的事,怎么那么巧被所有人撞见?”
“一件件下来,就剩下一个干净的四皇子,还能是谁干的?”
皇帝冷冷地补充:“慧妃的父亲,就是当年西境的督粮使,怎么那么巧,军报就差一天,大皇子出事,那年刚好四皇子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