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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若冰顿时想到了来意,便开诚布公地对秦苏怡说: “秦主任,耽误你的工作了,邀你见面,正是想向你请教关于金融投资的一些问题……”
秦苏怡的秀眼一亮。“您终于开窍了,打算请我当投资顾问了?”
禹若冰给对方倒了茶,吞吞吐吐地说逆:“我……我仅是想……就当前遇到的一个问题向你请教……”
听到他这么一说,秦苏怡眼里的光亮刹那间变得有些黯然。为了掩饰这小小的希冀,她捂着嘴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 “首先,请您不要开口闭口就是主任主任的,叫我小秦或者苏怡好了。其次,给您这大金主咨询指导,可是要收费的哟。”
“好说,好说。帮我拿拿主意,咨询服务费好说……” 禹若冰放下了尴尬。“中午我请你吃大餐,想吃什么随你点。”
“嗬嗬,后半句是开玩笑的,逗您的!” 秦苏怡捂着淡施口红的嘴说道: “什么样的问题?有人找您拉赞助了?还是您打算买股票、基金?”
“哦哦,都不是的。”禹若冰把打算拿钱给医院的事情与过程向对方娓娓道来,不过把小萝莉的事轻描淡写地说是一个要好的朋友。他倒是心里明白,在一位聪明漂亮的女人面前说对另外一位女人的关切,是极不明智的。
秦苏怡半晌不语,只是端起茶盏来慢慢地品鉴。“这茶是您带来的吧,入口回甘,我在这里还从来没喝过呢。”
禹若冰点点头没有言语,耐心地等着对方答疑。
良久,等到为秦苏怡续上第三杯茶后,她才启齿。“一千万!可不是一个小数目。他们有多大研发成功的把握?会不会打了水漂?”
禹若冰摇摇头,坦然自若地回答说:“不知道。我是门外汉,他们也没有打百分之百的包票。科研这东西吧,前景灿烂,前途莫测。就算是屠呦呦和青蒿素获诺奖的成果,即便不说是运气好,起码也历经二十多年和耗费不知道多少亿、几百次试验才结出硕果。”
听了禹若冰对屠呦呦和青蒿素如数家珍般的介绍,秦苏怡思索了一会儿,肯定地说:“您做的是风险投资啊!而且具有很大的不确定性,属于高风险投资啦!”
“风险……投资?你是说,投资会有风险……会死人么?” 禹若冰满脸不解。
“‘风险投资’是我们金融投资行业的专业术语,也叫做创业投资,简称为‘风投’。”秦苏怡简明扼要地解释说:“一般是指投资人向拥有高新技术的初创企业,或者正在研发的技术提供资金支持,并取得诸如股份或利益分成的一种融资方式。”
“这和我要做的事有什么关系呢?”禹若冰更加不解。
“就是说,您投入那么多钱,有可能看不到什么成果出来,而且很可能即使有成果,能否在短期内转化为实际产品,并且为市场所接受,也是不确定的。” 秦苏怡捋了捋头绪,继续提醒道:“简单地说,你拿出来的钱,极有可能会血本无归!”
“嗬嗬,我本来就不能算是什么投资,也没想着什么回报,就和我拿出来得容易的钱去捐建幼儿园一样,只能算是对社会和上天的回馈吧。”禹若冰抱着无所谓的心态回答说道。
秦苏怡抿着嘴吃吃笑道:“哟,真没想到,坐在我面前的这位还是优秀的社会爱心人士、大圣人呢。”
禹若冰面不改色脸不红地也笑着说:“圣人不敢说,反正我有钱,而且这些钱来得轻松,总不能像金蟾或猊貅那样只进不出吧?随心所欲去做点心里想干的事,也是心安理得吧。”
俩人嬉笑过后,秦苏怡正色说道:“禹先生,我设身处地地为您着想了一下,为了规避不必要的风险,也为了让您花出去的钱起到应有的作用,确保即便是一事无成,也总比让人家乱花钱,或者花的不是最需要的地方强。我建议您采纳院方提出来的第二种形式,即给他们钱的形式和目的,不是无偿捐赠,而是注资。”
“有什么差异或区别吗?”尽管昨天晚上他们已经对两种形式有了解释,禹若冰还是想从专业人士这里获得答案,便问道。
秦苏怡撒娇般地白了一眼,未直接回答,而是说:“您心里不明白吗?又在逗我。”
“喝茶喝茶。”禹若冰哈哈笑了。笑过之后,他的眉宇又紧皱起来:“没想到出点钱还这么麻烦,你说我真是没事找事呀?再说,我真地不懂,下午或晚上又怎么和他们谈呀?”
“再简单不过了,您可以请信得过的投资顾问,或者直接找风险投资公司代理呀。”
“投资公司,投资顾问?嗯,好主意!你不是一直对我说想为我银行卡里的福彩奖金当顾问嘛?就请你好了!”
“真的?您信得过?”秦苏怡喜上眉梢。“是专职还是临时的?”
“这又有什么差异或区别吗?”禹若冰反问道:“目前,除了幼儿园和眼下这笔必定要投出去的钱,我心里还没有谱,你就先跟进这桩事吧。行不?”
秦苏怡略微一想,点点头应允下来。
“好!今儿晚上,请你到我家来,代表我和他们谈吧。你晓得的,我这个人最怕麻烦了,尤其是金钱方面的。”看到对方再次点了点头,他拿出手机给龚国安打了电话约定好之后。转过脸来对秦苏怡说:“就这样吧。我通过微信发个位置给你,晚上七点他们会来,一切拜托你代理了。”
“好的。晚上见!”秦苏怡举起茶盏与禹若冰轻轻碰了一下,饮尽盏中茶,便站起身来。“这茶座费我来出吧。”
“不用了。耽误你这么多时间,中午一起吃个饭?”
“不用了。我还要准备各种文件,吃过晚饭后,六点半我就去找您。”
当禹若冰饭后坐在小阳台的藤躺椅上欣赏着落日余晖的时候,门铃响了。从猫眼看去秦苏怡一身正装,提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公文包和一个笔记本电脑站在门口。他连忙打开房门,像西方骑士那样做出一副迎接女士的姿势,引得秦苏怡还没有进门便格格地笑起来。 “真逗!没想到您还有这么诙谐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