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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的谢沐雅把这话听进去了。
也知道吵吵闹闹并不能解决问题。
如果真能把便宜大哥弄死,他也活不到现在,所以哥哥的想法也只能在心里想想,连提一句都是大不敬。
谢沐雅不打算把自己的猜测和联想说出来了。
她都能知道的事情,爹爹和娘又怎会不知?
交给爹娘处理吧,她还小呢,只需安心等待就行。
她可不想被爹爹虎着脸训斥。
这份烦闷,哥哥一人承担好啦。
谢沐雅吐了吐舌头,声音欢快的喊了一声:“爹爹,娘亲,女儿进来啦。”
屋内,谢驸马瞪了一眼满是怒容的谢元逸,觉得是时候好生和这个儿子谈一谈了。
不说别家十五岁的公子是何等做派,就他年轻时,也没有这般。
好听的说法是赤子之心,事实上就是蠢而不自知。
不求他这个年纪做到喜怒不形于色,至少不该心里想的什么,脸上尽数表露出来。
谢驸马内心叹息。
虽然他不喜晋和长公主给他生的这个儿子,平心而论,单单心性这一块,元逸就输了。
云柳不着痕迹的扫了一眼谢驸马,身为枕边人,他的任何一个表情,她不说十足了解,也明白个七七八八,当下心里猜测到他在拿自己的儿子,和已经死去的人的儿子作比较。
云柳没有任何情绪。
她还活着,晋和长公主身份再贵重也已经死了,她不仅住进了本该是晋和长公主的府邸,一双儿女背地里被人说道几声无所谓,有实际的利益在手才是真。
更何况……
云柳看向已经进来的谢沐雅,嗔怪道:“你啊,这么大个姑娘了,还没大没小的。”
谢驸马接话:“儿女不管多大,在当爹娘的面前,也依旧是孩子。在自己家,怎么自在怎么来。”
云柳只是无奈叹了一声:“孩子大了可不能这么娇惯下去,家中有我们宠着,出了门,可不会有人如我们这般。”
谢驸马拉着云柳的手,安抚性的拍了拍:“为夫会教他们的。”
云柳满是信赖的看着他,仿佛这个人就是她的信仰,是她的支柱。
这样的目光,于谢驸马而言,无疑是充满力量的。
先前因为儿子比较蠢而生出的些许不满,这会儿也烟消云散了。
云柳看向一双儿女,心道:晋和长公主比不上她,其独子,自然也比不过自己的儿女。
活不了几年的人,还无人可依,无人可信。
拿什么跟她的孩子比?
-·-
谢尘缘抵不住困意,已经睡下。
宴今昔确信周围守着的暗卫至少现在对他依旧以保护为主,便乔装一番,神不知鬼不觉的出了府。
等谢尘缘睡得差不多醒来时,屋中已经亮起了灯光。
谢尘缘恍惚了一下,才想起来他身边多了一个贴身侍女,用不着他摸黑点灯了。
除了灯光,屋中还弥漫着一股挥之不去的药味。
不像是他常喝的药。
撩开床帐,谢尘缘四下一看,没人。
倒是耳房传来些许声响。
“真是胆大,居然用起主家的浴房了。”
谢尘缘自语着,耳朵似乎有点发烫。
忽的一阵脚步声由远至近,谢尘缘起身的姿势一僵,听声音,并没有在外间停留,而是直接往里间来的。
谢尘缘当即放下床帐。
刚沐浴完,定是穿着寝衣的,怎好让他一个男子见到?
宴今昔是暗卫出身,拿捏不来分寸感,可他不能不懂分寸。
来人越走越近,隔着床帐,能看到她在灯光下影影绰绰的身影。
“公子可是已经醒了?”
光看身形听声音,任谁脑海中浮现的,都是一张美人脸。
谢尘缘是知道她是何模样的,仿佛透过层层床帐,和那双能惑人的双眸对视了一般。
谢尘缘觉得自己不对劲极了。
他抓不住心头莫名的情绪,腾升起了丝丝烦躁:“醒了,你有何事?”
语气不大好。
宴今昔觉得,可能是有起床气吧。
“该用晚膳了。”
宴今昔没有贸贸然上前把床帐掀开,将人拉出来。
都第二次当人了,什么叫边界感还是明白的。
“公子要在房中用膳,还是去偏厅?”
一板一眼的,好像真把自己当成了侍女。
谢尘缘:“去偏厅。”
宴今昔有眼色的退开,做好贴身侍女的本职工作,让人将膳食摆好。
差不多了,又折身回去,恭顺的跟在已经穿戴好的谢尘缘身后。
等谢尘缘落座,宴今昔也没有像是私下在书房相处般,大咧咧的坐在一侧,而是站在一侧打算给他布菜。
谢尘缘:“……”
怎么就那么不习惯呢?
他捏了下鼻梁,颇有些头疼的模样:“坐下,随本王一道用膳。”
宴今昔惶恐状:“这,不合规矩吧。奴婢只是公子的贴身侍女,没资格与主子同桌的。”
“你是本王的贵人,本王已经为你破例多次,不在乎同桌用膳。”
如卧房、书房这等私密些的地方,为了安全,连树都隔了不短的距离,能保证谈话不被暗卫探听到的同时,但凡有人胡乱走动,一眼就能看到。
偏厅不一样,外面是有仆人候命的。
他们但凡有不对的举动,要不了多久,安插在仆人中的钉子,就会把不寻常的举动告知背后的主子。
因此两人心照不宣的开演。
哪怕谢尘缘觉得宴今昔的腔调神态,让他颇为不适,依旧配合道,“也无需自称奴婢,你与府中婢女不同,虽让你成了本王的贴身侍女,本质上,你仍是大师口中,本王的贵人。”
宴今昔惴惴不安,试探道:“那奴……我,那我坐哪里合适?”
“就近。”
谢尘缘示意她就坐在离他最近的椅子上。
等人坐好,才觉得舒服了点。
来无影去无踪的暗卫,真像个侍女一样战战兢兢,就算知道是演的,也怎么看怎么怪异。
谢尘缘浅浅尝了两口菜,见她只埋头扒饭,都不敢伸筷子夹菜,又觉得不舒服了。
何至于演到这种程度?
转念一想,也是合理的。
正常婢女被赐与主家同桌,定是不自在的。
她倒是刻画的入木三分。
若不是地方不对,他真想问上一句:三皇子的暗卫营,除了培养忠心和武功,还要教如何演戏?
不止是她。
那什么影十三和影二十,似乎也有相同的本领,混在侍女小厮中,愣是分辨不出有什么不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