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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尘缘怔怔的从她的眼睛,挪到她的朱唇,喉结不自觉滚动,眼角眉梢的神态,勾的人心痒痒。
宴今昔捏着他下巴的手指摩挲两下,眼瞧着他正寸寸靠近,噙着笑意,另一只手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按住他的唇。
谢尘缘抬眼看她,眸中布满了迷离。
似是在疑惑为什么要阻止。
“该涂唇了。”
宴今昔轻声开口,像是在诱哄他暂时将心思放放,眼下还有正事,等无人打扰时再慢慢继续。
谢尘缘眼神逐渐清明。
一抹红瞬间从脸蔓延,不仅耳朵都红透了,连锁骨都像是擦了胭脂。
满是期待雀跃的气息,变成了失落又羞窘。
真……诱人啊。
宴今昔怎么忍心见他失落窘迫呢?
借着现在的姿势,俯身而下,在他脑门儿上轻碰了一下。
宴今昔没事儿人一样,手指在他唇上轻轻涂抹,任由他僵硬着身体,直勾勾的看着自己。
宴今昔对上他的视线:“公子怎的这般看我?”
谢尘缘:“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知道啊,做了公子想做之事。”
“不够。”
谢尘缘听到自己的心脏疯狂跳动,似是要挣脱束缚一般剧烈,他听到自己说道,“还不够。”
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
也或许是宴今昔开了个头,仅是轻轻一个触碰,撩起了他积压的情感。
本来乖乖放置在两侧的手,环住宴今昔的腰身,将其拉进自己的怀中,低下头,对准刚刚肖想的朱唇,轻轻的压了上去。
贴在一起时,谢尘缘控制不住的颤抖。
他知道自己孟浪了,可就是控制不住,还不得其法。
只是贴着轻咬舔舐,神思就空白成一片。
直至宴今昔也回敬,咬了他一下,他才双眼带着醉意般,不依不舍的离开了些许距离。
“宴今昔,你对我下蛊了。”
他神情认真,似是在陈述这个事实。
宴今昔眉眼带笑:“那……公子可要我将蛊解了?”
“解不了。”谢尘缘的唇从她脸颊擦过去,停在她耳畔,清越动听的嗓音染上了几分欲色,“你就是蛊。”
宴今昔窝在他怀中。
有种自己柔弱不能自理,被谢尘缘所掌控的新奇感。
这种体验挺别致。
他皮肤还泛着红,甚至心跳未曾平息,轻颤也依旧,可抱着她的手臂极其有力,没想过松开半分。
又羞又勇。
谢尘缘似乎就想这么抱着她到天荒地老,可不大行呢。
戳了戳谢尘缘的肩膀:“公子,外面还有人等着我们呢。”
“不管他们。”
虽说现下的局面,算是外面那两兄妹的造访促成,那也不妨碍谢尘缘想让他们原地消失。
今日在外值班的正好是邵丘。
他一向有眼色,也知道自己在给谁当侍卫。
谢元逸和谢沐雅兄妹俩前来,人是被请进来了,但却没有将之请进花厅,毕竟郡王不曾发话,没道理身为侍卫的自己来自作主张。
不仅让兄妹俩站在院中,在他们想要闯进去时,直接就拦了下来。
“大胆!你一个小小侍卫,胆敢以下犯上,冒犯主子!”
谢沐雅被突然横在身前的剑给唬了一跳,横眉竖眼指着邵丘,要不是自恃身份高人一等,都恨不得跳起来赏邵丘一巴掌了。
邵丘稳稳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也没有回话。
用行动证明自己敢的很。
“哥,你看他!”谢沐雅气得不行,“我这就去让爹爹把你们都给换了!”
“好了。”谢元逸轻拍自己妹妹的后背,“跟个奴才计较什么,没得降了自己的身份。”
影十三和影二十站在后面,脸上挂着复制粘贴来的营业笑容,假装自己是透明人。
在这对兄妹俩身边这么些天,他们啥调调门儿清。
典型的娇纵没头脑、活在自我想象之中的跳梁小丑。
偏生只有过得极好,无甚烦恼,才能养出这样的性子。
真是让人……嫉妒啊。
谢元逸也气啊,但他心里更多的是高兴。
爹娘已经说了,谢尘缘跟太傅府那边的亲事,已经给搅和了。
这次他们来,也只是顺道嘲讽一下没有后续的婚事,最主要的,还是试探试探他跟太子有无暗地联系。
太子找来的神医确实名副其实,宫里已经有消息传出来,说是一直躺床上起不来身的太子,已经能下床走两步了。
御医花了两年都做不到的事,神医一天就做到了,如果谢尘缘跟太子暗里有往来,岂不是能借太子的光,让神医替他医治?
那可不行。
“别忘了咱们来这里是干嘛的,奴才而已,要真看不惯,以后处理了就行。”
说的好像他在这个家只手遮天了。
影十三忍着要翻的白眼,冲影二十飞去一个眼神。
影二十低眉垂眼,娇怯怯开口:“少爷,郡王他们来了。”
谢元逸立马挺直了身板,生怕有一丝不雅被谢尘缘给比了下去。
他抬了抬下巴,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看向前方。
就见谢尘缘那病秧子一步一咳,脸色苍白得跟鬼一样,比几天前见到的那次还要虚弱些。
谢元逸忍住幸灾乐祸,观察他和那个所谓贵人的相处方式。
这给嫌弃的,连‘贵人’想要搀扶都躲得远远的,一个委屈一个嫌弃,画面倒是好看得很!
在等这二人慢悠悠走来时,谢元逸仔细看了一眼宴今昔。
咦~细看是一种残忍。
丑如夜叉,那双眼睛却黏在了谢尘缘身上,果真如阿碧所说,这位‘贵人’对谢尘缘有了不该有的心思。
好事啊!
他头偏向影二十,低声哔哔:“果如阿碧所言,这贵人想攀高枝啊。”
影二十也烦这个名字,这俩兄妹给她和影十三一个取名‘小奴’一个‘阿碧’,连起来就是奴婢,轻看的意思不言而喻。
影二十柔声道:“她与婢子不同,她可是被大师批命能当枕边人的,怎么可能会甘心丢了郡王妃的身份,安生的当个贴身侍女?”
谢元逸嘲笑一声。
不是他为谢尘缘说话,一个没家世连美貌都无的农女,还痴心妄想一位容貌极为出众的郡王。
不自量力。
“你跟你兄长,打算什么时候给那位贵人下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