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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旨太监到了长公主府可不是什么秘密。
住在这一片的达官显贵,纷纷派了人暗自打听,想看看又发生了什么事。
各府对圣旨上的内容都有所猜测。
实在是今日有关允安郡王的传言过于离谱了。
确切的来说,从允安郡王去了趟安国寺,领回来个命定的贵人,有关允安郡王的传言,就没有正经过。
以前都是在传允安郡王已经死在长公主府的谣言,最近全是桃色流言。
今天更抓马,都传出允安郡王和抓人眼球的贵人要成亲了。
只当是笑话,还等着去打听圣旨说了些什么的达官贵人们,在仆从回来告知时纷纷沉默了。
就……嗯?
心情复杂。
“陛下信了传言?”
“有没有可能是陛下乐见其成?”
“这可不兴说!”
皇帝是不是乐见其成无所谓,谢尘缘和宴今昔倒是很满意今天的两道圣旨。
皇帝还挺会来事,当即就把谢尘缘等不及想要回府解决的事给解决了。
宴今昔嘲讽不已的想着。
重新整理了一下花里胡哨的衣衫:“公子歇着,我去盯着些。”
谢尘缘知道她说的盯着,肯定不止是表面上的意思。
他看着五彩斑斓的衣衫消失在眼帘,眉宇间充斥着温柔。
无论衣着如何,她在他眼中,依旧出众到无人可及。
再没有人能把如此杂乱的颜色,穿出别有一番韵味了。
只有他的今昔可以。
满心骄傲的谢尘缘面无表情的盯着门的方向。
阴影之下,那张谪仙貌都显得阴沉了不少。
当他将手里的圣旨放下,垂头盯着脚尖时,充当隐形人的晋和长公主留下的暗卫忍不住现身了。
“主子。”
正在严肃的想,以后要怎么打扮宴今昔的谢尘缘:“?”
晋和长公主的暗卫,都是以‘安’作为姓氏,后面的名则是选自己喜欢的。
现下站在谢尘缘面前的,是仅剩下三两只小猫中,武功最高的安卯。
他木着脸抬头,看向安卯。
安卯顿时头皮一麻,果然是真的愤怒了,看看皇帝干的什么破事儿,把一个情绪一直稳定的人逼成什么样儿了。
还有那几个同生共死的兄弟,也不干人事儿,说好公平投票选出一个前来安慰主子的人,结果其他人都只有一票,而他全票!
“主子要是不喜这桩婚事……”
谢尘缘背一下挺直,几个意思?
是想动手杀了他确定心意就想娶回来的姑娘?
安卯咬咬牙:“属下等人,便拼死闯进皇宫,将皇帝给杀了!”
谢尘缘:“???”
他有点怀疑自己听错了。
“杀皇帝……这么容易?”
安卯一本正经:“杀今昔姑娘倒是容易,可今昔姑娘又未做下错事。”
他们几个兄弟又不是没有自己的判断力。
他们可是看着主子长大的,论对自个儿主子的了解,没人能比得过他们!
主子对今昔姑娘不咸不淡,却也没有拒绝对方靠近,已经说明将今昔姑娘当成了自己人。
而且今昔姑娘的到来也挺好。
外貌什么的,主子都没在意,他们更不会在意。
没看因为今昔姑娘,主子连饭都能多吃一些?
连以往彻夜不停的咳嗽,都没再有过。
安字暗卫不信安国寺的大师批命,但他们相信今昔姑娘绝对是主子的贵人!
谢尘缘揉了揉鼻梁,声音放低:“皇帝的眼线可就在外面,你就不怕此等大逆不道的言语,传到他们耳中?”
安卯沉稳道:“那就先把他们给杀了。”
谢尘缘无言片刻:“你是卯兔的卯,并非莽夫的莽。”
他看着如今也双鬓染白霜的安卯,轻轻一叹:“无需担心,这桩婚事正中我怀。”
这些暗卫从来不与他亲近,只做应尽之责。
原因他是知道的。
他出生时,也测过字,具体内容是什么他不知道,早在他懂事前母亲就让他人三缄其口。
也是后来听到他人闲话才知,他能给人带来不幸,是个煞星。
他不知道有没有命理这一说,可事实上,凡是对他好的人,似乎总会有各种各样的意外发生。
比起天命,他更愿意相信,是有人见不得他好。
皇帝不就是个最好的例子吗?
可惜这回皇帝失算了。
皇帝亲手,把他最为想要的人,送到了他的怀中。
“以后你就会知道。”
安卯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悄摸的回了树上,跟兄弟几个齐聚同一棵树,头挨着头,小声地交流。
“主子怎么说?”
“说实话,我没听懂。”安卯也糊涂着呢。
虽然他们兄弟几个都觉得今昔姑娘还不错,可也不能昧着良心说跟主子就是良配啊。
贴身侍女可以,当夫人的话……
“快说说,主子都跟你说什么了。早知道就我去了,你个棒槌,听个话都听不明白。”
安卯:“去去去,主子说了,这事儿咱们别管,他满意着呢。”
他没懂的是,为什么主子就这般愉快的接受了赐婚。
是的!
愉快!
他离开前看得分明,主子压根儿就没有愤怒的情绪,人高兴着呢。
只是过于内敛,轻易让人看不出。
“满意?”
兄弟几个瞪大了眼睛,不是很能理解。
宴今昔还不知道自己走后还有这么精彩的节目上演。
从观月园慢悠悠的走着,路上遇到的丫鬟仆从,大多都是一副天要塌下来的样子,有点不知道何去何从。
一路上都有人在对她行礼,眼中再也没有隐晦的嫌弃。
长公主府内的仆从都清楚,真正的主子是谁,可正经主子命不久矣,后来的着实会做人,偏向谁都不用考虑。
可今日两道圣旨打破了仆从的安逸现状,满是对未来的迷茫。
哪个地方能有长公主府清闲?
跟着那几位去新的府邸,不说能不能装下他们。就算能,一肚子怨气的主子怕是不好伺候。
“求姑娘行行好,允许我们留在府中伺候吧!”
一人开了头,其他人也跟着跪下。
祈求留下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吵得很。
宴今昔轻哼一声,说道:“别白费功夫了。长公主府你们是留不了了,但是你们还跪着的话,兴许另一个府邸也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