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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查尔斯很快就发现了跟着他的人。
他故作不知，引着跟踪他的人去了隐蔽的地方才现身。
没等他拷问，几人便什么都说了。
唐蓉蓉交代过，若是被发现就直接坦白。
不然查尔斯可不会手下留情。
他知道是唐蓉蓉派的人之后也没有露出惊讶的表情。
两人都足够了解彼此。
“告诉Augenstern，不要太惊弓之鸟了，”他笑，“我真的只是突然想到了香水百合。”
跟着他的人原封不动的把话转述给了唐蓉蓉。
“我知道了，你们去忙吧。”她没再多说什么。
“你怀疑查尔斯是故意的？”常止观重新给她的伤口换上新纱布。
“不是怀疑，”她摇头，“我确定他就是故意的。”
“那还要跟吗？”
“不用了，让人查查他最近的行踪。”
“好。”常止观应下了。
“要出去走走吗？”唐蓉蓉看向他。
“什么？”他不解。
“回来这么久了，你想出去走走吗？”唐蓉蓉很有耐心的问他，“一直都是我和朋友一起出去，你也可以出去转转。”
“我没有朋友，我也不需要朋友。”他笑容浅淡，让唐蓉蓉有一瞬的恍惚。
常止观没有错过她眸底的神色，垂在身侧的手微紧。
“我听说明家老大的婚宴就在最近，要不然我们一起去看看？”
蓉蓉，你会带着我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众人面前吗？
“去散散心也好，”唐蓉蓉没多想就答应下来了，“我去跟明歆要两张请柬。”
“有事记得打我电话。”她晃了晃手机，走出几步又觉得不放心，回头看他，“不行，你还是跟我一起出去吧。”
“不放心我啊？”他看着她笑，许是因为他身上的毒，男人眉眼间的戾气少了很多，取而代之的是温润平和。
“你发作的越来越频繁了，”唐蓉蓉没有什么说笑的意思，“确保安全，你必须跟着我身边。”
“好啊。”他露出一个灿烂的笑。
明歆没想到唐蓉蓉给她打电话只是为了要两张请柬，更没想到的是唐蓉蓉把常止观也带来了。
“他他他...”明歆指着常止观说不出话来。
“不用这么惊讶，”唐蓉蓉示意她先喝口咖啡冷静一下，“他也想去参加明大哥的婚宴。”
常止观冲明歆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她抖了抖。
“去...去就去呗...”她不再看他，挽着蓉蓉的胳膊，“咱俩这关系要什么请柬啊，你跟我说一声就行了。”
“不过，蓉蓉啊...”她想了想，“慕容离肯定也会去的，到时候你...”
“去就去呗，”唐蓉蓉神情不变。
唐蓉蓉到时候挽着一个男人去参加大哥的婚宴，再碰上慕容离...
明歆没办法想象会是怎样的修罗场。
很快，就到了婚宴这天。
女方叫陆秋之，是明滁的大学同学，也是他的初恋，毕业后就直接进明氏集团上班了。
可以说在事业上帮了他不少忙。
伴娘团和伴郎团也都是两人大学时候的朋友，男帅女美。
唐蓉蓉到的早，明歆还等在门口迎她。
“这么客气啊。”唐蓉蓉一副笑眯眯的模样。
不防明歆身后走出来一个人。
“唐小姐。”陈雪盈微微颔首，“我是来帮忙的。”
像是在跟她解释一样。
“挺好，”她眯了眯眼，“那我们先进去了。”
明歆领着两人往里走。
“蓉蓉，要不要去看新娘子？”她晃晃唐蓉蓉的胳膊。
“可以啊，”唐蓉蓉偏头看向常止观，“那你...找个地方等我？”
“好，”常止观点头。
“别离我太远。”
“怎么跟他还依依不舍起来了？”明歆暗自嘀咕。
“他身体不太好，我得时刻看着他。”唐蓉蓉笑了笑，要是常止观在明家大哥的婚礼上发作起来那就不太好了。
“好吧好吧，”明歆不纠结这个，她可是永远站在蓉蓉这边的。
“嫂子，”明歆推开门，房间里都是女人。
“嫂子好，”唐蓉蓉也冲女人微笑。
“这位就是蓉蓉吧，经常听歆歆提起你。”女人笑得温婉，拉着她在一旁坐下。
唐蓉蓉跟她第一次见面也不觉得尴尬，陆秋之是个相处起来让人觉得很舒服的女人。
“我就不打扰嫂子了，”聊了一会儿，唐蓉蓉提出离开，明歆跟着她一起出去。
两人走后，房间里有一瞬寂静。
然后又开始热火朝天的讨论起来，不过这次的中心人物变成了唐蓉蓉。
这些她倒是不知道了。
“明大哥都要结婚了，你跟卢茗哥准备什么时候也办一场喜事？”唐蓉蓉打趣的看着明歆。
“我还早呢，二哥都不急。”明歆红了脸。
“不过怎么不见卢茗哥过来？”
“他公司有事，晚点过来。”明歆看向她，有些迟疑，“常阿姨也要过来，蓉蓉你...”
“说起来我也很久没见她了，”唐蓉蓉像是没有听出她的弦外之音，神态从容。
“你不愿意说我也不逼你，”明歆看着她笑笑，“别再一声不吭的就玩消失了呀，”
“知道啦~”她歪头看她。
“蓉蓉，”身后响起男人的声音，明歆看清来人，识趣的主动离开。
是慕容离。
“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唐蓉蓉看到了不远处的常止观。
“就这么不想和我待在一起？”擦肩而过时，慕容离拽住了她的胳膊。
“今天是明大哥的婚宴，”唐蓉蓉把目光放到慕容离身上，眸底没有什么情绪，“我不想闹得太难看。”
“手腕上的伤...”他扯了扯唇角，“是怎么回事？”
上次要带她走时他就注意到了，可那时满心的怒火占据了一切，他竟没有问她一句。
“跟你没关系。”唐蓉蓉拂掉他的手，像拂去毫不在意的尘埃。
“你就非要这么跟我说话？”他死死压制住情绪，嗓音低哑。
“是你让我二选一的，”唐蓉蓉很平静的看着他，“慕容离，我就是没有心，我不会爱上一个人。现在是我欠常止观的，就算拿命还也是我心甘情愿。”
“我不是这个意思...”他有些无措。
唐蓉蓉叹气，“别在我面前这么卑微，哥哥，你从不欠我什么。”
从始至终，慕容离对得起她。
“我真的要走了，他还在等我。”
慕容离张开的指尖触碰到了唐蓉蓉的衣袖，她没有丝毫停留。
“真就这么狠心？”常止观光看着慕容离的背影就能感受到他的难过。
“这是我欠你的。”她没有明确回答他的问题。
“你不欠我什么，这都是我自愿的。”常止观知道唐蓉蓉如今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愧疚，但听到她这么直白的说出来还是觉得无法接受。
“你救了我，”唐蓉蓉认真的看着他，“我既然欠你一条命，就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你去死。”
“可是如果没有我，你根本就不会遭遇这一切。”
到底，是对还是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