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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栋。”
没了千莹，两人面对面似乎更自在一些。
“别，”韩子栋没了在千莹面前那副插科打诨的模样，一脸的不假辞色，“我可当不起白小姐的一往情深。”
“你便非要这么跟我说话吗？”她话语中带了几分恼怒，眉眼间却透着小女儿家的娇俏。
这副模样，全然不是韩子栋口中的他对白婳的情根深种。
“我想，我当年已经跟你说的很清楚了。”他不紧不慢的端起咖啡。
“可我后悔了。”她握紧了勺子。
“你后悔，跟我有什么关系？”他唇畔流露出一抹讥讽，毫不掩饰对她的恶意。
“我从来没有后悔过当初的选择，直到现在。”
“白婳，收起你那不入流的小把戏，我不会再上一次当了。”
“那千莹呢？”她想起当年，问得直接，“你到现在，都还只是把她当作普通朋友吗？”
“你这话什么意思？”
千莹坐直了身子，看向闻墨。
“什么叫他会知道的？”只要不涉及情爱之事，千莹总是能很快察觉。
“白婳知道是你！”她用了一种很笃定的语气。
“不叫姐姐了？”闻墨挑眉。
“还是发小比较重要。”
“我和韩子栋，你选谁？”他问得没头没尾。
千莹毫不犹豫，“韩子栋。”
“果然是发小重要。”他轻笑一声，眸底渐渐有风暴聚集，却又在一瞬间，消弭于无形。
“我对你来说，算什么？”他摸着她的头发。
“我爸的商业伙伴。”
“连朋友都不算了啊，”他凑近她，蹭了蹭她的唇角，“商业伙伴会对你这样吗？”
千莹缩了缩身子，“你这是骚扰，我可以告你的。”
“你去。”他轻轻咬了一下她的唇，拿出手机，“需要我帮你打报警电话吗？”
“你这人...”
她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要带我去哪？”
“回家。”
“咱俩不是一个家啊，你...”冷静。
后面的话千莹没有机会说出来了。
等她醒过来的时候，是在一个很少女心的房间里。
哦，真是一点也不觉得意外呢。
她鼓起小脸，掀开被子，不过闻墨没给她套上链子吗？
噫，她哪里冒出来的奇奇怪怪的想法。
千莹敲敲脑袋，起身下床。
“既然醒了，就吃饭吧。”从监控里看到千莹醒过来的闻墨端着粥进来。
“好香，”她吸了吸鼻子，自然的就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你做的什么？”
“海鲜粥。”
闻墨看着她吃东西，唇角的笑意更深了些，“我还以为你会闹着要回去。”
“海鲜粥不错。”她露出享受的表情，“你会让我离开吗？”
“不会。”
“那不就结了。”
“最起码的挣扎都不表演一下的吗？”闻墨摸摸她的头。
“原来你好这口的嘛？”千莹奇怪的看着他，“也不是不行，等我吃饱再说。”
闻墨...放弃跟她交流。
“慢慢吃，不够还有。”
“谢谢，已经饱了，手艺不错。”千莹打了个小小的饱嗝。
“那，要谈一下吗？”闻墨收拾了碗筷。
“谈什么？”
“为什么不喜欢我？”
“这就是我们要谈的话题？”她想了想，“你相信命中注定吗？”
闻墨被她噎了一下，一上来就这么玄学的吗？
“可以相信...”他有些迟疑，作为商人的他其实更相信科学。
“相信就好，你我命中无缘，再见。”她抬起爪子挥了挥。
“我不相信。”这次是笃定的语气。
“这怎么还带临时变卦的呢。”千莹拍拍他的肩膀，一副神棍的语气，“小伙子，你要相信命运的安排。”
闻墨要被她气笑了，“我不相信命运，我只相信我自己。”
“你这样命运之神是不会眷顾你的。”她躲开闻墨的手。
“你什么时候改算命了？”
千莹理不直气也壮，“就刚刚。”
“别闹了，”他拍拍她的脑袋，带着无条件投降的意味，“为什么不能看看我吗？”
“阿莹？”男人眸底的深情几乎要将她溺毙。
对上他的目光，千莹几乎是脱口而出，“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
“你的生日宴上，忘记了？”他捏捏她的脸。
真的好喜欢她，喜欢她的气息，喜欢她的触碰，喜欢她整个人，要是能永远不分离就好了。
闻墨很好的掩饰了眸底的欲望。
人的本性，是贪得无厌。
“在那之前呢？”她追问。
记忆里，似乎也有一个人这么看着她。
深情的眸光里透着无尽的忧伤。
他唤她“阿缘”？
他？他是谁？
姻缘觉得自己可能脑子不太好了，不然怎么会看见闻墨的脸上出现那么惊慌失措的表情。
在闻墨看来，女孩问完那句话后，眸底浮现出恍惚，微微启唇似乎是想说什么。
“白？”闻墨开始回想，千莹认识什么姓白的人吗？
能让她在这种时候想到的人...
“完了完了，她的封印居然松动了...”司命急得要把头发都拽掉了。
“噤声。”天帝看了他一眼，指尖有蓝色的光芒流转，没入乾坤镜中的姻缘体内。
“陛下，现在就让月老想起过往，是不是...还不太好？”司命斟酌着语气。
司命知道姻缘是因为一个人才心甘情愿成为月老的，具体的他也不太清楚。
不过他记得，姻缘接任月老的那天，连天帝都惊动了。
“不然还能怎么办，越歌在她身上放了凤鸾花的种子，再叫上那人如今紧追不舍的模样。”
天帝叹气。
“与其让她想起点什么不该知道的，不如我直接让她看到她现在最想看到的东西。”
司命望着天帝的方向，情不自禁打了个寒颤。
凤鸾花，那可是魔界特有的花，能勾起隐藏在记忆深处的过往。
还有当初天帝要放越歌和桐风一缕元神下去的时候，司命本来是不同意的，但天帝坚持要那样做。
说什么美好的爱情是需要磨难的。
明明可以直接跟姻缘说清楚的，为什么偏偏......
不过看天帝这幅模样，司命总觉得这里面还有他不知道的东西。
天帝怎么会为了所谓的磕cp就让堂堂月老下凡历劫呢。
尤其是从担任月老以来便从未去小世界历过劫的姻缘。
“对了，”天帝出声，打断司命各种乱七八糟的思路，“等她完成这个任务，就告诉她任务弄错了，身为月老，她应当渡情劫。”
“这...”司命犹豫，“月老若是不同意的话，该当如何？”
若是旁人的历劫，自然天帝说什么就是什么，但看天帝对姻缘如此上心的模样...
“她会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