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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老者走出酒吧后陈浮生靠在沙发上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湿窲透了的衬衣像块泥巴一样贴在后背上说不出的难受,不过现在的感觉就算再难受也比刚刚好的多的多。在此之前陈浮生怎么也想不出一个人的气场竟能大到这种地步,压的人有些喘不过气了。把手里的烟塞窲进嘴巴伸手扯了扯领口的口子,没扯开,又伸手去拿桌上的茶杯,将里面残留的一点茶水尽数倒进嘴巴里,等已经冷下来的茶水缓缓滑过喉咙陈浮生的大脑总算恢复了些正常。
状元王玄策也好不到哪里去,两只手在脸颊上使劲的抹了两把,虽然看不出什么异常,一层细密的汗珠已然出现在额头上。
“这就是那个人?”陈浮生首先开口问了一句。
王玄策绕过沙发坐到陈浮生对面刚好是那个老者坐过的地方,苦笑一声,“中国除了那个老不死的变窲态如果再出来一个瞪一眼就能让我出一头汗水的老怪物,还让不让人活了?”伸手捏起桌上的那个青瓷茶壶王玄策眼皮不经意的跳了跳,喃喃自语,“青如玉,明如镜,声如磬。”抬头伸手把陈浮生捏着的一个瓷杯轻轻拿过来小心翼翼的放在桌子上,“浮生,刚刚那口茶好喝吧?这一只杯子可值一百多万呢。”
陈浮生一口烟圈没有喷好全憋嗓子里了,不住的咳嗽,“玄策,你说啥?”
王玄策再次把茶壶茶杯全凑到跟前仔细的瞧了瞧,“如果是我看走眼就好了,平白无故的扔几只哥窑龙泉青瓷在咱的场子里,浮生,这老头突然出现在上窲海是大有深意啊。”
陈浮生接过杯子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多遍,瞧不出个端倪,“玄策,你安排一下找人多留意一些这老头的行踪。”说到这里陈浮生竖窲起一根手指,“不过最前提的一点是不能让对方发现,宁可跟丢不能露窲底。”
王玄策点点头出去了,陈浮生找来袁纯把三样古董级别的茶具小心包好放在了酒吧的保险箱里。
“陈哥,”袁纯欲言又止。
“恩,你说。”陈浮生原本要出门被袁纯叫住于是冲袁纯笑了笑轻声安慰示意对方有什么事都可以直说。
“陈哥,刚刚坐在酒吧大厅里的那个老人让我觉得心里很不安,”袁纯偷偷瞧了陈浮生一眼又低下头,“陈哥你最近要小心一些,注意安全。”
陈浮生愕然继而微笑,拍了拍袁纯的肩膀,“小纯,不用替陈哥担心,你陈哥虽然暂时弱了点遇见那些老妖怪还上不得台面但是咱终究是山里追过野猪王碰过白毛虎的爷们,别的不说,在江苏上窲海地界不论谁想咬我都要自己先掂量掂量,因为什么?因为归根结底咱就是一光脚丫子的东北农窲民,他们却是穿了一辈子高档皮鞋的老窲爷太太,他们舍不得拼。所以你要放心,好好做你的事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
袁纯幽怨的看了陈浮生一眼,幽幽开口,“陈哥,你早已经不是那个刚来上窲海的陈二狗了。你可是陈浮生,是那个看破浮生过半,心情半佛半神仙的浮生。”
陈浮生听到这里突然哈哈大笑,“这句话你也学会了?虎剩讲的吧。”说到这里陈浮生突然严肃起来两只手重重的按在袁纯两只有些单薄的肩膀上,一双眼睛直视袁纯,“小纯,说老实话,不论你们叫我陈哥也好陈老板也好,我归根结底还是那个怀里揣了两千块钱来上窲海讨饭吃的陈二狗,我的根在东北额古纳河边上一个叫做张家寨的小地方,那里躺着我这辈子最亲近的两个人,不论我现在或着将来混成什么样子,我依然是他们嘴里的二狗。”
松开袁纯的肩膀陈浮生默默的掏出烟点上一支,“你知道我哥富贵的名字吗?不义而富且贵,于我如浮云,这是老头窲子打算告诉我让我记一辈子的道道,所以我不沾毒不涉黄也不作窲恶,陈家的子孙就是饿死也不能让人戳脊梁骨。”“小纯,知道我为什么这么看重你吗?因为你跟我一样。”
袁纯听到这里原本被陈浮生捏的缩到一起的肩膀突然就放松窲下来,眨眨眼睛冲陈浮生笑了,“陈哥,我懂了。”
第二天上午,陈浮生照例跟王玄策过了几手出了一身汗然后坐在空荡荡的酒吧里看几本书。陈浮生看书有一个特点,喜欢把几本有关联的书放一起看,互相印证。
“三叔!”门外跑进来一个人,听声音便知道是谁了,陈浮生回头面露喜色,“三千?怎么有空过来了?羊鼎先生呢?”
三千嘿嘿一笑,“三叔,我师傅这几天有事,让我随便走走,我就走到这里了。”
“羊鼎先生也来上海了?”陈浮生眉头皱了皱。
“是的三叔,我跟师傅刚从灵隐寺过来上海。”三千老实回答。
“恩,那你师傅说过什么吗?”陈浮生不死心继续追问。
三千挠挠头仔细的思索了一下然后一拍脑袋,“差点忘了,在飞机上的时候师傅看着窗户外面飘过去的云说过一句话:起风了。”
“就这三个字?”陈浮生失笑。
三千点点头很肯定的说,“就这三个字,师傅这次来上海有些不对劲,一路上除了这三个字就没有说过别的。”
陈浮生点点头,“三千,有空带你去北京看你富贵叔。”
“富贵叔去北京了?师傅说下一站也是北京。”三千笑了,似乎是在为即将到来的北京之行高兴,抑或者是为从张家寨走出来的三个人能再聚到一起而开心。
如今陈浮生已经很难从这个少年身上找到当初那个提着毛笔做梦都在背《出师表》的瘦弱小孩的影子,长高了长壮了,眉宇间也隐隐透出一股子的英气。初生牛犊,也能搏虎。
“三叔,很久没见你耍扎枪了。”三千冲陈浮生笑着说,眼睛里是掩饰不住的期盼。
陈浮生摸摸三千略短的头发,“想玩扎枪了?可惜上海没有野猪山跳给咱扎。”
三千笑嘻嘻的回答,“只要看看三叔握着扎枪就满足了,那些小畜生就给它们留条活路吧。”
陈浮生呵呵笑了笑,“行!”
从酒吧后台提出来一个帆布口袋,拍了拍上面的灰尘陈浮生解开袋口从里面抽出来几根长约几十公分的碳纤维连接管,几截拧到一起后足有两米长,再从口袋里掏出个黑不溜秋的三棱形枪头按在上面。这枪身是托一直在上海呆着的林均找工人定做的,枪头则是寻人打了胚子然后自己一点一点磨出来的,黑黝黝的枪头三面开锋中间是特制的放血槽,这种三棱形利器形成的伤害最是难以愈合,扎进去便会血流不止。
组装好了以后陈浮生捏着扎枪后半截将枪平直的举起来,枪身居然纹丝不动,只有枪尖在微微颤抖。
门外走进来的袁纯见了这架势问明情况后也吵着要一起去,陈浮生无奈只得答应。重新把扎枪卸了装进帆布口袋提着去开车,身后一大一小紧紧跟着。
驱车几十分钟来到一处少有人迹的国家森林公园,陈浮生三人下车后寻了一处比较开阔的地方活动了一下筋骨,三千还像模像样的跟陈浮生推了几手太极,袁纯双手环肩只是安静的看着。
熟练的将扎枪组装好陈浮生掂了掂枪,手指捏住枪身轻啸一声前冲两步第三步猛然刹住腰部扭转带动手臂快速迁移,极为轻松的将扎枪甩了出去,带出尖啸风声的扎枪狠狠撞在几十米外的一棵高大的松木树干上发出一声脆响,入木三分。看的袁纯目瞪口呆,她自然看得出这一串流畅的动作没有千百次的锤炼是到不了这种火候的。三千看了看呆滞的袁纯极为得意的朝大树跑去,把扎枪拔出来再次交到陈浮生手上。
“袁姨,三叔厉害吧?”三千屁颠屁颠的跑到袁纯跟前显摆,仿佛刚刚甩出那一手漂亮扎枪的人不是陈浮生而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