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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姑娘进来,一看就与众不同。
谷团长介绍第一个叫江一苇,这女子大约二十出头,只见秀眉凤目,玉颊樱唇,媚眼含笑,丹唇逐羞。
别人只觉得漂亮,我一看,就知道她十五六岁时就长开了,婷婷玉立,招蜂惹蝶,在学校里就是风云人物。
她又介绍第二个叫谢燕,这女子秀眉狐眼,顾盼流离勾魂,玲珑腻鼻,肤若白雪。年纪二十二三。
别人只觉得妖艳,我知道,妖艳勾人只是她的外表,这种长相的女子,其实心智幼稚,容易被不怀好心的人上手。
谷团长介绍第三个叫左清芬。这女孩年纪最大,应该有二十四五,她肤白光滑,五官精致,脸盘子如象牙雕刻出来的。眸子清澈,喜欢抿嘴微笑。
这一个内心最为聪明,秀外慧中。
谷团长说:“白老师去年来过,你们认识,这一位是万老师。旭日集团文化顾问。一个很有文化的人。”
她们和我不熟,只听出谷团长话中有话,都笑笑。
我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对左清芬说:“来,你坐这边。”
她有点茫然,指着自己的鼻子问:“你说我?”
“对啊。你姓左,左边为大。”
江一苇眨眨眼,说:“什么左边为大?分明是万老师喜欢你,快坐过去。”
谢燕说:“去呀,万老师一看你骨骼清奇,合适演仙女,把你定为了主角。”
左清芬笑道:“团长说万老师很有文化,我怕他问我,我一问三不知。”
江一苇笑吟吟:“你不坐不过,我要去坐了。”
左清芬快步跑过来,说道:“那不行,答不出,我先沾点文化气。”
江一苇挨白云坐下,笑道:“有种飞起来的感觉。”
谢燕问:“飞起来的感觉?”
江一苇指指天上:“和白云在一起嘛。”
左清芬说:“说明你正处在风口上。”
江一苇抓起桌子上的插花,装出生气的样子,要砸过来。
左清芬闪在我身后:“万老师要保护我啊,猪是没有理智的。”
江一苇干脆跑过来,拎着左清芬的耳朵:“我告诉你正确的拎法。”
谷团长敲一下桌子:“疯惯了,坐好,你们听着,这一次,万老师要在太乙观作一个祭天、炼丹的开光表演,需要插入相关的舞蹈。
但这个舞蹈与平时不同,要体现宗教特色,所以,万老师给你们说说戏。
三姑娘掩口而笑。
我站起来,走到阳台中间:“一个外行给你们说戏,确实好笑。但我这个舞蹈还真有点特殊。”
说罢,我就演示起来。毕竟是专业演员,她们一点就通,江一苇说紧扣“神圣”这两个字,谢燕说动作一定要轻盈,灵动。左清芬说服装应该选纯白色的。
谷团长起身,具体跟她们说起戏来。
这里不像昨晚,空间大得多。她嘴里说着一二,一二,转;一二,一二,归位,一二三四,大旋转,四三二一,回旋。
她把外衣一脱,40多岁的人了,身材还是那么富有曲线美,前突后翘,一点也不输年轻人。
她说:“我连惯起来跳一遍。”
只见她起腿时,一路莲步碎踏,绕场一周,身如轻燕,旋转如风,抬手搭额观日,静如处子,展翅奔逐追日,疾如雄鹰。
我忍不住鼓掌。大家一齐鼓掌。
“就按你们团长这个形式编舞。到了快要开观的时候,我和你们再走台,排练两次。”
事情基本说妥。谷团长就留我们吃晚餐。原来茶馆也可以用餐。有美女相陪,我和白老师没有意见。
接下来,大家就一起闲谈,互加微信。
谷团长说:“为演出方便,拉一个群。”
她把大家都拉到一个群,取名“逐日”。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一看号码,竟然是师父女儿丽姐打来的,我忙起身,走到一边去接电话。
丽姐说:“老弟,我爹打了你好几个电话,你都没接。你现在在哪里?”
我吓了一跳:“丽姐,对不起,我在外面审节目,手机打成了静音。”
丽姐说:“我爹和你说。”
那边传来了师父的声音:“山红,有件事,你回去帮你师母处理一下。邓总很关心我,告诉我一个信息,悠然居那片地方,政府要征用。我想把院子……”
“我理解您的意思,把院子卖了。”
“先不卖,你师母先住一段时间,由陈姨来陪她,等到正式征地了,邓总帮忙操作,尽量多争取些钱。”
“我明白您的意思,让兰心一家搬走。”
“对,那个女的是请神容易送神难,你出面,我就放心了。”
“好,您放心。我今天晚上就赶回去,要丽姐联系我接站。”
接完电话,我走了进去。白云问:“陈总打电话给你?”
我摇摇头,走到谷团长身边,使一个眼色,谷团长跟着我走到一个角落。
“团长,我还有点事,要回老家。”
谷团长脸一沉:“什么大事?回老家路上也要吃饭,现在五点多了,叫他们上菜。你走了就不热闹。”
我想想,第一次见面就半途退场,也不太好。便道:“那你别说,不影响大家的情绪。”
说完,我又打电话给老萧,说,明天本来是带新来的住持张世玉跟他见面。临时有事。请派辆车子来接张世玉和依帆。
打完这个电话,我又打电话给依帆,交代一些事。
回到座位,左清芬小声问道:“万老师,你这么忙啊?女粉丝太多了吧?”
我苦笑一下:“正在发展。”
席间喝红酒,白云不知内情,一定要三位姑娘展示才艺,每人来一段清唱。
这是她们的拿手好戏,各人展露身手。谷团长不好制止。白云自己也唱了一曲,算有板有眼。
最后,他竟然要我也露一手,说让我来压轴。不言而喻,他是希望我变点什么白酒,矿泉水出来。只是没说出来而已。
三个女孩鼓掌:“万老师来一个,万老师来一个。”
我心里有点酸,师父落魄到要把悠然居卖掉。但正如网上所说的:你一个人的痛,对于别人来说,是件无关紧要的事。
确实如此,何况他们也不知道我的内心。为了不影响大家的情绪,我说:“就念一首李白的《将进酒》吧。”
白云有些不解,我也顾不得这么多了,只有这首词,可以抒发我此时的心意,便站起来,抑扬顿挫地念道: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白云带头,其他人一齐鼓掌。他说:“一个被企业耽误了的好艺人啊。”
大家都笑。
我见白云没完没了,便附耳道:“依帆打电话,有事要我过去处理。”
他竟然说:“好好,你先走,要依帆过来接我就行了。”
我站起来说:“我有点事,先走一步。”
三位姑娘感到意外,只好站起来与我挥手,谷团长送我到楼下。问道:“不是什么大事吧?”
我说:“不大不小,你跟他们就说公司有事。还有,白老师喜欢喝点酒,又喝得慢。到时,你送他回去。”
她点点头。
我朝谷团长拱拱手,转身离去。
一路飞奔,太寂寞,我拧开开关,降央卓玛的歌声响起:
自从你离开以后,
从此就丢了温柔,
等待在这雪山路漫长,
听寒风呼啸依旧
……
虽然唱的是爱情,却合我此刻的心境。夜上,一辆路虎在飞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