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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章 回程,琐事一大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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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看水浒城,青箬看得最为认真。

    她一路拍,一路记。

    小阮专拍剧组。

    至于潘姐姐的晒衣竿,我们都避开。挨着右手边走。

    过去多年了,不知这个节目,现在还有不有。

    看了一上午,吃过中饭,又是午休。

    下午三点返程,上了车,陈总说:“直奔上州,出来10天了。”

    我只想快点回家,一是读那本《单方》。二是向舒老去学针灸。三是去魏一铭那儿,看看他收集的失恋物品。

    大家归心似箭,上了车,竟然没了来时的热情,一个个都不说话,闭着眼睛养神。车子在高速上飞奔。

    在途中的高速服务站吃过晚餐,上车后,我不知不觉睡了。

    醒来时,天已微亮。听见人声哗然,原来到了旭日,大家纷纷下车。我提着行李,回到房间,仍然没睡醒似的,倒头又睡。

    大约上午十点才醒来。

    第一件事就是回家,我打了一个电话给我娘。

    她说:“快回来,说说你见到师父的事。”

    开车回到家里,我娘嗅了嗅,说:“你没澡,快去洗个澡。”

    洗了澡出来,我姐夫回来了,估计是我娘电话叫他回来的。

    既然我姐夫回来了,我就喊他到书房,说了一下想法。依帆呢,人灵活,但文化水平不高,跟我学测字,算命这么久了,仍然只停留在择个日子,取个名字的水平。

    我姐夫说:“他在这方面没悟性,我记得你那个时候,学了半年就可以独立操作。”

    我说:“干脆让他学会针灸按摩,考个证,从事这门技术算了。”

    我姐夫说:“跟娘说说,依帆姓江。”

    我把我娘喊进书房,说了自己的想法。

    她脸一沉:“什么学不熟?我江家人哪点差了?不笨不蠢。”

    我说:“不笨不蠢,只是个基础。我这一行,文化要高。”

    “你不是高中毕业?”

    “不是那个高,要是有悟性,一点就通。”

    她很不高兴,走了。

    一会儿,小林回来,依帆回来,我爹留遛弯也回来了。

    大家围绕在一起吃饭,十分亲热。

    我姐夫问:“师父家怎么样?”

    我娘说:“吃完才说。”

    等她收拾好桌子,小林给每人端上一杯茶,我才慢慢地叙述。

    从丽姐家的居住条件,到师父和我的谈话,细细叙述一遍。一家人听了,心情都很沉重。

    我娘说:“怎么说呢,又不是师父的错。师父为人,个个讲好。”

    我爹总结道:“这就是家庭中的每一个人,不仅要对自己负责,也要对整个家庭负责。包括依帆在内,也是一样。

    谁要是出了问题,全家人都跟着遭殃。丽丽不是不想换沙发家具,而是倾力支援了她弟弟。如果她弟弟不出错。多好的家庭啊。”

    我接过话头,有意说道:“师父有那么好的功夫,在上海或者深圳,就根本没人听他的。一点生意也没有。

    我想,我要是不靠着旭日这棵大树,不当太乙观住持,真的到上州街头开个店子,看相测字,怕也难以生存。”

    我姐夫说:“对,任何人都要有个平台。”

    “干我这一行的,风险特别大。谁也不是神仙,说错了,断错了,有人来找你的麻烦,还是姐夫靠得住,一直做实体。”

    我娘说:“你这么说还是有点道理。”

    我说:“在江西鹰潭,我见了一位高人,他算出我要四天后才可以见到师父,结果,师父去了深圳,果然四天后,我才见到。他要是来了上州,我还有什么生意?”

    我姐夫问:“真的吗?”

    我说:“你去问老萧,他一直在场。”

    这番边鼓敲了敲之后,我就找依帆谈话。

    他跟着我进了书房。

    我说:“依帆,我也比较忙,很少过问你的事,你觉得自己学针灸怎么样?难不难,学不学得进去?”

    他笑笑:“难当然难,但是我喜欢。”

    “为什么呢?”

    依帆的脸红了。

    我马上明白,说道:“是不是有种成就感?不管是什么领导,还是美女,你要别人躺下就躺下,脱衣就脱衣,伸腿就伸腿,缩腿就缩腿?”

    他的脸更红了。

    我心里有底了。说:“叔叔跟你说句有用的话,刚才我也介绍我师父,他在上海都不敢开店子,为什么呢?开这种店子,除非街头摆摊,若是想弄得名气很大,就总有人会来踢馆。

    踢馆不像过去,两个武林高手打擂台,愿赌服输,而是请黑社会啦,明的暗的搞你。我在乌市那段日子,你也体会到了。”

    他点点头。

    我继续道:“你不可能跟我一辈子,总要独立。你觉得自己一个人测字算命,能应付吗?”

    他有点惶恐地摇摇头。

    我说:“是吧,既然你不能给我当一辈子帮手,又怕独立执业。我觉得你不如学好针灸推拿。

    以后自己开个店子,带几个徒弟。印张名片,上面也好写‘依帆针灸,总经理,江依帆’,别人称呼你,也是江医生,江先生,江总之类。

    跟着我呢,别人还真只能叫你名字。”

    他想了想,说:“万叔,你讲得对。我爹也打了几次电话,问我学熟了没有。我说没有,现在在学针灸。”

    “这样,我帮你规划一下人生道路,万叔是没人给我规划,所以,我就一会儿炒粉,一会儿测字,一会儿到旭日来上班,旭日不要我了,我又只能闯荡江湖。

    而你呢,比我好得多,我可以帮你规划人生。你先跟舒老学徒,就算可以出师了,你给他当帮工,他会发工资给你。

    为什么要这样呢?你必须考个针灸师证。

    我查了一下,考证必须有医学背景,所以这两年,我出钱给你,你去报名中医自考。叔叔说到做到,现在转三万块钱给你当学费。”

    说罢,我立即转账,站起来说:“按我的去做,你一生衣食无忧。”

    他翻了一下手机,果然有笔转账。也站起来,说道:“不要这么多。”

    我明明听清了他的意思,故意反着说:“少了再转。”

    “好,万叔,我按你的去做。”说罢,他就出门去上班。

    我娘问:“你和他说了些什么?”

    我把刚才的话说了一遍。

    她问:“他自己同意吗?”

    “同意。”

    我娘说:“你大舅对依帆寄托莫大的希望。小时候请算命先生给他算了个命,算命说依帆有出息。

    说他长大以后,叫人站着,别人就不能坐;叫人坐着,别人就不能站。命中带官印啦。”

    我说:“算命先生算准了,依帆现在就是如此,他叫人坐也好,站也好,都是小菜一碟。

    更厉害的是,他叫人躺下,别人就必须躺下。

    他叫人脱掉衣服,不管男女就必须脱掉衣服。

    您都没有他那么大的权力。”

    我娘愣住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抓起扫把抽我的腿:“你快要结婚了,成家立业的人了,还小孩子一样跟我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