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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9章 董先生综论邓富根的命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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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与谭少杰约定,回到上州,就去他那个县城看看,送走他之后,我往理疗室走去,新收了三个患者,教了四平和思钰辨别病症之后,让他们给病人扎针。

    思钰跟了出来,说:“这边有四平,你有空陪董先生到大理走走。平时,我每十天都要陪他到外面看看,你出去就开我的车。”

    我点点头:“我也想到洱海去看看。”

    说完,我就朝后院走。见到董先生,我说:“师父,我还没去过洱海,今天天气好,我们出去走走?”

    “行,我打个电话,中午到凌云家中吃饭。”

    “就是那个秘书d?”

    “对,久有凌云意,重聚洱海边,坐看游人至,把酒忘龟年。”

    “出口成章啊。龟年是指年纪大吧?”

    “对啊,凌云大隐隐于市,开了片民宿,就在洱海边。坐在他一楼的茶座,看着窗外来来往往的游客,我就忘记了自己是个古稀之人。”

    “好诗,有意境,比那些所谓的中国作协的诗人写得强多了。”

    在思钰那儿取了钥匙,我们往洱海而去。

    我说:“师父,请你算个命。”

    “嗯。”他应了一声。

    我说:“我这个朋友想听到您的原话,要我录一下。行不行?”

    他笑道:“行。”

    我报出了邓总的八字。

    董先生坐在那儿一直没吱声。两旁的树木,屋舍,远处的苍山,不断向后退去。好一阵儿,董先生才说:

    “这个八字比较奇特,命中相克相冲的地方太多。如果让一般命师来算,是个下等命。

    但我认为倒是一个好命。总结为:少年懵懂甚无知,学不成功仕难致,虽无文曲照身运,独有雄心驱虎豺。诸葛一生唯慎重,吕端大事不糊涂。

    貌似张飞,才如诸葛、志比曹操,就算生在和平时期,也是个开疆拓边的人物。只是一生需要贵人相助。”

    我心中颤了一下,师父毕竟是师父,算无遗策。便道:

    “徒弟说说自己对断语的理解。您看对不对。”

    “你说。”

    “少年时期,懵懂无知,考不上大学,以后也当不了官。虽然文曲星不光顾他,但有一颗强烈进取的心。俗称心大,胆子也大。有股英雄气概。

    他不是诸葛亮式的人物——什么事都亲力亲为。而是比较洒脱。看上去有点像宋朝一位宰相吕端,平时好像有点糊涂,但关键时刻分得出轻重,辨得清方向,出手非常果断。

    样子看上去像张飞,有点粗鲁,才能像诸葛亮一样,头脑十分清醒,志向像曹操一样,想收拾吴蜀一统江山。如果生在乱世,就是个枭雄。”

    师父问道:“准不准?”

    “准啊。不过,他小时候算了个命,算命的说他一无是处。”

    董先生说:“天才与疯子只有一步之遥。这种命最难算。乱世中,比如刘季子那班狗肉兄弟中的樊桧就是如此,时运不催,就是一个杀狗的屠户,时运一催,就是个将军。

    你这个朋友,不是当官的,是个生意人。他带个隐身财运。”

    “隐身财运是什么?”

    “鼠时生的。一般人算命的认为他生于鼠时,又考不上大学,没什么希望,鼠时生的结婚早,年纪轻轻拖儿带女一大串,不利事业。

    但如果要我来算,这种命就要考虑他虽然当不上官,但是个老板命。”

    “为什么?”

    “你这朋友是秋天生的,他会钻粮仓,鼠时又是深夜,他是吃别人的粮食。老板也是吃工人的剩余价值,这叫隐身财运。”

    我关了录音,说道:“其实,真正要算个命,也挺费精力。”

    董先生说:“江湖上的算命先生,手指轮一轮,天天是几句相同的话。也不能怪他。别人不肯多数钱。

    现在算命,一般也不过数个三十、五十。算命先生又不求上进,师傅教几句口诀,他就吃一辈子。

    真正算命叫批八命。一句一句写在纸上。到他退了休,可以拿出来对比,看你八字批得对不对。

    比如我曾经给我一个亲戚批了个八命。仔细分析完毕,认真地批在帖上:有千里之才,赴百里之任,成小功不难,做大事无缘。”

    我说:“就是才华相当不错,但最多当到处级。”

    董先生笑道:“当时他大学毕业,雄心勃勃,折腾了大半辈子,现在也的50多岁,认命了,是个副处,再折腾也没什么希望。

    批八字才是真正算八字。要综合考虑。至于街头摆摊,稍微学一点。要是像你万山红这样的智商,不学,混上几年,别人也喊你大师。任何事情,总有百分之五十的正确。”

    我笑道:“我理解,批八字既有鼓励别人的一面,也有打击别人积极性的一面。比如您说他再折腾也只是个百里任。也许他过了四十多,积极性就没有那么大了。”

    董先生说:“好处多于坏处。明明只有‘百里任’这个命,偏偏想当个管一千里的官,免不了动心思搞垮一个个对手,最后祸落头上。人绝对有命,只是被江湖算命先生败坏了这一行的名声。”

    车子进入洱海绕海大道。

    时间还早,我开着车,先绕着洱海湖转了一圈。有时,停下来,两人走走看看。

    到了一个小镇,听卖声,吆喝声不断。忽听得争执声传来。原来有两个女孩站在临水一角照相,有几个泼皮无赖见女孩长得漂亮,语言挑逗。

    女孩大概是回骂了一句,那三个人冲上去就把其中一个女孩推倒在地。另一个踢了女孩一脚,准备再踢。

    我忍不住了,冲上前去,一掌推开那男子。

    三个无赖发现有人上来帮助,团团围住我。

    我生怕这些人发现我有同伴,他们转而攻击年老力衰的董先生,便先发制人,撒一把药粉,三人一齐蹲了下去。

    围观的人都惊讶了。

    我对他们说:“五分钟后,你们就可以起身走路了。你爷爷先走,记住:凭一身力气骚扰姑娘,在这个社会行不通了。”

    众人让开一道,眼睁睁地看着我和董先生远去。至于那两个女孩,生怕惹事,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就是早几年在洱海边传得神乎其神的什么“气功大师经过洱海,一指发功,三个地痞不能动弹“的故事来由。

    车子离开挖色(地名),朝银梭岛开去。

    董先生问:“这一手是谁教你的?”

    “弘一道长。”

    他没有吱声。车子开得越来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