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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三球果然灵活,等我快开车到家,他的电话就来了:
“万老师,到家了吧?”
“快到了。”
“你发个位置给我,我来拜访一下。”
我想了想,说道:“等会再打电话给你。”
回到家,快晚上九点了。收了车,我走进书房,坐了一会儿,煮茶,然后才给向三球打电话。
“向总,你就不必过来了。你有什么想法,在电话里说说。”
他说:“也好,这么晚了不影响你休息,我就简单说一说我的想法。”
于是,他就说出了自己的主意。我边听边有些想法。这个向三球,我必须把他的话录下来。如果他到时起什么波波,我就握着他的把柄。
不是我心黑,是黑心的人多,这样社会上的人,既利用也要防他一着。于是,我说:
“你要再说一遍,我听得不是太明白,你就直截了当地说吧,不要含含糊糊。”
他说:“好。”
当他再次重述时,我开始录音。
他说完了,我道:“现在按兵不动吧。到时联系。总之先礼后兵。”
我上二楼,好好洗了个澡。
小林说:“你忙什么呀,一天到晚都不归家。”
“唉,你以为这十多万一个月的钱好赚啊。”
小林说:“我倒是希望你真正辞了那个工作,我们吃利息也能过日子,加之,你还在邓总那儿投了资。
你坐在家里,又不是赚不到钱,何必太辛苦呢?”
“你说的有道理,帮了陈总这一次忙之后,我就不承担具体工作了。以后还是给他出点主意。顾问而已。”
“现在的生活,我非常满足,你就歇一歇。钱再多也是过日子。”
我说:“不和你聊了,今天很累,让我好好睡一觉。”
……
一觉醒来,天下无事。
我想,探花里工程,不是一时半刻的事,先让他们去弄。
于是给陈总打了个电话,汇报了我的一些想法,提了一个要求。
这个要求是,什么招标之类的活动,我就不参加。只是学校奠基典礼之前,我来搞个仪式。
陈总说:“好的,你辛苦了,好好休息。”
打完电话,我忍不住的想去看师父师母。便对我娘说要去上班,晚餐才回。
我娘说:“你又有辆车了?”
“一直有啊,只是放在公司没开回来。”
她说:“一路小心啊。”
我开着车出了花溪湖,上绕城线,入高速口,然后一路滔滔,往乌乡飞奔。
我没有打电话。打电话就失去了那份惊喜。
到了乌乡,不过十点多。我把车开到一个超市,想买点礼品。转来转去,忽然,我看到了一个移动厕所。
售货员一时就捕捉到了我的需求,马上过来介绍道:
“如果家中有小孩和老人,这个最有实用价值。它下面是一个抽屉。可以抽出来倒掉。”
我想,师父一直有尿急尿频的毛病。人老了,夜尿又多。
“买两个,老人用的。”
把这两个东西装进购物车以后,下楼交了款,装进尾厢,又到烟酒柜买了两条烟,两瓶酒。
当我拎着东西出超市,我竟然迎面就碰上了曹校长(见《人类都是早产儿》一章)。
她吃惊得站在那儿,不敢相信地问:“万……”
我笑道:“校长,是万山红啊,变化这么大?你都不认识我了。”
她按着胸口说:“我哪里想得到会在这里碰上你哩。”
超市门口人来人往。我们就站到靠边的位置,交流了一阵。
她说:“我真要感谢你呢,天爱被你那次教育之后,变好了,考上了大学。”
“那主要是他本质不坏。当时是青春期的逆反心理作怪。”
“那不是呢,确实是你教育人的艺术有一套。好啦,这些等会聊,到我家去吃饭。”
我反复跟她说明情况,她有些遗憾,说:“那我下次带他来上州拜访你。”
车到师父家,我按了几下喇叭,无人反应。我没提东西,直接走了进去。客厅没人。
我径直往书房走去。看见师父和师母正在谈话。
他俩看见我,都站起来,又有点突然,吃惊地望着我。
我说:“来看师父师母啦。”
师父的手有些颤抖,说:“有什么事?”
我估计他心里想,一定出了什么事。如果是我父母故了,应该头戴白布,见门就跪。可是我却面带笑容。
“哪里有什么事?就是想你们了。”
他们才反应过来,师母拉着我的手说:“让我看看你,是山红呀,是山红。
你这个孩子,出门时也不打个电话。我还生怕你父母有什么闪失。”
我笑道:“跟你们一样,都活得好好的。”
师父说:“坐啊。”
师母说:“你坐,我去给你倒茶。”
我说:“以为你们没在家呢,我先去车上把东西拿进来。”
当我再进书房时,师母上了水果,茶。
我把烟酒交给师母,然后才交那个“移动坐厕”。告诉她的使用方法。
师母高兴得抹了眼角泪花,说道:
“你比丽妹子都细心,既是我的儿子,又抵得上个女儿。”
师父抱怨师母:“你让人老站着干什么,然后又对我说,山红坐。”
师母提着礼物走了。师父给了我一支烟。
我们先聊了些闲话,我介绍了近段的一些情况。师父点点头,说道:
“邓富根这个人,你可以跟他合作。他没读多少书,但爱学习,所以他什么时候都不落伍。”
“对啊,邓总的思维,有时候我都要紧跟才追得上。他有个特质,就是举重若轻。一般人很难做到。”
师父说:“他还有个优点,不急躁。这点,我觉得才是你要向他学习的。从容才能成大事。
人们说诸葛亮是智慧的化身,其实诸葛亮的缺点也是急躁。急于想统一中原。时岁不催,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
我说:“您教导得非常对。现在进入了智能时代,我估计下一波,这个社会将发生深刻变革。
智能化跟十九世纪,法拉第发明世界上第一台电动机一样。
人类从认识电,发现电,到进入电器应用阶段,给世界带来一场划时代的变化。”
师父感叹道:“我老了,你要加强学习。加强学习,你才能指导别人。任何新生事物的萌芽,总是让许多人无动于衷,甚至阻挠。
比如火车诞生时,马车工人阻工,英国政府不得不下令,火车的速度不准超过马车。就是怕失业工人闹事。”
我说:“那是,连火车车轨都不准超过马屁股宽度。”
师父说:“陈总还在搞房地产?”
我点点头,说道:“他已经走不出来了。人都是受时代的局限,他那个时代学到的知识,不可能搞什么新科技,国际金融和贸易。”
“对,前人在后人面前,都是可笑的。”
聊了一阵,师母进来,我有意把话题往兰心身上引,便问:
“舅母那个女儿呢?”
师父没有做声,望了一眼师母。
师母说:“嫁在非洲,没什么用,枉费了我们一腔心血。
现在除了过年给我们发条信息拜年,其他时间就没有半个字,更别说平时打个电话问好了。”
我心凉了。
师父说:“全是我那个老弟嫂找错了。我当时就不同意。但我老弟……山红,我觉得你找小林找对了。一个好女人强三代。”
我也不接这个话头了,知道聊下去会让两老伤心。我也更没问龙哥的情况。只拣着他们高兴的话聊聊。
中午,师父家的保姆做了一桌丰盛的饭菜。我喝饮料,陪着师父喝酒。
吃罢中餐,师母说:“住一晚再走。”
我说:“过端午时,我再来看你们。”
师母脸一虎:“山红,我是专门给你准备了一间房子,从来不让别人住。我带你进去看看。”
我跟着师母进了书房对面的厢房。因为这里与悠然居是一样的格局,让我仿佛回到了过去。
房子打扫得干干净净,床头柜上摆着过去一模一样的台灯,我的眼色有些湿润。
“你总要住一夜嘛,不然,我心痛啊。”
我说:“好,我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