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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疏影欠了欠身,把那袋遗物套在左手腕上,示意克劳德起来,跟她一块出去。
其实猜测只是其中一部分原因。
为什么那样跟他说?吓唬他的。
她能知道外面有人,主要跟那个一直没人修补的墙洞有关。
木墙的隔音效果本来就不好,加上有破洞,而她经受过耳力训练,听见外面的淅淅索索,远处隐约还有上膛声,就猜到肯定有人持着枪在等待时机。
——他们大概没想到克劳德会这么弱,一个回合就被搞定了,他进去的时候分明是抱有绝对自信的,唉。
警探们不敢进来刺激兰疏影,可是她没那么多时间跟他们耗,她还得去冒险者之家,晚到就太被动了。
那么,主动出击吧。
兰疏影挟持住克劳德,在众目睽睽下走出停尸房。
克劳德很懂事,一直让他们后退,再退。枪口紧扣,于是他俩紧贴着,一起走出这个建筑群的大铁门。
“其实你们不用太紧张,我的使命是击杀逃犯,而你们的使命是打击罪恶,保障这座城市的安全,在这一点上我们可以达成一致,对不对?”兰疏影朗声问道。
克劳德感觉后背又被狠戳了一下。紧随他们移动的警探呼吸齐齐一提!
可怜的调查员只能点头:“是,你说得没错!”
“但是你也知道,从事监狱工作的人脾气一般不太好,千万别试图跟踪我,除非……你们想让五个高危罪犯变成六个。”
女人在他耳后阴冷地警告道。
最初兰疏影只是觉得这个调查员的脑子挺好使,想必这里的人不想失去他。
后来她才意识到,警探们似乎太紧张了——他们过分在意克劳德的人身安全。
于是她忽然想起克劳德在停尸间里说过一句话:他被降了三级。
嗯,喝酒误事,降职处分。
克劳德的身手很差,一把货真价实的手枪在他手里好似小孩子的玩具。
但是这个人擅长办案。
从他的谈吐和服装来看,他或许有背景。
克劳德早晚会被挪回他原来的位置……如果他在降职期间被人在警局里崩了,哈,那简直是把一群自负的警探钉在耻辱柱上,反复鞭笞。
想透了这点,她就安心多了。
被十几个人用枪口对着,兰疏影一点也不慌。
她已经顺利忽悠住克劳德,有他牵线,双方会形成一层不明说的盟友关系。
就算他们不慎走火,她还有【金刚罩】这个新来的底牌。
对了,这个道具已经被红衣男糟蹋了一次,剩余次数为2。至于效果,他生前演示过了。
兰疏影松开调查员,仍然举着那把手枪,始终让它对准那张惨白的脸。
她轻快地笑着,后退。
退到街边某段坍塌的围墙,她闪身进去,消失在众人眼中。
劫后余生的克劳德被围了起来,他尴尬地摸摸鼻子:“谢谢,啊,不用搀扶……我,其实还好。”
“很高兴看到你没事,如果你现在方便的话,去我办公室谈谈怎么样?”制服缀着银边的地中海警长,唐纳,严肃地说。
“没问题,我正好有重要的事告诉你!”
两人并肩快步离开。
“你是说,我们的城市里混进六名极度危险的暴徒……他们拥有穿梭时空的超能力,情绪容易失控,随时可能威胁到市民的安全。”唐纳总结道。
“没错,伙计。”克劳德连连点头。
本来是六个,被福洛斯和那个女人联手击毙一个,那就该剩五个。
但他下意识把冷酷凶悍的“女狱首”也算了进去。
理由很简单,万一他们在市区内打起来,女人孤单一个人很难占据优势,拼命搏杀的后果,就是可能误伤到无辜的市民。
论个体的危险性,他觉得“女狱首”远胜过那五只没露面的老鼠。
“啊哈……就算你的情报是真的,可是这些异时空来客似乎不难对付,我听说,只要能一枪打进他们的头颅,他们就会倒地身亡……跟正常人没什么区别。”
唐纳的灰白胡子翘了起来,抬高声音:“精准的一枪而已,这里至少有五个人能做到。”
而他就是其中之一。
克劳德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想必你还不知道那一枪之前发生了什么……那吓坏了我们的市民,我估计已经有多种版本的流言在传播了。”
他当时通过望远镜看到那一幕,惊讶之下摔坏了望远镜,他还没好意思去报销呢。
唐纳确实不知道详情,他太忙了。
事件发生的时候,他正从一个凶杀案现场返回,只听说一名巡逻警员开枪击毙了发疯的暴徒。
唐纳出去跟手下们挨个了解情况,回来的时候眼神恍惚:“我本来不相信时空穿梭这种怪事……”
“如果,子弹可以在空气里凝固,人类能凭空撑起一片挡住子弹的空气罩……我似乎,可以理解一点点了。”警长的话语如同梦呓般微弱。
克劳德为了缓解气氛,开了个玩笑:“听说你搬来格林市之前一直反对孩子看科幻小说,现在感觉怎么样?”
唐纳陷进办公椅,抓过一张报纸拍在脸上,腹部绷紧的弧线让他好像一条死鱼。
过了一会,他幽幽地说:“我不该烧掉他的小说……应该用它们去给其他孩子洗脑,那么他们如果哪天遇到异时空来客,或许不会像我这样难以接受。”
一对老搭档这才开始商议,关于如何应对不友好的闯入者。
……
兰疏影顺着围墙跑了大约二十分钟。她确定这个方向不会被望远镜捕捉到,也没有人追过来。
她钻进一片果园,开始检查此行的收获。
【名称:陈旧的挂钟】
【功能:挂在墙上可以报时】
【描述:这是一件历经岁月的机械造物,近期由城里最好的钟表匠修理过,或许能多撑一段时间】
兰疏影猜测挂钟对应着一条支线,这事得去找那位钟表匠打听。
咕噜!
她摸摸空瘪瘪的肚皮,有点窘。
更尴尬的是,第一声过后,肚子叫得更欢了。
“谁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