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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句古话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用在此刻的宋青安身上,就很合适。
先后在兰疏影手里遭过两次痛打,他现在看见“徐一尘”的这张脸都觉得肉疼。
还有,对方手里的那根道具长笛,在他的幻觉脑补下已经变成了棍棒,就像那天的拖把木柄一样——打在身上特别疼!
方导一喊咔,拍摄就停止了。
众人赶紧跑过来救援。
还以为他是脚滑了,或者被什么蛇虫鼠蚁吓的?
靠近后他们发现,这里任何一个危险元素都没有。
对戏的徐一尘微微张着嘴,好像被宋歌王突然惨叫给吓着了。
“小尘啊,这儿刚才怎么了?”方导问她。
“不…不知道啊。”兰疏影眨眨眼,回过神来一脸无辜地说:“我刚揭开面具他就叫……怎么了,是我脸上有东西吗?”
众人打量着她那张白净的脸,一致摇头。
她看看手里的鬼脸面具,试探着把它反过来,对着宋青安比划:“宋哥,是因为这个?”
她扮足了一个腼腆无害的小绵羊。
刚透露出把面具递上去的动作,宋青安被唬得直接后退,见鬼似的大叫一声:“你别过来!”
“……”大家都沉默了。
兰疏影一愣,露出一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仿佛找出了事故的原因。她把鬼脸面具重新翻过去,看向方导:“方导,要不…咱们换个普通点的面具再拍?”
“……”
方导抹脸,这特么都什么事啊?!
大男人一个,你连个面具都怕?那玩意定制过来还花了好几千呢,这就换?……算了算了,反正宋歌王也有金主粉丝撑着,换吧,又不是咱出钱。
场上只有一个人是心如明镜,细看,腿还在微微打抖。
这人就是宋青安的男助理。
有福一起享,有打一起挨,他现在看见徐一尘就气不打一处来,当街被诬陷成男小三,这种苦不是一般人能受的哇!
可他能反抗吗?
抗不过。
最能理解宋青安的也是他,可他能把原因说出来吗?
不能。
方导让他把宋青安扶回去,休息休息,调整一下状态。
难兄难弟一对视,苦在心,口难开。
休息室里,男助理捧了杯水过来:
“宋哥,这可怎么办啊……”
别说宋哥怵那个谁了,他也怵!
可是,徐一尘演这个角色,接下来对手戏还多着呢,总不能次次这样吧?说句老实话,他在边上看着都感觉丢人!
找替身?
要不干脆搞点事,把他踢出剧组?
这得尽快拿个主意。
宋青安没答。
他每次遇到事一着急就想呼叫系统。
但他发现:只要徐一尘在附近,系统就不爱搭理他……草,这是被对方的系统压制了?
这个想法一冒头,他的妒火又开始燃烧。
弄得兰疏影掌心里一阵阵发热。
奶糖君赖在他的眉心深处,腮帮子一鼓一鼓地吸溜着灰雾,深藏功与名。
……
方导在风中惆怅。
飞哥叼着烟走过来。
两个中年男人侧靠着树,默契地吞云吐雾。
“你怎么就认了他当男一呢……”
“我怎么就认了他当男一呢……”
“唉。”
“唉!”
两人都笑了,带着点苦。
“晚上一起喝酒?”
“再加顿串。”
“行。”
这回,笑容诚恳多了。
“我说,他这算是带资进组的吧?”飞哥问。
方导眼皮都没抬,小声哼唧:“我他妈脑壳让狗腿踹了才找个初哥当主角呢……连家有人想让他当个上门女婿呢,这事你知道吧。”
这可够坦诚,直接把他金主是谁都告诉哥们了。
飞哥沉默。
本来不知道,现在听说了。
连家,家大业大,到处都贴着“不好惹”三个大字。
“那小尘……”他试探道。
方导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吐了个烟圈幽幽道:“连小姐是真想捧人,她就怕配戏的出不好力,所以组人的事我全权负责,这是早就定好的。”
飞哥舒了口气。
“连小姐一诺千金,那我就放心了。哥们,你干这行的,肯定比我了解小尘的能力,不是我说大话,要是这个角色能成就他,从长远看,说不准就是他成就这部戏!”
他顿了顿,猛地把刚抽没多少的烟撂了!
“要是因为这点破事把机会交出去,我心里难受啊!”
要么就别让他看见起色!
他刚瞅见天边一线白,突然让人从背后拿黑布把眼缠了,这叫什么事?宋青安?好好唱你的歌不行吗,非要乱窜个圈子显能耐,有能耐你别拿钱开路!
“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方导白他一眼,“他这种人才进了我手里,还想跑?我可不想放!”
飞哥转怒为笑:“哈哈哈,晚上多给你加个大腰子!”
“那起码得加俩!”
“没问题!”
……
第一天的拍摄工作,对于宋青安来说,就是来受难的。
他在众目睽睽之下干了件丢人的事。
系统又不管他。
他只好自己做心理建设,坚决不看徐一尘的脸,只关注面具,就这样,水边镜头勉强算是拍完了。
但是连着两次出状况,这是在严重考验别人对他的态度,也在砸他口碑。
宋青安回家后,第一件事就是拨电话。
他捏着一张名片,反面印着一头威风凛凛的白虎。
他礼貌地跟那头表达了想加雇保镖的打算,并且要求,一定要挑能打的,真正的练家子!
说到这儿,他脑中闪过一个模糊的人影。
那头说了一句稍等。
过了三秒,话筒里飘来的声音与先前迥异,略显老迈,却浑厚有力:
“宋先生是吗,对不住,我们这儿暂时满足不了这个要求,请另寻他路!”
宋青安急了,脱口而出:“怎么会?蓓蓓说你们是业内最好的公司!”
他口中的蓓蓓姓连,是他正在暧昧的女孩。
如果在咖啡馆外面没有那场单方面殴打,他大约已经成功抱得美人归了。
尽管他搬出连大小姐的名头,对方不为所动,没有就是没有。
挂断电话。
国字脸大爷眼中闪过厌恶,冷哼道:“这时候给你备人,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