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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从人群中光速逃跑,卢潇潇终于松了口气。
老话常提:她常常因为自己不够开放而显得格格不入。
大家张口闭口秀资本,说交\/配繁育,她嘎嘎的还在幼儿园的车上做摇摇车,真的太不习惯啦!
药膏拿回家,卢潇潇找了个地方放好,裕川这两天还在狩猎队里打工,准备等他回来给他一个惊喜,那个小豹子估计会眼泪汪汪,晚上乖乖巧巧的又要摸摸耳朵或者尾巴。
卢潇潇不会觉得裕川有时候想哭唧唧是娘气的表现,总而言之,她还怪喜欢的。
变态了,真的变态了。
得知安七酿酒,长老们和族长都过来尝了尝,只有三长老喜欢这种苦涩的味道,因为很上头,他喝了两杯摇摇晃晃的回去,难得睡了一个好觉——
谁叫也起不来,那呼噜声还贼大。
族长气得要死,勒令所有人不许喝这个东西,容易坏事,没喝过的雄性们蠢蠢欲动的心一下就停了。
害,族长都不许喝,他们就不能喝呗。
安七没说什么,反正祭祀的时候都要喝的。
“海河部落的人来了!”
真是说什么什么到,被雨季前驳了面子的海河部落经过这一个多月的恢复,整装待发的出现,不过这一回前来的一批人全是新面孔,护卫队不禁严肃以待。
“海河部落!你们来我们黑羽部落做什么!”因为两边部落住得近,大家互相知道对方的大门在哪,黑羽部落最近考虑换个地方,海河部落总是憋着坏,让他们很不爱搭理。
“你们杀死了我们的族人,必须要给我们一个说法!”外出来黑羽部落的一共八人,他们有壮的也有消瘦的,脖子上都带着两圈兽齿,下身使用了厚厚的兽皮围住重点部位,他们的胳膊上还有黑色的纹身,看起来非主流又野蛮。
他们怎么觉得原来的海河部落不走这个风格?
“你胡说,我们是热爱和平的部落,不会轻易杀死兽人。”本次守卫队的领队是在“案发现场”的胡噜,他憨厚的脸上带着严肃和冷酷,他指着天上,认真的说,“兽神在上,我没有说谎。”
海河部落的人无语,这屁大点事竟然就跟兽神起誓,拉扯一下都不会吗??
“我们有活着的兽人回去,他们都说了,是你们抢走了我们的雌性,你们还杀了我们的雄性,必须要赔偿我们,不然我们海河部落不会放过你们。”海河部落的雄性们齐刷刷的龇着牙,露出了威胁的姿态。
黑羽部落的守卫们不甘示弱的也龇牙面对,两方对峙,由胡噜伸手暂停:“你们想要决斗,巫来了吗?”
“这就是我们的巫。”海河部落就是打着摸底的心思前来,巫被他们簇拥在中间,他们将他凸显出来。
海河部落的巫存在感不强,他身上缠着厚厚的兽皮,像极了当初卢潇潇外出时的打扮,胡噜谨慎的问道:“信物呢?”
一个兽人远远的投掷信物到胡噜那边去,胡噜弯腰捡起来,告诉他们:“等着,我去问询祭司。”
他疾步离开,两方人手还在龇牙咧嘴的,挤眉弄眼(?)的互不相让,海河部落的巫静静的看着这些守卫队的雄性。
视线一一的从他们的外形、肌肉、气息和动作划过,判断这群人的能力。
他没说谎,他的确是海河部落的巫。
但,是新的巫。
胡噜冲到祭司洞哇啦啦的跟祭司说了一大通,祭司微微颔首,温和的说道:“知道了,你将他们安置在外面。”
“大祭司,这次让我来哇啦哇啦他们!”胡噜从未和海河部落的人正式决斗过,他也想!
看着这个傻大个,大祭司已经不想打击他了,他笑容未变,还是温柔的说道:“先把人安置好,不允许他们离开,胡噜能做到吗?”
“当然,包在我身上!”胡噜把胸膛拍得啪啪响,他不再耽搁,马上去将人安排起来。
大祭司不放心,让人把炽然摇过来维持秩序。
但,那个兽人支支吾吾的说了半天,大祭司明白了一个核心问题:“什么?他又跑出去了?”
崽大不中留,真是崽大不中留啊!
“嗯……听说,听说雨季一停就跑了。”兽人越说越小声,他怕自己说太多到时候会被回来的炽然抓起来用尾巴抽飞,他慌乱的摆手:“要不然我去找本,炽然……炽然没在。”
“本的伴侣有幼崽,这时候要多陪伴在她身边。”大祭司果断的拒绝了他的想法,“你把傲岳找过去吧。”人到用时不够聪明,很让人难过。
黑玉和卢潇潇她们毕竟是柔弱的雌性,不能在部落外围和海河部落的人碰面。
傲岳还可以,人又稳重又踏实,派他去可以稍微放点心。
更重要的是,他不是脱缰的野马。
“哦。”
“派人去把炽然叫回来,有事。”
“哦。”
正式的决斗还需要很多天,炽然只要不是翻山越岭去什么山的那边海的那边就不会赶不回来,大祭司还算放心。
相比于空有拳头,脑子不多弯子的南山,什么也不看进心里,一心只想冬眠的炽然还是大祭司最喜欢的一个,有这种能打架的好事,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
冬眠个屁,起来嗨。
不过,最近炽然到底在做什么,鬼鬼祟祟的,该不会到了蛇崽子的求偶期了吧……?
大祭司掐指一算,啧啧道:“蛇崽子不容易啊。”
他们部落这几个年轻崽,求偶都不简单呢,啧啧。
*
裕川的队伍准时收队,大家带着疲惫多日却满足的心情回到部落。
裕川领了自己分到的猎物,先去湖边把自己身上的泥巴汗渍都洗干净,他把猎物放在旁边,噗通一下跳进湖水里,搓洗自己的身体。
他把尾巴和耳朵变出来,仔仔细细的用手揉搓着毛毛,潇潇平日里最喜欢和他亲近,这种地方千万不能脏脏。
想到潇潇,裕川整个人的脸色由凝重变得温和,多日来的疲惫散去,剩下的只有他乐呵呵的傻笑。
他真的脏了,搓身体时身旁的水都有了淡淡的痕迹,他甚至把胳肢窝都搓了。
低头嗅了嗅自己的味道,裕川满意了,再把头发洗洗,上岸把穿了好多天没洗的兽皮裙丢到水里搓搓,洗干净了就暴力拧干。
拎上猎物,他迈着轻快的步伐回家。
若不是有碍形象,他一路都想蹦跳着回去。
没有什么比家里有人等待他更让他激动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