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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嫂，大伯母真打算让茹娘嫁给萧公子吗？”要不是茹娘苦苦哀求，陈若若压根不想来，毕竟萧垣现在可是香饽饽呢。
前有永平公主和陆姑娘，这会儿大伯母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竟然也看上了萧垣。
周围没人伺候，便由姜婉给她倒茶：“茹娘的婚事，是公公和婆婆做主，我也不知道。”
陈若若才不信呢，起身给姜婉垂着肩膀祈求：“表嫂，我的好嫂子！茹娘以前不懂事，那是以前了。萧家门第高，但萧公子和表哥向来不对付，嫂子难道忘了吗？你和表哥成婚时，萧公子还带人拦车，为难你们呢。”
想起萧家和顾家的立场，萧垣和顾淮不对付也很正常，再说了，他们成婚那天，萧垣拦车也是习俗，并不是真的为难。
姜婉拉着陈若若坐下，别的她也不敢多说，只劝道：“九娘，你回去告诉茹娘，让她不要着急，她是大房，乃至顾家这一辈唯一的嫡女，婆婆不会让她随便嫁人的。萧家跟的是晋王，这么说你懂吗？”
陈若若慢慢点头，她知道这件事，但主要是大伯母带着顾茹登门拜访，还打听萧垣的喜好，让顾茹和萧家姑娘多多走动，这实在不令人不多想。
不过姜婉的话只能点到这里了，陈若若也不敢多留，赶紧起身告辞。
晚上顾淮回来，姜婉在次间坐着，见了他，忙起身迎上去：“夫君回了，刚好我们得考虑下初十的行程了。”
顾淮想了下道：“照常安排，到时候茹娘和我们一块去。”
听到这话，姜婉怔了下，难道谢氏真想让顾茹嫁给萧垣？
“你放心，母亲自有安排，那天，永平公主和郑兄也会过去。”顾淮解释道。
既然提到了郑大郎，姜婉心里就有了数。
顾家的日子平静，永宁伯府里却闹了个底朝天，要不是顾家和萧家可能结亲的事情压着，伯府的脸早就丢尽了。
为避免事情堆积到一块，姜婉和顾淮初六这天，便坐车回了姜家，给姜家送中秋节礼。
姜升和林氏都不在家，说是一早被伯府的人请了去。
姜婉直接跟着品竹回了静心苑，顾淮则是留在前院，指点姜小五的课业。
姬先生要回老家一趟，加上八月十二十三就是院试，便提前放了姜小五回家来，好好休息几天。
静心苑和从前并没有不同，反而少了几分热闹。
杨氏在屋里眉头紧锁的算账，越看越不对劲。
姜婉走过去，在母亲身边坐下：“娘，怎么了？这账目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是你二伯，他最近都留在京城做生意，每月挣的银子是从前的十倍不止，而且近来不断有人想给三郎说媳妇，还有人问起大郎的婚事，甚至小五都有人问。”杨氏觉得最近的日子太顺了些，心里惶惶的。
拿了母亲面前两份账，姜婉随意翻了翻，发现姜还的生意，都是京城最好最好做的布匹食材供应，而且都是京城有名的布庄和酒楼收。
以前二伯别说这些好挣钱的生意，就是那些不怎么挣钱的生意，都轮不到他的，所以前些年都在外地做生意。
姜婉合上账本，按住母亲的手：“娘，你也不用担心了，我的身份在这里，公公才升了官，他们不说想沾顾家的光，也就是通过给二伯面子，给顾家面子。这些银子算不得什么。”
自从全盘接管了沁园顾淮的私产，姜婉才知道，在这些世家大族里，银子真是最简单不过的东西了。
顾家地位在那，权力握在手里，银子就这么主动来了，挡也挡不住。
杨氏仍旧担心：“可你们才成婚多久，两个月都没有呢，你二伯就进账了三千两银子，这都是以前一年多的进账了。”
“娘！你别担心银子的事情，我也盯着呢。倒是主院那边，到底如何了？怎么大伯大伯母都去伯府了？”姜婉也不是好奇姜妍，而是想知道媚娘这次能不能留在伯府。
若是媚娘能留下来，那姜妍以后就空关注姜家这边的事情了。
杨氏不知道如何开口，倒是品竹摩拳擦掌的抢话道：“姑娘不知道吧！那外室昨日被接进门，大姑奶奶喝了妾室茶，今日那外室就被发现是假怀孕，还查到她之前是给京城某个富商做过外室呢。
被先前富商的当家主母发现后赶走了，没两个月就勾搭上了大姑爷，大姑奶奶今早说起丢不起这个人，上了吊，被人大姑爷的姨娘发现救了下来。大老爷和大太太才匆忙赶过去的。”
姜婉眨眨眼：“昨日进门，今天就发现那外室是假孕了？”
怎么媚娘变得这么不堪一击？上辈子的媚娘，可是好生瞒了三个月呢，要不是月份到了，肚子不显怀，只怕还没发现。
杨氏也没心情看账本了，佯装瞪了眼品竹：“你怎么尽和三娘嚼舌根，那是永宁伯府的事情。”
品竹不服：“是永宁伯府的事情，那大姑奶奶怎么还写信回来，让大老爷去顾家请姑娘出面呢！”
“大姐姐写信回来了？”这件事在姜婉的意料中，但她根本没收到姜家的帖子或者信件。
“写了，你大伯和大伯母一块来求的我，但我没同意。虽然大姑爷瞒着元娘养了外室的确不对，但说到底也是伯府的事情，和你这个是徐四郎妻妹的人有什么关系？”杨氏想起这些糟心事就烦躁。
她拉起姜婉的手继续说，“顾家是势大，若是大姑爷犯了别的错，你还能出面，养个外室，那是他们夫妻房中事，你怎么插手？真插手，反而叫外人看了笑话。”
姜婉忽然发现母亲变了，好像不再一味忍让了：“娘说的对，这种事情，我的确管不了。”
只不过以姜升的身份，在永宁伯夫妇面前，实在不够看。
她想了下，自己今天回了姜家是瞒不住了，那姜妍的事情也不能装作不知道，便吩咐雪松备了一份礼，派人给姜妍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