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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不想让皇后知道的意思？
半个时辰后，谢氏进宫来，身边还跟着伺候太后的嬷嬷。
她没有问关于顾茹的事情，只叫了姜婉到一边，问道：“今天进宫的有哪些人？你见过哪几个？什么时候见到的，发生了什么事？”
姜婉快速将宫里的事情告诉了谢氏，心里惴惴不安：“抓茹娘的人，是不是不是冲着她来的？”
谢氏正思考着，抬眼看向姜婉：“你怎么会这么想？”
姜婉深吸一口气：“茹娘在皇宫出事，我们今天为了永平公主婚事进宫的，后面还来了其他郎君和姑娘，茹娘根不显眼，真要抓茹娘，为什么不在宫外抓呢？在宫里也太惹眼了，所以抓走茹娘的人，应该是想抓永平公主。”
“嗯，他们想抓的的确是永平公主。”谢氏此时，终于泄露了一丝担忧，“茹娘只要表明身份就不会被认错，她应该是主动装成永平公主被抓走的。”
很快，郑五郎在冷宫里被人找到，发现他时，他已经晕了。
姜婉跟着谢氏，从郑五郎这里得知，有宫女将茹娘认成了永平公主，顾茹觉得奇怪，非要跟上去看看。
结果在冷宫这边被人迷晕，郑五郎晕倒前还听到顾茹叫他不要屏住呼吸。
看郑五郎现在这样子，很显然是没有屏住呼吸，先晕倒了。
姜婉要了纸笔来：“你给我形容下，那个宫女的长相？”
“这能行吗？”郑五郎知道，刑部有人有这种本事，但姜婉……
谢氏道：“她能行。”
郑五郎不再说什么，开始绞尽脑汁的形容，姜婉由此修改三次，终于画好了那宫女的画像。
石尚书来事，姜婉就将画像递给他：“大人可以根据这个查，我让郑五郎确认过了。”
“你画的？”石尚书看着画像，很是惊讶，他们半个时辰前才见的面。
“嗯，大人尽快去找，我们这边有什么消息，大人可以留下来个人，随时向您禀报，以免浪费时间。”姜婉看着冷静，实际上很着急。
“行。”石尚书留个人下来。
姜婉回头，发现婆母正看她，神色复杂。郑五郎也很是震惊，姜婉不怕石尚书就算了，怎么还教石尚书做事，关键是石尚书还没说什么。
在他的印象里，石尚书这人顽固得很，很难说话的。
“对了五郎，你当时闻到的香味具体是什么感受？”姜婉觉得，连永平公主都不认识的人，肯定寻常刺客，用的迷香极有可能也很特殊。
郑五郎形容了一番，姜婉脑海里渐渐有了线索，正当她想要说出自己的猜测时，谢氏先一步开口了：“你跟我来。”
两人来到屋外，眼前是冷宫荒凉的庭院，石板破碎，枯黄的杂草丛生，看起来很久都没人来过了。
不过现在，许多太监侍卫，都在仔细搜寻线索。
谢氏望着眼前忙碌的景象道：“我知道抓走茹儿的人是谁，他们不会伤害茹儿的，我们就等着消息吧。”
姜婉想问是谁，但庭院门口，萧贵妃和皇帝出现了。
她和谢氏迎上去行礼，皇帝立刻免礼，萧贵妃看了眼姜婉，叫上谢氏去了一边，单独和她聊。
皇帝想跟过去，被萧贵妃瞪了眼，乖乖停了下来。
这一幕让姜婉心里浮现荒诞感，皇帝这么怕萧贵妃？
“让你见笑了。”皇帝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民妇惶恐。”姜婉赶紧低头俯身。
皇帝望着她：“你和顾夫人很像，般般不喜欢顾夫人，却喜欢你，难道你有什么特别吗？你偷偷告诉朕，你怎么让般般喜欢你的？”
姜婉诧异的抬起头来，见皇帝神色认真，心头的荒诞感更加浓烈了。
这个皇帝怎么和想象的不太一样。
“陛下，你又在以势压人了！”萧贵妃的声音打断了姜婉杂乱无章的思绪，也让皇帝立刻严肃起来。
他望着萧贵妃道：“般般又胡说了，朕是什么人，您难道不清楚吗？”
萧贵妃冷笑：“陛下的为人，我可不敢恭维。”转头看向姜婉，顿时温柔起来，还上前拉着姜婉的手，“你别担心，茹娘不会有事的，和你无关，她这次是替永平受罪了。我答应你的事情，也会做到的。”
姜婉从没见过萧贵妃这样，顿时惶恐，但最让她压力大的，还是旁边皇帝幽怨的眼神和小声嘀咕，像是念经一样。
“般般，般般，你都从没对朕这么好过，般般，般般，你看看朕嘛，看看朕嘛。”
别说姜婉受不了，萧贵妃也忍无可忍了，松开了姜婉的手，让她回去谢氏那边，然后冷脸讽刺皇帝：“陛下做这般姿态，是让太后和皇后在心里，再记上我一笔吗？”
“哪有哪有！”皇帝追着萧贵妃离开，姿态简直放得不要太低。
皇帝和贵妃一走，郑五郎才敢跑过来，擦了擦头上的冷汗，自言自语说了句：“贵妃娘娘还真是不知道好歹……”
谢氏拧眉，看了眼郑五郎，没有任何犹豫，将郑五郎直接划出备选女婿的选择了。
从这一刻开始，谢氏便对郑五郎没什么好感了。
郑五郎年纪小，但心思还相对细腻，没一会儿就察觉到了不对。
晚上回家后，郑五郎与父母说了顾夫人的态度变化，不知道自己错在哪了。
郑二夫人多问了句：“你感觉顾夫人态度转变的时候，是什么时候？”
“大概是姜婉，陛下和贵妃走的时候。”
“不对！你有没有说什么？””郑二夫人望着儿子，感觉还是不对，“你到底怎么让顾夫人不喜欢你了呢？茹娘多好呀，你要是娶了她，咱们二房以后就不用担惊受怕了。”
郑五郎仔细回想，还是不知道，倒是一旁的郑二老爷问了句：“你是不是不看不惯萧贵妃恃宠而骄？”
提到这个，郑五郎恍然大悟：“对对对！我想起了，当时我好像在心里说了句，贵妃娘娘不知道好歹。”
听到这句话，郑二夫人一口气没提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