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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姐妹二人一如既往,变化并不大,姜婉抬手端起茶盏,将剩下的茶水一饮而尽。
放下茶盏,姜婉作为姐姐,给她们最后几句忠告:“你们都以为嫁进高门就有一辈子得荣华富贵,殊不知再高的门第背后都藏着见不得光的凶险,嫁进去不是本事,活到最后,守住这份荣华才是本事。”
姜婵满不在乎,快步走到姜婉身边坐下,殷勤的给她添茶,自信满满道:“整个京城,当有谁能比得过三姐姐,你的诰命是你自己挣回来,顾家都要给你三分薄面。
有三姐姐在,定远侯府谁敢给我脸色?爹爹说了,姜家不是我的靠山,三盼盼你才是我的靠山!以后我什么都听三姐姐的,你让我往东我就往东,你让我往西我就往西!”
跪在地上的姜嬉双手捏得更紧了,白皙的手背上青筋暴起,很明显,被姜婵的话刺激了。
姜婉目光落在姜嬉身上,话却是问姜婵的:“说起来,最近有些日子联系不上大姐姐了,自从她生完孩子,我总想找时间过去瞧瞧,永宁伯府那边却说,她产后身体弱,一直在休养,你们可有去看过?”
“我才不想见她呢!娘倒是逼着我去了趟,我进了大门,屁股还没坐热,就被赶出来了。”姜婵想起上次去永宁伯府的经历,很是不愉快,“以后我再也回不去。”
跪着的姜嬉双手颤了颤,姜婉嘴角微弯,又问:“五娘,你没去吗?”
“我没去,父亲不让我出门。”姜嬉的声音很小,心里却已经打定主意,一定要找到大姐姐,她的婚事决不能就这样草草定下个进士。
姜婉轻声笑道:“没关系,我和你父亲说一声,大姐姐不见四娘,说不定会见你的。”
听到这句话的姜嬉呼吸都急促起来,微不可闻的“嗯”了声。
在花厅里继续坐了会,紫茵把姜家的后宅大小事都告诉了姜婉,听起宝姨娘病入膏肓,被姜升送去了庄子上时,姜婉抬眼:“宝姨娘被送去了庄子上?”
“是姜家最好的庄子,公公还给她请了几个大夫去,我和二弟妹每隔三天去看她一次。”紫茵担心姜婉误会,又解释道,“少夫人,你若是想去看她,我可以带你去。”
“不必了。”姜婉拒绝后,便起身去看望祖父。
姜康躺在床上,虽然醒着,神情却有些恍惚,反应也很迟钝,姜婉说一句,等了很久他才应一声。
旁边的袁二郎倒十分耐心,亲自伺候姜康洗漱用饭,比巧儿做得都还好。
等祖父睡下,姜婉和袁二郎起身离开,告辞离开姜家时,碰到昌平侯府的人送礼来。
姜升头上冒出冷汗来,连忙解释:“昌平侯府给京城所有在职官员都送了喜帖和礼物,我上次就拒绝了,他们要送,我也不能伸手打笑脸人,何况昌平侯府背后还有淑妃娘娘和三皇子。”
“姜大人收着便是,我也收了,倒是看在淑妃娘娘的面子上,定会过去捧场。”姜婉笑眯眯的回道,和袁二郎说一声,坐上马车命人回顾家。
姜婉的马车走后,姜升才松了口气,袁二郎跟着告辞。
想起姜升是他未来岳父,在昌平侯府的人走后,袁二郎善意的提醒道:“顾少夫人替五娘挑选的夫婿叶柯,是梁大人十分看重的人。
他才学虽然不出众,为人却十分懂得变通,最重要的是, 他和梁大人一样,出身低微却人品贵重,有读书人最重要的风骨。”
“多谢二郎提醒,顾少夫人的眼光我自是信的,只是五娘这丫头主意大,不是四娘那样能按着她的头坐上花轿的。”姜升在工部这两年,眼界提升不少。
淑妃和昌平侯府在打什么主意,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想升官发财的前提是,自己不会卷入风波被连坐。
在茹娘回京前,昌平侯府的喜帖再次送来,日子提前到六月二十。
难得清闲两日,姜婉望着手里的喜帖,听着海棠汇报京城内外都在讨论的消息。
“潘家准备的嫁妆,一车车的送到驿站,据说院子不够大,潘家专门重新搭建草棚摆放嫁妆,速度太慢,嫁妆还是堆到了院子外面。”
姜婉放下手里的喜帖,转头拿起杜怀送来的信:“看来皇后也急了,不然他可不愿意这么快迎娶茹娘。”
在旁边做针线的雪松好奇抬头:“为什么不愿意?他娶了茹娘,升官不是更快吗?”
“靠杜家升官,和靠顾家升官,代表可是两人婚后的话语权,皇后娘家提拔武将更快,文官这边,还是得靠顾家,皇后想利用他,他何尝不想利用皇后,全看双方博弈罢了。”
姜婉说完,将杜怀的信放在了单独的盒子里,吩咐霜雁:“等茹娘回来,将所有的信都交给她,她自己去判断。”
昌平侯府娶妻,新妇十里红妆,嫁妆队伍从京城门口一直到侯府里,足足一盏茶的时间没有。
顾家的马车停,姜婉扶着霜雁的手下来,听到旁边有人提起自己。
“真没想到,有生之年居然还能看到十里红妆,上次有这个排场的好像是顾公子娶妻。”
“是啊,这排场的确少见。”
“不是!顾少夫人的嫁妆都是顾家给的,昌平侯府这个新妇的嫁妆,可是她自己娘家的!”
“新妇什么来头?听说是江南那边的人。”
“她家好像是做水运的。”
“什么呀,她姓潘!漕帮前老大的潘家都不知道吗?”
“漕帮的人这么有钱吗?”
“嘿嘿,衙门钦定,拦路收税,无本的生意,漕帮敢说没钱,这世上就我没有人有钱!”
“顾少夫人到!”随着一声迎客唱叫,两边讨论的声音戛然而止,视线瞬间集中到姜婉身上。
姜婉跟着迎客管事进府,身后若隐若现的能听见有人讨论她。
“说起来顾少夫人和小顾大人成婚好几年了,居然还没有子嗣!”
“她生不了,也不叫妾室生,听说她赶走了上官姑娘,还将宋姨娘关了起来。”
霜雁跟着姜婉跨过侯府门槛,顺势回头看了眼,刚才说话的两人立刻退到人群消失不见。
来昌平侯府的贵眷中,独属姜婉品级最高,自然坐在最好的位置上。
远离了人群,耳根子也清净许多。
侯府的客人陆续前来,姜婉也遇到了许多熟人,和不熟的人。
随着婚礼流程的进行,作为旁观人的姜婉有幸见证了一场盛大奢侈的婚礼,里里外外都透露着银子的气息。
唱报嫁妆礼单,东西并不珍贵,品味也不高,却能快速折算成银子,越到后面,数目之庞大,越叫人心惊胆颤。
观礼完,姜婉象征性的用完第一筷子,便告辞离开。
走出昌平侯府的大门,姜婉上车前,仍旧听到不绝于耳的鞭炮声,入目皆是张灯结彩,一片喜庆。
此时此刻,她脑海里只想起两个词:鲜花着锦,烈火烹油。
在天下百姓刚刚从疫病和战事中缓过来,几乎全军覆没的漕帮,独独留下的潘家嫁女,还能拿出这么银子给昌平侯府置办这么一场婚礼。
风暴只怕已经形成。
勤政殿,皇帝坐在龙椅上,将手里的案卷扔到太子脸上,面色阴沉道:“这就你说的尽数上缴?这就是你说的清清楚楚?”
太子脸颊生疼,却不敢叫喊一声,低着头解释:“父皇,儿,儿臣真的不知情啊,是潘大说,他已经上缴历年漕帮所有税银。”
“他说你就信?他说你就替他担保?朕培养二十多年的太子,朕最看重的嫡长子,居然被一介商贾骗的团团转!
要不是这场婚礼,朕还不知道,区区一个潘大,给女儿的陪嫁,竟然比朕给永平准备的还多!这要不知道的,还意外他潘大才是皇帝呢!”
皇帝气笑了,望着自己的好大儿,再次寒心:“太子,你真的很让朕失望。”
“父皇!儿臣真的不知情!”太子抬起头来,心里有一丝慌张。
下一瞬,他听见皇帝吩咐:“请晋王来。”
太子脸色骤然阴沉,又是晋王?怎么每次都是晋王!为什么父皇不能只有他一个儿子!
父皇要是只有他一个儿子,他又怎么会变成今天这种处境!
都怪父皇!
不是他不孝,都是父皇逼他的!
晋王来时,太子仍旧跪在地上,他只假装看不到。
新婚七日后,岳十郎被吏部调去陈郡。
昌平侯府前脚送他走,后脚就看到顾家的马车出现在眼前。
姜婉从城楼上下来,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下。
马车停下,顾茹从马车里下来,取下头上的幂蓠,快步走到姜婉面前,抓住她的手道:“嫂子!谢家的案子终于有结果了。”
“真的吗?我们回家说。”姜婉扶着她上车。
跟在岳少夫人身后的潘幼娘十分好奇:“大嫂,顾少夫人接的人是谁?怎么排场这么大,还不讲规矩。”
“她?你连她都不认识?”岳少夫人满眼轻视,斜睨着潘幼娘讥讽,“她是顾夫人的独女,顾晏清的亲妹妹,她也快要成亲了,到时候排场可比不上你,有顾家这块招牌在,她不讲规矩就是她的规矩。”
潘幼娘心里憋屈至极,她在家当姑娘时,父母千娇万宠,从未叫她受过一丝委屈,挑选的夫家也是她曾经够不着的勋贵侯门。
她在外地听闻京城子弟多纨绔,不学无术者多如牛毛,可她爹爹说,她的丈夫是新科进士,一表人才,是家中幼子,虽然不能袭爵,将来身后有侯门撑腰,宫里有淑妃提携,前途不可限量。
新婚当晚,潘幼娘也憧憬过成婚后的生活,可丈夫在圆房后立刻离开,说是去处理公务。
两人圆房不过半盏茶的时间,没有娘亲说的忍耐片刻便是欢愉,只剩下浑身的难受和说不出的委屈。
后来七日,丈夫虽然歇在她房里,却从只在问她借银子那一晚,她答应后,丈夫才再次碰她,依旧很难受,情形甚至比圆房那晚更加糟糕。
才貌双全的丈夫背对着她片刻,随后行房。
她痛叫出声,却不想这次时间更短,仿佛只为了完全敦伦之礼才不得已而为之。
女人的直觉告诉潘幼娘,丈夫心里有别人。
经过这几日十分舍得的用银子,她才知道,丈夫之前心悦宋家五姑娘,后来与宋家六姑娘有私情。
宋家六姑娘,如今是宰相府顾三公子的妾室。
“大嫂,我哪里没做好吗?”潘幼娘敏锐的发现,岳家人对她的态度好像和前几天不太一样。
丈夫要去任上,她强烈要求同行,被除了她之外的所有人反对。
“你做得很好,只是你不该破坏府里的规矩,以后你的嫁妆我替你来保管。”岳少夫人笑眯眯的望着她,眼里满是贪婪。
终于将这个摇钱树娶回了家。
潘幼娘下意识后退,被身后的婆子上前来钳制住,捂着嘴扛上了马车绑好。
这一刻,潘幼娘终于怕了,她想要挣扎,却怎么都动不了。
顾家,姜婉和茹娘刚回沁园坐下,海棠便匆匆来报。
“少夫人,姑娘,杜夫人来了。”
顾茹满脸的喜色骤然凝固,转瞬间柳眉倒竖,想要呵斥,想起嫂子和母亲的教导,终究是生生忍耐下来:“杜怀来了吗?”
“没有,只有杜夫人和杜三郎来了。”海棠摇头。
“呵。”顾茹冷笑,“我刚回来,坐下还没来得及喝口茶,他们就这么迫不及待,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和别人定了亲呢。”
姜婉起身:“我去见他们,你在这里好好休息下。”
“嫂子!我也去!我倒要看看,杜家这么着急催婚,怎么不快点安排好杜怀的官职,同进士的职位都快全部安排好了,他的还没有定下来, 反倒先来催我们了!”顾茹此去陈郡,明显更加成熟了。
“先给茹娘梳洗更衣。”姜婉不着急,抬手吩咐下去。
半个时辰后,她们才来到正堂里。
杜夫人面露不悦,杜三郎倒是很客气:“三郎见过少夫人,顾姑娘。”
“免礼,快坐。”姜婉抬手,转身去主位上坐下、
杜夫人见状,眉头一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