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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大队长同志,点名完毕,应到一百四十一人,实到一百四十一人,全体人员全部出习训练,请指示!”季春雷向卫寒川行了一个军礼后,大声汇报道。
“好!”卫寒川清冷应了一声,随后迈着缓慢似乎又有些散漫的步子,往队列前走来。
就着训练场前那昏黄夜灯的光线,卫寒川在经过每名队员前,那名队员心里不由俱是一个哆嗦。
他们心里不约而同嘀咕的一句话都是——“这个毒狼,又想怎么整死我呀!”
“一五一号……”走到站在队伍一端的最后一名队员跟前,卫寒川上下打量了那名高大的男子一番,慢慢吞吞的叫了一遍他的编号。
“到!”卫寒川的话音刚一落下,那名队员就大声回应道。
“怎么……学乖了?还是说……你已经深谙游戏的规则,觉得这一切对你来说已经轻而易举,嗯?”卫寒川一伸手,将一五一号的帽沿就拉了下来,盖住了一五一号的眼睛。
“报告大队长,我不会把我们经受的每一项训练当作游戏,我会把它当作战争、任务,而且是必须要胜利的战争和必须要完成的任务。”一五一号大声的回答。
“说的好……说的真好!看来不但是学乖了,连话都更会说了。嗯……还真是有进步呢!”任谁都能听得出来,卫寒川的话里尽是讽刺之意。
“报告大队长,以前是我鼠目寸光,是我轻视了大队长、轻视了我们的这支队伍。我已经深刻的检讨了自己,以后一定会认真的努力,争取成为一名合格的特战大队的一分子。”
一五一号的声音非常的豪迈,也不乏满满的诚恳。
“停!说一分子还太早。有件事你可能是清楚的吧!我们这次招的这批参训队员,名额本来只有一百四十名的,但你却是第一百四十一名招来的那个。
这说明什么你知道吗?就明你就是‘多——余’的那个。”
当卫寒川加重的“多余”两个字一出口,所有队员们的脸均是一僵。
大概这是他们自参加集训以来的这么多天里所有难听的话里,更为难听的字眼吧!
“为什么你会成为多余的那个呢……也算是你的运气好一些吧!之前我所收拾的那些菜鸟,在我手下没有一个能抵抗过两分钟的。
这一点让我很生气、也很失望,后来我就对自己说,如果能碰到一个和我抵抗到超过两分钟,那么即便是名额已够,我也会破例把他招来参训。
你呢……就那么巧的,和我对抗了近三分钟的时间,就是因为这个,你才成为了这个鸡肋。
鸡肋,听我这么说,你可千万不要骄傲啊!因为在我眼里,你可取的也仅止于此。”
这可能是自基地建立后,卫寒川对所有不论是参训还是正式的队员,所说过的最多的一次话,但是却字字讥讽,句句刺耳。
但是听到季春雷和张兴发的耳中,却已有了更为深刻的了解……
卫寒川,这是对一五一号从心底里带了一丝的赞赏了。越是这样的讥讽,越说明卫寒川要重点的磨练一下这个一五一号,如里这个人再争气,那么以后注定是要受重用的。
“不论大队长同志说我是多余的那个,还是称我为鸡肋,我一定会用最终的结果证明给大队长看,一定会证明自己的努力与实力。”夜灯下,仍能看出一五一号的脸一阵的青紫。
“自高自大、自以为是!张政委,给他扣掉二十分!”卫寒川猛然面挂寒霜,对着张兴发高声喝道。
“是!哎呀……手滑了一下,让我把二写成三了,扣了三十分。扣就扣了吧……哈……反正你那么自信,相信对于你来说,多扣个几十分也无所谓,对吧!”
张兴发对着一五一号,一脸真诚的歉意。
转过身去的卫寒川面无表情,前面站着的季春雷,嘴角有些痛苦的抽了抽。
一五一号的脸,不知是因为愤怒还是压抑,已经变了酱紫色。只见他的双拳用力的攥了攥,由于咬牙,颏骨上下动了却,却是一声都没有再发。
训练正式的开始……
当天际微微出现了一丝光亮时,训练终于结束。
“我滴个小腰儿呦……哎呀呀……马上就要断了!”
“我的脚……一、二、三……已经磨出了第七个泡了!”
“这还是人间吗?这哪里是人间啊!分明就是地狱呀……”
“我想我娘了,我想村里的那个梳着长辫子的姑娘了……”
“你想那姑娘,那姑娘想你吗?”
“她可能不认识我吧!”
“切!”
……
一进宿舍,所有队员就一头扎到了床上去,紧接着就是各种痛苦的声音低叫着传来。
“大家都抓紧时间休息吧!说不准一会儿又会有什么紧急集合一类的呢!”一道声音响起,劝告着大家。
“哎……一五一号,今天狼王为什么要那么说你呀?他……是不是针对你啊!”有人发出了疑问。
“是呢!我也有这种感觉。”
“不止是狼王,连黑狐狸也针对你吧!”
“哎哟……我说哥们儿,你这是怎么搞的,这不是和自己过不去吗!”
“不止是和自己过不去,这是拿自己的性命在开玩笑,懂不懂?以那头毒狼那歹毒劲儿,不弄死你才怪!”
……
众人又是一阵的七嘴八舌。
“曾经年轻气盛,就像狼王所说的——自以为是……所以,到现在要自食恶果。呵呵……不过也没什么,这对我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一五一号微微的笑了笑。
然后,将脱下的鞋子摆好,安然的躺到了床上,闭上眼睛,外界的一切,好似与他再无关系。
……
萧婉第二天照常的到学校去上课,下午下了课就被小祝接回到大院儿。
因为今天下课稍稍晚了些,和卫戍国打完招呼后,就赶紧开车往基地赶。为了不让卫寒川担心,在走之前还给卫寒川打过一个电话,但是他的办公室没人接听。
再给张兴发的办公室打过去,听张兴发说,卫寒川又带着参训的队员去了山里,可能要很晚才能回来。
昨晚电话中两人只顾着顾及着彼此的感受,倒是忘记说这个问题。
由于不确定卫寒川会几点回来,所以萧婉想能尽早些赶过去,好提前给卫寒川准备些吃的东西。
紧赶慢赶的,到基地的时候也已经是霞光满天。
“叶子妹妹今天来的晚,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孙大梅迎了出来,习惯性的打开后备箱,先帮萧婉往车下搬东西。
“今天下课的晚了些,我还抓紧了时间往过赶呢!”萧婉笑呵呵的答道。
“不过今天还不知道他们要什么时候回来,我听张兴发说,现在这些新选拔上来的人缺锻炼,得要好好的练一练才成。”孙大梅把知道的说给萧婉听。
“看来那些队员们又惨了!”萧婉深深了解自己男人的腹黑。
“张兴发说了,现在不对他们狠一点儿,将来他们有可能会更惨。”孙大梅现在对于这些理解的也越来越深刻。
“那倒是,他们这个兵种的性质……”萧婉没有说下去,有些事大家心里都清楚,但说出来却总是觉得怪怪的,甚至会影响到人的心情。
晚饭张兴发也没有回来吃,萧婉和孙大梅还有黑子三个人一起吃了饺子。
吃过收拾好后,萧婉和孙大梅一起又在萧婉家,一起给三个男人包准备的饺子。
两个人一边包着饺子,一边随意的聊着。
“诶……叶子妹妹,那天你婆婆和卫大队的姐姐在这儿闹完后,回到燕都又有没有闹过你?”
孙大梅问这件事没有什么好奇之心一类,她就是担心萧婉会受到婆婆的欺负,受婆家人的气。
“也不算是闹吧!倒也是想找我的麻烦,不过有爷爷他们在,她们也怎么着不了我。”萧婉并没有说左锦瑜和卫寒悠她们所做的那些事的详细过程,她觉得实在是丢脸。
“其实在见到卫大队的第一眼后,我怎么也没想到他会有那样的一个妈。在见到你的第一眼起,我也没想到……你这么好的一个人,竟然还有人能忍心那样的对你。唉!”
孙大梅只要一想起这件事都会替萧婉感到不平。
“我曾跟你说过,她们是觉得我的身份委屈了卫寒川……不,更确切的说,是有损了她们高贵的形象。呵呵……”萧婉又一次嘲讽道。
既然孙大梅已经亲眼所见,而且又和孙大梅是这么近的关系,萧婉倒也不忌讳的多说上一些。
“那可怎么办呀!这段时间我就一直在想这个问题,你可能还不像我体会的那么深。
你是不知道,婆婆要是看你不顺眼啊……唉!说的不好听一些,只要这个人一天活着,你就没一天安省的日子过。
这不……张兴发他妈又来信和我们要钱呢!
你说这才安省几天,明明说好的,我们每年按说好的数额给他们赡养的钱,可是这又来要了。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