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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宝店有三男两女在柜台前挑着首饰，七八个穿着蓝色女士职业西装，涂着粉红色嘴唇的女黑人店员，正站在自己的柜台里面等待顾客。
卖宝石给珠宝公司这种事，叶云凡还是第一次干，多少有些难为情，但为了赚钱，他还是鼓足勇气走了进去。
温达和艾瑞克也走进来看看店里的珠宝，买肯定是不会买了，他们兜里都没钱。珠宝店的店员们反正没事，招待他们也算是练习一下销售技巧，所以也照常接待。
不过看到叶云凡走进来后，那些女店员突然女店员突然变得热情起来。
因为叶云凡是一副华夏人面孔。在他们眼里，华夏人就是土豪，人傻钱多，挥金如土。
“帅哥，您需要买点什么？”
她们中有一个会说点华夏语，居然用华夏语向叶云凡打招呼。
“你会说华夏？”
叶云凡也很惊讶一个普通销售员居然也会说一口流利的华夏语，要知道华夏语可是想当难学的，比英语要难数倍！
不过既然有人会说华夏语，沟通起来就方便多了。
“我在孔子学院学习过一年的中文！”女孩口齿有些不准确，但发音基本能让叶云凡听得懂。
“孔子学院？”
叶云凡听说过孔子学院，它华夏人创办的中文辅导班，几乎每个国家都有它。
“嗯嗯！”女孩点点头。
近些年来赞比亚旅游的华夏人渐渐多了起来，华夏人有钱，喜欢买贵重物品回国，珠宝之类的东西销量因此大涨。
这个女孩子原来只是一个普通的店员，珠宝销售经常垫底，不过她头脑灵活，知道中国人的钱好赚，便花钱抽空去学了一年中文，还给自己取了一个华夏人名字，宋如花，寓意自己像花一样漂亮。至于姓，宋，是因为教课的老师就是姓宋。
自从宋如花学会了简单的华夏语之后，她的业绩直线上升。那些来赞旅游的华夏人大多数都是大爷大妈，英文几乎一窍不通，买东西全靠手指点点，现在宋如花可以用华夏语跟他们沟通，自然会优先在她这里购买。
她尝到甜头之后，继续努力学习华夏语，现在已经能和华夏人顺畅交流了。她也摇身一变，成了店里的金牌销售员，提成也比其他人多很多。
“我想卖些坦桑石。”叶云凡开门见山。
“你要买坦桑石啊，这里各式各样的都有，你跟我来吧！”
宋如花把“卖”听成了“买”，很多老外分不清华夏语的买卖两个字，因为他们只是音调上的一点点区别，老外能读出大概就不错了，至于音调，大部分初学者都是错的。
于是她笑着带叶云凡往附近的柜台走去。叶云凡跟着她来到卖坦桑石做成的首饰柜台前，用发音不是很标准但还算流利地为他介绍着。
叶云凡好几次想说，到都被她岔回去了。于是耐着性子听她介绍，一边看着柜台里的首饰。
他发现，这里卖的坦桑石都比较小，最大一颗才与他口袋里中等大小的原石差不多。而且价格标的是长长的一串数字，叶云凡心算一下，价格大多都在一万到十万华夏币左右。
他最大那一颗是一个心形吊坠，镶嵌的坦桑石比他最大那颗还大一点的，心形坦桑石不是曲面，而是一块块小平面组成，在灯光下发出深紫色光芒，闪耀夺目。
而售价，居然超过14亿夸恰！那可是超过两百万华夏币的价格！
看来，虽然坦桑石不像钻石那样，价格会随着大小呈几何级数上涨，但越大的坦桑石每克拉的单价也会涨很多。
“你喜欢这个吗？这个可是我们店镇定宝贝！”宋如花见叶云凡似乎对那个心形吊坠感兴趣，忙开口介绍起来。
“我想买坦桑石！”
叶云凡只能用英文表达他的意思。因为中的买卖是完全不同的单词，buy和sell不可能搞混了。
宋如花愣了一下，她在这工作几年了，还是第一次遇到向她们卖珠宝的华夏人。
叶云凡不买东西她就没有提成，所以之前的热情招待都白忙活了。
“我去问问我们店长。”
宋如花热情骤然下降，但还是客气地说了一句，随后扭着身子走进柜台后面的房间。
没过多久，一个大腹便便的黑人走了出来。
“我叫路易斯，是这里的店长。你怎么称呼？”他伸出肥大的黑手。
“叶云凡。”
叶云凡虽然不喜欢与黑人接触，但依然克制情绪与他握了一下。
路易斯松开手：“这边请！”
他将叶云凡请到了后面的一个房间中。
这间房应该是一个加工间，有一名长着胡子白人老头和一个年轻黑人在制作首饰。那老者鼻子上挂着一副圆框眼镜，手里拿着一个小镊子，正小心翼翼地夹着一颗细小钻石往一个白色戒指上镶嵌，工作丝毫不受叶云凡进来的影响。
青年黑人倒是抬头看了一眼叶云凡，随后才低头继续工作，看样子像一个珠宝制作学徒。
店长路易斯请他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才正色问道：“听说你要卖坦桑石？”
“没错，你看一下这些坦桑石价值多少？”叶云凡掏出一把坦桑石放在桌上。
路易斯眼睛一亮，但依然极力掩饰自己的喜悦。
坦桑石最近被热炒，原石供应极为不足，那些大的原石早就被消耗了，现在的原石基本上都是几克拉十几克拉的，做不出什么好的造型。
而叶云凡手中的原石有几棵都是十几克拉以上的，那颗最大不但个大，品质也是5A级别，如果加工成饰品一定可以卖个好价钱。
路易斯装模作样地拿着一颗坦桑石看了看，然后嘟着嘴摇摇头，又换了一颗端详一阵，才放下坦桑石，很为难地说道：
“你知道的，最近坦桑石的销量不是很好。你的原石没有经过加热工艺，又没有经过专业珠宝鉴定机构认证，所以很难卖的上好价钱。”
他要赚钱，自然是要把价格压低，所以肯定先挑原石的毛病。
他说的内容比较专业，但叶云凡昨晚就上网查过了，知道了一些行业知识，而且将某些专业单词恶补了一晚上，所以基本上能听得懂路易斯说的意思。
叶云凡不想跟他瞎扯，直接问道：“你能出多少钱？”
路易斯笑了笑，说道：“所有的坦桑石一起，八十万夸恰一克拉，你觉得怎样？”
五十万夸恰一克拉，就是八百华夏币一克拉，与之前他在网上查的三千一克拉相差甚远。
叶云凡忍不住笑了笑：“太便宜了！至少一百四十万夸恰一克拉！”
他的原石确实需要再加工，但三千华夏币的价格打个六五折应该还是可以的。而且他的宝石可不是几克拉的小石头，都还算比较大，三千一克拉的标准是针对小坦桑石的，大的绝对不是这个价。
“不不不！”路易斯摇头，似乎觉得叶云凡的话很搞笑，“太贵了，我们不会买的！”
叶云凡不急，问道：“你可以帮我看一看它们有多少克拉吗？”
“没问题！这里有精密电子秤！”
路易斯指着白人老头桌上的一个巴掌大小的电子平台说道。他不敢打搅白人老者身边，小心走到老者身边，俯身凑在他耳边说了一句什么，老者才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漠然点点头。
路易斯道过谢，小心翼翼地碰着那个电子秤，放在沙发前的桌子上。他抓起那颗最大的坦桑石小心翼翼地放在秤上，旁边的屏幕上数字跳动一阵之后，出现了一个数字：31！
这颗最大的坦桑石居然有三十一克拉！即便是打磨之后，还可以制作一个二十多克拉的成品出来！
叶云凡也有些意外！他一直以为这颗坦桑石顶多二十克拉，没想到居然上了三十。就连路易斯，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他查过，泰坦尼克号露丝的“海洋之心”，不过也就45克拉而已。
叶云凡不知道的是，三十克拉的坦桑石已经极其难得了！若是三十克拉的成品坦桑石，起码价值百万。
“31克拉。”
叶云凡只是念了一下数字，随后将它拿下来，换了一个小一点的上去。
22！
18！
……
最小的那颗只有八克拉。
叶云凡这些坦桑石都还不错！加起来一百九十八克拉？
叶云凡拿出来的坦桑石闪耀着光芒，终于惊动了那白人老者。
他突然停下了手中的活，晃悠悠地站了起来。
“坦桑石！”
他一眼相中了那颗最大的，激动地拿起来，随即从他的工作桌上拿起一个放大镜仔细端详着。
“很不错的坦桑石！足够大！它可以做一件完美的艺术品。”他作为一个珠宝设计大师，第一反应就是替看到的珠宝进行设计。
“这位是叶先生。这位是我们公司的珠宝制作大师，多米尼克先生！”
路易斯赶紧给叶云凡介绍这位白人老头，语气恭敬无比。看来，这名叫做多米尼克的白人老头的地位很高。
JOA是一家大珠宝公司，它的珠宝大多都是纯手工制造。优秀的珠宝制作大师就是公司的品牌灵魂，所以他的地位比什么门店店长要高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