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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小小的也很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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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面的世界宛若破碎的金色琉璃散落满地,清爽的晨风是这座城市均匀的呼吸。

    病房内,迎接寂滨的是位高挑美艳的女性;粉发粉瞳,头顶两侧长着一对犄角,眉宇间透露着犀利;相貌美艳。黑裤袜,同色短裙,紧致合身的翻领黑衣衬托着爆炸的胸围与优美曲线。

    “嗯…这身材。”左手抱身,右手摸着下巴,随后将目光平淡的看向安塔。

    “诶?”注意到寂滨打量的目光,也是不由一惊。

    “没事,小小的也很可爱。”摸着下巴的手转为点赞。

    “噗…这样肆意评价女生可是很无礼的哦,寂滨小弟弟。”对方冷峻的俏脸上忽然露出一抹清雅的笑容。

    “嗯?你认识我?”眼神略微沉凝,浅皱着眉,直勾勾的看着这位“务乘”

    对方两手放后,左手抓着右手腕,倒有几分少女气息,温和道:“不仅认识,还被你救过哦~”

    救过?寂滨目光先是下移,而后又是上翘;右手摸着后颈,又是困惑了挑了下眉,最后半天才憋出这么一句:“抱歉,没什么印象。”

    闻言,对方不由苦笑,稍有几分失落:“怎么这样,我可是专门为了接你才打扮成这样的,真让人伤心。”

    寂滨并没有撒谎,这些事的确都忘得一干二净,大脑的保护机制与自身痛苦执念的影响下,总会让他遗忘一些容易引起精神崩溃的事情。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你脊椎恢复的怎样了?”对方挥了挥手,嘘寒问暖的问道。

    ???

    “脊椎?什么脊椎?难不成我脊椎以前断过?”寂滨二次摸后颈,一脸茫然,眼里尽是些“渴望知识”

    “唔……不是哦,是以前你为了救我,导致的脊椎被活生生拔出来过~”对方苦笑,眼中多了几分心疼。

    ……

    霎时间,空气好似凝固,压抑的氛围开始弥漫,意义不明的生理性不适涌上心头,让寂滨脑子一阵抽痛,头晕目眩的,跪地作呕。

    一股钻心疼痛自脊椎弥漫。

    “芙兰!”碰巧路过的百部忽然怒吼一声,面色骤变,闯了进来,右手紧抓衣领,将对方拽到墙上,横肘抵着咽喉。

    “不是说过在他精神状态没好转前不能谈论这些吗!”百部以质问的语气怒斥着。

    被抵着咽喉,芙兰的脸色稍有难看,却还是有些嘲讽的讪笑道:“别这么激动嘛百部…是你们太宠着他了…!什么事都瞒着他,一直逃避过去谈什么面对与接受…!”

    话音刚落,百部顶着的手更紧一分,紧咬着牙,怒斥着:“少拿你们爪亘那套来犯浑!他还没做好面对过去的准备!你这么贸然突进只会让他陷入更深的泥沼!”

    ……

    就在两人争吵之时,寂滨已在安塔的搀扶下缓缓起身,默默拉开橱柜的上方抽屉,抽出一张白纸巾擦了擦嘴角。

    身子虚弱但故作健朗道:

    “算了算了,还是什么都没记起来,只是有些意义不明的呕吐而已…”

    ……

    叫停两人,稍稍缓和下氛围后便也没那么多事,芙兰带着两人前去私人飞机场,但好巧不巧的遇上了归来与林两人。

    四目相对下,寂滨苦眉,眉宇厌恶,上脸拉黑,神情略带一丝鄙夷,一副看垃圾的嫌弃眼神。

    归来恰恰相反,神清气爽的满面堆笑。

    “啊哈!我亲爱的寂滨老弟!”大敞双臂,身姿沐浴微阳,快步走向寂滨。

    寂滨板着脸,也是两手助跑,可谓双向奔赴,却在即将相拥之时,右腿当机立断,狠狠踢了归来裆部!

    没有一丝丝犹豫!完全出于本能的行为!

    一股蛋碎的剧痛自下体传来,无力感遍布全身,痉挛抽搐下身体猛然一怔,寂滨收腿。

    归来两手捂着裆部,表情狰狞扭曲而痛苦。似乎没想过对方会这么狠!

    “呵tui!晦气,什么玩意?”寂滨嫌弃的侧吐了口唾沫,要不是林在这,真想再补几脚把他踢翻!

    虽说记忆里没归来对不起自己的行为,但不知为何,就是特别厌恶这家伙。

    踢完这脚,寂滨转身欲走,却被归来右手擒脚,忍着剧痛,颤颤巍巍,强颜欢笑道“别这么绝情嘛…老弟…以前好歹也是同一个小队的…”

    “那又怎样?撒手,不然把你的黑历史告出去!”寂滨黑着脸,目光凛凛,语气冷厉。

    “要我撒手可以…但先把你要去哪说一下…”

    “啧…安天思坦。”嘴角上咧,稍有不耐烦的回答。

    话音刚落,归来的身形忽然闪烁起了一抹蓝光,随即全部信息化,只留下一颗浮游球。

    “我就说老弟是回安天思坦的吧!啊走走走,坐这架飞机。”归来推着林的背,缓缓走上了本为寂滨乘坐的飞机。

    “?!”

    反应过来的寂滨连忙调头回看,大声喊道:“我还没同意啊魂淡!!给我下来!!”说罢,连忙追了上去。

    等走到舱门之时,对方人已登机;安塔则后来追上。

    寂滨看着归来好死不死的跟林坐在了一块。一个大胆的想法忽然冒上心头。

    嘶……要是现在把归来扔出去,一让林难堪,二容易闹的两方人都不高兴,寂滨也是有苦难言,只能眼不见为净。

    但仍旧紧蹙着眉,青筋略起,讪笑的嘴角略微抽搐。

    ……

    “先别生气啦,找个座位坐坐吧,我有些累了。”安塔忽然抱住寂滨的手臂,浅笑温柔道。

    “……”

    看了安塔一眼,稍作深呼吸,尽量心平气和的走过,但走到归来旁边时,对方好死不死的抓住自己手臂,随即对着自己跳眉两下,那眼笑心笑嘴笑的小人得志模样好似在说:

    “哎呦~气色不错呦老弟~这位置怪舒服的嘞~您真大方捏~人还怪好滴捏~”

    这让寂滨好不咬齿绞唇,丑陋的展示了那拉大到夸张的笑脸,也算是“嬉皮笑脸”了。

    “早晚宰了你魂淡!!”寂滨满腔怒气的腹诽了一句

    ……

    芙兰走到驾驶舱,关上机梯,打开空调…

    一切准备就绪后也就默默起飞…

    ……

    归来原本粗重宽大的背包也是化整为零,随着一阵蓝光略过量化成十,放在了周围的座位上。

    “跟那吸血鬼关系挺好啊,发展到哪一步了?”归来撇过头来,稍有玩味的问道,没忘当初差点被掐死,但玩心甚重。

    “管好你自己吧,哪这么多事?”寂滨冷不丁的回答。

    归来面色稍显无奈,两手一摊,笑容不褪,默默掏出手机,打开飞行模式,打开便签,开始码字,但打字音却没关。

    寂滨听着声音就侧移个头来看了一眼“写什么呢?”

    “啊没什么~只是想到了一个好点子~”归来语调轻巧的回应。

    寂滨稍微一看,标题:“震惊!吸血鬼和不良少年の禁忌之恋!”

    顿时拉下脸来,两目瞪得像铜铃,这标题…出于一个猜想的发问道:

    “你是不是有几家报社?”归来一听,顿时来了精神,得意洋洋回道:“你怎么知道?叫‘酒后日报’”

    ……

    这下不只有寂滨眼睛瞪得像铜铃了,安塔跟林也一脸惊诧的看着归来,林虽然作为枕边人,但一直不问归来做什么,只知道他是做报社的,但没想到是“酒后报社”

    “唉~说来也气,本来想填个‘酒后社↗报↗!!’的,结果被别人抢了名,想要在注册一个名还得花钱,可惜了。”归来故作遗憾的轻声继续道。

    ……

    霎时间,空气弥漫好似凝固,尴尬的气氛弥漫填满整个空间…

    久久,寂滨侧出身来,右手搭在其肩,力道沉重让归来略感生疼,扭头一看,是张好似淬了冰的冷厉之脸…寂滨肃穆冷然吐出一句话:

    “我燃烧你的梦(wRSNdm)”

    归来闻言,不由挑眉讪笑,嘴角眉目都有些抽搐,一样冷冷来了句:

    “我阐述你的梦(wcSNdm)”

    松开搭肩的手,转而赞手倒后,示意“来拼一下子?”又化赞为伸,待握“敢?”

    归来也是不含糊,就我这小暴脾气我能怕你?内侧的左手猛然伸出,拍在了对方手上,紧接两手一握“淦!”

    ……

    寂滨笑眯眯,归来也笑眯眯,牵着手,同时起身,踱步走到后方。

    差不多到最后方的时候,方才松手,随即三百六十度转身破颜拳!把归来打倒在地!

    归来顺势两手摸地后空翻,稳住身形后,两手抓去就要打太阳穴。

    寂滨连忙反应过来,也同样两手抓去,但没有相扣,只有比拼掌力与推力。

    寂滨两手猛然发力,甩晃对方,逼其转身的刹那脱手,旋即上前就是哲学的十字架!

    “你这报社敢不敢再扯一点!?”

    归来猛然后跳,背摔寂滨使其松手,旋即起身一转,蹲身抓腿转身,把寂滨化躺为爬;紧接原地弹射起步,右膝击压在背上,两手抓腕后拉,哲学的踏浪板!

    “这叫察言观色看市场风向!好汉不吃眼前亏,你格局大点行不行!”

    挣扎了一会后,寂滨两手攥起,猛然发力,大开大合式回拉,以拳做支撑与发力点挺身,后脑顶撞对方额头顺势起身倾倒对方;转身接下蹲,学着归来抓腿旋身,化躺为趴,旋即轻抓对方单腿接转身绕后,实行神射手固定!痛的归来连连拍板。

    “听你扯淡……那你为什么不写点正经的?!”

    ……

    “又打起来了呢…”安塔与林都从座位上探出头来,看着扭打的两人。

    “又?他们以前经常打架吗?”安塔忽然扭头看向林。

    林虽对安塔有所戒备,但古堡一事过后就深思熟虑了当时的行为:“为一己私欲图别人家东西,闯入别人家门,掀了别人棺材,还把人家打了个半死不活。”所以对安塔的态度也缓和稍好一些,平静回道:“嗯…以前我们是一个小队的。但自从两年前的一事后,他俩常常因为意见不和,想法分歧,经常打架…”

    这勾起了安塔的好奇心,以及对寂滨过去的探索欲,想进一步深聊,但出于礼貌与尊重,还是浅浅问道:“我能坐你旁边聊吗…?”

    林出乎意料的给予同意:“如果你不嫌弃的话…当然可以…”

    林给安塔的感觉有着些许陌生,但也有些许熟悉,这种把每一天都当最后天的坦然与欣然接受,跟昨天的寂滨很像。

    安塔慢移出座位,走到前座侧边;林识趣退位入内,让安塔坐下。

    “唔…可以跟我讲讲你们以前的故事吗?我想多了解些寂滨。”安塔的两颊泛起一股淡淡绯红,有种见心上人家属的感觉,就微微撇过头,也是有些羞涩。

    见安塔这副拘谨模样,林憔悴而疲倦脸上稍有动容,露出一抹温和浅笑。

    学着安塔,头微微撇向圆窗,看着外面装点蔚蓝天空……

    一股笼罩声音避免外传的无色透明屏障将两人包裹;林声音低而不沉,温而不细道:

    “一开始…我是因为家族原因被送到巴别塔历练的,而负责我行动的人,我的队长,是一个叫伊雷斯的人。”

    “那个时期的伊雷斯队长,是刚刚从兵部调离过来的,是各项成绩都非常优异的一个人。不同于其它同分人,有实力的没他这个态度,有他态度的人没他那个实力。”

    “他也是个很容易相信别人的人,有一次因为相信别人,把包袱放到别人那里,结果回来的时候就被偷走了,人也不见了。”

    “那是个执行任务的时候,也是我们遇到归来的时候…”

    “忍受着沙漠的恶劣气候,抵御着经历炙烤后的风沙,只为把货物运送过去,运送到一处沙漠的村庄里…”

    “但路途到半的时候,掀起了一场猛烈的沙尘暴,这场沙尘暴卷起阻碍了我们前进的脚步,也遮挡了视线,干扰了我们的行动。”

    “穿着(zhuo)一样的沙漠佣兵从四面八方涌来,他们大多都奔着杀人越货,只有归来这样的少数人想着掠夺货物的避重就轻,避开致命要害,处处留情,只想着限制行动,给其他人争取偷窃物资的时间。”

    “最后…有些佣兵的生命定格在了那里,他们的身体在这次沙尘暴中被掩埋;有的逃离了出去,而归来为了掩护那些逃离的人,被伊雷斯队长单手摁着头,压在炙热的沙面上控制住,最后把他两手绑了起来,被伊雷斯队长牵着绳走…”

    “长久的相处让我们逐渐了解与熟络,伊雷斯队长邀请他加入这个团队…”

    “而寂滨的加入…是巴别塔塔主的意思。”

    “他那个时候…好像是十岁左右吧,他给我们的第一印象很深刻;不愿与人相处,也不想跟谁说话,一直睡在外面,尾随着我们。”

    “伊雷斯队长多次邀请他进来跟我们一起睡,因为可以挡风遮雨,也不用害怕寒冷,但寂滨没一次来过…伊雷斯队长只好把带张被子出去给他。”

    “但是嘛…队长走一步,他就退一步,最后只能把被子叠好放在原地,自己慢慢后撤,躲在暗处看见寂滨收下并盖上了才肯回来…”

    “寂滨总能以一己之力杀死魔兽、炼金兽、灵兽、凶兽…他的单兵作战能力很优异,可精神却很差…”

    “他总是以虐杀的方式折磨对方,做这些事的时候,他的情感很复杂,有害怕,也有兴奋,但更多的…是痛苦…”

    “寂滨独来独往的习惯,不让伊雷斯队长省心;或许是因为他的不合群,又或者是因为他让敬爱的伊雷斯队长愁眉苦脸,让归来与寂滨结下了梁子…”

    “他们的第一次正式打架是在某次任务里,那个时候是十二月,那个地方没有风雪,但一样能冷的让人不舒服…”

    “我们住在一个深山老林里的一个小木屋里,作为临时休息的地方,但因为寂滨的不合群,他一直都在外面淋雨…后面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离开了我们的视线,这让伊雷斯队长很担心,但最先跑出来的却是归来…顶着夜晚的寒凉与风雨就走了出去找人…”

    “我拿着两件雨衣和伊雷斯队长也出去找,但天工不作美,出去没多久就打起了响雷,一次又一次的闪电划破漆黑的夜空,在光与暗中飘摆不定,震耳欲聋的轰鸣也从远方的天际屡屡传来…”

    “兴许是这黑夜的恶意,瓢泼大雨的雨落,雷声鼓动时的翻涌,将他们的打斗遮掩,等我们找到他们的时候,已经是寂滨坐在归来身上,一手掐着脖子,一手蓄拳待发;雷光映照下,勾勒出了这片‘失落世界’的死寂,两人的苍白与无奈…以及寂滨那空无一物,木讷暗淡,恍如提线木偶般的机械眼神…”

    “周围的树木不知道是因风雨过大的摧眉折腰,还是两人激斗时的无意摧毁…”

    “伊雷斯队长叫停了两人,这也是我第一次看到寂滨他认真听队长的话,主动收手,从归来身上离开,在这布满初浅水流的大地上伫立,一动不动…”

    “我那时候还很胆小,怯弱,但还是把雨衣递送过去,没有队长的命令,寂滨没有任何举动,我帮他穿上,然后又帮归来穿上。”

    “但这次的归来好像失了魂一样,像是吊着一口气的尸体,整个人都萎靡不振,无精打采…最后由伊雷斯队长背着他,牵着寂滨回去…”

    “我不知道那一夜里两人发生了什么,我问他们的时候,也没人回答,好像在刻意回避…”

    “后面的几年里…也收了其他成员,但我们因为一些原因解散了,我跟归来走到了一起,确定了关系,结为了伴侣,伊雷斯队长也找到了自己的爱人,同时担任寂滨的监护人。”

    “不过我们并没有因此而关系淡薄,也会时常有着联系,”

    “当我以为一切都会因此好转,为这旅途画上一个圆满句号的时候,一场突如其来的意外打破了我美好的幻想…”话音到此,林原本温和的表情上出现了一抹难以遮掩的神伤……语气也开始有了一丝哭腔…

    “伊雷斯队长惨遭歹人杀害,身死在了执行任务的途中…残酷的现实把我们所有人都拉回在了一起…”

    “在追悼会上,我们不可置信的面对这份现实,它就好像一把把尖锐的刀子扎在我们彼此的心中…沉甸甸的悲痛成为了整个葬礼上的主基调…”

    “有的人抱头痛哭,有的人强忍泪水,有人否认已发生的现实,装傻当做没发生,视做一个玩笑…有人装睡,自然也有人清醒,选择面对这份残忍的现实…”

    “而寂滨…成为了唯一一个疯掉的人…他扯下棺材上的花圈,推开棺盖,抓着伊雷斯队长的衣领,把他的遗体半拽了上来,整个葬礼上,只有他敢大喊大叫…他大骂着众人合伙与他开玩笑…大骂着为何有人摆弄灵堂与棺材跟葬礼诅咒伊雷斯队长…?也大骂着伊雷斯队长为何陪着他们胡闹…”

    “我们所有人都能感受出他那股难以压抑悲痛过度而遮掩的哭腔,也能看到那因泪如雨下而红润的眼眶…”

    “那时候…也只有归来想上去安慰…”

    “说着…‘或许……以大哥的性格,也不会希望我们为他复仇,从而置身险境,只想我们健康的生活…’但还没说完,就被寂滨打了下去…”

    “这让我想起了那个雨夜…只是这次的归来没有任何还手的想法,即使最后被打的鼻青脸肿,脸上的从容与坦然,以及一份深深的同情与理解都从未变过…无怨无悔的承受一切…寂滨最后被其他人拉住…”

    “或许是哭累了,闹累了…他最后睡了过去,我们重新举行了葬礼…”

    “而在这葬礼上睡着,没能参加葬礼的这件事,也成为了他一直以来的遗憾与悔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