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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黎暗中地观察了好一阵子,这南阳王妃居然没事,是药性浅还是说那毒药没有涂抹在那些杯盘碗碟之上?
不过不管怎么样,她那个好女儿这回都是跟自己结下大梁子了,打从她醒来至今,统共也就遭人暗算了一回,而那一回还把她四皇叔萧宁和韩夫人给搭上了。
没想到还不足一年,就又有人迫不及待地跳出来想要害她性命,上一回是暗杀,这一回是毒杀,呵,这些人还真是亡她之心不死啊!
这一回她不给他们点颜色瞧瞧,还当真她萧黎是好欺负的!
想到此,萧黎就起身对着她姑姑道,“姑姑,殿内有点闷,我出去透透气。”
“好,别跑远了啊?”
“知道!”
萧黎出到殿外,来到不远处各家下人们休息的地方找到雪见和辛夷。
两人此时正在食用一些糕点,见到她来,都急忙地起身见礼,“小主子?!”
萧黎将两人带离人群,去到殿外的一处空旷之地。
“小主子是有什么话要对奴婢们交代么?”辛夷随即就问。
萧黎就点了点头,“今晚的夜宴还要一个多两个时辰才会结束,你们两个先回去,找到陈侍卫,让他安排两个得力的属下潜入到南阳王府将今天下午同萧妤一起收买宫女的那个丫鬟给带出来,我到时候有话要问她,记住,放到个隐蔽点的地方,还有,让茯苓姐姐给我备些吃食,我晚点回去食用。”
雪见就问,“主子,今晚宫中的膳食不合您胃口么?”
萧黎就道,“萧妤今天的那包药是针对你家主子我的!”
“啊?!”两人顿时大惊,恨不得即刻就冲去南阳王府将那萧妤给打死。
萧黎就安慰她们道,“放心,你们家主子我没有食用那些菜品。”
雪见的眉头就皱了起来,“那小主子您岂不是很饿?”
萧黎就道,“没事,我身上带了些坚果,这个可以垫垫。”
两人就点头,然后雪见又道,“那我们把马车赶走了,长公主和小主子等会儿怎么回去啊,要不我们将马车留下吧,我们步行回去?”
萧黎就严肃了神情,“正是要紧,等你们走回去,那晚宴都都结束了,我就是想趁着南阳王一家子都在宫里,府上守卫送些,这个时候好把人带出来,不然等到晚宴结束,南阳王和南阳王妃回到府里那个丫头肯定是会被处理掉的,到时候就死无对证了,明白?
至于我跟长公主怎么回去,这你们就不要担心了,我们随便怎么都能回去,大不了到时候坐老王爷他们家的马车也能回去。”
两人随即一片懊恼之色,险些就耽搁了主子的大事。
“喏!”
跟着两人就即刻转身回了东宫。
萧黎一离开,萧婕就急忙地端着酒杯来到长公主她们这一座,理由是给诸位长辈们敬个酒,实际是上她是担心她母亲有事,打从萧黎跟她母亲换了位置之后,她就一直提心吊胆的。
这会儿见她母亲没事,萧黎也没事,她心中便暗暗的松了一口气,这就好,这就好,只要她母亲占着萧黎原有的那副餐具,还有那份银耳燕窝羹不食用,就这样一直的拖到宴会结束,他们家的危机也就解除了。
到时候就算是萧尧手里有他们的把柄,但只要萧黎没有受到丝毫实质性的伤害,他也拿他们没有办法不是?
他若是将事情捅到老皇帝那里,他们还可以反咬他一口呢,说那个宫人是他收买的,其目的就是想要嫁祸他们南阳王府,毕竟他下午可是跟萧黎发生了不愉快的口仗的不是?又加上他们母子两向来与萧黎姑侄俩不合,完全的理由跟动机。
想到此,萧婕的心里一下子就轻快了不少,那嘴角扬起的笑容也十分地得体大方,跟在场的各位长辈们敬酒,那说出的话十分地讨人欢心,直夸她乖巧懂事,南阳王妃会教孩子云云。
萧黎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她这么一副长袖善舞的形象,呵,没想到这萧婕还真是挺适合搞交际的呢,她记得西汉时期的那个淮南王刘安的女儿刘陵就是这么一号人物。
她为了她父王能当上大汉朝的皇帝,不惜出卖自己的身体,以色侍人,和长安城里的许多达官显贵大搞权色交易,可以说是睡遍京都无敌手,但最后的结果却仍是以失败而告终,给世人徒留笑料罢了!
这萧婕也是没脸没皮了,以她如今的身份,连个基本的封号都没有,却跑来这里同这些京中的顶级贵妇们敬酒她这不是在给她南阳王府长脸,而是在降低这些贵妇们的身份。
这些贵妇们表面上一团温婉和气地夸赞于她,可实际上这会儿心里面早就将南阳王夫妻二人鄙视的不成样子了。
“阿黎妹妹回来了?我也敬你一杯酒吧!”萧婕看到她,立马扬起笑脸就道。
萧黎就道,“多谢萧婕堂姊好意,不过我不会饮酒,也不饮酒!”
萧婕嘴角的笑容就僵住了,过了好一会儿又才恢复自然,然后就是一副懊恼的神情,“瞧我,怎么把这事都给忘记了?是哈,妹妹是不饮酒的呢。”
萧黎走过去,恭恭敬敬地就对着在场的众位长辈们行了一礼,“各位老祖宗,还有长辈们,阿黎不会饮酒,就不跟各位老祖宗和长辈们敬酒了哈,待阿黎明天去各位老祖宗还有长辈们府上拜年的时候我给各位老祖宗和长辈们说吉祥话!”
她这话一出,众人顿时就哈哈地大笑了起来,晋阳侯老夫人就道,“那您明天可得多说一点啊?”
萧黎俏皮地一扬眉头,“那是自然!我将我所学到的都说给你们听!”
“好好好,”老王妃顿时也就搭腔道,“你明天的吉祥话说得越多,曾叔奶奶的红包就给的越厚!”
“好的呀?”说着萧黎就道,“那请诸位老祖宗和长辈们继续用膳,阿黎再看会儿歌舞表演,”说完她就动作优雅地落了座,然后目光就望向不远处的表演场地,而那些长辈也都继续地用起了膳来。
萧婕见罢,原本还想在这里多留一会儿的心思遂也就歇了,然后在给众人行了一礼之后就告退回了自己的席面上。
萧尧也有一直地注意着她们这边的动静,他看到那南阳王妃一整个晚上都一副惶恐不安又小心谨慎的样子,他也看到她怕死的喝下那一口汤后放松的神情,她也看到了那萧婕像个勾栏之所的女子一般端着个酒杯穿梭在那些贵妇之间讨好着众人,随即他的嘴角就勾了起来,眼里满满的都是讽刺意味。
这就是南阳王夫妇精心按照着皇后所出的城阳嫡长公主的模样培养的?就她这东施效颦的货色也配?城阳长公主,那可是皇室里真正的天潢贵胄,她不仅容姿绝色,一颦一笑间都无不昭示着皇室的威严与仁德,直到现在他都找不到一个完美的词来形容她。
因为有了萧婕的那个开头,果然不出一会儿的功夫,就有不少的贵妇,命妇,还有管家小姐们就前来她们这桌敬酒,搞的是诸位长辈们喝酒也不是不喝酒也不是。
要是不喝吧,还说别人特意前来敬你酒,你还摆谱拿乔,这不是得罪人么?这喝吧,这么多的人,你一杯我一杯地敬着,她们身体也承受不住啊。
就在大家有些为难之际,巴陵长公主突然地就挺身站出来道,“多谢各位夫人小姐们的一番美意了,但是大家你们来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几位长辈实在是不胜酒力,这会儿都已经喝蒙了,不如这样,就由我代几位长辈同诸位夫人小姐们喝上个三杯,之后大家便自行散了吧。”
一众夫人小姐顿时就尴尬了,因为她们也都知道长公主说的是实情,几位老王妃这会儿的确是也有些喝高了,是她们欠考量唐突了,她们这会儿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因为长公主说要同她们喝,她们若是不喝的话,便有长公主不放在眼里之嫌,她们若是喝的话却又显得她们有些逼迫之意。
哎呀,真真是后悔呀,她们干嘛学那样王府的那个丫头啊?真是的!
这会儿,好些人心里就将萧婕给记恨上了。
“阿瑜?!”巴陵长公主的话音刚落,一旁的老王妃就不甚赞同地唤了她一声,企图阻止她,毕竟她今天晚上也没有少饮,这会儿也是喝的满脸红霞飞。
巴陵长公主就朝她微微地笑了笑,“皇叔祖母,没事儿,今儿大年三十儿,难得高兴,来,诸位夫人小姐们,咱们共饮,祝大家新春愉快,新年万事大吉,小姐们是越长越漂亮!”
说这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她语气里带了一丝俏皮的意味,倒一时将那份尴尬的气氛给冲淡了不少,诸位夫人小姐们也都呵呵地笑着,然后大家也就不扭捏了,跟着就同巴陵长公主喝了起来。
不过众人也都不敢真的同她喝三杯,而是喝这一杯之后,众人就又一起回敬了长公主跟着就即刻地散去了。
巴陵长公主重新坐下,韩王妃就一脸关切地低声询问着她,“难不难受啊?”
巴陵长公主就摇了摇头,“婶子放心,不碍事的,两杯酒而已,还能承受的。”
老王妃就拧着眉头道,“等会儿回去多饮点醒酒汤。”
晋阳侯老夫人也就在一旁点头,南阳王妃见大家都在关心着自己的这个小姑子,遂就拿起巴陵长公主面前的汤碗为她盛了一碗汤,“三妹,你喝点汤,冲淡下酒气!”
巴陵长公主朝她微微地笑了笑,“多谢二嫂!”
一曲舞毕,西齐国的丞相先是举杯向着老皇帝对他们大魏国的舞蹈做了一番评判和恭维奉承,接着就向老皇帝提出了也欣赏一下他们西齐国的舞蹈,老皇帝虽有所怀疑对方的用意,但是却还是欣然地准允了。
跟着一群十好几个身姿婀娜,长相娇俏美艳的西齐国女子上场了,她们穿着艳丽轻薄的纱衣,那纤细的腰肢若隐若现,好不引人遐想。
她们个个舞姿妙曼飘逸灵活,时而徐缓柔美轻盈,时而疾驰热烈奔放,看得不少在场的大魏官员们是眼神热切得不行,有些人甚至还仗着酒劲儿不时地拍手叫好着,一副如痴如醉十分享受的模样,而女宾们这边则是有不少的夫人小姐们低声地咒骂着“狐狸精”、“不要脸”、“有伤风化”之类的话。
萧黎就看向男宾区域的一些其他地方,比如,她先是看向她那几个皇叔们,就见几人面上都一片镇定之色,俨然一派正人君子的模样,就连那平时喜欢用下半身思考的萧尧此时也都是人模狗样的,他们就算是在看歌舞表演,但也只是纯粹的不同文化欣赏罢了,眼里没有丝毫的色跟欲,清明着呢。
再看萧淳,这小子就没那么淡定了,只见他微张着嘴巴,一副惊掉了下巴的模样,估计是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舞蹈,一时有些接收无能。
要说还是年龄大些的人会装呢,瞧她那几个皇叔们呀,个个一派清心寡欲的样子,别人她不好说,但萧尧那个混账玩意儿这会儿定是内心骚动不已,可人家就是会装呀,这会儿她倒对他有了一个新的认识。
萧黎撇了撇嘴,然后目光就看向了容烨他们那处,就见他正低垂着头与一名军中的将领在说着什么是看也没看那舞蹈一眼,而那将领也是一副认真聆听的样子。
然后她伸长着脖子往更后处看去,就看到了尉迟焘他们那一桌,那一桌坐的都是些京中的勋贵子弟,他们有的一脸羞涩的不敢看,有的却是在大方的看,有的神情清明,有的面色轻佻,而那尉迟焘则是那几个大方看且神情清明之人中的其中一人,萧黎顿时就觉得这家伙还真的是个人才啊,不愧是尉迟老头儿家的嫡孙,是个见过世面的。
最后萧黎将目光投向她皇祖父,就见她皇祖父正目光深不可测地看着大殿内的一众朝臣们,萧黎的心中暗暗地松了一口气,还好,她皇祖父并没有被那些美色所迷。
一曲舞毕,那群舞姬们站好了位置等待着老皇帝发话,萧黎她皇祖父也没吝啬,直接就夸口了,“嗯,不错,西齐国的舞蹈飘逸轻柔且热烈,的确是与我大魏朝的舞风不一样。”
他话音刚落,西齐国的丞相严颢就站起身来朝老皇帝拱手道,“既然魏帝喜欢,那就把她们留下吧,偶尔看一看不同风土人情的舞蹈换一种心情也是不一样的,这也算是我西齐国这次前来和谈的一番诚意。”
老皇帝即刻就打住了他的话,“不,朕没说喜欢,相比较你们西齐国,或者其他国的舞蹈朕更喜欢我大魏朝的舞蹈,浑厚,刚毅,豪迈,就如我大魏朝的子民们一样,淳朴!西齐国的这番美意朕心领了,但是这些舞伶们你们还是带回去吧。”
西齐国的丞相严颢顿时就是一噎,随即就道,“陛下正春秋鼎盛,年富力强,继文贤皇后故去之后,陛下的身边连个主事的人都没有,您看,陛下这次年宴招待女宾们的还是巴陵长公主和老韩王妃在主持。
陛下,这些舞伶可不是普通的舞伶,都是我西齐国的皇室贵女和勋贵之女,尤其是那位领舞,乃是我西齐国皇帝的亲妹妹长乐长公主。”
那名长乐长公主立马就站出来向老皇帝行礼。
老皇帝的脸色一下子就难看了起来,那看着严颢的眼神犹如一把锋利冰冷的利箭,“巴陵长公主乃是朕与皇后的爱女,论身份地位皆是皇室最尊最贵之人,父亲有事,女儿帮下忙怎么了?况且朕的女儿打小聪慧能干,像这等小事她又不是做不来!
再有,你西齐国的这些货色也配与朕的皇后相提并论?一个外臣,你也胆敢将爪子伸向朕的家里来,严颢,你好大的胆子,别以为你是来使,朕就能容忍你的放肆,信不信,朕能让你的脑袋即刻搬家?”
老皇帝的话一出,满殿哗然,那西齐国的丞相严颢脸上顿时无光,而随他一起的那些使臣和那些舞伶们更是个个难堪的同时也十分的惊骇。
严颢紧捏着双拳一副隐忍着愤怒的模样,“魏帝,两国交兵不斩来使!”
老皇帝就冷哼一声,“你西齐国的兵早就被我大魏给歼灭了,战败之国,也有资格跟朕讲条件?”
严颢又是一噎,西齐国的一众人等更是难堪得不行,这是羞辱,赤裸裸的羞辱,他们是既恨又怕,毕竟这大魏国的皇帝向来就是一个霸道的主,他若是不跟你讲武德了你能耐他何?
大魏这边的朝臣们见陛下动怒,有的则是一副心虚的表情不敢吭声,毕竟他们刚才可是一副十分陶醉的还在欣赏着人家的歌舞,有的则是一副十分解气的模样。
“就是,你西齐国的人没想到骨头软,野心却还挺大的,企图通过美色来祸害我大魏国!”
“可惜啊,我大魏朝已经结束了与他国联姻的陋习。”
“哼,谁知道这些女子干不干净,毕竟他们整个西齐国在整片大陆上的名声都是烂透了的,他们整个朝廷上自皇帝太后,下到八九品的小吏那都是淫靡之风盛行,恐怕官府衙门前连对干净的石狮子都找不到,”这时候,御使大夫王国章突然一副义愤填膺地站出来道。
毒,这个大人的嘴可真损真毒啊!
萧黎佩服!
就只见那严颢顿时就被气得脸红脖子粗的,伸出手指指着王国章“你你你”的“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一个所以然来。
王国章就一副极为轻蔑地神情瞪着他道,“怎么,难道不是?这可是整片大陆连三岁孩童知晓的事情,你们还有什么好遮掩的?”
严颢瞪着他眼睛如喷了火,王国章是一点也不示弱,就那么直直地瞪着他与他对峙着,最后还是严颢败下了阵来!
本来好好的一场晚宴,竟然被这几个外来之人给搅合了,老皇帝顿时就没了再待下去的兴致,“好了,时间也不早了,这晚宴就到此结束吧,你们几个这次负责和谈的,初七人过年一过就马上开始吧!”
陛下这是对西齐的使臣们下逐客令了啊!
“喏!”众朝臣们躬身应和着。
老皇帝说完就离开了,王公公和小王公公赶忙跟上。
跟着众朝臣和他们的家眷们也都陆陆续续地起身离开,巴陵长公主交代着人收拾了之后就拉着萧黎也起身离开了。
可是走到殿外,萧黎就仰望着头望着她姑姑,“姑姑,我想去看看皇祖父?”
巴陵长公主就道,“可是已经很晚了?”
萧黎就道,“我们去耽搁一会会儿就走!”
巴陵长公主犹豫了一瞬便答应了,“好,那我们快去快回!”
“嗯!”萧黎重重地点了一下头。
“陛下长公主和小公主来了?”老皇帝正独自在那里生着闷气,突然小王公公就进来禀告道。
老皇帝一怔,随即就道,“让她们进来吧!”
“喏!”小王公公退了出去。
一会儿之后,萧黎姑侄俩就进来了。
老皇帝就问,“你们怎么还没有回去啊?”
巴陵长公主就道,“父皇心情不好,我们来看看!”
老皇帝心里好受了不少。
萧黎率先地奔到老皇帝的面前,然后一脸关切地安慰道,“皇祖父,您别生气了,生气对身体不好,你要是看不顺那些个西齐人,孩儿替你去收拾他们。”
老皇帝心里顿时就是一暖,然后就笑着逗问她道,“哦?!你怎么替皇祖父收拾他们啊?”
萧黎就道,“我听铺子上的人说,那西齐的使臣们去过我那铺子上好几次买了不少的珠宝首饰,据说待下次的首饰到了之后还要去,到时候孩儿就让他们将那价格给他们提高好些倍,狠狠地宰他们一回,宰的他们连盘缠钱都没有走路回去!”
老皇帝顿时就哈哈地大笑了起来,这回心情是真的好了很多,只见他在笑过之后,就一脸神色认真地朝一旁侯立着的王公公看了一眼,王公公即刻会意,立马就站到了外面去给他们守着了。
老皇帝就拉着萧黎坐到了自己的身边道,“这时候皇祖父不要你收拾他们,但是经过今天晚上的这一出之后,皇祖父怀疑他们到时候回去会奋发图强,到时候找咱们一报雪耻,所以阿黎,你以后长大了一定要灭了他们!皇祖父今生估计是办不到的了!”
萧黎就重点一下头,“嗯,皇祖父放心,孩儿记住了,不为别的,就是为我大魏朝的老百姓们以后千百年都不再经受战争之苦,孩儿也会这么做的!”
“嗯,好,好孩子!”老皇帝说完就让她们早些回去休息,说他也要休息了,姑侄俩不再逗留,遂向老皇帝告了安跟着就离开了。
此时参加宫宴的人都已经走得差不多了,老王妃他们一家也都已经离开了,萧黎姑侄俩只好走路回去了,不过好在东宫也在皇宫里,虽然路程有些远,但是也还算安全,且他们身边也还是跟了几个侍卫侍从的。
走在第二道宫门口的时候,他们便远远地瞧见了何侍卫正亲自架着一辆马车在那里等着他们,萧黎的嘴角立马就扬了起来,然后仰起头看着她姑姑道,“姑姑,看来我们不用走多远了!”
她姑姑也就笑道,“是啊,不用再多走路了!”
姑侄俩俩领着人快步走上前去,何侍卫立马从车辕上下来香她们行礼,萧黎摆了摆手,“何侍卫不必多礼,走了,咱们回家了!”说完,她就率先地钻进了马车里。
“喏!”何侍卫在外面恭敬地应着。
一回到府中,南阳王就直接问一旁的管家,“那个畜生呢?让她给我滚出来?”
看到自家王爷那一脸怒气冲冲的样子,管家是一头雾水,于是就望向在场的其他几个主子,南阳王妃此时也是一脸的阴郁之色,还是萧驰提醒道,“就是萧妤!”
管家赶忙回答道,“哦,小姐在她的院子里呢,我这就去唤她过来,”说着就急急忙忙地走了。
大概一盏茶的功夫,萧妤一脸怯弱地走进来,揪着衣服一脸小心谨慎地唤着,“父王?!”
南阳王二话没说,直接就甩了她一巴掌,“你个混账东西,还知道我的是你父王吗?”想起在晚宴结束之时,萧尧那一脸嚣张之色地拍着他的肩膀对他说的那些话他就恨不得打死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萧妤不敢吭声,只能生生地承接着她父王的怒火,而一旁她的母妃和三位兄姐都各冷着一张脸也没有要为她开罪的意思,她知道他们还在生她的气。
萧函瞪着她厉声吼道,“你这是想将我整个南阳王府往死里整吗?啊?!”那看着她的眼神如一柄寒冷的利箭!
萧妤还是不敢吭声,南萧函就道,“你说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一个蠢东西,打小我就教你们要宽忍,可你呢学了这么多年恁是一丁点的长进也没有!那萧黎是咱们目前能去招惹的吗?”
这时候,南阳王妃突然插一句,“那萧黎不仅是嫡脉那边唯一的一丝血脉,而且她还跟老太后,也就是你们几个的皇曾祖母长得很像!”
萧函一听,眉头顿时就皱了起来,“还有这回事?”
南阳王妃就点了点头,“我也是今天下午才知晓的,当时晋阳侯老夫人盯着萧黎就不撒眼,直说她跟老太后长得很像,老太后是她的亲姐姐,应该是不会有假。”
他父皇与老太后之间的母子感情萧函是听说过的,据说是非常的深厚,老太后就他父皇一个儿子,小时候他父皇跟着老太后是吃了不少的苦,所以老太后一直都有些愧对这个儿子,所以有什么好东西都是先紧着他,而他父皇也是个很孝顺的孩子,自己得了什么好东西也总是喜欢先孝顺老太后。
后来老太后在他父皇登基没两年就生病去世了,他父皇更是按照着民间的习俗为老太后守孝三年才成亲娶的皇后,而那时已是距离他父皇更皇后认识五年之久的事情了,而皇后也一直都着他,默默的陪着他,什么事情也都支持他,这就是为何他父皇后来尽管因为朝局之事迫不得已有了其他的女人,可是他的心里一直深爱着的还是自己的结发妻子夏皇后的缘故。
“你们都给我听着,以后谁要是再敢去招惹萧黎,就不要顾念咱们之间的父子父女情了!”说完他就一哼声甩袖离开了,走了两步他便又停顿了下来,然后侧过身对着南阳王妃交代道,“把这个畜生给我关起来,至少两个月不准出来!还有,她的那个贴身丫鬟呢,赶紧给我处理掉,别留下祸患!”
南阳王妃就点头,“王爷放心,臣妾省得了!”
萧函又扫了一眼萧妤,这才又转身离去!
南阳王妃朝几个子女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回去,而她跟着就对着一旁的管家道,“管家,王爷的话你刚才也听到了?”
那管家就点头,“唉,属下听着了!”
南阳王妃就道,“那好,那这件事情本王妃就交给你去做,你可得将这件事情给我做仔细了,可千万别留下什么破绽!”
那管家就点头,“王妃放心,属下是省得的!”
南阳王妃微点了一下头,“嗯,去吧!”
那管家跟着就转身离开了。
可是他在离开了半个时辰之后就又急匆匆地跑回来了,然后一脸担忧的道,“哎哟,王妃,王妃不好了,那小蹄子竟然不见了,我让人找遍了整个王府都没见她的人,会不会是她有了警觉,然后趁着没人偷溜出府跑了?”
南阳王妃一听,顿时整个人都滑坐到了地上,整个人一下子就失去了精气神儿,“完了,快,快去告诉王爷!”
就在这时候,萧函正好走进来,“告诉本王什么?”
这事瞒不过,管家只得如是地禀告着,南阳王一听顿时就气不打一处来,然后抬起一脚就重重地踹在那管家的胸口上,“狗奴才,平时都是干什么吃的,府里丢了个人都不知道?”
那管家被他踹到了地上。
他这纯粹就是迁怒,可是那管家却不敢顶嘴,只得一个劲地赔礼求饶道,“是,是,都是奴才的错,奴才没有管理好府里的下人,请王爷饶恕!”
萧函一甩衣袖冷哼一声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南阳王妃走过去就追问道,“王爷,那现在该怎么办?那丫头不会出去乱说吧?我们要不要马上派人出去找找!”
萧函就一脸没好气地道,“找?怎么找?往哪里去找?晚宴还没开始的时候她就跟着那畜生回来了,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快亥时了,中间隔了这么长的时间,没准都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
虽然知道不可能,但南阳王妃的内心里还是存在着一丝侥幸,“现在天暗得早,城门酉时二刻就关了,没准儿,没准儿她还在城里呢,或许她投了客栈,等着天亮了再出城呢,王爷,要不咱们还是派人去找找吧?”
萧函听了她的话觉得有几分道理,在犹豫了一瞬之后,就叫管家领着些人挨家挨户地去街上那些客栈里查看一下。
“唉,”那管家急忙就从地上爬起来去做他交代的事情。
萧函又唤住他,“记住,动静小一些,别让人发觉了,你可以多带点银钱上,必要的时候给人家老板打点一下。”
“好的,王爷!”
那管家离开之后,南阳王妃就问道,“王爷您说能找到那死丫头么?”
萧函没好气地道,“我怎么知道?找不到那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南阳王妃就不敢吭声。
一会儿之后,萧函就又道,“不过你最好是祈祷上天保佑我们这次能逢凶化吉,都是你教好女儿!”说话的同时他忍不住地就朝南阳王妃给狠狠地剜了一眼。
南阳王妃哪敢跟他顶嘴,只得默默地承受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