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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了?”蒋夫人回到府上后,就即刻去往老太太的院子里,此刻老太太正在逗弄着家中的第五代人,蒋泓辙的嫡长孙,那个还不到周岁的小娃娃,看到她进来就笑着招呼着道。
“唉,回来了,”蒋夫人满脸笑意地应着。
蒋泓辙的嫡长媳崔氏也在老太太的屋子里陪着,见到她进来也急忙地起身行礼,“母亲?!”
“唉,你坐,你坐,”蒋夫人欢快地应着,跟着就上前去一把抱起了在榻上抓着一只布狗玩偶玩儿的小孙子就亲了亲。
看着屋里那手捧两匹布的丫鬟,老太太就问道,“你拿两匹布来干啥,我又不缺衣裳的?!”
蒋夫人就笑道,“祖母,这可不是往常的那些布料,这是细棉布。”
“细棉布?!”老太太就讶异了,一旁的崔氏也是惊讶。
蒋夫人就点头道,“嗯,是呢,我去东宫买羽绒,长公主和小公主不仅给了咱们家媛媛一斤白鹅绒和一斤白鸭绒,以及一对花簪添妆不说,还给了您老人家两大袋子的棉絮和两匹棉布,说是拿来给您做两身冬衣和两床棉被,呐,就是这些,那棉絮啊我估摸着有一百多斤呢。”
她的话刚说完,那丫鬟就将手里的棉布捧到了老太太的面前,老太太看着面前叠放在一起的两匹布,心里顿时就感动不已,她伸出手来小心翼翼地抚摸着那布匹,“哎哟,这就是棉布啊,这质地可真柔软啊,摸着真舒服啊!”
蒋夫人在一旁看着也就微笑着地点头,“唉,这布匹还是东宫里的织娘们刚新织出来的呢,都还没来得及染色,长公主说将就我今天正好去了东宫,她就直接让我带回来了,她说这布料做成寝衣和贴身穿的衣物最是对身体好的了,祖母,到时候您让严嬷嬷给你们做两身?”
老太太就道,“我一个老婆子,哪用得了这么多的布料和棉花啊?不过阿瑜和阿黎这两孩子还真是有心啊?咱们家可承了她们姑侄俩的不少情,一直也找不着机会去还上一两分。”
蒋夫人就附和着道,“是啊,孙媳妇也这么觉得,她们姑侄俩深受陛下恩宠,什么好东西没见过,又什么好东西是没有的?咱们家的那些东西啊那在她们姑侄俩的眼里那都算不得什么名贵的。
您看咱们老享受着她们的照顾,可却又帮不上她们什么些忙,孙媳妇的这个心面里啊也挺老是过意不去的。”
老太太就道,“没事儿,她们与人交往图的也就是个对方为人真诚,你们只要记得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都不要对那对姑侄俩落井下石,有必要的时候还是尽可能地对她们帮扶一把。
我阿姐在世的时候一直都是她照顾着我们这些娘家的兄弟姐妹,我阿姐去了之后,就一直是她的儿媳妇夏皇后在照拂着咱们家,我们家能有今天这样的日子,都是受了她们婆媳俩和陛下的恩惠,若不是他们,咱们家不会有今天这样的日子。
现在夏皇后去了,他的其他几个孩子还有孙子们也都去了,就只留下了阿瑜跟阿黎这对姑侄俩,所以我们理应该也照拂下她们些才是!”
“喏,祖母,孙媳妇记住了!”
“喏,曾祖母,重孙媳妇也记住了!”
婆媳俩都就异口同声地应着。
跟着老太太就唤道,“老大媳妇儿?!”
“唉,祖母?!”蒋夫人立马应着。
“那布料和棉花你让人给我做两身贴身的里衣,一件夹袄,一床棉被就成,其余的布料一整匹交给你大媳妇儿,让她拿去给咱们家的小东辰啊用来做里衣和寝衣。”
“曾祖母,这怎么使得,那可是长公主和小公主专门给您的呢?”崔氏听了,心里顿时就感动的不行,随即就出声道。
老夫人就道,“阿瑜和阿黎的心意我知道,不过我一个人着实用不了那么多,听我把话说完,我听说啊这棉布的吸汗性和透气性都极强,这布料质地柔软细腻,小孩子皮肤娇嫩,用啊这个做贴身衣物是最是适合不过的了,那绸缎的质地虽然也很柔软光滑,但是在吸汗性和透气性上始终都要差一点,而且还有一种冰凉感。”
蒋夫人就点头,“唉,好,那老大媳妇儿,你等会儿就领一匹回去,这也是你曾祖母对咱们家小东辰的疼爱不是?所以你也就别要推辞了!”
崔氏在看了自家的婆婆和曾祖母一眼,随即就起身,“谢曾祖母,谢母亲!”
“唉,好了,好了,一家人哪用得着那么客套?”老太太随即就挥了挥手,示意她那重孙媳妇坐下。
崔氏在重新落座了之后,老太太就又交代蒋夫人道,“至于那剩下的棉布你就让人拿去给媛媛做两身贴身的里衣吧,这孩子要嫁去那么远的地方,估计这一去啊咱们得好几年都见着面咯。”
“祖母,媛媛就不用了吧,我已经给她备了不少的衣物,从里到外都各有十好几套呢,那布料啊您还是自个儿留着吧?”蒋夫人就道。
老太太就道,“那能一样吗?这可是细棉布呢?我就这么一个重孙女儿,还不能可着劲儿地疼着啊,不仅要给她做两身贴身的里衣,还得再给她做两床大棉被。
我看阿瑜姑侄俩给咱们家拿的这个棉絮也挺多的,咱们家人口也不是很多,你们也就是只有两个儿子跟一个闺女,外加一个孙子,把我这个老太婆算上啊总共也就只有这么几个主子,到时候除了给媛媛做两床那个七八斤重的大棉被外,另外再每个主子的屋里也都添一床大棉被,剩下的棉花啊你就看着安排吧,要做棉衣也好还是做棉被也罢,你自己定夺。”
蒋夫人的内心里就跟抹了蜜似的甜,赶忙就起身向老太太行礼道,“唉,好,那孙媳妇就听祖母的,我也替媛媛就谢过曾祖母了!”
“哎呀,谢什么谢,一家人哪有那么多的客套?!”老太太就道。
蒋夫人就笑道,“孙媳妇这是高兴,打从孙媳妇嫁进蒋家来,祖母一直待孙媳如同亲孙女一般,老爷待孙媳妇也极为敬重,几个孩子们也待我都很孝顺,尤其是他们兄弟两个和我这儿媳待我如亲生母亲般。
哎呀,我也不知道上辈子是做了什么好事,竟然让我嫁进了蒋家,有您这么好的祖母和那么好的几个孩子。”
老太太就道,“那是因为你值得,你是个好的,也是个心善的,他们兄弟两个虽不是你亲生的,那两孩子亲娘去的早,你嫁过来的时候他们两个一个才三岁多点,一个才刚出生几个月,他们可都是你亲力亲为地抚养着长大的,孩子们跟你亲也是有道理的。
不像有些人家的新夫人,嫁进府之后那是对丈夫前妻所生的孩子各种不待见,不是对人家苛刻责骂就是毒打,更甚者的是千方百计都想要将人家给除掉。
可你没有,你待他们视如己出,从未苛责打骂,一心一意地待他们,将他们给认真地抚养成人,你在他们身上倾注的心血和心思,那就是很多亲生母亲都不及的,你的这份豁达的心胸和气量啊祖母都看在眼里,也很感激和感谢你,所以他们现在待你好也是应该的!”
蒋夫人就有些不好意思地道,“瞧祖母您说的,孙媳妇哪有您说的那般好?孙媳妇就是觉得啊这人活在世上都不容易,尤其是女人和孩子,所以能多些包容多些爱心和善心也是应该的。
俗话说家和万事,要家庭和睦,万事才兴旺发达,要是家庭不和睦,整天就是那些勾心斗角的,还有就是上不得台面的后宅阴私手段,那这个家庭早晚都得败。”
老太太就满意地点头,“嗯,你说得对,家庭要和睦才会兴旺发达,我丈夫儿子儿媳都走的早,就留下泓辙这么一个孙子,我唯恐把他照顾不好,后来好不容易把他给拉扯大,也给他娶了亲,哪晓得那丫头也是个福薄的,喜得后面又得了你这么个好孙媳妇,我这一生啊才总算不尽是遗憾。”
蒋夫人就握着老太太的手安慰着她道,“祖母,一切都过去了。”
老太太看着他们婆媳俩,又看了看旁边的小玄孙,然后就挥手让屋里几个伺候着的丫头先下去。
待屋里只剩下她们娘几个之后,老太太就对着她婆媳二人道,“打从厌胜之祸之后,这储位之争是愈演愈烈了,陛下的几个庶出儿子除了那老六老八以外都想当皇帝,所以啊你们回去了之后要经常地提点着自家的男人莫要去站队任何一方,咱们啊就跟那韩王府,忠武侯府一样,只做纯臣。
陛下的年纪虽然是大了,但是精神头和身子骨却都还很好,而且雄心壮志也未灭,少说也还有五六年七八年好活的,莫要一下子走岔了路,给咱们晋阳侯府惹来了灾祸。
那从龙之功的确是很吸引人,但是风险却也很大,一将功成万骨枯,一不小心就会跌的是粉身碎骨,甚至是大风刮来连根拔起。
纯臣有可能不会受到心的重用和喜爱,但是至少却能抱住性命,若是实在在朝中干的不开心了,咱们还能辞官回老家去生活。
咱们家虽说不是富可敌国,但是在勋贵里头也是能排在前几位的,咱们现在就是不做官了,那家里的财富也是能够咱们家至少五辈人一生生活无忧,吃穿用度不愁的,没必要去犯那个险。
后辈人有后辈人的活法,若是没有了他们自己会去想办法创造,咱们啊没必要就在咱们这一代就将后面十几二十代人的生活也都安排了,那样是容易养出废物来的,到时候啊咱们家早晚都是得完的!”
“是,祖母!”
“是,曾祖母!”
婆媳两人都向老太太行礼着。
跟着蒋夫人就道,“祖母,老大媳妇儿,这长公主给咱们家拿棉布匹的事情就别对外人说哈,长公主说因为这织的布匹有限,她那几个兄弟们她都没打算拿,不然到时候人家听到了不好。”
老太太就微蹙起了眉头,“哎哟,你说这孩子他们自己都没产到几匹布来,咱还给咱们家几匹啊?”
蒋夫人就道,“唉,也是两位公主们的一点心意,长公主也说了,若是到时候有人问起,就说那布匹是咱们从他们那儿买的。”
老太太就点头道,“行,祖母知道了!”
崔氏也赶忙道,“儿媳也知道了。”
“不过那布多少钱一匹啊?!”
蒋夫人就一脸懊丧地道,“哎哟,我这个倒是没有问哟?您说这一匹棉布得值多少钱啊?不行,我赶明儿得问她一下,不然到时候若真有人问起了,我还不知道怎么答呢。”
老太太就笑道,“不碍事儿,不碍事儿,只要你们回去各自招呼好你们身边的人,叫他们不要对外乱说,反正这衣服到时候都是穿在最里边的,别人也不知道,倒也不会怎么来打探。
还有,即便是有人问起了,到时候你们就说是两位公主给咱们拿了点棉花,然后咱们自己纺的棉线,又自己织了两丈的棉布来做的寝衣。”
蒋夫人就点头,“唉,这倒是个好主意,长公主虽说不会给她那几个兄弟们拿棉布,但是却还是要给头面每家都赠送一些棉花的,到时候都送了棉花,他们倒也不好怎么说亏腔。”
老太太也就点头,“行,那就这么着吧,总之,不能给那俩孩子惹麻烦。”
“喏!”婆媳俩就齐声应着。
没过两天,京中有勋贵人家宴请,蒋夫人携着儿媳妇儿参加,然而就有一个平时跟他们家关系走得比较近的侯夫人拉着她就道,“大上前天,我看到你的马车从宫里出来,而且后面还另跟着一辆马车,咋的呀,是宫里哪位贵人召见你们娘俩啊?”
在场的其他一些夫人也都个个的竖起了耳朵在听,若是受宫里的哪位美人们召见,那是不是就说明这蒋家与哪位王爷的关系更近一些,蒋家已经站队了某位皇子?
蒋夫人就道,“你可别瞎说,宫里面哪位贵人召见啊?!这不是我家姑娘再过一两个月就要出阁了么?河西郡那个地方冬天头冷起来比咱们京城还冷,我就寻思着给我家姑娘备两件羽绒服和羽绒被,这样也御寒一些,所以就去东宫里找了长公主殿下买了几斤回来。”
在场的那些夫人们听了之后都就一怔,不过随即就有人问道,“唉,你们家跟长公主是亲戚,而且平时你们的关系又这么好,怎么你们还需用向她购买啊?”
蒋夫人一下子就不乐意了,“瞧您说的这是什么话,我们有需要怎么就不需要向他们购买了啊?我们是亲戚不假,平时关系不错也不假,可俗话说得好,亲兄弟都还明算账呢,更何况我们还是表兄弟姐妹这种关系?
再说了那羽绒是人家辛辛苦苦喂养的鸭子和大鹅平时掉的羽毛,一点一点地积攒起来的,而且还要经过繁复地加工处理,光是散那个味就要经过好些道工序,这才能成为制作羽绒服用的羽绒,人家凭啥子就要无偿地给到我们呀,而且还是那么多,去年的时候一斤羽绒还能置换好多的粮食呢?”
有夫人就点头附和着她的话语道,“蒋夫人说的在理!”
那之前那个向蒋夫人提出这种问话的夫人脸上顿时就一片羞恼尴尬之色来,毕竟她那话有贪占便宜和挑拨离间之嫌,一时之间倒把她显得有些小家子气和上不得台面了。
然后有人跟着就又问着,“唉,蒋夫人,你们从长公主那里够得羽绒是怎么支付的?还是拿粮食置换的么?”
蒋夫人就道,“不是,不是呢,我们这次直接是拿银钱支付的。”
“拿银钱支付的,那啥价格呀?!”跟着又有人就来几兴趣。
蒋夫人就笑道,“两位公主殿下仁义,今年的价钱跟去年的不一样,今年的价格在去年的基础上降至了八五折。”
“八五折?!哎哟,这可是少了不老少的钱呢?!”
“是呢,是呢,那你们这回买了多少羽绒啊?”
蒋夫人就道,“我们这次买了十斤。”
“十斤?!这么多啊?!”在场的众夫人都就惊讶不已,那可得花不少的钱啊?有人羡慕,有人的心里就有些泛酸,看来这蒋家还真是富裕得很呢。
“蒋大人和蒋夫人嫁女可真是舍得下本钱呢,这出手就是阔绰啊?!”
蒋夫人就微微地淡笑道,“主要是我家姑娘打小身子骨就单薄,我家老太太又疼她疼得紧,生怕她嫁去那边了之后会身子受不住,被冻着,所以这才拿出了她一辈子的积储来为她置办嫁妆。
不过这羽绒它分好几种的,自然这价格也就各有不同,我们虽然购买了十斤,但实际上也没有花到太多的钱。”
有人就接着问,“唉,蒋夫人,长公主手里的羽绒多不多啊?若是我等也向她购买的话,您说她会不会卖些给我们啊?虽说今年养鸡鸭鹅的很多,但是老实说那合格的羽绒啊还是得属陛下和两位公主手里的,外面的那味可大着呢,根本就不能拿来制作衣服!”
“是啊,是啊,那么大的味道,谁敢用来制作衣服啊,没得把人给熏死了!”跟着另一夫人也就道,“上回我原本是想着去广陵郡主那里定做两件羽绒服和两床羽绒被,哎哟喂,可走进那铺子里啊那味道大的呢,直接就熏得我把早膳都吐出来了,与我一同去的我娘家的弟妹还怀疑我是又怀上了呢,您说我都多大年纪的人了,还怀孩子呢?那说出去都是个笑话!”
一众贵妇人们听了之后都就哈哈地大笑了起来,那夫人接着就又问,“所以自那之后我就再也不敢去她家的铺子了。”
跟着另一夫人也就道,“我也是,我也是,上回广陵郡主还亲自到了我府上抱怨说我有好一段时间没去光顾过她的店铺了,问我近期有啥子衣服被子要定制的么?她可以让人给我加个急,还说什么给我尽最大的优惠。
我的确是有衣服想做,可是那个味道太大了,那衣服做出来咋个穿的出去嘛,别到时候熏了自己不说,还把别个给熏着了,那可就是失礼了,所以我就只好说暂时没有呢。”
蒋夫人就笑道,“今年小公主在庄子上种植出了棉花,所以陛下就只收了两位公主殿下一半的羽绒,你们若是诚心去向两位公主殿下求购,她们应该是会卖给你们些的。”
“真的啊?!”
“嗯,”蒋夫人就微点了头,“两位公主殿下都是心善之人,知道咱们北方的冬天都很冷,很多人都承受不住这样的冻天气。”
“哎哟,那可简直是太好了,待我回去之后我也就去向长公主殿下求购些,去年的时候可把我们一家老小都冻的呢,恨不得一天都躺在床上别下来,今年子这冬衣倒是可以早些的准备起来了。”
众人都就点头,“嗯,是这个理,那冻起来确实是挺难受的。”
有人跟着就打探起了那棉花的主意,“唉,蒋夫人,您说这棉花长公主她们能不能也卖我们一些?我听说这棉花用来做棉袄和棉被也挺不错的。”
蒋夫人就摆了摆手,“这个你们就别要肖想了,今年那庄子上所产的棉花,两位公主殿下也没有预留到多少,自己都不够用呢,哪还有多余的拿出来卖与别人啊?”
众人就点了点头,“这个倒也是!”
萧黎和她姑姑没有想到的是,蒋夫人婆媳俩的这一场赴宴啊一下子就为他们家的羽绒打开了销路,京中的大户富户们在不久的将来都排着队地捧着银钱向他们购买羽绒,一时间让他们不仅是赚得盆满钵满,狠狠地发了一笔大财不说,还直接地将他们家的羽绒给卖得脱了销。
有的人家为了买到他们家的羽绒,甚至直接抱着钱来找他们预定,更有甚者,为了跟他们姑侄俩打好关系,还不惜另花钱从他们那里购买了几箩筐的咸鸭蛋跟皮蛋。
一时间,陆詹士每天都是乐呵的不行,每天都是数钱数的手软,而连翘也是每天把那个算盘拨的噼里啪啦的作响,对账也总是对到后半夜才会收工,用她的话说,只要是每天有钱财进账,她就是一天十二个时辰不休息都没问题。
萧黎就觉得,她让陆詹士来给她管理外面的一应大小生意,还有总览庄子上的事情,让连翘来管她的钱袋子看来是选对人了,这两人眼里除了她这个主子外,那就只有钱了,她将她的后勤保障交给他们俩来打理着她放心。
在用晚膳的时候,巴陵长公主就跟她说他们这两天又卖出了多少多少斤的羽绒,那些勋贵大户们又从他们这里预定了多少多少的祸,赚了多少多少的钱。
萧黎听着,然后在她姑姑说完之后,她就对着她姑姑道,“姑姑,那赚到的钱我们抽出一般来说孝敬给皇祖父吧。”
她姑姑顿时就愣住了,“为什么?!”然后看了屋里的一众人等之后,随即就挥了手,众人退下,她姑姑才小着声音跟她道,“咱们不是开支挺大的么?怎么还要把那钱分出一半来给到你皇祖父?
咱们这一年来孝敬他的东西已经不少了,几个庄子上的棉花,小麦,玉米,红薯,还有土豆,除了咱们预留的一些种子以外,咱们基本上都孝敬给他和朝廷了,怎么现在卖羽绒的钱还要分给他啊?
像咱们封地上的产出,那都是明面上的东西,朝廷都是有数据记录的,咱们不方便拿来供养军队,所以就只能靠其他生意所得来的做这件事情,咱们好不容易将那些羽绒给卖了出去赚了些钱,咱们干嘛不撰在自己的手里啊?”
萧黎就道,“姑姑,您说的我都懂,可是姑姑,咱们最近这么大张旗鼓地向各勋贵大户之家的售卖羽绒,想必皇祖父也是知道的,不仅皇祖父知道,恐怕就是那些朝中的大臣们也都清楚咱们最近是赚了多少的钱财。
说白了,姑姑我跟您也就只有两个人,而且咱们两个人的封地又都不小,皇祖父还准许我的封地这两年都不用向朝廷交税纳贡,产出来的东西那都是我自己的。
现在我们又赚了那么多的钱财,我们要那么多的钱财干嘛?这若是在有心人的挑拨下,会给咱们引来祸事的,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您看我皇祖父那精神头,还有那身子骨,少说再活个七八九十年的都不成问题的,他那人是很中意你侄女我,可他也疑心病重,难免不会觉得咱们赚那么多钱是起了别样的心思,这人啊一旦有了怀疑,再亲的关系也会生出嫌隙的。
所以啊,这个钱咱们必须得分出一半来孝敬给他,这样才会让他觉得我们姑侄俩一直都是跟他一条心,一直都是向着他,念着他的,就算到时候有人想要挑事也是不可能成事的。”
她姑姑听了她的这一番话之后就点了点头,“行,姑姑听你的,明天我就清点出一半的钱财来亲自送去宫里给到你皇祖父,不过那另外一半的钱财还是得尽快的转去走,咱们宫里啊不要放那么多的银钱。”
萧黎就点头,“嗯,我知道,稍后我会安排的!”说着她就往她姑姑的碗里布了一筷子菜,“不过好在咱们不缺粮,那钱嘛咱们后面慢慢赚就是,不是有几个营生都没有记在东宫的名下么?那些生意所得可都是直接地送去那里的,所以放心吧,咱们也不是太缺钱,就算是缺钱也只是暂时的,等我将那些都弄好了,咱们也就不缺钱了。”
她姑姑就点头,“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