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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呀,这几天天气这么好,谁又出事了?”
白秋展抬了抬下巴,转而道,“天气好,人可不好,最近若是有人出了事,恐怕头一个逃不掉关系的就是平安医院里几百个人。”
“既然天气这么好,人必须是好好地呀!”乔伊说着拉把椅子做到他对面,“比起别人,我更担心的自己的小命。”
“你会好好的,我保证。”白秋展说完,半晌又补充,“尽我所能。”
“哦,我听说最近公司要来一个大明星员工,这件事大老板怎么看的?”
“森林?这不是好事么?”
乔伊点了点头,对你当然是好事了,这简直是活招牌。
晚上乔伊从后门绕到郝大仁家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尽管郝大仁一再要求她不要过来,可是自己的仇不亲自报了,那还是乔伊吗?
白秋展只说不许她杀了他,可没说不让他吃些苦头。
前世这个人住进了乔家,这辈子也差点害了船行,无论从哪里说起,他都该死!
郝大仁看着有些失控的乔伊,拉着她出了地下室,随着铁们缓缓关闭,里面一阵阵的哀嚎也一并被隔离起来。
“乔乔,乔乔……为什么哭了又?”郝大仁看着她,方才那样子狠厉,如今又哭了起来,女孩子呀,倒真是叫人捉摸不透。
“赵子龙,他害死了很多人。”前世他杀了多少人,乔伊亲眼见过,郝大仁给她的人,几乎全死在他手里,还有祖母,应该也是被他杀害的。
他实在该死,只是——浓浓的夜色里,白秋展望着乔伊的车子一点点远去,大步进了郝家大院。赵子龙腿上中了两枪,虽然没种要害,但是任由血这么留着,不到明天,恐怕就死透了。
身后的人跑进去将他一圈揍晕后,又草草包扎了一番,半小时后,赵子龙被丢在了冷风刺骨的黄浦江上,直到后半夜,才被人送进医院。
森林新拍的戏已经上映一周时间,只是这次反响却大不如前,加之之前宣布是由方梅主演,临时换了人,更是惹得谣言满天,报上的评论几乎都是一面倒怀念那个曾经红极一时的方梅,对森林的评论更是不利言辞横加批判,反倒是女二号菁儿凭借天真烂漫的形象讨得大众的喜爱。
范明正喝着咖啡,手里的报纸险些没拿稳,沸沸扬扬漫天都在报道森林是心机女,这人红难免是非跟着就来了,他愤愤将屋子里的报纸一卷,丢进门外垃圾篓。这样捕风捉影的消息,也不知是哪家该死的报社杜撰出来的。
十点一刻时,森林才扶着白凤从楼上下来,白凤脸上依然罩着一层纱布,只露出一双眼睛,倒是不知伤情如何。
往日这时候,请来的私人医生也该到了,今日同样晚了些。
“早餐都准备好了。”范明看着白凤,凭空家里多了个人,多少有些不自在。
森林淡淡看了他一眼,将豆浆和油条递给白凤,四处找起报纸来。
“报纸呢?”
“许是耽搁了,还没送来,不过据说是今年的票房冠君。”
森林淡淡瞥了他一眼,这男的本事没有多少,自从家里的钱用完之后,反倒还要森林来补贴他,她也是一心念着他的好,可最近是越发厚脸皮,还爱管东管西,上次竟然还因为晚归和自己大吵一架,真是叫人头疼。
“你多吃一些,最近人瘦了不少呢!”范明充好两杯奶粉,端到桌子前,“这是朋友从英国回来专门带回来的,我舍不得带回家,专门留给你,快尝尝!”
森林慢慢端起来,尝了一口,“这味道,也不怎么样。”
白凤闻言,同样轻轻喝了一口,虽然味道有些奇怪,但是香喷喷地,倒是好喝。
“少爷,大夫过来了。”
“嗯,快请进来!”
范明这时提了衣服,嘱咐道,“白小姐就当做是在自己家里就好,脸上的伤也需要一点点来不是,心急可不行。”
森林瞪了他一眼,这人最近话太多了啊!
白凤低着头,微微点点头,也没回话。
医生按照惯常的步骤检查过就离开了,可知道森林出门,到这时候报社还没有送报纸过来,实在是够奇怪了,她一定要打电话投诉。
白凤站在二楼落地窗旁,楼下是一处面积不大的绿荫草坪,过道上种着两三颗枣树,其余地方就没什么景致可言了。
她从床底下拿出一面镜子,重新做到窗前,阳光打在脸上,似乎也带出一些痒,或许正是伤口在愈合的征兆,可是如今已经过去了半月,摸上去仍旧结着痂,也不知何时才能痊愈。
犹豫了好久,她轻轻解开面上的纱布,镜子一点点举到面前,还没看清楚里面的人,镜子啪地一声摔在地上,这镜子里的女人是谁?
她眼泪止不住又流了下来,这怎么会是她?绝不可能是她呀!眼角又青又肿,脸上多处伤疤。
她慌忙擦干了眼泪,可是这眼泪偏不听她的话,一点点往外冒。
森林在门口的破纸篓里终于找到了今日的娱乐报纸,这上面都写得什么,说她是没演技,长得也不如方梅漂亮,还有她演女主是因为背地里有靠山,她没法再看下去,也不准在再出门了,坐在屋内的沙发上,狠狠将报纸撕成一条条。
上海的报社八爷和赵子龙为大,八爷自家的电影,倒是不至于抹黑自己,而赵子龙,他已经有两周没接自己的电话?大约还是因为方梅的事心中对她怀有怨气,想到这里她又越发恨极了方梅。
她在一楼走来走去,终于决定再打一次电话。
刚上楼梯口,白凤的房间里传来断断续续的抽泣声,她一把推开门,白凤整个人躺在床上,被子整个蒙在头顶。
“怎么了?”她着急跑到床边。
被子里露出一双眼睛,面纱已经松开了。
森林不忍看那张脸,微微侧头,又注意到地上的镜子碎片,讨好道,“大夫说了,现在不能哭,否则有可能会留疤。”
“肯定会留疤的,不是吗?”白凤狠狠瞪着她,若不是船行的事情,她还在苏州做少奶奶,怎么至于落到如此田地。
森林闻言怪笑了两声,两手搭在她肩上,“我的好姐姐,你这是在怪我吗?”
白凤一把推开她,快步跑到窗边,一把推开了窗子。
“这里跳下去,可死不了,顶多就是断一条腿。”森林微微叹了口气,上前拉住她,“你知道的,这件事可不怪我,都是将君的吩咐,你敢违抗他的命令?此时,偏说这些话来气我。你现在该好好养好伤,以求他日好为自己报仇!你就算能忍得下这口气,难道也忘了娘?”
白凤闻言浑身一震,清凉的眸子里闪了闪,默默坐回床边。
“你脸上的伤我已经问过大夫,现在国内医疗不发达,对这样的伤口暂时还没有办法处理。所以,我准备送你出国。”
森林顿了顿,一把扳过她的脸,细细看着她,“我和国外的医生了解过这个病情,可能会需要换脸。”
虽然一早有这个打算,迟迟没说也是这个缘由,这不算是很好的选择。
白凤呜呜从喉咙里哭出声,眼泪却已经能没有了。
“你是说,换脸吗?”
“据说是打了麻药,移植其他地方好的皮肤到脸上,但可能会有很大的变化。”森林伸手抹掉她眼角的泪痕,“但这是唯一的办法,若是你愿意顶着这样一张脸活一辈子,那我就省了出国那笔钱。”
“不行,绝不可以!出国,我出国,还不行吗!”白凤趴在床上,整张脸埋在被子里,方才哭过,此时被褥上还是濡湿一片。
这样一张脸,怎么活的下去,还不如死了。
“你如果决定好了,就尽快收拾行李,现在虽然被救了出来,但是广州那边来了人,大约不会罢手,为了避免多生事端,你要尽快离开”她说着揉了揉太阳穴,“到了那边,尽量低调行事,早日回来。”
白凤仍旧铺在被子里,头也没抬,她能做什么呢,异国他乡,呵
森林下楼拨通了大帅的电话,如今的情形已经不再是她所能掌控,大帅说过,到了掌控不住的时候,就可以联系他了。
“她同意出国了。”
“同意就好,毕竟国外的医疗各方面国内比不了,若是回来,还是我最好的帮手。”
“大帅,”森林打断他的话,“上海这边的局势我已经掌控不住,赵子龙联系不上,明月白在医院里估计也快醒了。”
她说着摸了摸额头,不止心里疲累,身体也快要吃不消了,一边拍戏,一边处理事情,实在是焦头烂额。
“你放心,不出两日,他就会出来了,另外上海那边我会尽快安排其他人帮你接洽,若是实在忙不过来,演戏就——”
“大帅,我还好,孔子健那边我会尽快联系好。”森林有一次打断他,这人是说一不二,她很了解他的脾气。
这时,电话另一端传来女人的一阵轻笑,男人显然也没了多余的耐心,“那就这样吧!”
森林慢慢挂了电话,整个人瘫坐在地上,大帅说过会等她回去,结果呢?如今恐怕在温柔乡里了!是因为赵子龙的事情吗?
她拍了拍脸蛋,绝对是吧,这世上没什么事情能瞒住大帅!
明月白醒来的第三天,赵子龙也昏迷着被带进了同一家医院。
明老太太日日对着这个被救回来的女孩,脸色算不得太好,这女孩长得和郑清雅确有七八分相似,但却一眼就能看出分明就是个冒牌货。
明月白胸口起伏不定,说起话来呼吸明显还有些不稳,老太太从他醒过来开始就絮絮叨叨一直说着,他简直恨不得再睡过去的好,一脸使了好几个眼色向白秋展求救,却都被这人给无视了。
“外婆,他又要晕了。”白秋展打断老太太的念叨。
“胡说,分明醒着。”
“你要是再念下去,恐怕他就要晕了。”
老太太瞪了他一眼,到底不再说了,左右受了伤得了教训,但心里却仍是心疼,“你这几次吃了大亏,心里总长点教训了吧?”
“嗯!”明月白点头,又望着天花板,他永远无法再见到清雅,为她报仇了。
“你又想着那个女的了?”老太太右手搭在他手上,“你想也是没用,她已经走了,人总要往前看。”
“外婆!”
老太太转过头又瞅着他,“上海的局势,没想到也这么乱,你,你们,每一个叫我省心的。”老太太说着从软椅上站了起来,“我回去睡一觉,明日再过来。”
她走到女孩身边,又忍不住叨叨道,“连自己未婚妻都认不得了!”
白秋展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模样心有不忍,他缓缓走到窗前打开窗子,外面的人已经散开不少,这几日除了孔子健和八爷过来两趟,也全都被老太太挡了回去,旁人倒是不曾来过的。
门从外面开了,女孩端起小米粥半蹲在床前,“你刚醒,要不要吃点粥?”
明月白冷冷看着她,一把打掉她手里的粥,“你怎么还不走?没听到,还是没听懂,我认错人了否则根本不会救你。”
女孩显然没料到他会发火,抹着眼泪出了病房。
“话说,你给我报仇了没?”明月白话声刚落,女孩从外面拿着撮箕走了进来,怯怯道,“这里不干净,我还是打扫一下,粥等会我再换一碗过来。”
女孩说完,低头默默打扫干净,眨眼又消失在病房里。
“还没来得及。”白秋展冷冷道。
“什么意思?”明月白最讨厌他说还说一半,偏偏这人也是知道他讨厌,可还是这么做了。
“他现在还躺在医院,我要给你报仇,也得他醒过来才行。”白秋展说着,回头看了他一眼,“你至于连自己未婚妻的样子都认不出来了,可真是出息!”
明月白一脸落寞垂着头,从见到郑清雅的第一面开始他就知道这是个骗局,可是那又如何,倘使有一点点机会,他都是不能放过的,那毕竟是和郑清雅相关的事情,和任何人比起来都不同的!
“这一切和赵子龙有什么关系,难道都是他在背后捣鬼?”
白秋展白了他一眼,将那日的事情粗粗讲了一遍,“这两件事大约是一早计划好的,所以,你是被人算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