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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来了,留下来喝一杯热酒,只是别惹事生非。”
明月白心头恨恨地,牙齿顶了顶上颌,慢慢放下手来,“我听说乔小姐的弟弟正在这个女人手里。”
白秋展停住步子,“你对她究竟是有几分情意的。”
明月白又笑着道,嘴巴开了阀门一般,“是啊,我心里早就有她,见她第一面的时候就喜欢上了,所以如今我必须帮她救了小少爷出来。”
范曦月笑着又迎上去,只是看着他,“所以,如今明少爷就是丢了性命也要找回那小少爷了?”
明月白一愣,心头吃味,这个女人果然是可怕,只是不知道二哥是如何下得去口的。
“这是当然,就像是范小姐为了二爷可以去死一般,论起痴情来,我们两人绝对是不相上下。”
不相上下吗?
范曦月抿了抿嘴,眼底已经带着薄怒,外头小丫头已经进来催了两道。
“所以,我若是不告诉你那孩子的行踪,你今日是不打算让我们订婚了?”她说着,手里不知何时也握了一把勃朗宁,只是在他面前一晃又收了回去,“哦?我拿错了,小少爷在我手上不假,不过还得我和二爷出去见过众人,自然满足明少爷的愿望。”
明月白仍是不依不饶,只道,“若不是为了耽误你们的好日子,我就暂且让一步,不过我得先看到小少爷如今平安着,否则你们今日也别想走出这个大门。”
白秋展一脚上去,眨眼两人又过了十几招,仍旧是不相上下。
丫头从外面急匆匆进来,附到她耳边低声道,“小姐,外面有人将四面包围起来,这可怎么是好?”
范曦月附到她耳边只是低声说了两句,又看着那边做戏打着的二人道,“明少爷快住手,我,你就是想知道小少爷是不是在我手里,这个容易,我这就去给你取一件信物来。”
明月白听罢立刻住了手,堪堪往后退了几步又道,“你最好别耍什么花样,否则你们这个婚恐怕是定不成了。”
范曦月咬牙看着他,又拉着白秋展到一旁,“我为了你牺牲甚多,你就在这里等着我回来,哪里都别去。”
她说着提着裙角从侧门出去了。
白秋展看她身影渐渐消失,又瞅着明白白道,“今日你帮了我,他日若是有女子强追着你,我必然替你挡一挡。”
明月白吹了吹嘴角胡子,仍旧笑着,“只怕十个你也挡不住追我的一群女的,我现在就跟着她过去,若是一旦将小家伙带来,你就再也不能提之前帮我的事。”
白秋展只是点头,随手将身上大红的外装解下丢到地上。
青田忙跟过去,只是看着二爷的脸色又道,“乔小姐如今已经到了楼下,还是惦记着你呢!”
白秋展脸上带出几分笑意,只是又问道,“方才那个丫头,盯紧了没?”
“盯紧了,二爷放心。”
两人还未说完,乔伊已经推门进来,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又取笑道,“这副打扮换上红妆不就是新郎官了?”
白秋展看她吃醋,只是心头欢喜不尽,又拉住她的手从后门出去,“我不怕你笑我,不过这时候我们得赶紧了。”
且说范曦月刚拐过巷道就发现有人跟踪着她,只是擦了擦额角,拐进歌舞厅后面的一处宅子,这里荒废很久,残砖断瓦满地,皆是因为前段时间被一个大老板开发了一半,没想闹出几条人命,如今又荒废下来,如今里面住着多是些附近的流浪汉。
这时候,里面还隐隐传出来孩子的哭声。
她听到身后脚步声近了,只是侧身一闪,紧紧靠着旁边的墙壁。
这时,身后声响又没了。
她犹疑着往外面探出一个脑袋,四下里空无一人,只是不知跟着自己过来的人又是谁了,会是他吗?无论如何,这一刻,她并不希望两人以这样的姿态对峙。
她苦笑着又往里去,里面当然是绝没有乔家小少爷的,有的只是附近的小乞丐,看到她过来只是往墙角缩了缩脑袋,一副害怕地模样。
范曦月从怀里掏出一把剪刀,慢慢走向其中一个孩子,他怀里还抱着一个更小的小孩,“别怕,我只是需要一点头发,你让我剪一点头发,我就把这个银元送你,好不好啊?”
小孩害怕点点头,一步步挪了过去,“她睡着了,你别吵到她了。”
范曦月很想伸手摸摸这个脏兮兮的小男孩,只是刚到半空又住了手,“这个是你亲妹妹吗?”
小男孩没听懂她话里的意思,眼睛直直看着她手里的银元,“呐,你已经剪了我妹妹的头发。”
范曦月将手里的银元丢到地上,突地转过身子,她最讨厌的就是这样的温情,于她而言已经成为心头一根拔不掉的刺。
明月白从院墙翻了进来,看了半晌,大声笑了出来。
范曦月一抬头看到他,就拔出了腰间的勃朗宁。
明月白翻身躲过,正中范曦月的右手,勃朗宁啪地一声掉在了地上。
范曦月整个身子倒在了地上,只是强忍着眼泪瞪着他,“你如今伤了我,还指望找到乔家小少爷,你别做梦了。”
明月白利索别回腰间,“是吗?那我们不如等着瞧咯!”
白秋展一路追着那个丫头到了歌舞厅后面的院子,后院一直是杂役居住的位置,提前将人藏在这里,也算是苦心孤诣了。
只是,丫头刚进了杂物间出来后,面上却是一派的惊慌模样,只是拔腿就往外面跑。
白秋展一把上前拦住她,手里的勃朗宁打了个璇儿。
乔伊进屋找了一圈,屋子中央的柱子边丢着一圈麻绳,旁边放着几个空碗,乔伊低头将一个黄色皮球捡了起来,惴惴不安出了房间。
“这个东西是小皮球的,只是如今里面已经没了人影。”
“快说,你家小姐将人藏哪里去了?”
丫头慌忙摇头,只是跪地求饶道,“二爷,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呀!”
乔伊一把夺过勃朗宁,厉声道,“你若是再不说,我现在就取了你的性命,就是你再想说的时候,恐怕也没有机会开口了。”
丫头被吓得又是磕头,“小姐派我取一件那孩子身上的东西,只是我也没想到,那孩子竟然不在这里了。”
她说罢又哽咽大哭起来。
“里面,是不是还有旁人?”
“是,是,森小姐。”丫头说罢怯怯抬头看了她一眼,又道,“只怕是森小姐解开了绳索,所以带着小少爷跑了。”
森林带走了小皮球,那个女的恨透了他们一家,若是小皮球这样落到她手里,只怕性命岌岌可危了。
“别担心,想必还没有跑远,我这就去给你找回来。”白秋展说着大步出了院子,只是一刹那的功夫,整个人就不见了踪影。
青田上前扶住她,另一头明月白已经将范曦月绑着从门外进来吗。
“怎么了?人呢?”他说着又急急跑了过来,进屋里一瞧,又是大吃一惊,一脚将范曦月推到地上。
“你们出尔反尔,都是你自作自受!”她说着目光狠毒望着乔伊,用力挣脱了明月白的钳制,只是不住地大笑起来。
乔伊一把拉住她,勃朗宁抵在她脑袋上,“她去哪了?你肯定知道她去哪了不是?”
“我是真的不知道呀,乔小姐,你这么有本事,不如自己去查!”她目光决然,虽然输了却也没有一丝委畏惧。
“你说不说?”明月白手里拿着一把匕首,抵着她脖颈,“范小姐,你不怕死是不是?那如果我在你脸上画几道伤疤,不知道之后二爷还会不会多看你一眼?”
范曦月梗着脖子,“若是我伤了一丝,二爷绝不会放过你的。”
“哦?”明月白就要动手,乔伊又拦住他,看了青田一眼,“你看住她,等二爷回来再处置吧。”
门外,乔白杨已经到了,看着她脸上同样万般焦急。
“爹,森林将弟弟带走了。”她哽着声音,只是又气又恨。
乔白杨眼神虚空看着她,半晌才找回声音,悲戚叹着气,“手足相残,我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啊,老天爷!”
“爹,若是这次弟弟少了一根毫毛,我绝对绕不过她。”乔伊说罢只是朝着路口去了。
八爷的车子从斜刺里冲了出来,堪堪停在了路口,对着他们挥了挥手,“快上车,我带你们过去。”
乔伊一把拉开车门,看着急匆匆跑过来的乔白杨,只是垂头叹气,父亲大概还是不愿意面对,乔伊不觉心头一震刺痛,若是今日若是抓到了她,又该如何。
车子很快就到了码头,岸上站了几十个护卫,贾平远瞧见她们又迎了过来,“森林这边早就雇好了船,我们又被范曦月摆了一道。”
乔伊看着淹没在潮流中的一道小船,焦急看着波涛汹涌的江面,“二爷呢?”
“二爷为了追上那丫头跳了水,这时候估计已经在船上了吧!”他说完看着乔伊惊慌失措的模样,又道,“他带了几个人过去,放心。”
乔伊一把推开她,“我怎么能放心?森林船上又多少人,你知道吗?”
贾平远无奈摇了摇头,只是又无奈,“那丫头威胁我们不能跟过去,否则就要杀了小少爷,我我也是无计可施。”
身后,白二爷也已经到了,只是看了一回众人,“我去救他。”说罢,一头扎进了江里。
乔伊看着旁边的船,只是大步上了船,又对着八爷吼了一声,“找个会开船的兄弟,你总不想看着他这样死掉吧!”
乔白杨上前拉住她,“你弟弟的性命还在她手里。”
“爹,我们不如就赌一赌,她是要自己的性命,还是我弟弟的性命?”乔伊说罢,也不看他,只是急急上了船。
远处,那艘船现在只有一个模糊的影子。
“师父,你开快点!”乔伊催促着,只是望着平静的江面,又拉住贾平远,“他们走了多久?”
“半个时辰了。”
乔伊点点头,又看着开船的师父,“你多久能追上去?”
“不要半个时辰,小姐坐好了,我这就追过去。”他说着看着众人都坐稳,猛地加大了马力,船利箭一般冲刺出去。
船上,森林只是抱着小家伙,这个小家伙实在聪明伶俐,就连这个时候也是一副乖巧的模样,还懂得如何逗她开心。
小皮球又推了推她,嘴里只是抱怨,“姐姐怎么又不陪我玩了?”
森林挤出一个笑容,“姐姐也想陪你玩,不过,你看后面由坏人在追姐姐,他们要是追上了我,就要杀了我?”
“杀你是什么意思?”
“就是你再也见不到我了。”
小家伙耷拉下脑袋,握紧了拳头,又拍着她的手,“姐姐不怕,我来保护你!”
森林瞧他大大地眼睛,生的十分可爱,倒是和那个臭丫头丝毫不像的,甚至也不像乔白杨。
“那你愿不愿意和姐姐一同离开呀?”
小家伙听到要离开又突然哭了起来,“我想娘亲……呜呜!”
森林心底莫名烦躁起来,突地将他推倒在地上,小家伙摔了一跤,眼角还带着泪珠望着她,越发委屈大哭起来。
“哭什么?你要是再哭一声,我立马就杀了你!”她从怀里又掏出了勃朗宁,全然换了一副嘴脸看着乔笙,“就是因为你母亲出身高贵,我母亲出声下贱,我们就只能落得街头要饭的下场,这样不是很不公平吗?你娘多狠的心呀,若不是她,我们怎么会被赶出乔家,你们都该死!”
乔笙被她这模样吓得越发哇哇大哭起来。
森林心里烦躁,又看着远处一点点靠近的车子,对着半空里放了两枪,“他们现在就是为了取我的性命,我不怕他们,大不了就是一个鱼死网破。”
船狠狠颠簸了一下,船速已降了下来,因为开船的人已经死了。
白秋展上了船,躲在船舱后面,还没来得及动作,森林就冲到了舱外,朝着里面大吼一声,“你怎么开船的,信不信我马上杀了你。”
“对不起,对不起。”里面,被掉包过的船工这时候夹着喉咙,赶忙不住道歉。
森林听过后只是大跑着到了船板上,立马将小家伙牢牢抱在怀里,一只手握着勃朗宁牢牢抵在小家伙的额头。
“二爷,不必再躲了吧!”她说着拉着小皮球站在甲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