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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0章心中向来是骄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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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伊张了张口,犹豫一下,乔白杨已经进了房间顾自将门带上了。

    芸香从旁边跑出来,嘴里叼着半个黄瓜,“xiaojie,你和小高不是去医院了,怎么这么久才会来?”

    乔伊一把将她嘴里的黄瓜扯下来,“你看我这像是从医院里回来?”

    芸香忙将眼睛放在她身后,小高缩了缩脑袋立刻跑了没影。

    乔伊坐在大厅里只是望着楼上发呆。

    芸香忙推了推她,“xiaojie怎么不上去洗漱?我也好帮xiaojie整理衣服?”她说罢捂着嘴朝着楼上看了看,“xiaojie,是不是?”

    乔伊点点头,一把将她拉到身旁低声道,“我去你那边收拾一下,否则给他看到了必定还得再气一场。”

    呃……

    芸香为难咧着嘴,她这时候就是胆子再大也不敢得罪姑爷呀!

    “上来!”白秋展楼上叫了一声,乔伊吓得猛地缩了缩脑袋,立刻顺着楼梯踢踢哒哒上了楼,这个人真是疯了不成?

    乔白杨从旁边门里面露出半个脑袋,他的房间恰好在乔伊房间的对面,乔伊忙绕到他上前。

    “方才是什么声音?”

    “爹,是贾表哥过来看我,被我送走了。”

    “哦?这么晚!难为他惦记着你,倒是个有良心的。”乔白杨说罢又勾着脑袋,往下面探了探,“没事就好,以后不要自己冒险了,从前你可都是躲在我身后,现在我们一家人反倒都躲在你身后了。”

    乔伊默默点了点头,撇过不看父亲的脸色,他知道父亲虽然落难至此,心中向来是骄傲的。

    房门已经打开,乔伊手指刚搭上门锁就被一双打手强拉进房间,白秋展一把将她拉进房间,“你这时候还知道回来?”

    乔伊看他怒气冲冲,自己已经理亏三分,语气软了三分,“我知道我今天的事情做的不对,可是我差一点就杀了白二爷,他们……”

    白秋展听着眉头紧紧皱了起来,他从来不需要自己的女人在前方开疆扩土,这是男人该做的事情。

    乔伊明白过来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她手指碰了碰他之间,“在我心里,我们之间不分彼此。”

    白秋展伸手拉她到跟前,鼻息相接,“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

    “嗯?”乔伊瞪大眼睛看着他,她又不是眼瞎,一路上回来他都一言不发,脸色更是臭的可以,周身就像是冰块一样散发着寒气,说是不生气自然是假的。

    白秋展回看着她,一把将她紧紧抱在怀里,“我只是,害怕失去你的感觉。”

    晚间月色当空,乔伊洗完澡红着眼从卫生间里出来,这世上找到一个疼惜自己的人容易,但要做到惺惺相惜,却贵在相知两个字。

    白秋展安jgzuo在床头看书,手里依旧是那本快被翻烂掉的《红楼梦》,乔伊刚凑过去,他立刻就将书本合上。

    “这本书真的好看?”

    “累了一日,赶紧休息吧!”白秋展说完随手就将灯熄了,右手紧紧搂她在怀里,“当初知道我出事的时候,你是什么心情?”

    乔伊瘪着嘴,脑海里回忆起那时候的情形,“开始很痛苦,后来一直也很痛苦,无论过多久,都一样痛。”

    “所以,今天知道你要为了我去冒险,我也是一样的心情。”他说完轻轻她头顶的碎发,语重心长起来,“生死之于我,从前一直不算大事,可自从遇到你之后,我就开始患得患失,没有一刻不怕失去你。”

    被子里,乔伊不停落下的眼泪打湿了脸颊。

    她何曾不是如此。

    现在两个人如此近的距离,近到可以清楚听到彼此的心跳,可还是不能放弃对彼此的惦念,“我只是想帮帮你,你别生我气了!”

    “说了没有生气。”

    “我知道。”乔伊鱼蹿一般从被窝里探出脑袋,数月不见,他嘴边的胡茬倒是格外扎人了。

    “有点扎人,难受!”她捂着嘴嘟囔了一句,脸上又露出小女孩的情状,白秋展心头跟着一跳,下一刻她已经跌入梦乡。

    白秋展低头看她安静的小脸,这个女人也只有睡着的时候最是安分,醒着的时候是张牙舞爪的淘气。

    月光从窗外洒进来,窗帘迎风飞舞,地上的光圈不停变换着形状,大大小小,直到在视线里缩成一条小缝。

    第二日,两人起床的时候是被外头铛铛的玻璃声给震醒,白秋展知道她起床气大,忙披了外衫赤脚下床轻手拉开窗户,“大早晨怎么回事?”

    “昨日钥匙的事情,你问了弟妹没有?”

    白秋展脸上一派愕然。

    “还真没有,你也是真的心大呀!”他说着拍了拍胸口,就往里头去,“赶快叫醒她吧!”

    “不!”白秋展按着他坐下,给两人都倒了一杯冷茶,“五哥,你要不要喝杯茶顺顺气?”

    “我不需要顺气。”五爷又站起来在阳台上绕了两圈,外头天不过蒙蒙亮,这时候下面还没有人,从这边可以看到院子里枯败的树木,“再过几日就是大寒了吧?”

    “是义父的忌日要到了。”

    “所以,我们得抓紧时间,到时候别没脸去给老大上香。”五爷说着端起冷茶喝了一口,真是透心凉。

    乔伊睡了个自然醒。

    五爷这时候已经走了。

    白秋展坐在床头低头看书,神色专注,这样认真的模样是乔伊从未见过的,她轻轻从被窝里探出脑袋凑上去,这时候讲到了第五十七回,慧紫鹃情辞试忙玉慈姨妈爱语慰痴颦。乔伊往上又凑了凑,想要看清楚书上的内容,可是究竟有些困难。

    白秋展将书哗啦一下合上,伸手点了点她的脑袋,“睡好了没?”

    乔伊点点头,“这一回我是看过的。”

    “哦?”他似乎并不大以为然。

    “你不相信?哦是什么意思?”乔伊不依不饶看着他。

    “就是知道了。”

    乔伊闻言哭笑不得,扭头从床上跳下来,看了时间,妈呀,这都下午1点了,她也是能睡地很,再回头看床上闭目沉思的人,仿佛也好似不知道饿一般。

    “这个时辰你难道不饿吗?”

    白秋展没答话,朝着窗户外歪了歪脑袋,阳台上放着十几盘江南小吃,都是家里长做的豆腐羹、鱼粉面之类的,只有外头几盘菜稍微动了筷子,其他却是动也没动的,她也知道这人对吃的挑剔,而且向来不喜欢吃面,想必也是没吃太多。

    “待会儿我让小高去醉香楼打包几样点心?”

    白秋展笑着应了,这才从床上站直身子,“我觉得自己好像更喜欢你一点了,怎么办?”

    呃……

    乔伊背过身子,红着脸将衣服穿好,“早晨我听到五哥过来了。”

    “你装睡呀?”

    乔伊抿着嘴一笑,“我这分明就势不辜负你的好意,我听到你说不要吵我,我就索性继续闷头睡了。”

    白秋展笑着揉了揉她头顶,“果然是我的好老婆,哈哈……”

    乔伊不明白他为何笑得这么开怀,踮着脚将手盖在他嘴巴上,“这样子笑着急别人听到了怎么办?我爹耳朵可是很尖的。”

    白秋展笑盈盈不再笑了,一把将她的手住在住在手心,“如果,我是说如果,我自私一点,将青帮交给小高,你觉得如何?”

    “不可以!”乔伊不需要任何思考就打断了他,又解释道,“小高他从小落难,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瘦的就剩一把骨头了,上辈子,还因此死了……”

    “你说,上辈子?”白秋展仔细看着她,又摸了摸她脑门,“这昨晚难道做噩梦了,还没醒?”

    乔伊一把拉掉他的手,板着脸看着他,“你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对吧?”

    白秋展轻轻点了点头,这,的确是不太可能的事情啊

    “我并不着急,所以你也不要着急,我们都得相信船到桥头自然直,到时候或许有更适合的人出现?”她笑了笑,在阳光的照射下整个人都闪着光。

    白秋展眉头渐渐舒展开,整个人长长叹了口气,“有时候,我发现和你说话真是一件开心地事。”

    “你刚认识我的时候,心里可不是这么想的吧?”

    白秋展的思绪一下子被拉回到很久之前,久到像是他们很早很早就认识了,她刁蛮任性又果敢决断,那时候他更像是被她身上这种自相矛盾的情感所吸引,之后眼睛就再也离不开了。

    “看来果真被我说中了。”她嘟囔了一句,手臂挣了挣从领口里取出那两把,或者更准确点说,是一把钥匙,“这个我没有给她。”

    “我知道。”白秋展低头在她额头亲了一口,“这钥匙以后给我来保管吧?”

    五爷坐在醉香楼后面的小院中,这几日他已经日夜不停看了无数情报,连带八爷之前漏下的也一并看了,之后挑了一些自认为有价值的又吩咐人口述给白秋展。

    他比对着几张纸条,上面记录着每一次白蔷和徐飞飞见面的信息,这俩人之间的联系实在有些频繁,包括前几日后山出事之前,这两人还在白二爷家里见了一面。

    而现在,两人还在一起。

    山上出事并没有炸到白蔷,但是三爷为了得到钥匙朝着手下下了死令,徐飞飞最终还是选择背叛三爷。

    白蔷终于也到了山下,白二爷满脸心疼将她回到家中,看她惊慌失措的模样,又对三爷的出尔反尔恨地牙痒痒。

    白蔷沉浸在亲姐姐的死伤里,她说过自己早就不想活了,不想看那一张假脸在世上,她出国之后整容很成功,可是每次看镜子里的自己都会被吓到不行。

    白蔷见识了她高超的化妆技术,白二爷的替身和白秋展的替身都是姐姐亲手帮忙上妆,她亲眼见识了一个人变成另一个面目的样子,简直像是魔术一样的东西。

    她说过些日子教她,可还没实现,人就已经死了。

    白蔷想到这里又低低小声抽噎着,大吼大叫的动作她做不出来,捂着脸只是细细地哭,就像是密密的细雨打在心田;回家后又缩在被窝里蒙着脸哭,直到将被子头都哭的一片润湿,直到睡着了才罢休。

    白二爷日日过来看她,一连三日,她一句话也没讲。

    “二爷,三爷这样对姐姐,你也会这样对我吗?如果我也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是不是也是这个下场?”她眼睛里还挂着泪花,像是森林里受惊的小鹿。

    白二爷果断摇了摇头,“我答应你,无论何时都要对你好,你都忘了?还有我们的婚礼,我最害怕的就是你改变主意不和我结婚,如果真是这样,那天倒是该陪你上山,或许徐xiaojie也就不会死了。”

    白蔷听罢,又伏在他怀里低低哭泣,这世上没有如果,就算有,她相信事情也绝不会像我们所预期的一样发展。

    “等你好了,我们就办婚礼,我要给你最隆重的婚礼,我要全上海的人都知道,我娶你白蔷xiaojie。”

    白蔷哼哼唧唧两声,手指搭在他胸前,抬起头,“我不叫白蔷。”

    “森林?”他轻轻问,又顾自摇了摇头。

    “我叫徐曼珍。”她答,这个名字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对人提起过了。

    “为什么姓徐?”

    “因为当初救我的人给我们取的这个名字,所以在我们姐妹心里,这才是我们真正的名字。”白蔷抬起头,看着他命令道,“所以,你得记好了。”

    “一辈子都不忘,徐曼珍。”他说着弯着腰又动了动身子,将她放在臂弯里一个舒适的姿势,“困了吧,再睡一会儿?”

    “你怎么一直不问我钥匙的事情?”白蔷低头默了一会儿,瞪大眼睛看着他。

    白二爷看着她,心情有些复杂,他并不是不想得到钥匙,但是却不是以这样的方式,成为众矢之的。

    白蔷都脖子里掏出两把玉色的钥匙,一脸难以置信的神情望着她,“原来钥匙竟然是这样样子?”

    “我开始也不相信,但是却是就是这样的。”白蔷笑着从脖子里解开绳子,小心翼翼放到他手心,“这个算是嫁妆够不够?”

    白二爷喜不自禁将她抱在怀里,“我从来不要你的嫁妆,这是你拼了性命换来的,我不能收。”白二爷说罢又将钥匙挂在她脖子上。

    白蔷的心微微一牵,已经很久的时间,没有人能够给他诸如此类的感动,像是只有从心里来的东西才能够进入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