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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2章可能还是生命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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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明走到墙边,好半晌他才看出来这里究竟是什么东西,白白圆圆的脸蛋,上面两颗黑宝石一样的眼睛,纯白无瑕。

    “姑娘,有没有酒?”

    圆柱子滴溜溜转了一圈,丝毫没有听了半晌谈话的自觉,眼睛向上弯了弯,“有啊,我这就给你拿去。”

    范明四下里看着四周的景象,他不太明白他们话里的含沙射影,但他也意识到,白二爷口里所说的危险,并不是轻易对抗地了的。

    所以,他在这时候难得清醒了一回,从来不关心曦月的爷爷和父亲这次热情地有些过头,他不能不多想一些。

    阿雅已经取了酒回头,“这是高粱酒,可以?”

    “无论什么酒,是酒就行。”他道了谢之后爽快从阿雅手里接过就凭,又缓步走到旁边的树下站住。

    他看得出来,妹妹对白二爷有一些不一样的情感,至于是什么呢?他说不好。

    范曦月看到酒就要抢来喝,范明一把将酒壶藏到了背后,“曦月,我问你一个问题,你从这里离开后会不会有危险?”

    范曦月不答,算是默认了。

    “所以,可能还是生命危险?”

    范曦月又要抢酒,又被他闪身夺过。

    白二爷拉她坐下,脸上一副欲言又止的神色。

    “所以,”范明放下手里的酒壶,“在喝酒之前,你回答我一个问题,就算是喝酒你也要离开这里?”

    范曦月这下只是沉默了,她不答,是因为她找不到答案,而且这时候还没有人能给她答案。

    白二爷仍旧端正坐着,眉目间略有犹疑神色。

    “把酒给我。”范曦月已经倒了一杯,酒水刚碰到嘴边,一股辛辣的味道已经冲上了口鼻,“我必须得离开这里。”她说罢仰头将酒干了。

    范明带着她离开那里的时候,白二爷连送也没有了。

    范曦月一出门整个人又哭又闹,范明无奈只得将她按在车上坐稳,同母异父的妹妹,他其实并不是没有感觉,只是他从来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

    “大哥,我最讨厌你了。”她说。

    范明脸上是大吃一惊的神色。

    “你从小就比我笨,可是却轻易讨得爹娘欢心,而我无论如何努力,都不行,就因为我是私生女。”她说着又抹了一把眼泪,整个人靠在他身上,“哥,你就让我痛快哭一次,好不好?”

    范明点了点头,伸手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他什么时候结婚?”

    范明知道她问的是谁,这样子伤心的缘故没想到竟是为了那个人。

    “后天。”他轻轻道。

    婚礼的那日,上海滩鞭炮齐鸣,一条街上都挤满了人,白蔷坐在花轿里,一身红色旗袍遮面,脸上蒙着薄薄的一层蕾丝头纱。

    白皙修长的双腿o在空气里,风吹进来的时候,整个人打了个寒颤,她小心掀开轿帘一角,沿街还有不少位置贴着电影海报的宣传,热闹喧哗,这是她从前不敢奢求的。

    “新娘子快别拉帘子了。”喜婆后面跟上来,大声嚷嚷一句,吓得她立马又将帘子收了回来。

    她好笑低着头,指尖磨砂着脖子里的钥匙吊坠,不觉又想起来林子熙,那个人终究是不喜欢她,就算她为了他做到那个地步,还是不行。

    白二爷身边已经没有范曦月了,她该高兴才是,可是不在乎又怎么会高兴,她看得出白二爷似乎也对那丫头上了心,男人啊,往往是迟钝的,所以反应过来就只剩下追悔莫及。

    但这一切和她都没有关系了。

    成婚后,他答应她继续回去复学,只要凭她的演技,她必定可以笼络更多的人,这样才能为姐姐报仇,让乔家血债血偿。

    她又想起将,那个人这些日子大约是将她忘了吧!

    外面这时候传来更大声地鞭炮声,她眉眼不自觉皱了起来,用力捂着耳朵,轿子这时候停了下来。

    白蔷立刻坐正了。

    “恭喜夫人,祝一对新人百年好合,长命百岁。”喜婆夸赞两句,站到一边,白二爷上前将她从轿子里扶了出来。

    接下来拜堂敬酒,全是她不认识的人,她认识的竟然一个也没有,白蔷直到被送到房间,脸已经笑得僵了。

    她对着镜子又看了自己半晌,无论镜子里的女人多么美,可是都像是个假人一般。

    “茶?”她等了半晌回过头,喜婆被她早早赶了出去,丫头这时候也不见踪影,偌大的房间竟然只剩她一个人。

    “太太,长让我送吃的给你。”丫头扣了两声门,端来一盘子的各色吃食。

    白蔷瞧她一盘盘摆好,方回身道,“快去给我弄杯水过来,我渴极了。”

    丫头立马关上门去了厨房,她自己顾自舀了一杯粥到碗里,“这里可真冷,若是从前只怕得冻上了不可。”

    年少时候受过的苦,无论什么时候想起来,仍旧刻骨铭心。

    丫头没有送来茶水,白二爷已经进来了。

    “你这时候怎么能回来?”她笑,半是惊诧。

    白二爷轻轻嗯了一声,“怎么不能,我想见你就来了,其他人自有他们的玩法,你放心,酒我已经一一敬过了。”

    白蔷低头放下碗碟,又急忙取出一个瓷碗,“饿不饿?”

    “饿。”

    白蔷勾着头,身形一晃,长臂一伸已经将旁边酒壶中的酒倒了两盅,一杯递在他嘴边,“交杯酒?”

    白蔷按住他肩膀,偏道,“我还没吃饭呢?”

    “你当真是想要吃饭?”

    白蔷用力带你了点头,一副无辜神色瞪着他,“我不敢欺骗你,我今天一整天就只吃了一个苹果。”

    “看来是真的饿了。”白二爷叹了口气,用手按住她身子,反转一圈坐在自己大腿上,“我们一起吃。”

    白蔷知他素来喜好耍弄,笑吟吟弯腰夹了两口饭菜,你一口我一口,不一会儿就吃了大半。

    “太太,客厅里有电话找你。”

    “现在?”

    “昨天打过来的,我过去时长已经进去了,所以只好等在外面。”丫头说罢又踮着脚凑到她耳边,“是何将。”

    白蔷漠然点了点头,又道,“他说什么?”

    “说太太以后万事小心,还有祝你新婚快乐。”丫头小声说完,又看了左右,“太太要去回个电话吗?我替你看着。”

    白蔷抿着嘴笑了笑,转身朝厨房的方向去了。

    她并不算傻,白二爷家里发生的事情,他必定一清二楚,她没有必要让他误会,这对她没有丝毫好处。

    一碗甜粥做好并不太花时间,她知道他喜欢甜食,所以格外添加了不少红枣在里面,多年不曾下厨,但可巧技法都不算太过生疏。

    “蔷儿?”白二爷醒来急急出门,跌跌撞撞差点撞到她身上,白蔷冲着他微微一笑,“这么急着去哪里?”她问完低头看他chio的脚背,愣了半晌,“我只会煮红枣粥,你要不要喝一点?”

    白二爷欢喜不尽,抱着她叹了口气,“你做的无论是什么,我都喜欢。”

    白蔷慢吞吞将粥一口口喂他喝了,又瞅准时机道,“范家xiaojie,你为何将她关起来?难不成是看上她了?”

    白二爷本来早已忘了这一茬事,看她吃醋的样子,心里顿时乐了三分。

    “你笑什么?”白蔷推了他一把,放下碗就要出门。

    白二爷站起来一把拉住她,“因为她不是范家的孩子,而且,她知道太多事情,所以我担心范家老爷子会对她出手。”

    “就算她不是范家嫡亲的孙女,可毕竟养了这么多年呀!你别想糊弄我!”白蔷避重就轻,似嗔非嗔看着她。

    白二爷急忙摆了摆手,“事情没有我们想的这么简单。”他说罢又垂下头,“我也是时候去警署了。”

    “你该不会心善要跑去看那个丫头吧?”

    白二爷一愣,摇了摇头。

    “你对任何人都好,我自然知道,只是如今我们已经是夫妻,若是碰上女子……”她说着又掩面痛哭起来。

    白二爷无奈折回去又放下头过了,我对她没有那份心思,你若是不相信,我可以发誓。”

    “那你告诉我范家老爷子为何要杀曦月!”她固执看着他。

    “范xiaojie她知道当年林家事故的真相,而这件事似乎和范家也有一点牵连,具体的情况我也不了解。”他说罢看她愣愣的模样,又道,“明年春日复学的计划,我都已经和校长打过招呼了,到时候直接过去就好。”

    白蔷点点头,只是又呆坐一阵,林家的事情?她也听过一些,据说是白秋展的父母所害,如今倒是又扯上范家?这件事她不可能不理会,就是听到那个人的名字,或者为他做一点事情,她都心甘情愿。

    冬日里风声很紧,昨夜又是一场大雨,窗户外面常青树的叶子看起来又新又绿。

    他盯着窗台边上半枯干的狗尾巴草看了半晌,又扶着拐杖从卫生间里取来水,对着花盆浇了两拨水,水分一点点顺着图层往下渗,一层有一层,表面的水不一会儿就消失了。

    乔伊扣了两道门推门进去,八爷回身太急,又摔在地上,口里哎呀哎呀大叫起来。

    “你这样子也敢下床?”乔伊白了他一眼,只是赶忙检查过他腿上的伤势,嫌弃道,“要不要叫警察过来,你叫这么厉害干什么!”

    八爷瞅着她笑了笑,双腿慢慢放进被子里,“没事,就是看你心急,难免想作弄一下你,被我吓到了?”

    乔伊一把推了推面前的凳子,刺啦的声音在房间里散开,“我并不喜欢别人骗我,你知道吧?”

    八爷脸上笑意消散,指了指旁边的狗尾巴草,“这个草貌似被我养死了。”

    “现在是冬天,它这是冬眠了,明日春天就好了。”乔伊虽如此说,到底有走过去细细看了又看,这盆草跟了她快三年,缘分很深很深了。

    八爷垂着头,其实他很想问二哥的情况,可是不知怎地就是问不出口,或许和他一样受了重伤,或许情况要更糟糕。

    “这盆草今天我得带回去了。”乔伊低低念了一句,又回头盯着他,“你听到没?”

    “什么?”

    “我说我今天得带它回去。”

    “哦?”八爷突然尖叫出声,“其实,我的伤已经可以出院了,我不如去你家里养病,也方便见他。”

    “不行。”她干脆决绝。

    “为什么啊?”

    “他让我来看你,就是怕你私自出院,如今形势并不好,如果你有一点风吹草动,他也会有危险。而且,他还有一个大计划,在这之前你都必须在这里呆着。”

    “什么计划?”

    “这个我不能告诉你,我告诉你实情就是不想你担心,这也是他的意思,这几日你得守在这里,直到我过来接你。”乔伊郑重看着他,目光扫到门边,小高敲了门,双手捧着水淋淋冬枣站在门外。

    “xiaojie,方才看到七爷的人了。”他现在对待很多事情都保持着相对的机警,乔伊不知道他是否知道自己的身份,在她心里倒是宁愿他一辈子都不要知道。

    房门又关上了。

    八爷闷了半晌,见她不发一言,只道,“刚才那位小兄弟,你还带着身边,二哥也没说些什么?”

    乔伊板着脸色,“你一眼就看出来了?”

    八爷点点头,面色凝重,“若是三哥,或者七哥任何一人看到他,绝对可以认出来,当年我们一起长大,不可能忘记,何况他和老大长得实在太想像了。”

    乔伊听罢眼皮又往下垂着,“这可真是个问题,我都用习惯的人了。”

    “我手里有几个好身手的,你若是不嫌弃,我送一个给你。”八爷说罢也不等她反应直接对着门外招了招手,外头跳出来一个小伙子,十七八岁的模样,猴子一样尖尖的脑袋,眼睛却不抓人,一看就是好的随从,丢到人堆里绝不会扎眼。

    “不必了,这样好的人还是你自己留着。”

    “我又不要你的人来换,小高你以后别带出来就是了。”他说着又吃了一口枣子,“这几日我暂且听你们的吧,你让二哥别担心我了。”

    乔伊嗯了一声,只是等着他想起点什么来。

    “对了,”他吐掉枣核儿,继续道,“雅美那孩子我已经好几日没见过了,她说是去找你了,我,你……你们——”

    “没事,她病情已经被控制住了,只是暂时动弹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