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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柔姨娘送走后, 原飞星坐在小花厅里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但他吸取了上次的经验教训,冷静片刻,便先将柔姨娘花大价钱帮他定制的“用以留住王爷的八件神奇宝贝”藏起来, 简称为王八件。
将木盒塞到他衣箱的最下面, 原飞星十分后悔给柔姨娘那些银钱。他起初只是希望对方能过的宽松些, 没想到她拿到钱不仅帮他打探消息,竟然还想尽办法帮他留住男人。
大抵是从小被当瘦马养大, 即使被侯夫人迫害多年长了心眼,心思却也兜兜转转出不了后院那尺寸之间。眼界有限却也竭尽所能的对他好, 所谓母之爱子,计之深远不过如是。
但是, 原飞星还是捂了捂脸,他希望柔姨娘不要再给他惊喜了!!
这东西不比白瓷罐小小一个挖坑埋了便是,且里面大都是金属和玉器,烧也烧不掉。原飞星思来想去决定先藏好,等秦劭复职或领兵外出他再妥善处理!
将衣箱中的痕迹抹平,原飞星又想到那瓶见鬼的油膏了!明明就是普普通通的古代版润滑剂!秦劭那个狗东西乱扯什么鬼!
原飞星提着手中隐形的四十米钢刀等在房中, 秦劭却不知去了哪里,等用过晚膳府上的老大夫前来诊脉。
灰袍老者捻着胡须将指腹搭在帕子上品了半晌, 直言他这段时间吃药饮食健身三管齐下的效果颇好。原飞星梳妆的时候也察觉自己气色变好, 脸颊都多了一小丢肉, 线条更为流畅。
想到病好了是不是就可以不用再吃药了?原飞星心头一喜,语气倾向性极强的说道:“那药还需要继续吃吗?”
老者有些为难,迟疑片刻才拱手道:“剂量上小人或可稍减些, 但仍需继续服用才行。”
原飞星抿唇心中沮丧,便听秦劭的声音从外屋传入,“药量也不可减。”
旋即人便来到小几旁, 对一旁的老大夫说道:“以后还是按照之前的方子来。”待老者应声后,秦劭便让人退下。
随即极轻的弹了下原飞星的额头,板着脸厉声道:“身体的事情不可耽误。”
原飞星捂着额头瞪他,见到他人心里便只有一个念头:昚!恤!膏!
秦劭看他反应有异,便直接拉着原飞星的手挨着人坐在一旁,柔声问道:“沅儿可是饴糖蜜饯都腻了?”
原飞星掀开眼皮斜睨他,随即扯回自己的小手在男人面前将手心摊开,气鼓鼓道:“王爷,昚恤膏呢?”
秦劭眸子一闪唇侧便勾起弧度,大掌立即攥住他葱白的手指,于掌心落下一吻,随即不等原飞星反应便将人压入榻上,强健的双腿抵入,张口便想衔住那抹绯红。
原飞星身子被紧紧拥着,只能呲出小白牙用力啃上男人的下巴,这种时候还敢给爷乱来!乱来!乱来!
秦劭不顾下颌的疼痛,重新搭上青年的掌心,这才知道对方心中的怒意,反应极快立即咳了起来。原飞星松口,秦劭翻身躺在矮榻的另一侧,捂着胸口满脸痛苦的继续咳嗽。
原飞星:……
你最好是真的!
等了好半晌秦劭才堪堪缓下阵势,原飞星已经一脸冷漠地坐起身,端起茶碗垂着眸子,倒是想看看这狗厮能不能把肺咳出来。
秦劭收了势,拿起原飞星的帕子压了压唇侧,随即虚弱道:“便是沅儿现下想要,为夫这身子恐怕还要再恢复恢复。”
原飞星听完就很想把杯中热茶泼到这臭流氓脸上,想了想可惜这茶水不够烫,不然非要把他这百层脸皮烫下来几层不可。
原飞星狠狠眨了下眼,语中带气,“王爷那日何故逗弄小人?”
“小人今日才知,那罐中不过是普通的油膏。”说完用力抿唇,眸子盯在男人下巴上清晰的牙印子,竭力克制再啃他几口的心。
秦劭闻言勾了勾唇,随即又从榻上坐起身凑到原飞星身前。原飞星往小几旁躲一寸,秦劭便近一寸,两人一路挪腾着,差点将摆满茶点的小几挤下矮榻。
原飞星呲牙,“王爷!”你他娘要死是不是!
秦劭朝他闪了闪眸子,随即一把将人扛在肩头。原飞星惊了,立即挣扎扭动起来,慌乱间踢到秦劭的胸骨。
听到男人闷哼一声,原飞星又不敢乱动了,真怕自己忍不住这钢筋铁脚,将任务对象的胸膛一脚踢穿。
他捂着脸拒绝去看府中下人见鬼或调笑的神色,秦劭长腿迈开,步子又快又稳,扛着他这个弱鸡身子状若无物,几步便拐进了书房,才将他放在桌子上。
不等原飞星发作,便从一旁的架子上拿出白瓷罐,随即启唇道:“之前是本王认错了,竟不料闹出这样的笑话。”
原飞星呵呵哒,他虽然没有证据,但决计不信是秦劭弄错了。
原飞星从他手里抢走白瓷罐,内心啐了一口便转身走了,在古代社会他完全没资格和秦劭叫板,事情搞清楚就算了。
哼!忍一忍,骗到圆满度,秦劭去他妈!
原飞星走,秦劭便跟,两人再度回到房中。秦劭将人虚揽入怀,低声问道:“沅儿为何不与本王使使性子?”
“像刚刚那般,捶打捏咬都是好的。”
原飞星:“?”确诊了,坠马摔坏脑子了。
垂头小声道:“妾身不敢,妾身和姨娘的命是王爷给的,自是王爷说什么便是什么,误会解了便好,妾不想留下浪荡之感。”
秦劭挑眉,勾住原飞星的下颌,沉声问道:“本王是你的一切?本王说什么你便从什么?”
原飞星掀开眼皮和他对视,眸子偏到一旁,声音倒是娇娇软软,“自是无有不应。”
秦劭松了手,乌沉沉的眸子看向他,沉声道:“那我便要你从此刻起,只拿本王当普通人来对待。”
“不论是喜怒忧思悲恐惊这七情,亦或是眼耳鼻舌身意所出的六欲,沅儿的一切都可与我共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