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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了,你去忙吧,带上门。”
小秘书听话地带上了门,办公室又陷入一片寂静。
任苒站在原地踱了几步,想了想,还是把办公室的门从里面反锁了。
接着,她将林海刚刚坐过的沙发面前的茶几上,拿起茶几上一个普通的记事本,从本子的书脊上拆下来一个小东西。
拿到电脑旁边,电脑音响跟着就轻轻发出“嗡”的一声低吟。
配对成功。
虽然很小声,但声音还是很清晰。
这次录制的还是蛮成功的,角度也正好,林海的正面清晰可见。
——视频开始——
只见林海的表情僵硬呆滞,正在有一句回一句的答话。
“林梦和林琅为什么要杀顾甜?”画外传来任苒的声音。
“是我安排的,是我付了钱,让她们去杀顾甜。”
“那么你为什么要杀顾甜?”
“因为林枫死了,只要没有顾甜,林氏就是我的了。”
“那么,如果顾甜死了,你会按照当初的约定,把好处都兑现给林梦和林琅吗?”
林海脸上浮起一丝诡异的笑容:
“嘿嘿,嘿嘿,怎么可能,她们那么轻易地相信了我,那是她们自己傻。我怎么可能给她们钱?我要是有那个钱,我至于杀了我弟弟吗?”
“你弟弟也是你杀的?不是孟沁杀的?”
“孟沁,孟沁……孟沁也是傻女人,大傻子,收了我的毒药,她就甩不脱嫌疑,哈哈,哈哈,我今天就要去举报她,说她家里有毒药,这样,就没人知道是我杀了我弟弟了!”
“你是怎么陷害孟沁的?”
一听到“陷害”二字,林海的表情僵了僵,似乎在努力思索什么,良久没有再开口。
“林总?林总?”画外传出试探的声音。
——视频结束——
任苒把这段影像播放了几遍,拄着下巴沉思:
好可惜,本来连孟沁的事情也能一并问出来,没想到“陷害”这两个字触发了林海的清醒机制,后面的话都套不出来了。
此前,林海在任苒办公室里闻到的甜甜香味,其实是任苒的一个道具。
这个香味道具本身不具备任何杀伤力,单独使用时,只是一个味道高级了点儿的空气清新剂罢了。
但只要在这个房间里的人喝下任何一种茶水,香味中的特殊成分就会和茶叶中的成分融合,令处于房间香气笼罩下的人暂时性地失去自我意志,对于另一方的询问,只能说出真话实话。
当然,任苒作为任务者,再加上是这个香味道具的设置者,对这个攻击是免疫的。
而在这里稀里糊涂就上了套的林海可不知道这些。
他最多会怀疑茶水有问题,但茶水的确是正常的,无论拿到哪里去化验都可以。
而且,最重要的,林海本人从失去自我意志的那一刻起,一直到恢复神智,都不会记得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谁问了他什么,以及自己如何回答。
这段记忆对他来说,是真空的。
“这段录像可真是个好东西,比那啥还劲爆。啧啧。”29K5大概是听到任苒这边半天没动静了,那个恶心人的家伙已经走了,才开始跟任苒搭话。
“要是我把这个录像给林琅小妹妹看看,那场面一定很有趣。”任苒轻笑。
29K5:“要是在林海在场的时候,把录像放给林琅小妹妹看,那场面一定更有趣。”
“你这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怎么变得如此恶趣味?”
“还不是跟你这个黑莲花宿主待久了才这样的。”
任苒听到这里,突然心生一计,把子萌小秘书叫到办公室,如此这般地吩咐了一通。
小秘书连连点头,心领神会地“嗯”了一声,出门后立刻着手开始布置。
——医院病房——
纯白色带着暗纹的墙壁,原木色窗棂,一阵威风吹动白色纱帘,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味。
林琅在医院里已经住了一个多月,这期间,除了残腿的二次手术的时候,林中涛来看过一次,其他时间,都是打发工作人员过来,每周带点营养品来看望一下。
林琅没有心思吃什么营养品,那些包装精美的大牌进口营养品,全部都像废品一样堆在病房的衣柜里。
林琅已经过了那个为自己的腿伤春悲秋的阶段,她的内心充斥着复仇的想法,每天都在想如何才能送林海去死。
除了复仇,林琅每天琢磨的第二多的问题就是:
那天为什么会发生这起事故?
毋庸置疑,自己和姐姐林梦,去那个路口的目标很明确,因为她们提前得到了消息——顾甜在那天下午会出现在那家店,那个街角。
所以,她们也决定去那里,伺机制造撞车事件。
事情的诡异之处就在这里:
信息是对的,地点是对的,顾甜人也的确在那里,甚至,就在电光火石的那一刻,林琅十分确定,她肯定看见顾甜了,马上就要撞到她身上了!
“我看到她了。小琅,系好安全带。”
这是姐姐林梦,留在这个世界上的最后一句话。
林琅在这一个多月里,反复咀嚼着姐姐的遗言。
无需质疑,姐姐一定也看到她了。
可是,为什么眨眼间,顾甜就从车前消失了呢?
再接下来的事情,林琅的记忆就有些模糊了。
她只记得,顾甜的身影在眼前消失之后,姐姐因为无法控制车速,而前方就是一个九十度的L型路口,车技再好的驾驶员,恐怕也无法以那么高的速度安然度过那个路口。
在那几秒钟,林琅只记得一阵刺耳的刹车声,伴着姐姐惊恐的尖叫,安全气囊接着弹到自己脸上,一股巨大的离心力把自己抛向车门方向,林琅的手臂狠狠撞上车门,骨头断裂的声音——
不知不觉间,林琅又出了一头一脸的汗。
每次回想起车祸那个瞬间,身体上就会出现这样的反应。
好像把现场又重新经历了一遍,只是,失去的腿已经不会再感到痛了。
林琅瞟了一眼墙上的时钟,上午八点整。
往常这时候,护士应该过来给自己打吊瓶了。
因为现在是恢复阶段,每天要打的吊瓶还不少,所以要早一点开始,才能在下午两点之前把所有的药水打完。
怎么还不来?
林琅正想按床头铃问问,一个戴着口罩的护士,推着装满药水和针头的移动医疗车快步走进病房。
“林琅,打针了。”
今天这个护士跟以往打针的护士,声音好像不大一样。
而且没有带胸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