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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走夜路,别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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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被它盯上了,卢克。”

    “Fuck!我需要帮助,我们是好朋友对吗?”

    “当然,这是我份内的事。”

    “那么凶手呢?”

    “我没有更多信息,那个恶灵可能还在这里,定案自杀,并且封锁这栋别墅吧!”

    花园内,卢克和一位中年教士扔掉烟头,按照章程处理这桩凶杀案。

    教会人员有条不紊举行着驱魔仪式,卢克这里则遇到点麻烦,因为黛娜。

    “夫人!请为您的孩子着想,这里并不安全。”

    “孩子……我可怜的孩子……我的汤姆!呜呜……”

    最终,黛娜还是离开了,她声称会起诉卢克,并安排私人侦探继续调查丈夫的死因。

    胖警长无奈表示,有钱真好。

    ………………

    晚8点,第二个夜幕。

    美丽的海滨城市,一辆警车沿街巡逻。

    汤姆睁开眼睛,他坐在后排车座,支着下巴倾听前排两个警察的交谈。

    坐垫下方,一把银光左轮静静躺在那里,谁又能想到呢?

    昨晚,他一路走出庄园大门,突然想起自家别墅离城市还有很远很远。

    所以,汤姆把媒介左轮藏进一辆警车,事实果然如他所料,自己就这么被带出来了。

    “这个世界,恐怕再也找不到如我一般机智的恶灵了吧!”

    “呵呵,大城市真热闹。”

    在汤姆的视角中,无数四脚小狗狗攀爬大厦,某些行人身后缠绕着各种章鱼怪物,前面那条街道,紫色浓雾好似长龙,他闻到了腐烂且迷人的味道。

    “进去转转?”

    “你该找个女朋友了,斯蒂芬。”

    司机位那个警察虽然这么说,仍旧转向驶入街道,汤姆眼角扫过路标,原来是贝鲁街。

    传说中的红灯区,在这落脚貌似挺不错。

    警车停靠,两个警察前脚下车,汤姆带上左轮穿门而过,还不忘向他们摆手致谢。

    “嘶……好冷!”

    “我也是……”

    告别两位好人,汤姆行走在诡异荒诞的街道上,开始寻找第一个目标。

    既然以人的概念变成恶灵,那不妨为自己设定一条底线,至少对得起上一世养育自己的父母。

    杀人等于猎食。

    杀坏人,替天行道行不行?

    这么想着,汤姆拐进一条深巷,没多会儿又走了出来,因为里面有第二只恶灵。

    “噌……噌……噌!”

    巷子口,一道扭曲的人影聚合,他只有下半身,左腿关节往下绑着几把尖刀代步,和右腿很不对称。

    “叫你小瘸子吧,出来谈谈?”

    “……”

    无穷恶意覆盖汤姆,但它终究无法踏出深巷,这货也不离开,就这么直勾勾站着。

    “傻缺……”

    汤姆摇摇头,恶灵必须遵循其规则,连杀人也是如此,好比一成不变的电脑程序。

    而他,则是病毒。

    记住这条深巷,他转身就走,前面住宅区连绵不断,手上沾血的黑帮份子太多了。

    走走停停,快到10点的时候,他发现了目标,几个醉汹汹的混蛋。

    “啪!”

    “别走,继续喝!”

    “老吉姆,回家看孩子吧,你不行!”

    “哈哈……”

    汤姆在几个男人身上闻到了浓郁的血腥味,等他们分散回家,选定那位老吉姆,一路尾随在后。

    千万,不要回头哦!

    “哒哒哒……”

    “哒哒哒……”

    寂静无人的小巷中,两道不同的脚步声清晰响起。

    老吉姆听到了,他迟钝的扭头查看,发现没有人后,脚步踉跄继续往家中走去。

    “哒哒哒……”

    “哒哒哒……”

    “谁!”

    老吉姆突然扭头,左手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微耸腰身,杂草一般的褐发下,一双猩红瞳孔残忍扫射。

    “我,喝醉了?”

    “沙……沙……沙……”

    在他看不到正对面,汤姆一下一下摩擦皮鞋,恶意席卷冷风,吹的老家伙打了几个机灵。

    “沙……沙……”

    “谁!谁在那!”

    冷汗打湿吉姆的后背,他慢慢朝路灯的方向退去,但沙沙声越来越急,越来越近。

    “嗖!叮当!”

    某一个瞬间,吉姆奋力扔飞短匕,转身用最快的速度逃向家中。

    “哒!哒!哒!”

    “吼!不要过来!”

    “老吉姆,又喝多了?”

    “滚!法克!”

    这个时间点,路上行人还是很多的,他虽然骂骂咧咧,但总算找回几分安全感。

    “哐!”

    十几分钟后,吉姆狼狈撞开家门,看见正在写作业的小女儿,心中更显温和。

    “我的宝贝儿,晚饭吃的什么?”

    “我去找妈妈了,爸爸你好臭!快去洗澡。”

    “哈哈!”

    吉姆揉弄小天使的脑袋,脱下汗湿背心,晃晃悠悠走进卫生间。

    温热水雾冲刷,老吉姆略带享受的呻吟出声,脑子清醒后,他又想起刚才那一幕。

    “叮!叮!叮!”

    有声音!!

    隔着模糊的窗花,吉姆感觉有人在看自己,他慌乱关闭浴霸,拿起马桶塞子对准窗户,再听时声音却没有了。

    “噢!法克!”

    他咒骂着擦拭头发,裹上浴巾快步走出卫生间,关门的刹那,敲窗声好似又响了。

    “叮……”

    “爸爸,我写完作业了,你来签字。”

    “啊?哦!”

    吉姆搓了两把脸,在女儿的作业本上签好名字,心中却忍不住回荡刚才的敲窗声。

    “爸爸,我们该讲故事了。”

    “今天不讲故事,小艾玛早点休息好不好?”

    “哼!你不讲信用!”

    “好吧,我们去你的房间,讲睡美人的故事……”

    不算大的二楼木屋中,艾玛躺靠父亲怀抱,美丽单纯的大眼睛眨啊眨,最后打着哈欠睡了过去。

    吉姆低头亲吻小天使额头,道了句“晚安”,替女儿掖好被子,关灯走出房间。

    “晚安……臭爸爸……”

    “呵呵!”

    他傻傻的笑着,摆了个投篮手势,心里暖洋洋的。

    时间还早,吉姆打开冰箱,取了两瓶啤酒,调低电视音量,转到限制级频道,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

    “嘶……真棒!”

    “滋滋……坏了?破电视!”

    正是精彩阶段,吉姆赶紧摆弄几下电线,画面好转后,也不回沙发,蹲在电视机前,越看越入迷。

    他察觉不到的地方,汤姆刚刚问候了小天使,这会儿正站在楼梯口,捏着下巴陷入沉思。

    今夜,还很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