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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韩暮已经下定决心,艾洛妮娅也尊重了韩暮的决意,很快,她便开始动用体内的系统来操控初号机歼星炮,将其向华夏本土移了过来。
“少主…”在韩暮发出最终指令后,影月脸上一直带着的微笑也悄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从未有过的凝重,可以看出,韩暮选择的自我牺牲让影月也十分不好受。
韩暮轻轻地拍了拍影月的肩,低沉地道:“我意已决,不必再劝…”
纵然影月心中有着万分不舍不愿,但在此刻,她没有再话,所有惆怅都化作了一声叹息…
“艾洛妮娅,你先赶回奥罗修斯重工军团吧,及早补充好能量,也能减少一损失。”韩暮道。
艾洛妮娅了头,然而,她刚想离开,一道声音却传了过来。
“等等!主人!”没有任何征兆,一直隐匿在铜雕灵隐犬中的阿宝突然以实体出现在了众人面前,当然,它并不是以凶魂外像的洪荒姿态出现,只是以一只普通犬兽的模样跳到了韩暮身边。
韩暮不解地问道:“怎么了?阿宝?”
阿宝似乎有什么心事,一双黑溜溜的眼睛不停地颤动着,紧紧地盯着韩暮的脸,仿佛想将他的模样永远记住,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韩暮再次发问,阿宝才默默地道:“主人,具体情况容我一会再,请您先让所有的同伴撤离京首!”
阿宝的话语让韩暮愣住了,不知为何,当注视着阿宝的眼睛时,韩暮的心跳开始不自觉地加速,他可以预感到阿宝在策划着什么事,而这件事,恐怕不是他想看到的…
不过,出于对阿宝的信任,韩暮并没有在第一时间追问到底发生了什么,而且退一步,在场的人本来就要开始撤离了,因为凭他们现在的力量,并没有能力破坏吞噬了远古细胞的灭绝菌株,一味地发动攻击也只是让灭绝菌株吸收能量,促进它的分裂,及早离开也是为了减少损失。
在韩暮下达撤离命令后,艾洛妮娅在第一时间将停留在京首附近的真≦↘≦↘≦↘≦↘,理之壁招了过来,并将这个遮天蔽月的壁垒变成了可以搭乘的形态,在极短的时间内将在场的所有战士都搭了上去,并在漫天的神孽战士的保护下以求最快最安全地撤离。
没过多久,战场上便只剩下了韩暮,e博士,以及和灭绝菌株融为一体的七夜,在真理之壁撤离前,影月深深地看了韩暮一眼,红唇轻启,却欲言又止,最后沉默地回到了真理之壁上,选择了无声的离开,并没有给韩暮添上不必要的负担。
很快,巨大的真理之壁载着所有人离开了。
当真理之壁消失在地平线的尽头时,韩暮看向了身旁的阿宝,凝重地问道:“阿宝,他们很快就可以撤离京首了,你有什么计划?”
阿宝并没有回应韩暮的目光,只是默默地注视着不断分裂的灭绝菌株,道:“我有办法摧毁灭绝菌株。”
这本应是一个足以让韩暮激动到手舞足蹈的好消息,然而此刻,韩暮的表情却是没有丝毫变化,只见他默默地闭上了眼睛,也不知是不是不敢再看阿宝,就这么低沉地问道:“代价是什么?”
韩暮很清楚自己现在是什么状况,铜雕灵隐犬内的力量已经残存不多了,想要维持正常强度的战斗都是一个问题,而根据他的估算,想要摧毁眼前的灭绝菌株,必须发动一波比“神陨”还要强大的攻势,这是哪怕在韩暮力量充裕时都很难做到的一件事。
而在此前的年月里,韩暮也不是没有碰到过类似的危机,不管是最初和索菲娜的战斗还是后来与艾洛妮娅的争锋,对方的力量都远远超过他,而当他爆发出超越极限的力量时,代价只有一个,那就是耗尽铜雕灵隐犬的能量,阿宝也暂时消失。
虽然在那两次危机中,韩暮都通过各种方式重新唤醒了阿宝,可是这一次不一样,韩暮可以隐约感觉到,这一次的代价,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阿宝并没有直接回答韩暮的问题,而是娓娓阐述道:“主人,不知你是否还记得铜雕灵隐犬的契合度这一概念,其实在很久之前,您和铜雕灵隐犬的契合度就已经达到了峰,离完美契合只有一步之遥。”
韩暮愣了许久,这倒是他从未想到的事,虽然他知道契合度这一,但并不知道自己和铜雕灵隐犬的具体契合度,他问道:“如果我和铜雕灵隐犬完美契合,会获得怎样的力量?”
“力量再度提升是肯定的,但这只是冰山一角,现在,对您的力量最大的限制是铜雕灵隐犬的能量,如果能量充裕,您就能爆发出很强的战力,而如果没有能量,那铜雕灵隐犬也不过是一块普通的石头。”阿宝的目光渐渐变得深邃,幽幽地道,“而一旦您和铜雕灵隐犬完美契合,这个限制便会解除,因为到那时,铜雕灵隐犬将会和您融为一体,它所拥有的最强力量也会融入您的血脉,成为您身体的一部分,随时可以调用,哪怕战到力量枯竭,只需像常人那般休息数日后便和回到巅峰,再也不会受到能量的限制。”
听到这里,哪怕是早就做好心理准备的韩暮也不禁虎躯一震,不得不,完美契合的诱惑实在太大了,试想一下,他在这几年中所遇到的危机哪次不是因为铜雕灵隐犬的力量枯竭?如果想要力量恢复,要么就是长年累月的自然恢复,要么就是消耗掉大量的符文之石,可是前者需要以年为单位的时间,后者符文之石的储量也基本已经枯竭,两个条件都太过苛刻。
但是,铜雕灵隐犬完美契合后却可以直接避开这个限制,这意味着什么?这也就是,哪怕韩暮今天把一身力量全部挥霍完,只要好好休息睡一觉,就可以恢复七八成的力量,哪怕一天使用一次“神陨”都没有关系!
如若七年前韩暮便已经和铜雕灵隐犬完美契合,没有能量方面的限制,哪里还会被e博士趁虚而入,开启这长达七年的神陨纪年?
然而,这世间有一个不变的真理,力量与代价是成正比的,想要获得完美契合的力量又不付出代价的可能性基本为零。
“那么…完美契合的代价是什么?”最终,韩暮抛出了这个无法回避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