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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和尚还记着昨晚千叶睡前对花辛说的话。她让他回来,她不想让他离开了。
哪知千叶却回头一笑:“他有他所求,我也有我所求,各自做各自的事,最好。”
“那你为何......”小和尚很想将“为何留他”问出口,可如果出口,千叶就知晓了他偷听之事。
小和尚生生将说到一半的话咽下,转而问:“你没告诉他生魂......”
“唔——!”小和尚突然不能发生。
是千叶弹指对他施了失语术。
“他不必知道,这是我的事。你不准再他面前提起。”千叶命令道。
千叶卸掉魔气之后,法力不如小和尚,若不是事发突然,小和尚不会着了她的道。
当下,小和尚自行冲破失语术,恢复了言语能力:“唔......不说就不说,何必这么大惊小怪!”
千叶将视线从小和尚身上移至被她毁了门锁的房间上,以此示意小和尚:“去休息!”
打发了小和尚之后,千叶并没有立刻回到花辛房间,而是转身找到木铃儿。
“叩叩叩——”
千叶第一次敲响房门,无人应答。
正当千叶下手准备第二次敲门时,房门“吱呀”打开。
还好千叶速度够快,及时停了手,这才没敲到木铃儿脸上。
“你来了。”木铃儿见来人是千叶,语气平淡,似乎早就知道她会来,“进来吧。”
木铃儿邀千叶进房坐下,用干柴搬的手,为她倒上一杯茶水:“你想问什么?”
“初见时,你唤我‘魔莲’,我想知道何为魔莲。”千叶将面前的茶水稍微向远处推了推,不打算饮用。
“这我倒是没料到。”木铃儿为自己也倒了一杯水,“我以为你会问我他和我族秘术之事。”
“我若想知道,自会问他。”
“也好。”木铃儿摘下兜帽,露出老态龙钟的脸,“你想知道‘魔莲’什么?”
千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抓住了木铃儿没有端茶杯的手。
瞬间,一股股精元之息通过二人的双手,流入木铃儿体内。
很快,木铃儿的身体就像千叶为花辛修补丹田后那样,逐渐恢复了生机。
千叶精元流失,白了几缕头发后,木铃儿基本上变回她初见时的容颜。
木铃儿诧异又惊喜地看着自己光洁的手,之后摸了摸脸颊、额头,最后捋出一撮头发,见发色变黑,问道:“这是......?”
“你因帮花辛变成这样,我从不欠人因果。传习你族秘术之事,来日我也会还上。”千叶松开木铃儿,“好了,现在可以给我讲讲‘魔莲’了。它到底是什么?”
木铃儿抿了一口水,压下心中触动,缓缓开口道:“没人见过它的模样,也没人听过它的声音。传闻中说,它是‘魔祖’,是它凭借一己之力,开辟了魔界位面,开启了世人修魔之道。”
这些并不是千叶好奇的,千叶便细问:“既然没人见过,为何你们要将它称为‘魔莲’?它既是‘魔祖’又是如何与你们地界凡人小族结上的仇怨?”
“不是我们称它,而是它自称‘魔莲’。与我嗦哒结怨,皆是因为我嗦哒秘术可以掐除它的花蕊。只有去除花蕊,它才能被消灭!”
说到“消灭”时,木铃儿太过用力,差点打翻了手中水杯。
这番话传到千叶耳中,千叶心惊的同时又觉得漏洞百出:“它既从未现身,你们又是如何得知去蕊之事?”
木铃儿对“魔莲”的描述,皆与千叶相似。
千叶能够穿心不死,能够浴火不焚,正是因为她残损的花蕊还牢牢地长在本体上。
而千叶心惊,则是听到嗦哒秘术可以去除花蕊。她即便法力被神帝禁制封印也无所畏惧,是因为她知道四界六族之中没有人能摘除她的花蕊。
可近日来雄蕊丢失、生魂不全,还有现在得知的“嗦哒去蕊”让她心底翻起强烈的不安——若是“嗦哒去蕊”属实,那她便不得不担心起生死之事......
对此事,木铃儿毫不存疑:“当年仙魔大战,魔莲针对嗦哒族出手,嗦哒便归附于无上战神麾下,去蕊之事,是无上战神亲口对嗦哒王所说。无上战神位尊法强,许是见过魔莲真身。”
“她若见过,为何不曾对你们讲过‘魔莲’长相?”
这套说辞千叶是不信的,就连手下的魔君都不曾见过“魔莲”的长相,无上战神若与“魔莲”势均力敌,也不至于能够看到对方的真身原形。
“或许魔莲根本没有实体。”木铃儿还在为自己的话寻找“依据”。
见木铃儿对此事也不过一知半解,千叶便继续问:“且不说这个,你们嗦哒族不过区区凡人,为何会有‘去蕊’的能力?”
“这是我嗦哒秘术的奥妙。我嗦哒秘术本就能够强行分离、重聚生魂、生灵,有‘去蕊’之能不是在正常不过的。”
木铃儿显然没有理解千叶问题的用意。
千叶重述道:“我是问,这嗦哒秘术,你们是从何处习得?总不会是天生的。”
“嗦哒起源吗?”木铃儿在脑海中回忆着继承镇族杖时看到的传承画面。时间距今越久的画面就越不清晰,且只有交接镇族杖瞬间的画面,追溯到初代嗦哒王的传承,已不可考。
“从初代嗦哒王时,秘术就已经存在了——可秘术究竟从何而来,便是我族内典籍之中,也从无记载。”
闻言,千叶对嗦哒族及嗦哒秘术越发好奇。花辛习得此术,似乎不算坏事——前提是对他无害。
千叶略一沉吟,又问:“修习秘术可会损害他?”
“他如今丹田稳定,便不会再有意外......除非,他还有其他隐疾。”木铃儿如实道。
“他修此术,你须得保他平安!”
“他是我族秘术最后的传人,不用你多言,我自会舍命保他。”
想到花辛仍有可能再次遇险,千叶恨不得立马冲出去废了他的法术。可花辛修习乃自愿,如果这是他所求,千叶不想让他落空。
“如此最好。”千叶忍下冲动,思虑着木铃儿所知不多,便提出,“带我去见伤忧魔君,对于‘魔莲’,他知道应该比你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