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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话 无法挽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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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抓紧了——起!”围墙内这一边听见马伟业如此大喊,他们就知道事情发生了变故。

    “一二三,起!一二三,起!”不待众人寻思或疑问,再说也没那个时间。

    一众人便照着吩咐开始往后拽往下压,不少女同学见此也开始加入了团队中,一群人,团结就是力量。很快便有肉眼可见速度向上拉扯。

    “疼疼疼疼——”马伟业疼痛不已,即便此时此刻太再疼他也不敢出声。

    只能在心里面嘀咕着咒骂着,脏话那是一篇又一篇的,马伟业此时正憋着一口气呢,呼吸都不敢,如若开口那么将会前功尽弃。

    这边在拼命拉扯那下方的人,小飞同样也在拼命的挣扎。“老师你……”小飞说到底他犹豫了。

    这样奋不顾身的老师着实打动了他,再怎么绝望的他也生出了怜悯之心,不不不!是他发自内心的敬畏之心。

    “疯了,疯了疯了,小飞,我看你真的是想死不成啊,真疯了吗?”马伟业咬着牙死死地抓住小飞。

    他心里面是骂了个遍啊!真是好想放弃啊!这不能怪马伟业他如此想。

    着实这中间的过程真的太痛苦了,打个比方,将你的手划一个伤口倒入酒精或者酒再撒一些盐你会怎样?肯定倒在地上翻滚不停,疼痛难忍。

    酒精不说,光是就那撒在伤口处的盐,也会促使你的皮肤快速收缩,最后成为一个干肉,疼痛的过程就不用说了吧。

    这个比喻句还是比较轻巧的,你说此刻的马伟业如同五马分尸也不过分吧?

    虽不是说真的不是五马分尸,但此刻两码分尸倒是有,两头一边一头拽扯着,骨骼的脆响声马伟业都能清晰听见。

    “他妈的!救个人怕要把自己给搭进去哦!”不管怎么说内心抱怨,但是马伟业坚定自己没有遗憾。

    不会自责,他不会认为此次所受的痛苦,会毫无用处。

    这好想不想看,这一想又没了,刚想好的方面安慰一下自己,这不挣扎了。

    这又到底发生了啥?刚才还好转的气,瞬间搞得他差点没憋住这口气吐了出来。

    这要是吐了出来,他俩就真嗝儿屁了……

    “嗯~嗯~”小飞哭着摇头,若此刻不是身在半空高楼见他的表情肯定很搞笑,这又哭又笑又摇头又点头的很是迷茫。

    “马老师再次谢谢你,有你真好,但在那之后呢?

    ……没有用的,我们大家都会死的,最终的最终都会归根到底。

    谁也逃不出去。真的,真的,我很感激。

    我很荣幸,所以……马老师,正如你所说的如若我真的很感激你,就抓紧你的手,救我上去了……

    可是马老师你有没有想过之后呢?之后又该怎么办?那么此刻我就郑重的告诉你。

    正如你所说的那样,如果你真的为我好,请放手好吗?老师谢谢你了!……呜哇哇哇哇哇哇哇……。”马老师很难想象一个哭着鼻涕,也不知道小飞是怎么滴?

    马伟业又看不出小飞是哭呢,还是怎么着,这话怎么听起来有点强词夺理的意思。

    一时半会儿找不出毛病,但是总感觉毛病在哪儿,这话怪怪的,怎么反过来劝导?

    只是小飞的表情难以想象,小飞既又恢复了冷漠,又带着哭脸看了甚是让人搞笑。

    如若放在平常小飞是绝对不会说出上面这段话的,这都拼死相救了还不知足,这确实有点说不过去,太自私了。

    那么又有谁能够明白,小飞此刻承受如何的压力,如何挣扎才会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整个过程让人都听不明白……。

    这番话直接震惊到了马伟业一口老呛烟真的憋不住了,咳了出来。“咳咳咳咳咳——”

    果不其然这一口气憋了出来,那原本抓的死死的,双手瞬间滑动了一大截,就差飞跃而下。

    马伟业不仅咳得厉害,疼的直接叫了。他快晕了,说实话,他的极限已经到了。

    “放手吧!老师真的真的再次谢谢你了!”就在马伟业快要眩晕的时刻,下方的小飞传到了一道坚定的响声。

    小飞摇了摇头,露出了那原本已经不在的双目无神,眼神中带有意识决策。

    眼神尖锐而遥不可动,掩饰很是明朗,他告诉马伟业深吸吐了一口气,叹了叹。

    “是我疯了也罢,不是也罢,但我很想说谢谢你,老师,这话可能已经不再那么重要了,反反复复……想必你已经觉得有些烦躁了吧?

    我知道,我知道发生这样的事你不会接受现实。

    你也愧疚,自责,但这些都不会存在的无所谓。

    看看四周吧!看看四周你就会明白我的想法了。

    我并不是固执,我也不是疯了,我想对你说的就是……真的是我疯了吗?不!疯的是这个世界。”

    “是我疯了吗?”

    “不!”

    “是世界疯了!”小飞用坚定的语气说完最后的话语拼命的一扯,直接就这样活生生的挣脱了马伟业的双手。

    这双脚一蹬围墙外就一跃而下,小飞侧身后仰紧紧的看着马伟业再次用语气说道。

    可是已经逐渐远离的他说的话马伟业听都听不见。(谢谢你,马老师……最后恳求一个小小的要求,如若真的能见到我的父母,请向他们说声抱歉,孩儿不孝!)口型如果没猜错就是如此——

    “碰——”只听一声微弱的巨响,显然这是从楼底下传来的。这样的响声代表性的这代表了小飞已经坠楼身亡了。

    “咚扑通扑通——”小飞跳楼坠亡这边同样如此,围墙那一行人由于一头的没有施压导致一边倒的形势,原本还努力拽住马尾叶的双腿,这下好了成为了受伤的罪魁动力来源。

    一时半会儿众人纷纷倒地,被这突如其来后施压给弹了出去,马伟业更是直接飞了起来在空中停顿了片刻重重摔下,这可把他给摔得老残了。

    这一连串的突发事件下导致了这一行人伤的伤昏迷的昏迷。马伟业的伤势是在场当中最严重一个,后续的止痛更无效于众他只能忍。

    “嘭!嘭嘭!”唉,管它哪个词呢重重的摔倒,一时半会儿众人都捂着摔倒的部位,抱着嚎嚎大叫摔的老疼了。

    有一些倒好,直接摔在了别人的身上,下方的人惨喽,自己摔了一跟头都还来不及喊疼,这又压上一个人气都给压没了。

    一众人就这样倒在了一堆,马伟业说他幸运呢,还是不幸运,他就恰好倒在这一堆人身上。

    一行人就这样扭扭捏捏地交缠在了一起,各自都很难以起身行事。

    马伟业见此场景他也没有太多的主见,更没有快速移动离开呀,在同学们的身上。

    主要是他确实伤的有点重,这一瞬间的释放,他还真的不能立马就操控自己身体,所以只能就这样。

    扭扭歪歪的躺在这一堆人的身上,努力的呼吸着空气,马伟业差一点就没把自己给憋过去。

    “呼吸,呼吸,呼吸——”急促不了的呼吸促使他大口大口的呼吸,越呼吸马伟业感觉越难受。

    这可能是因为某种原因吧,内伤吧马伟业拿不定主意,毕竟他也不是学医的。

    马伟业胸口一上一下的,就这样呼吸,他都能感觉肋骨上的疼痛。

    看来是摩擦久了,压的太紧了。

    “看来内伤绝对有——咳咳咳。”他心里想着不由咳嗽几声他不咳嗽,这可不!一咳嗽腹部以及胸口,更加剧烈的疼痛。

    马伟业他自己能感觉到他的心跳还没有平息,一直在不停地跳动跳动。

    还好心脏还在跳动,虽然一是半会儿停息不了暴躁的心跳,但总比没跳好吧。

    在这最后关头,他还是没能把小飞救出来,在最后的最后马伟业他还是没有憋住那口气。

    事到如今怎么说呢?憋不憋的了那口气也都是于事无补的。

    这一点马伟业深知,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于事无补是对自己的一些顽想吧。

    “咳咳咳——嗨嗨嗨——”马伟业忍不住再次咳嗽,果然胸口的剧痛更加增量。

    “看来这内伤不浅啊!”马伟业心里嘀咕着。

    马伟业外伤倒是没啥大碍,也就是腰间与腹部的摩擦除了脏一点倒也没出现什么外伤的口子。

    所以主要还是内伤,内伤伤得太重了,五味翻腾啊差点就断气了,不对,是晕过去了。

    马伟业很想动弹,可他咳嗽都疼痛,哪还顾得上去动弹呢?他想动身体也不受控制。

    “小飞真的就……真的不在了吗?”马伟业闭上双眼,静静的想着他内心五味杂陈说不尽的言语……苦涩更是在他内心中缓慢升腾。

    马伟业与小飞的对话,整个过程上不接下下不接上,完全不搭只要不仔细听或者不去理解根本就听不懂其中的含义。

    小飞在最后更是深刻的意识到,他如果在最早的时候就坚定自己,那么就不会有此刻那么多麻烦事了,小飞自认为也不会在最后的最后还麻烦了马伟业他们,连累了马伟业……

    这一切如果在小飞早一点的话,是否真的如他所想的那样,这认为一切都没有那么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