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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话 我们是谁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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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善于看着从日记夹层中掉落出来的照片,这张照片善于自己本人也有一张。

    善于的那张是他的奶奶临终之前给他的,是善于母亲的遗物。

    两张照片几乎完全一致,善于的母亲抱着善于,善于的父亲蹲在一旁。

    两张照片完全重叠!

    “原来、原来父亲一直、一直都是这样熬过去的!一直、一直是这忍受着,无法面对。”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我不早一点发现?”善于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他的表情,脸部扭曲,非常的难过,痛苦!

    原来这一切都是真的,这并不是谎言,不是虚假的,这就是事实!

    那夹在日记中的照片就是最好的证据,即便没有这张照片,也不可能是虚假的。

    单单从日记的破损程度以及其中的文字就能够得知,如果不是十几年前的东西怎么可能会成这样?字迹都快消失不见了。

    不管从哪个方向来,所有的一切都指向了善于的父亲是爱着善于的!

    爱着善于的母亲,善于的奶奶,周围一切的人,但又无法与之接触。

    那种想见又不敢见,那种想爱又不敢爱的情绪,一直折磨着善于他爸,直到临终或许、……善于已经得到了答案吧!

    善终最后是自私的,没有解开心结,没有面对善于就是最好的证据。

    无法去说出事实,也无法关怀。

    善于知道他父亲最后没有见他的理由是什么,无不是那样吗?

    “这样也挺好的,这样也算了结了,你不必继续承受,纠结。”

    当善于看到所有的信息,所有的事件全部串通在一起的时候,他头都胀大了,信息量太过于庞大。

    善于情绪不稳,心脏跳率极高无法接受直接昏了过去。

    当善于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医院,这还是学校发现他没有去上学,打电话给亲戚朋友才找到的。

    当时善于都已经昏迷过去两天了,因此许多事情信息错乱,善于得不重新再去整理。

    一些资料也被亲戚朋友认为成废品处理掉了。

    ◆………………

    回到教室,马伟业看着嚎啕大哭的善于,这是他唯一能够逃出去的机会了吧。

    “善于,你怎么了?你没事吧?”马伟业装作很关心,很担心的样子去安慰安抚善于。

    “……”

    “要是真有什么,你就告诉老师。

    老师虽然现在什么也做不了,但是老师能够当你的倾诉对象,聆听你的故事。

    虽然老师现在什么也做不了,但是老师现在真的很想帮你,看你这么难受老师也很心痛。”马伟业不明白善于究竟为什么嚎啕大哭,但绝对不会因为现在的事,肯定是以前的事。

    现在的事才是导火线,导出了善于的记忆,若不经过这些善于或许会永久的选择尘封他的记忆,哪怕想起来也会选择去忘记。

    因为如果拥有这些记忆善于是无法坚持选择活下去的!

    因为善于自己知道想要活下去……是必须付出代价的!

    他想要活下去!

    “……”

    “真难缠,究竟因为什么呢?”马伟业思考着,任他怎么思考也想不出答案。

    马伟业之所以一直强调着自己现在什么也做不了,这是在暗示善于。

    “善于……”马伟业正想再次开口善于抬起来头。

    明明此刻应该想的自身安全,是该怎么办,如何逃出去,可是那些乱七八糟的记忆却喷涌而出扰乱了善于。

    善于以前明白或许又给忘了,他天生残疾是一个硬伤,同时还附带了许多病例,只是这些都被遗忘了。

    因为本不该出现的善于,他却出现了。

    善于从记忆中得到了许多的信息,其中许多就关于他自身的疾病就有问题。

    许多医生都说善于活不过20岁,骨瘦如柴,生下来比任何人都瘦,比任何人都轻。

    善于早年间体格衰弱,正因为如此,在善于幼小的时候连开口说话哭叫声都不行,因为声带都是有问题的!

    难怪比别人安静,不是不哭不闹,而是无法发出声音。

    很多人都说难养,多半都养不活。

    可是善于还是活到了现在,这一切都要归功于善于他奶奶,还有那未曾见过一面的母亲以及善于自己。

    虽然善于问题比较多,但是都不是什么大问题,不是什么大疾病。

    没有出现哮喘,没有出现其他要靠药来维持的疾病,这些倒是没有。

    善于由于是高妇产,身体里的所有器官都要比正常人衰弱,在刚生下来没多久是最为明显的。

    好在这样的症状不是不能改变,慢慢的慢慢的善于自己本能的就恢复了。

    也算是幸运吧,如果不是怕也跟随他的母亲一样。

    善于此刻也才真正的意识到,母亲是因为他才死的!

    “难怪!难怪以前奶奶支支吾吾的,原来是怕我误会,原来一切都是因为我,原来一切一切都是隐瞒着我!”善于从有记忆的那一刻开始就没有见过母亲,(除了照片)在之后长大也曾问过,(问了才有的照片)但都是用一些唯美的事件来结束的。

    “要是、要是没有我就好了,要是没有我,这个世界也不至于会变成这样!我的家……呜呜呜呜呜谔谔——啊蛤蛤蛤蛤蛤——”善于说出了他以前的想法也是他现在的想法,或许是他自始至终的想法。

    善于哭着无法描述自己,自己真的,为什么还活着?为什么还活着?

    善于之所以不曾爱说话,是因为他从小就被孤立被欺负,因为他弱小。

    善于早年间就想过一了百了,可是碍于他害怕,他不敢,善于他无法迈出那一步,所以他才活着,活到了现在。

    在得知的父亲的那件事之后,善于也曾想过再一次的捡起了曾经他的想法。

    可是这一次善于他并不是因为害怕,或许其中也有害怕的原因

    但更多的是善于他明白不能这样做,因为这样做更对不起。

    或许有了这一层理由,再加上害怕的理由,这足以让善于又放弃了。

    “我、我、我不想死!我害怕死亡!我害怕,我害怕死的过程!”善于抓着马伟业的裤子诉说着。

    “我一直、、、我一直都想活下去!”善于喊出了这么一句。

    对呀,谁又想死呢?谁又不想活下去呢?在这个世界上,谁又会平白无故的会选择死呢?除非那个人是傻子或者是疯子。

    马老师愣住了,活下去不管是现在还是过去,以及未来不是所有人都想要的吗?

    “我也想活下去,我也不想死!”马伟业不知道是怎么的,或许是因为被善于感染了吧,他也说出了他想要活下去的口号。

    “我不想死!我也想活下去,我还有许多事情没做,我还有爸爸妈妈,还没结婚……、

    我害怕、我也害怕!”马伟业的双眼也开始泛红,或许此刻才是真正的吐露心声的时刻吧!

    “我害怕,我害怕被咬,我害怕死的过程,我也怕!

    我想活下去,可以的话,我想一直一直的活下去!”马伟业红着眼流着泪与善于对视着,两人都想活下去。

    马伟业说的话是真的,他确实想活下去,或许此刻确实是心里话但是谁又不是呢?

    善于埋下头继续大哭。“呜呜呜呜呜~”

    “我因为是想起来那些事才哭的嘛?我还没明白,是那样的吗?我不明白,我始终不明白?”

    “那为什么,为什么我会抱着马老师哭?是用怎样的情绪,怎样的心情?”

    “原来如此,是因为我想活下去,所以我才会这样!

    我才会抱着老师哭,原来一切都是因为我的内心在告诉我,原来我是在恳求原谅,或者说让其谅解?让我的内心得到平稳,我内心不因此而束缚。”

    “我是一个自私的混蛋,我是一个无用的混蛋,我是一个卑鄙且无耻的家伙!”善于哭丧着脸,缓慢的站起身来,看着马伟业还是同样的那句话:“我想活下去,仅仅是我想活下去。

    你应该明白吧,老师?我想活下去……”

    马伟业随着善于的起身,目光一直从未离开善于的脸庞。

    马伟业呆呆地看着善于,一时半会儿没有任何的表情波动。

    “对不起,对不起,老师!

    对不起,这就是我的答案。”善于目光回避,躲着马伟业的眼神。

    “蛤?”马伟业不明所以的看着善于,他察觉到了不妙,旋即朝着自己的双腿看去,原来自己双腿不知何时被绑了。

    什么时候?善于是什么时候绑的他?

    “怎么,我没有感觉?善于什么时候动的手?难道是……难道这一切都是假的?”马伟业瞬间瞳孔放大,脸色阴沉且煞白,一言不发的看着被绑住的双脚。

    马伟业不可置信的看着善于,他不相信这一切的举动都是假的,都是戏剧性的演化。

    做这些仅仅只是将他捆绑住,如果真是这样,马伟业的无法想象。

    这真是太荒谬了!”

    “蛤!!!????”

    “这是什么个情况?我怎么被绑啦?什么时候?这是要干什么?”马伟业看着被绑住的双腿,又看了看善于。

    马伟业的目光似乎在询问善于。“为什么捆绑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答案?什么答案?你在说什么啊善于?老师不太明白你说的答案是什么答案?善于,你究竟在干嘛?你干嘛回避老师的目光啊?啊!!!???你说话呀!!!???为什么不看着我?!?”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不看着我?你回答我呀!!!!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敢看我?为什么?”马伟业看着善于那回避的目光,心中波涛汹涌。

    内心的紧张,恐惧,未知等情绪瞬间溢涌而出,比起先前的那些真心话此刻的场景是多么的扭曲!

    “我们不是说好了吗?要活着!我想活下去,你这是在干嘛!快帮我松绑,快松开我呀!!!!”马伟业内心的恐惧到了极致,拼命的挣扎想要试图将其挣脱。

    单单被捆住双手就挣脱不了的马伟业,更何况现如今脚都被捆住了,那更是难上加难。

    一道沉闷的撞击声,马伟业和椅子同时倒地。

    由于马老师的挣扎过于激烈,导致了人和椅子同时跌倒。

    “放开我,善于我知道你不会这么做的!你绝对不会这么做的!

    因为你不是那样的孩子,快放开我,放开我!不要玩儿了。

    我知道你先前那些所做的一切都不是你想去做的!老师求你了,不要开玩笑了好吗?

    把老师放开好吗?老师不会再对你做什么了。

    不会了,不会了,真的不会了,不要这样对老师,老师也是迫不得已。

    老师是真的,真的不想那样做的!

    老师真的真的、求求你放过我吧!我真的真的真的不愿意啊!

    你应该很明白才对呀!你应该很了解我才对呀!不应该是这样的!不应该是这样的!事情不应该是这样的!啊!!!!!!”马伟业倒在地上一边挣扎一边恳求着,丝毫没有感觉任何的疼痛。

    至此发现被绑之后,整间教室也唯有马伟业一人在那里大吼大叫,要求善于将其给解开。

    善于站在那里并没有任何的回应,也没有上前去帮忙或者将其搀扶起来,更不会如马伟业所说的那样将其解开,松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