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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五十三章 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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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宁宁去茶水间,像平时一样,煮了杯咖啡,拿着需要签字的文件和记录行程的ipad,去了徐景安的办公室。

    敲了敲门,关宁宁没有听到里面的人应声,推开门走了进去。

    “徐总。”

    关宁宁穿着白色衬衫,黑色修仙西装和西裤,化着淡妆,一如既往的干练又精致。

    徐景安看到她,顿时怒上心头,沉声道:“谁让你进来的,滚出去!”

    关宁宁正朝里走,闻言脚步一顿,僵了一瞬,回过神后忙道:“是。”

    关宁宁转过身,快走到门口的时候,身后传来男人低沉冷厉的声音,“滚回来。”

    关宁宁深吸一口气,转身又朝徐景安走过去。

    她的脸色并没有太大变化。

    徐景安是老板,他可以带着情绪,但她只是个穷打工的,又不能丢了这份工作,哪怕受气也得忍着。

    尊严、面子在生存面前不值一提。

    越是这种时候,关宁宁就越是提醒自己,想想自己的目标,她要存钱买房,只要以后能开始新的生活,现在的辛苦付出就都是值得的。

    “徐总,这里有两份文件,请您过目签字。”关宁宁说着把文件放在办公桌上,推到了他面前,然后又开始汇报今天的行程。

    徐景安微眯着锐利地黑眸,盯着关宁宁,似是要盯出一个洞。

    关宁宁察觉到了他的视线,但是却努力维持镇定,保持不动声色。

    汇报完今天的行程,徐景安一眼不发,只是盯着她。

    关宁宁硬着头皮,不得不将视线从ipad上移开,看向他,“徐总,有什么问题吗?”

    说完,她就把视线移到了那两份没动的文件上。

    她不知道徐景安这是怎么了。

    他以前从没把情绪带到工作中来,像这样发这么大火,更是破天荒头一遭。

    关宁宁不了解他,揣摩不透他的心思,左思右想也没觉得最近发生什么能激怒他的事。

    难道……

    男人每个月也有那么几天?

    除了这个可能性,关宁宁实在想不到别的。

    徐景安心里怒火翻涌,现在盯着关宁宁,质问的话却说不出口。

    他让人查了,关宁宁和棠颂的交集很少,主要的一次就是棠颂生日那天,关宁宁也在上野,但是当时是黎漫过去救人,最后沈暮霆解的围,他当时也在。

    她和棠颂屈指可数的打交道的时候黎漫都在。

    最近就是世嘉和寰宇签约,至于昨天在水天一色门口,纯属偶然遇到。

    关宁宁离开左岸风华后,没能立刻打到车,后来打到车,经过水天一色,恰好遇到棠颂喝多了。

    她只是扶了一把,最后韩烁把她送回去的。

    全程什么都没发生,但是联想到她看棠颂的眼神,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的签约那天有崇拜爱慕的成分,在水天一色门口则满满的担忧。

    他因为关宁宁生气。

    也是在生自己的气。

    这段各取所需的关系,他怎么会变的这么疑神疑鬼,简直就是被她牵着情绪。

    再看着眼前的女人,徐景安更火大了。

    “我知道了,文件先放在这里,你出去吧。”徐景安不耐烦地命令道。

    关宁宁求之不得,立刻溜了。

    回到工位上,拜托她给文件签字的同事凑了过来,“你没事吧?被徐总骂了?”

    关宁宁摇摇头,“那倒也没有,文件徐总说先放在那里,估计等他心情好了会签的。”

    她倒是不担心公司的事。

    她只是个打工的,徐景安才是老板。

    “没事,没骂你就好,谢谢了,中午请你吃饭。”

    “嗯,没事,反正我也有文件需要徐总签字,就是顺手的事。”

    两个人只是简单聊了两句,也不敢多说,都绷着一根弦去处理各自的工作了。

    老板心情不好,大家更要打起十二分精神。

    关宁宁忙了一会儿,看到放在办公桌上的手机,忽然就想到了棠颂,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要不,问一下韩烁?

    不行。

    关宁宁立刻扼杀了自己这个荒唐的念头。

    老板喝酒应酬,喝醉也是会有的,她和棠颂的关系远不到可以刻意询问他的状态的地步。

    就在这时。

    她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看着屏幕闪闪烁的号码,关宁宁整颗心险些跳出了嗓子眼。

    棠颂,他怎么会跟她打电话?

    难道是因为和寰宇合作的事,可应该也不用他亲自出面。

    难道是因为昨晚她坐他车回家的事?

    铃声还在响。

    关宁宁回过神,忙拿起手机按了接听键,将听筒放到耳边,紧张的敛神屏息,“棠总,您好。”

    “看来你知道我的号码,也好,省了多说话。”听筒里传来棠颂温润磁性的声音。

    “上次您来寰宇签约,我就保存了号码,没想到有幸能接到您打来的电话,棠总是有什么事吗?”

    徐宁宁的工位正对着徐景安的办公室。

    徐景安的办公室是玻璃墙幕。

    眼下百叶窗拉着,看不到外面的情形。

    他生了会儿闷气,走到墙幕边,修长的手指挑开一点百叶窗,一眼就看到关宁宁正在打电话,抬腕看了一眼手腕,眉眼带笑,那张精致的小脸上仿佛盛着全世界的明媚,让人移不开眼。

    好,很好!

    她根本不在乎他的情绪。

    不说作为男人,就算作为下属,也该揣摩圣意吧?

    关宁宁眼里只有工作,只有钱。

    不知道她在跟谁打电话,笑的这么开心。

    好奇心驱使,徐景安抬步走了出去。

    关宁宁还在跟棠颂打电话,就听棠颂道,“听韩特助说昨晚遇到了你,我的车里有块女表,我想是不是你的,挺贵重的,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可以过来拿一下,要是你没时间的话,你什么时间方便,我让人给你送过去。”

    那块表是徐景安送的。

    江诗丹顿,二十多万。

    关宁宁本来没打算戴。

    是后来,发现工作中还是戴手表比较方便,一方面是装饰,一方面方便看时间,毕竟徐景安的工作都是精确到分秒的。

    她是徐景安的秘书,很多时候也代表徐景安,代表公司的形象。

    如果戴太廉价的表,似乎不太好,这大概也是徐景安送她这块表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