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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三十二章 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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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者,赢漫似乎没有黎漫好听,也可能是叫习惯了,反正就都由着她,改姓也非必要。

    不改姓,奶奶心里也应该会更高兴一些的。

    所以,黎漫一直没改姓赢,她虽不是黎家的血脉,但永远都是奶奶的宝贝孙女。

    如今小家伙冠赢姓,也算是另一种方式联结了她和赢家。

    黎漫打从心底里感激沈暮霆。

    沈暮霆却没想这么多,不管孩子姓什么,都是他和黎漫的孩子。

    黎漫又觉得,这样又造成了另一种遗憾,黎漫不禁又有了一个想法,她在计划一件事,不过这件事急不得,可能要过了三五年才会去做,也有可能不做,等以后再看,所以她没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

    沈暮霆看着她怔忪的样子,出声道:“在想什么?”

    黎漫没说,她其实在想生二胎的事。

    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第二个宝宝姓沈。

    不过眼下才刚生下怼怼,二胎着实有点远了。

    黎漫摇摇头,弯弯眉眼,“没什么。”

    沈暮霆见她不说,也就没再追问。

    小家伙很乖,现在大部分时间就是躺那,只有拉粑粑、饿了的时候才会哭闹一下,换了尿不湿,喝到奶后立刻就乖了,沈暮霆尽量在家办公,努力把时间用在照顾孩子和陪黎漫上。

    另一边。

    博远大厦。

    沈时晏坐在轮椅上,英俊的面孔认真的看着电脑上的文件。

    助理敲门,又拿了几份需要他签字的文件进来。

    沈时晏将视线从电脑上文件移开,犀利深邃地黑眸看向助理,“沈总今天还是没来公司?”

    “是。”

    助理应声站在那里,以为他有什么吩咐。

    沈时晏淡声道:“好,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助理如临大赦地赶紧走了。

    虽然他知道自己不该这样想自己的顶头上司,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坐在轮椅上的缘故,他觉得自己的直属上司总给他一种阴鸷的感觉。

    虽然他从在美国的时候就跟沈时晏工作,但还是有点怕他,好在他工作做的到位,只要工作没问题,沈时晏倒也不会莫名其妙的发难。

    办公室里,沈时晏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忽然看不进去文件,没有心思,莫名的烦躁。

    这一年,他确实在努力站稳脚跟。

    这一年,也是他最好的时机。

    沈暮霆是管理公司的一把好手,他不用亲自坐镇,说句不恰当的比喻,博远现在最高位就算放块石头也能正常运转,沈暮霆只所以掌舵,无非就是想带着博远再上新台阶。

    这也是为什么即使这一年多他不怎么去公司,但是董事会的那些大股东却一个屁都不敢放,沈家的人更是一个屁都敢放的原因。

    他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图什么。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沈暮霆做这个家主,比他优秀。

    当年的事,是他舅舅那边人心不足蛇吞象,老爷子才会动了废太子的心思,说到底也不怪沈暮霆。

    可他就是恨沈暮霆,也可能是嫉妒。

    只有这样,他才能活着,即使活的这么别扭。

    他想动手,却又犹豫。

    犹豫是大忌。

    犹豫就输了。

    难道就这样过一辈子?

    沈时晏无数次问这个问题,身体里像是无形中有两个小人拉扯着他,这让他觉得割裂。

    转眼就到了晚上。

    另一边。

    徐景安加班到很晚。

    关宁宁离开后,起初他觉得只要等着就好了,守株待兔,等关宁宁缺钱,走投无路,最后还是会回到他身边。

    关宁宁没有回来。

    他也查不到她。

    不知道是生是死,好像人间蒸发了。

    他关上电脑,离开公司,破天荒的回到了左岸风华。

    自从关宁宁辞职后,他回来的次数屈指可数。

    虽然关宁宁很少在这里过夜,东西也不多,但是只要一走进去,哪里都有她的影子,沙发、地毯、落地窗、浴室更别提主卧的大床……

    徐景安从酒窖里拿了瓶酒,自酌自饮。

    喝多了能睡个好觉。

    结果却是他确实喝多了,但是却谈不上睡了个好觉。

    这一晚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做了个梦,他身体都发疼了,身上的衣服被自己迷迷糊糊的剥了个干净,他的梦做的很激烈,出了一身的汗,仿佛把这段时间的存货都出的干净了,彻彻底底。

    徐景安没想到自己会这样。

    他绷着脸,扯掉没眼看的被套和床单,扔进洗衣机里。

    洗了个澡,穿上运动服去跑步、撸铁,努力让自己消耗、疲惫,以防再继续做那样的梦。

    他和关宁宁只是各取所需,他不觉得自己对她有感情,走肾不走心罢了。

    可怎么解释昨晚那个激烈的梦。

    他觉得自己肯定是因为吃素太久的缘故。

    又是加班到深夜,徐景安去了水天一色,他也没喊顾淮西他们,一个人在包厢里,挑了个姑娘。

    对方穿着紧身裙装,长度只到臀下一点,两条腿又细又直,皮肤很白,有些局促的站在包厢里,也不敢上前,亦不敢离开。

    经理说是新来的,20岁。

    新来的是什么意思,徐景安即使不玩也知道。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

    灯光昏暗,她的五官看的并不真切,微眯着锐利的黑眸,看着眼前局促的身姿,徐景安努力克制着让自己不去想关宁宁,他吐了个烟圈,青白的烟雾模糊了他那张英俊的脸。

    修长的手指夹着烟,淡淡开口,“过来。”

    低沉磁性的嗓音,虽然音量不大,但是在包厢里却像一个大鼓,一下一下敲着蔺雨露的耳膜,也敲在她的心尖上。

    蔺雨露紧张的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

    她怔了一瞬才朝着沙发挪过去。

    随着距离拉近,徐景安也逐渐看清楚了那张稚嫩的脸,瞳孔不由一震。

    是世界太小,还是意外太多,他看着那张跟关宁宁有几分相似的眉眼,说不震惊是假的。

    她知道关宁宁只有个弟弟,没有姐妹。

    “徐总。”蔺雨露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声音温柔的仿佛能滴出水来,细听却也不难听出带着一丝颤意。

    徐景安狠狠抽了一口烟,眼下眼底的震惊,不疾不徐地沉沉开口,“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