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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会好好考虑一下这事得。”褚耀江认真道。
“嗯。”
就在这时，“咚咚、咚咚”，传来有节奏的敲门声。
姜雾枝道：“就这样吧，我先不跟你说了。”
“好。”褚耀江不放心地叮嘱，“什么事别一个人扛着，有事给我打电话。”
他刚说完，姜雾枝也没应声，褚青霖已经拧动门把手在开门了，姜雾枝直接挂了电话，躺在床上装作休息状。
褚青霖端了水和果盘进来，放到床头柜上，“要不要喝杯水，吃点水果？”
姜雾枝小心翼翼地审视着他的神情，并没有看出任何异样，看来关宁宁目前还没跟他说。
可能在等三千万。
姜雾枝端过水杯，喝了一口水，“你是不是要去接宁宁，不用管我，你去接她吧，顺便一起吃午饭。”
“她已经到家了，我在家陪您，让您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褚青霖家没有佣人，只有一个负责打扫的钟点工。
他也很少在家做饭，再加上经常出差，也没请做饭的阿姨。
姜雾枝开玩笑道：“就不怕难得周末不去陪女朋友，女朋友会不开心？”
听出她打趣的意味，褚青霖无奈勾唇，“姜医生，您回国把我爸爸一个人扔在美国，难道就不担心我爸爸把这笔账算在我头上？”
“我们老夫老妻的跟你们年轻人不一样。”姜雾枝说。
“一样的，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我们也不差这几天。”
姜雾枝看着他，正色道：“你很爱她？”
“我也不知道算不算很爱，就是想让她幸福快乐，她很不容易，我爱她也很心疼她。”
姜雾枝道：“那这里面爱有多少，心疼的同情又有多少？”
“我不觉得是同情，是因为爱她所以心疼她。”
姜雾枝说：“这在我看来跟同情没什么差别。”
“妈妈，我搞得清楚对她是爱还是同情。”褚青霖无奈地看着姜雾枝。
姜雾枝笑笑，“好好好，妈妈不多说什么了，你自己的事情一向处理的很好，妈妈没想干涉你，别紧张，只是你提起来的，所以跟你闲聊两句而已。”
“吃点水果。”褚青霖转移了话题。
“好。”
就在这时，褚青霖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掏出手机看了一眼。
姜雾枝笑着道：“是宁宁打来的吗，你快去接电话吧。”
“不是，是工作电话。”说完褚青霖就直接按了接听键，“……好，你帮我订一张后天的机票，明天不行，明天我有很重要的事。”
挂了电话，褚青霖道：“本来想多陪陪您的，但是工作上忽然有点状况，需要我亲自去处理。”
“不用你陪，工作要紧，这次去哪儿出差，去多久？”
她知道褚青霖工作很忙，经常出差，本来他交了女朋友，她和他爸爸都非常高兴他终于有时间解决自己感情和婚姻的终身大事，身边终于有个知冷知热的人，只是没想到……
哎，这么不堪。
不行，必须尽快解决关宁宁的问题，免得夜长梦多。
“去纽约，三天或者五天，我会尽量早点回来。”褚青霖打断了姜雾枝的思绪。
姜雾枝笑笑，“好的，你忙你的不用担心我，也不用让你女朋友过来照应我，她工作忙，我就不跟你们添麻烦了。”
“好。”褚青霖没多想，道：“我要去书房处理一些工作上的事，要是有什么事的话，您打我电话，我就在一楼的书房。”
“好的，快去忙吧。”
褚青霖一走，姜雾枝就拿起手机，拨了关宁宁的号码。
关宁宁心情不好。
心情不好的时候她喜欢打扫卫生。
陪年糕玩了一会儿后，她就把家里打扫了一遍，忙起来就没有时间胡思乱想，打扫完看着家里一尘不染窗明几净，心情也会好转。
忙完后，关宁宁给自己倒了杯水，坐进沙发里打开电视机，准备抱着年糕看一会儿综艺节目。
刚打开她平常看的综艺节目，扔在一旁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关宁宁拿起手机，看到屏幕上闪烁的号码。
好心情稀碎。
她没有立刻接听，铃声持续响。
关宁宁深吸一口气，最后才按接听键。
“伯母，您好。”关宁宁维持着礼貌。
姜雾枝声音冷漠，开门见山道：“是我，你说的三千万我想清楚了，我答应你。”
“这么快？”
“我确实很迫切地希望你们分手，免得夜长梦多，反正都没有结果的，不如早点结束，反正你还有徐景安，轻松拿到三千万对你来说应该也是好事。”
“虽然你愿意给三千万，但是我一开始就没打算要你这三千万。”
“你什么意思？”姜雾枝声音低了几度，隔着听筒都能感觉到寒意，“我都答应你给你三千万了，怎么着，你还不满意，还想缠着青霖，坐地起价？”
“呵呵。”关宁宁冷冷的笑出声，“世界上绝大多数东西都能交易，但感情和生命除外。我一开始就没打算跟你做这笔交易，当时说的也都是气话。”
姜雾枝眉心已经拧成了一个川字，“你不同意分手？”
“我会跟青霖分手的，在不影响你们亲子关系的基础上。”关宁宁本想说，她当初得知自己得这个病的时候，就打算跟褚青霖分手的，她不想连累他。
可心里那点贪念，还有他的挽留和接纳，让她心生欢喜的暂时忘了现实。
如今终究还是要面对现实的。
之前多在一起的那段时间，对她来说像是老天野对她的馈赠。
“真的假的？”姜雾枝十分怀疑，“你别是想耍什么花招吧？”
“真的，但是不是现在。”
“你说什么？”姜雾枝冷笑，“关小姐，我劝你还是不要耍花招，白费功夫了，你该不会是想拖延时间，等我走了再继续跟青霖在一起吧？”
“当然不是，我今天刚见了您，而且相谈甚欢，忽然莫名其妙的提分手，以青霖的聪明，很难不往您身上想，要是您不介意，我倒也没意见，今天就提出分手也不是不可以。”关宁宁淡声道。
姜雾枝一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