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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关天宇踢铁板,吃亏。
对方见他一直叫嚣自己是徐景安的小舅子,保险起见,就给徐景安打电话核实。
电话打给徐景安的时候,关宁宁也在。
他们这几天各自在公司忙,就是为了为后面的婚礼腾出充足的时间,此刻一天忙下来难得休息,又接到这么个电话。
徐景安收起手机,朝关宁宁道:“你先洗澡休息,我过去处理。”
“我也睡不着,走吧,我跟你一起过去。”关宁宁说着也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徐景安见状,便跟她一起去了水天一色。
两个人赶到水天一色,跟关天宇闹起来的人本以为关天宇是吹牛,是谨慎起见才给徐景安打电话,没想到徐景安竟然真的亲自过来了,还有他身边的女人,想必就是关天宇的姐姐,这几天的话题人物,准新娘。
关宁宁看着鼻青脸肿地关天宇,冷声质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关天宇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自知理亏,“对不起,姐,我喝了点酒,说错了话。”
关宁宁恨铁不成钢地咬了咬牙,沉声道:“你不是对不起我,你是对不起宋二少。”
关天宇也不傻,闻言立刻跟宋子砚道歉,“对不起。”
宋子砚笑笑,“没什么,完全是误会,我还以为是谁趁机招摇撞骗呢,没想到是大水冲了龙王庙。”
徐景安道:“谢谢你不计较,给我打电话。”
“客气什么,一点小事,不用放在心上。”
徐景安笑笑,“还是得谢谢你,幸亏是你,你和你朋友在聚会?”
“嗯,没事出来喝一杯。”
“记我账上,你们继续好好玩,玩的开心点。”
“好,谢了!”宋子砚便没有再跟他客气。
如果他不接受徐景安这番好意,也就意味着不是真心谈和,还是介意关天宇这桩事,如果接受徐景安的好意,则相反。
所以,宋子砚就没有再跟他客气。
徐景安和关宁宁带着关天宇离开了水天一色。
当着很多人的面,关宁宁没有多说什么,但心里十分生气,尤其这件事关乎徐景安,她心里更是憋着一股火。
本来她嫁给徐景安,已经有很多人说闲话了,她可以不在乎,但关天宇这样时不时仗着跟徐景安这层亲戚关系,到处惹是生非,不止是往她脸上抹黑,更是给徐家抹黑。
给徐家抹黑这种事,徐景安都不敢做,他关天宇又算什么东西。
关宁宁越想越生气,恨不得把他的头拧下来,看看他脑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再把他的脑袋当球踢。
前头刚跟他说了,让他安分,转身就捅娄子。
走出水天一色后,关宁宁这才开口,“关天宇,你到底长没长脑子,打电话的时候我怎么跟你说的?”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喝了酒脑子抽风了。”
“你脑子抽风的时候还少吗?喝点酒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关宁宁气不打一处来。
关天宇虽然嘴上道歉认错,但是心里其实对关宁宁有诸多不满。
她是嫁豪门了,吃香的喝辣的,嘴上说不管她嫁给谁也改变不了他是她弟弟的事实,但现实却是让他继续做个小保安,每个月拿那几千块的工资,在江州这样的超级大城市里,根本就不够花。
嫌他丢人,甚至不让他这个亲弟弟参加婚礼,还冠冕堂皇地说自己不容易,让他理解她。
到底谁更不容易,谁更应该理解谁?
碍于徐景安在,关天宇也不敢反驳,只能任由关宁宁说他,其实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关宁宁训了关天宇一顿,徐景安见状,也就不好再说重话了,毕竟他只是个姐夫,关天宇是他的小舅子,他不能像关宁宁一样狠狠地训斥他。
他和关宁宁婚期将近,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徐景安适时开口,“算了,还好没酿成大祸,既然他知道错了就别说了。”
关宁宁很生气,但没有再多说什么。
徐景安不了解她这个弟弟,但她很清楚。
她小时候就照顾弟弟,可以说大部分时间不是江美兰在照顾他,是她在代替江美兰照顾孩子。
她很清楚自己的弟弟是个什么德行。
哪怕他暂时看上去工作踏踏实实的,但关宁宁还是不放心,只是她暂时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安顿他,摆脱他,只能暂时借着徐景安的威势,让他在寰宇做保安,再重要的岗位,他也不适合。
徐景安开着车,送关天宇回去。
三个人在车里,都没有说话,气氛有些压抑。
关宁宁正在气头上,也不想多说话,容易话赶话,万一说的很难听,指不定关天宇又会做出什么事来,她干脆不说话。
关天宇也不敢说话,他暗暗观察着徐景安的神色。
相较关宁宁,他其实更怕徐景安。
还好徐景安一直没说什么,连一句重的话也没说,可是,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反而愈发不安,他还不如像姐姐一样,也训斥他,骂他一顿。
他听人说过,说有钱人家的掌权者都杀伐果决。
眼看着快到他住的地方,关天宇怕自己以后都要提心吊胆,如坐针毡,于是硬着头皮开口,“姐夫,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您也骂我两句吧!”
“你姐已经说过了,以后该怎么做你应该很清楚,回去好好休息,别影响明天上班。”徐景安懒得骂他,如果骂有用的话,那这个世界就不存在形形色/色的人了。
他怎么可能不懂关天宇的心思?
对一个犯了错的人,恐怕什么都不做比训斥打骂更能让人不安。
关天宇现在就是这样的状态。
如果他也像关宁宁一样,训斥他一顿,那他就会觉得这件事情就过去了,往后可能还会继续闯祸,但他偏不如他的心愿。
他偏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
这就像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是一把悬顶之剑,会让他紧张不安,多少也会因此而谨慎克制。